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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仙令 第一一一七章 真廣若
五年?
聽著柳酒兒幫忙傳述的話,隨慶和陸靈蹊對視了一眼,都懷疑,他們只有五個月。
不管是廣若,還是世尊,都不會跟他們說實話,所以,五個月的時間,他們可能還要縮短一些。
好在開天決,于如今的他們而言,不算太難。
尤其有碧落仙泉水這等助魂養魂的寶物在,短短幾天功夫,師徒二人,在鎮魔、勾神一道上,都小有成就,已經在往破月上使勁。
配合陸靈蹊和隨慶練習的,當然還是宜法。
這不同于自己朝自己動手。
至少自己朝自己動手時,宜法只是想試驗一下,現在……,她是全力防御。
隨慶和陸靈蹊把修為按在結丹,宜法便把神魂防御放在元嬰。
當他們轉到元嬰,她便把神魂防御放到化神。
畢竟世尊是圣者,哪怕神魂受創,可能也比他們想象的高。
“五年,我們要打折再打折。”
宜法很高興,柳酒兒能回來。
她回來了,當陪練的,就可以是兩個人了。
“不過,再打折,一個月的時間也應該會有的。”
世尊想在魂力更強勁的時候動手,隨慶也一樣。
現在大家都在爭取時間,只看誰能爭到的多。
“酒兒,你回來的正好,我們一起陪他們師徒練功!”
天淵七界還有界域保護,等到隨慶和林蹊在元嬰的修為上用開天決,能觸動她化神后期的神魂防御時,他們就要把修為再往下降。
開天決對付的是世尊!
他們修為的差距必須拉大一點。
她的神魂防御在化神境后期,林蹊和隨慶的修為,按到筑基時,卻還能觸動她,才是他們真正能反擊世尊的時候。
雖然宜法懷疑,這時間,隨慶可能爭取不到,但現在是能爭多少是多少。
“這段時間,可把我整慘了。”
柳酒兒:“……”
她回來不是給師伯算時間的嗎?
“咳”
她鼓起勇氣給自己爭取,“廣若給的時間不可信,但是,我可以試著算一算的。”
“算?”
陸靈蹊鄙視往她這里湊的師妹,“你確定要在我這里算世尊?”
不行嗎?
雖然冒險了點。
但是,不試怎么知道呢?
常雨讓她下來,就是讓她幫忙算的呀!
“算不了世尊……”
柳酒兒的眼睛在師伯和師姐身上轉一圈,到底也沒敢提師伯,“我可以算師姐你呀!”
“算我?”
“可行!”隨慶在徒弟攏眉前,先開口道:“林蹊,你和酒兒到云蕩峰頂試一下,不管結果如何,都不必告訴我了。”
他要防著世尊,從他這里知道什么。
“是!”
陸靈蹊站起來,拉著柳酒兒就風風火火地沖向云蕩峰頂。
“我的情況,你都知道,現在就開始吧!”
她做了不少師父和師叔都不知道的準備。
但是吧……
不僅她有不安,師父和師叔,也都有不安。
雖然他們都努力的安慰自己,世尊這個圣者不太行了,但是,人家曾分魂無數,在神魂上的研究上,可能不下于美魂王。
“師姐,你坐!”
在自家峰頭,柳酒兒的心,到底安了許多。
三枚玉玄龜甲被她拿到手上時,她溫柔、靦腆的面容猛的一變,氣勢馬上就出來了。
“上一次,你們回來的時候,我給你算了天山遁。”
天山遁不是好卦。
是她給師姐算卦以來,最差的卦了。
“如果這一次,還是天山遁一類的下卦,師姐,我就只能說,你命中是有一劫,此劫……若強力避開,可能還會引出更加不可測的事來。”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只有一個一。
“天地有因果,有些果……我們誰都避不開!”
圣者都避不開,更何況他們了。
隨慶師伯是師姐的親師父,他們之間的因果線……,柳酒兒不敢妄斷。
“師姐,我說的這些,你可明白?”
“……明白!”
陸靈蹊點頭,“你動手吧!”
柳酒兒默祝四方半晌,這才撒下一卦!
陸靈蹊不懂這個,但是,她能看得出,師妹的面色不好。
“此為……風水渙!”
