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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種距離 110、李小午失聯了
他拍拍張慕:“要去楊達就趕緊去吧,那邊的生產你也得催一催,現在是關鍵時刻,不管是為民還是為利,滅凱需要不顧一切,全力生產,為控制疫情作一份力。”
張慕點點頭。
楊達已經呈現出一副熱火朝天的氣息,很忙碌,但是絕不凌亂,不得不說錢學林當年在規劃楊達的時候確實化了一番心血,一切都按照現代化的工業企業設計和規劃,所以,各功能區有序運行,互不干擾,卻能有效銜接,發揮出最高的效率。
如同一部巨大的馬達,楊達開始隆隆的發力,RGPF和滅凱都在全力生產,資金上也毫無壓力,劉勁現在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楊達上面。
童年充分運用了他的權力,楊達的中層全部享受到全球五百強中層的待遇,也即是說中層干部都是按照事業單位編制考核管理的,這在整個乘州乃至召市中都絕無僅有,極大的調動了這批中層干部的工作積極性,效率飛速上升。
實驗室也完全是一副不一樣的景象,盡管研究成果還沒有得到應用,但是看著周圍生產車間忙忙碌碌,同時偶爾也幫生產車間做點化驗工作,實驗室里的人再也不覺得自己是被遺棄,再也不會茫茫然了。
實驗室新增加四套重量級裝置,一臺桌面掃描式的高倍顯微鏡,一臺高分子質譜儀,一套實驗室專用嵌入式的計算機系統,一臺核磁共振波譜儀,極大的提高了工作效率,在新裝備的輔助下,治療神經抑郁的全新藥物得到了突破,如果生產再穩定一些,就可以申報進行臨床試驗了。
而這些都極大的鼓舞了士氣,每個人的精神面貌都變得完全不一樣,再不是以前那種絕望而無力的感覺,各種戀情也在悄悄發展,每個人都變得神神秘秘的。
韓俊杰不在,嚴雪音說他臨時有事出去了,張慕也不好說什么,畢竟自己來之前也沒有跟韓俊杰溝通,即使溝通了,如果韓俊杰要走,自己也攔不住。所以他只好去找劉勁和童年,畢竟從實際上來說,ENG是楊達的大股東,而他是ENG的總經理,屬于上級領導。
劉勁和童年之間的感情似乎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兩個人現在很默契,不過這個不奇怪,事實上這兩個人如果不默契,反而才讓人覺得奇怪,畢竟兩人之間太過于熟悉了,熟悉到只要劉勁手指一伸,童年就會在他手上放上茶杯或香煙或鋼筆或某個文件,絕對不會弄錯。
但劉勁仍然是不正常的,張慕能感覺得到,安心留在劉勁心里那根巨大的刺仍然在發揮可怕的破壞力,使的劉勁的情感只剩下茫然的本能。
張慕偷偷問童年:“你還打不打算讓劉勁去找尋真相了?”
童年一陣茫然:“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以前我一直在等待劉勁,現在劉勁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我身邊,按照道理說我已經沒有什么不滿意了,但是以前劉勁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能夠感受到那個真實的劉勁。
可是現在,他明明每時每刻都在我身邊,我卻覺得他根本沒在我身邊,他仿佛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在嗚咽,在哭泣,我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是我真的有這種感覺。”
張慕對她微微一笑:“你也不要胡思亂想,最終時間會抹平心里一切的傷痕,畢竟安心在劉勁心里的曾經太重要了,如果短時間內就會抹去,那么劉勁就也就值得你珍惜了,這段時間你太委屈了。”
童年搖搖頭:“我不委屈,每個人的追求和夢想不一樣,我跟你說過,別人追求權力地位金錢愛情,我的夢想就是劉勁,只要他在我身邊,只要他開心,別的都不重要,所以我一直在猶豫,我要不要把這根刺拔出來。”
張慕苦笑:“拔出來,也許痛到流干血而死去,但不拔出來,你們之間始終會隔著這根刺,沒法真正在心底里走到一起,所以確實兩難,我覺得你再看看吧,如果劉勁一直是這樣,你再行考慮,或者你們可以先結婚,把兩個人的關系固定下來,再把這事告訴他。
童年點點頭,微笑著對張慕道謝:“謝謝你老大,劉勁有你這樣為他考慮的兄弟,是他的福氣。”
張慕也微笑:“劉勁是我兄弟,算起來也是我手下的兵,我怎么都得罩著對吧,嗯,現在你也是,有事就找哥,哥在!”
又是一天過去了,李小午依然沒有消息,手機依然關機,如果按照嚴格算起來,李小午失聯已經整整超過七十個小時了,張慕越來越煩燥,他想馬上訂張機票去比利時,卻被告知沒有簽證根本去不了,他這才發現自己與李小午之間的聯系太脆弱了,脆弱到一離開手機就會徹底失聯。
韓俊杰依然沒有回來,一開始張慕打他電話還能接聽,后來干脆連手機也關機了,把張慕氣的直想砸桌子。
他突然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性,于是他把嚴雪音喊到了辦公室:“關于新病毒的基因研究做的怎么樣了?”
嚴雪音微笑:“張總,你也知道我主要負責后勤這一塊,這個技術上的事平時都是韓俊杰在負責的,你要問我我也不清楚啊!”
