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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種距離 225、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個人
“除了劉勁或指定工作人員,其他人一律不準進入實驗室,以后需要送檢的樣品,全部送到指定位置,由保安接送,避免實驗室的人與楊達的人接觸。狂沙文學網”
“另外,實驗室的宿舍、食堂需要單獨設立,不能象現在這樣與楊達混在一起,連上下班的時間都需要全部錯開,接送車輛也單獨安排,盡可能確保實驗室員工與楊達職工相對獨立。”
劉勁越記越復雜,越聽越玄乎:“老大,需要這么夸張嗎?而且這樣做,真的會有用嗎?”
張慕認真的點點頭:“這不叫夸張,在實驗室內部管理的具體實驗的事(情qing)上,需要聽你你們,但是在安保方面的工作,你們得聽我的。”
“雖然我沒有做過警察,可是跟著特種部隊出過好幾次任務,對許多大企業的安保方案多少有一些了解,所以在安保這個事(情qing)上你們得聽我的,我才是專家。”
“我剛才那樣做,除了要可以保證實驗室自(身shen)安全以外,還有一個好處,如果有人刻意與實驗室接近,那就是動機不純了,我們可以外松內緊,及時發現問題。”
他又加了一句:“當然,這些財務開支,就不要放在實驗室名下了,這種可以直接列支在楊達的,便宜不沾白不沾。”
李小午和劉勁點點頭,這些方面得確該聽張慕的,劉勁把張慕說的都記錄下來了。
張慕拍拍手:“除了數據、資金、人(身shen)三個安全以外,其他的安全策略,就需要在具體(日ri)常中留意了。”
“小勁,你在尋找安保公司的時候,一定要經過篩選,讓他們提出具體的安保方案和措施,然后根據他們的方案,擇優錄用,這個工作一定要認真做細,絕對不能因為趕時間進度早早了事。”
劉勁連聲應是。
張慕拍拍手:“做了這些,我們才算是基本是做了亡羊補牢的工作,然后我們還必須把楊達的這個內賊揪出來,不然的話,我們下一次的行動對方肯定會了如指掌。”
劉勁卻很抓瞎:“說說容易,可是這個要怎么揪?我們畢竟不是公安機關,而且過度的在內部搞甄別和調查是會嚴重并損害工作人員積極(性性)的。”
“現在失竊事件搞提沸沸揚揚,人心不穩,這時候再大張旗鼓抓間諜,豈不是更加相互猜忌,人人自危?”
李小午臉色凝重:“再人心惶惶也得查,不然我們在幽靈面前豈不如透明一般。”
張慕出了個好主意:“人心容易,一般實驗室人員根本搞不清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只要每個人發筆獎金,保證大部分人都不會有怨氣了。”
李小午哭笑不得:“小慕你什么時候變這么市儈了,動不動就提錢?”
張慕攤開了雙手:“這個就是現實啊,沒有好辦法的時候,人民幣就是最好的辦法。”
劉勁苦笑,不過也表示認同這句話。
李小午也苦笑:“現在最難的是要調查完全沒證據,也沒有思路。”
張慕搖搖頭:“其實沒有那么難,我這么分析吧,首先,你們的泄密時間發生的時間很短,那么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里知道實驗取得成功,并且你們完成論文以及報告的人不會很多,這是第一個圈子。”
“其次,幽靈應該不會找太底層的人,這樣的話他們不可能接觸到核心機密,所以,基本可以把目標鎖定在各小組長,或者楊達的中層干部這些人中間,這是第二個圈子。”
“第三個篩選條件,劉勁說,幽靈搶在你們之前向自然雜志發出了郵件并向相關部提交了臨(床c花ng)試驗申請,以小午你的關系,一定可以查得到的對手是誰。”
“三年多前第一次幽靈事件的時候,你們去追查源頭時無處可查,這次時間這么倉促,而且他們想要提交論文,所以這個文者一定會是一個比較有名的人或機構,不會簡單消失的。”
“只要找到這個人或機構,然后逆推他與楊木或者與實驗室的關系,就可以鎖定一個范圍,這就是第三個圈子。”
“能夠同時符合這三個圈圈范圍里的人,應該不會很多了,你們還有韓俊杰都好好回憶一下,能符合這三個條件的人,應該可以有一些大致目標了。”
“然后我們就寧可錯殺一千,決不放過一個,反正我們又不是警察,不需要確實證據,管他是或不是,把這些人全部處理掉就行了,當然為了不打草驚蛇,也為了不讓被冤枉者太吃虧,把他們調離現在崗位就行了。”
李小午拍手叫好:“小慕你這個主意實在太高了,完了,我發現最近我做實驗做傻了,這么簡單的主意居然沒有想出來。”
張慕連忙拍馬(屁pi):“你不是沒想出來,你只是要求太高,務求精確打擊,伸張正義,不想傷及無辜。”
劉勁突然想起一個事(情qing)來:“還有一個條件,當年的泄密事件,所有人都認為是安心拿走了資料,既然幽靈在我們(身shen)邊還有一個潛伏者,說明幽靈根本不需要通過安心弄資料,否則就會增加暴露的可能(性性)。”
“這也就更加證明一件事,安心是被自殺的,是幽靈為了掩蓋當年的真相,保護他們在我們(身shen)邊的潛伏者,所以這個潛伏者一定是我們很熟悉的人。”
李小午接了上去:“我當年就說過,安心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根本不懂得實驗的事(情qing),怎么可能會是eng的內應呢?你剛才說什么,安心被自殺,安心死了,什么時候,為什么會死?”