柳酒兒在心里深深嘆了一口氣,“跟天山遁一樣,是下下卦!”
陸靈蹊:“……”
她的脊背再次爬上一股子寒意。
“此卦三陰三陽,風在水上行,有推波助瀾之效,致……四方流溢!”
渙,為水流流散之意!
看到師姐面色發白,柳酒兒頓了頓,沒說出來,“不過,師姐,跟天山遁一樣,此卦也不是一差到底。
此卦恰在四陰之象,只要你能用積極的手段和方法克服,戰勝弊端,挽救渙散,必能轉危為安!
所以,你和師伯的開天決,不能放下,要以更加積極的態度,努力練習!”
她要跟宜法師伯一樣可憐了。
但到了這時,柳酒不想退,也不敢退了。
“師姐,整整你的面色,我們回金風谷!”
柳酒兒一點時間,都不想耽擱。
“行吧!”
陸靈蹊揉了揉臉,靈力也在身上過了兩圈,“你也整整你的面色!”
“我……我有些怕你們的開天決!”
雖然打定了主意,要陪他們積極面對,可是,一想到,師伯和師姐要對她的神魂動手,柳酒兒還是忍不住的有些腿軟。
“放心,你剛開始陪練,我和師父,都不會對你下狠手的。”
對宜法師叔出手的時候,他們都只是慢慢加強的。
“我和師父會把神魂之力也壓制到筑基境,你……先按到元嬰境。”
這樣啊!
柳酒兒大松一口氣,站到她飄飛的花雨上,“你們和宜法師伯現在都練到了哪里?”
“我比師父厲害,宜法師叔私底下跟我說,同樣的神魂元嬰境,師父以開天決鎮魔、勾魂、破月的時候,差我許多。”
“我猜也是這樣。”
不跟隨慶師伯說,隨慶師伯就不知道嗎?
肯定是知道的。
十面埋伏同階無敵,卻沒幾個人能習,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大家的神魂強度不夠。
無法駕馭十個百個復合大陣。
“我會努力跟宜法師伯靠攏的。”
宜法師伯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師姐,青主兒呢?”
“我在這!”
青主兒的聲音,從大袖中傳來,“我會陪著林蹊的。”
如果有時間,最好是,靈蹊和師父都把修為提到化神大圓滿,朝她出手一次。
讓她借用開天決,了解一下世尊的魂力。
“……你也要注意安全!”
師姐有難,做為契約木靈,必受一定的牽累!
“師姐,我這里有一枚碧晶麟火玉,可擋世間一切至陽之火。”
柳酒兒已經知道,當初師姐贈送的結金果和碧心果,全是青主兒靈植空間的。
成仙了,她們還轉送了她一枚美人果。
難得她也有能送她們的寶物,柳酒兒大氣的很,“木靈怕火,主兒,你拿著。”
一枚青紅色,特別溫潤的小玉落到陸靈蹊的手上,“謝了!”
青主兒的安全,一直都是陸靈蹊考慮最多的。
“主兒,拿著!”
碧晶麟火玉塞進大袖,青主兒甜甜的聲音傳來,“多謝柳師姐!”
碧晶麟火玉,她們還真沒有。
佐蒙族地,世尊還在曬太陽!
他最近狂愛曬太陽。
曬完前面,還想扒著,反過來,讓太陽再曬曬背!
這似乎……也不太對勁。
世尊偷著往隨慶那里看了一眼,發現,他根本沒曬太陽!
他扒在躺椅上,以背對太陽的時候,忍不住的又想到了還在神隕地的林薇!
“世尊,你有覺得,你最近……很不對勁嗎?”
圣尊不相信他,這段時間,雖然人沒來,可是神識一天三查!
世尊曬完前面,又曬后面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對勁。
“大哥來了?”
世尊連忙招呼,“坐!”他指向小幾那一邊的椅子,“能夠查知天淵七界的輪回分身,我高興!
當然,我這樣可能是有不對,不過,你想想廣若現在在哪?
他在天罰獄呢。”
世尊嘆了一口氣,“他在那里,那么多年了,也許一直關在便于以雷力異傳的陰冷潮濕之地。”
是嗎?