張慕歪著頭看他:“韓俊杰平時都不把這些告訴你?你們兩個人平時一起卿卿我我的時候就聊風花雪月啊?”
嚴雪音臉一紅:“我們就是平常的同事關系,大家閑的時候才相互聊聊天嘛,當然偶爾他也會告訴我一點這方面的事,他對這種新病毒很感興趣,可現在只有小午發來的信息資料,沒法深入研究,必須有真正的病毒樣本才可能全面的把基因圖譜描述出來。
張慕的內心越來越沉,自己的猜想正在逐步被證實,他突然之間很嚴肅:“知不知道,為什么告訴你病毒很可怕,并且要你盯住韓俊杰嗎?”
嚴雪音一呆,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張慕的聲音很低沉:“凱撒的疫苗研制工作仍然只是開頭,而傳統疫苗則完全無效,所以說到目前為止,一旦感染凱撒,根本沒有解藥,而凱撒的致死率是60%,你應該知道這個數據是什么概念,最可怕的是即使幸運的成為那40%,肝、腎、肺甚至大腦都會出現不可恢復的永久性損傷,所以你明白了嗎?”
嚴雪音驚呆了,她呆苦木雞的看著張慕。
張慕繼續施壓:“我早就知道,一旦韓俊杰知道這個消息,他一定會第一時間趕去采集病毒樣本,所以我才特別跟你強調病毒的可怕,就是要你控制住韓俊杰,因為我知道,韓俊杰任何別人的意見都不會聽,只有的你才能讓他改變主意。”
嚴雪音茫然:“我!我!”
張慕:“現在你告訴我,韓俊杰是不是偷偷去了疫區,而且是接到了李小午的通知以后才悄悄去的?”
嚴雪音哇的一聲哭出來:“我是告訴他不要去,太危險了,可是他一直告訴我,生化研究是他一輩子的追求,好不容易出現這樣一個新病毒,他一定要在全世界,至少也是在全國首先分離出這種新的病毒,并且把病毒基因圖全部寫出來,然后針對性的研究疫苗,他要為國家抗病毒事業作貢獻。
他苦苦的哀求我,我真的不知道凱撒有這么可怕,所以心一軟,就同意了,可是我如果知道后果這么嚴重,就算死也不會讓他去的,現在可怎么辦,可怎么辦才好?”
張慕追問:“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什么時候去的,是不是和李小午一起去的。”
嚴雪音急忙回答:“前天,他接了一個電話,我也不知道是誰,然后他就出發了,而且走之前特別告訴我,絕對不能把他的行蹤告訴你。”
張慕已經幾乎可以斷定,李小午偷偷回了國,然后帶著韓俊杰去了疫區了:“具體什么位置?”
嚴雪音擦了擦眼淚:“在海東省海州市東門鎮,有傳言東門鎮醫院是最早發現凱撒疫情的,現在整個東門鎮中心都失聯了,只是消息被封鎖著,所以他們應該去了那里。”
張慕點點頭:“你現在馬上讓實驗室給我準備一套隔離裝備,半個小時以后我就出去。”
他馬上給童年打了個電話:“給我訂一個去海東省海州市的機票,然后馬上安排車輛送我去機場。”本來這事得找夏青,可是他怕夏青知道這事會反對他去或者跟著他去,所以還是把這事交給童年。
他又給秦晚松發了一個短信:“秦總,五個小時后,一輛SUV,帶導航的,一部GPS電話,幫幫忙!”
秦晚松馬上給他回了一條:“OK!”
他本來還想給李延河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得到支援,想了想最后還是沒打,畢竟他現在還不知道李小午究竟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雖然出入境記錄得確可以查到,但是李小午既然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行蹤,那么總有她自己的理由,自己找歸找,但也不能破壞李小午的計劃。
嚴雪音:“張總,你必須帶上我!”
張慕沒好氣的給了她一個眼色:“現在非常時期,別添亂,既然有隔離區,就得想辦法潛入,我一個人行動簡單,帶著你怎么走,你這么不聽命令的人,誰敢帶著你走?”
嚴雪音再三相求,并以不給他隔離服為要挾,可是這對張慕有什么約束,他自己跑進實驗室,一腳踢開倉庫拿了隔離服就走,實驗室的人看著實驗室倉庫那把厚重的門鎖,愣愣的摸不著頭腦,這個張總,戰斗力竟如此爆棚?
可讓張慕哭笑不得的是,嚴雪音居然偷偷跟上來了,在海州機場出口,嚴雪音突然冒了出來,她什么時候登得飛機,什么時候過的安檢,居然自己絲毫不知道。
嚴雪音得意洋洋:“頭等艙,一切從快,你想不到吧?”
張慕一頭黑線:“機票自理,公司不給報銷的啊!”
嚴雪音白了他一眼:“我本來就沒打算要報銷,不就幾千塊錢嗎,本小姐還沒這點積蓄?
東門鎮位于海州區白雨區白雨山附近,張慕的車子遠遠還未到東門鎮的時候就在道上被攔住了,理由很簡單,海州軍區正在當年附近進行軍事演習,為了防止意外,所以對周圍一帶的道路進行管制,防止車輛進出,并且進行無線信號封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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