張慕連忙制止她繼續提這個事(情qing),他不愿意揭劉勁的傷疤,可是他突然發現劉勁的表(情qing)很不對勁,絕對不是極度的痛苦,而象是突然發現一件很可怕的事(情qing)一般。
兩個人怔怔地看著呆住了的劉勁:“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人了?”
劉勁臉上的表(情qing)有點扭曲:“我想到了一個符合上述所有條件的人,但是我完全無法相信會是這個人。”
李小午面無表(情qing):“福爾摩斯說過,如果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即使再難以置信,也是真相。”
劉勁點點頭:“自從安心事件以后,我從來就沒有認真跟父親交流過當年所發生的一切,這幾天我得回去一趟,跟父親好好談一談,我必須了解當年安心走之前,父親母親和安心究竟談了些什么?”
“還有,我也需要去一趟暮海鎮,我得知道安心當年為什么會去那里,究竟是誰介紹的,他們又是怎么生活的。”
他的眼中燃起空前的怒火:“既然他們想要短兵相接,那就來吧,我劉勁從來沒有真正害怕過敵人,不管是誰,為了安心,為了真相,我都會把他找出來。”
張慕也在一邊鼓勁:“任何做過的事,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何況是這么大的事,連續的行動,絕不可能天衣無縫,只要我們仔細追查,一定會有所發現。”
李小午卻有不同意見:“劉勁,我倒覺得你現在的工作應該先把我和小慕剛才說過的工作先做起來。”
“我也知道你對于安心的感(情qing),可是她的事已經拖了這么久了,恐怕不是短時間內能找到事實真相的,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會輕重緩急。”
“為什么只有實驗室的事是急事,安心的事就不是急事?”劉勁很憤怒,直接站了起來:“你有沒有想過,假如張慕不明不白死了,你會不會讓自己慢慢尋找真相。”
雖然知道劉勁的(情qing)緒有點激動,可是他如此的口擇言,詛咒張慕死掉,還是讓李小午很不爽,她冷冷地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個人?”
劉勁道:“誰?”
李小午道:“這個人當年我不是沒有懷疑過,只不過他跟你的關系太重要了,所以我才沒有追查下去,而且這個人也基本符合我們剛才劃的那個圈。”
劉勁一愣,他明白李小午所說的那個人,他頹然坐回凳子上,用手掩住了面:“你是說,我父親?”
李小午點點頭:“如果那個幽靈是你父親,((逼))死安心的人也是你父親,你怎么辦?”
劉勁盲然的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別問我,我真得不知道。”
李小午道哼了一聲:“還是用張慕剛才說的辦法吧,不管你心里想得人是誰,以后就在心理上把與他的防火墻做起來,如果這個人是在楊達的,就直接把他調到楊木另外公司去,你就把名字拿出來就行,具體讓小慕去打聲招呼,保證天衣無縫。”
“而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亡羊補牢,你的牢沒補全,實驗室只能停擺著,什么時候你的牢補完了,實驗室才能繼續,你明白了嗎?”
李小午又補充道:“等到你把手頭該做的事(情qing)做完了,你(愛ai)查誰就查誰去,我不攔著。”
劉勁無力地點點頭。
李小午斜了他一眼:“上次實驗室的事(情qing)后,你沉淀了這么久,最近又跟張慕這么久,還以為你成熟了一點了,沒想到還是那種短路脾氣,一點就著,真是一點都長不大,你跟童年一比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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