圣尊有些不信。
但是,他抓不到破綻,“說來,廣若被折磨這么多年,也應該比之前虛弱了好些才是,你……”
“我試過無數次,不行!”
世尊搖頭,“廣若不想死,他有他自己的意識,而且除了他,他的那具身體里,還有原身的意識!”
當年為騙過元爻和虛乘,他們就沒敢動廣若身體的本尊!
當年成功了。
可惜,當年有多成功,現在就有多麻煩。
每次過去,他都要丟一縷魂力,就跟林蹊當初對他用那什么針一般。
“那個人……,于現在的我和廣若來說,都是天大的威脅!”
可惜,他們已經除不掉了。
“他現在在沉睡,可是,魂力……越來越強,感覺已經快要趕超廣若!”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還不醒,但是,世尊一樣懷疑,等他醒來的那一刻,就是他和廣若特別危險的時候。
“大哥……”
世尊嘆了一口氣,“你還記得自己成圣的過程嗎?”
成圣的過程?
圣尊的眉頭攏了攏。
他成圣的過程,沒什么好說的。
他也一直沒有跟族人分享過。
但是,圣尊懷疑,世尊是知道的。
“你是懷疑,那個沉睡的真廣若,因為不沾世間其他因果,未來……大有可期?”
“是!”
世尊點頭,“雖然我們每個人的成圣路都不一樣,但是,不沾或少沾世間因果,卻更有機會。
就好像虛乘一般,他為什么能夠成圣?
普普通通,平凡無奇,心無大志,隨遇而安……”
扔在人堆里,幾乎沒人注意的存在,可就是那樣的存在,就那么順著銀月仙子的東風,一路向上,糊里糊涂的成了可與天地同壽的圣者。
“一個字代替,就是慫!”
世尊沒看到,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圣尊面上閃過的一抹陰沉,“一直到現在,了解虛乘的,恐怕都不理解,他是怎么成圣的。”
隱隱的,他其實有些慕虛乘!
一路走的太輕松了。
一輩子最大的磋磨,只在銀月仙子下界之后。
那還是他自個作的。
“同樣,真正的廣若,雖然沉睡,可是,我感覺,他在陪同廣若成長。”
以前,他只是陪同廣若,現在……
世尊覺得,對方的手已經伸到他這里了。
“……廣若現在成長不了吧?”
圣尊蹙眉看著他。
他能感覺到世尊對那人的忌憚。
這世上,能讓世尊忌憚的人……
“他在你這里……”他試探的問,“也得到了成長?”
“是!”
世尊嘆了一口氣,“現在我已經不敢到他那里去了……”
他把和廣若曾經的協議說出來,把他的付出說出來。
“我與廣若,可以說都著了他的道!”
“廣若……太蠢了。”
圣尊胸口鼓蕩,“他那樣茍活著,到底有什么意義?”
好好的分魂,居然跟本尊是圣者的主魂相抗,還他娘的抗贏了。
“你不必過去,就在這邊問問他,到底還有什么放不下?”
“問過!”
世尊什么辦法都想盡了,“他恨我,恨你,恨我們佐蒙人。”
被自己的分魂恨,廣若可能不是第一個。
世尊也是無奈,“他覺得,當年的他,若是沒有覺醒記憶,會是法如寺最有前途的弟子,會是虛乘最疼愛的后輩,前途一片大好。
是我們毀了他,讓他成了人人笑話的蠢人,怕死的混蛋,再不復高人形象!”
是這樣嗎?
圣尊有一瞬間的無言,“……當年,鐘應求毀月亮宮,是不是后悔了?”
所以,才不管主魂召喚,跑去輪回了。
“應該是的吧?”
世尊苦笑,“我在他那里,感覺到了一抹情!”
他們佐蒙人怎么能動男女之情?
這情一動……
“人族……,就這個最讓人煩!”
世尊也是無奈,“他覺得,當年的他,若是沒有覺醒記憶,會是法如寺最有前途的弟子,會是虛乘最疼愛的后輩,前途一片大好。世尊也是無奈,“他覺得,當年的他,若是沒有覺醒記憶,會是法如寺最有前途的弟子,會是虛乘最疼愛的后輩,前途一片大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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