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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仙令 第六三七章 六千大章酬書友原原寶貝5
東方渡終于收到尚仙轉來的新消息。
這些天,哪怕拼死追擊六腳冥蟲長老吉豐,他們也控制不住地惦記著托天廟那邊。
“一切正常!”
把玉簡拋給燕凌飛的時候,東方渡笑著給了大家一個定心丸,“流長水、繁花果沒有消失。林蹊已經把銀月仙子送進去了。”
那就好!
若不是親眼看到美魂王嚇跑吉豐,他們肯定要研究再研究,試探再試探。
“前面就是百獸宗了。”
狐族長老白嶼,對這個宗門的心情特別復雜,“要示警嗎?”
“……自然!”
其實就算他們不示警,尚仙他們那邊肯定也會示警的,畢竟他們一路追擊的路徑,人家心中都有數。
一道血紅的煙花在天空炸開,吉豐正要搶進城的腳步一頓。
好不容易離開百禁山,看到的第一個人族的修仙宗門,他真想進去搜幾個修士的魂啊!
但是……
望著先一步關上的厚重城門,吉豐到底沒有嘗試著強攻。
他的翅膀一展,直接在百獸宗的外圍飚過,根本不給那些早就挖好坑,等著他的修士機會。
果然,不過三息,城中就暴出兩道強橫的氣息。
吉豐在心中冷哼了一聲。
他絕不會再給這些人機會了。
在沒有找到王后之前,絕不會大開殺戮。
只要沒有大開殺戮,這些跟在他屁股后面吃灰的家伙,肯定就沒有多少耐心,一天天地跟追著他。
吉豐心里很清楚,尋找王后的路,可能是個漫長而寂寞的路。
一年兩年肯定不行,十年二十年也未必可以。
只要他吃的,不是各宗那些舍不了的所謂天才弟子,也許慢慢的,這無相界的修士就會默認他的存在。
畢竟他再能吃,也頂多三天殺一個。
修仙界的血案幾乎每時每刻都有發生,他殺這么一點,根本就不算個事。
吉豐在前面呼嘯而過,渲百和牧樵匯同東方渡一行妖王,也緊緊追上。
他們的速度都太快,很多修士剛聽到點聲音,抬起頭的時候,就只能看到天上劃過的遁影。
等待銀月仙子完全醒來,是個漫長的過程。
陸靈蹊光是等她睜開眼睛,就等了將近一個時辰。
那明亮卻清淺的眼睛好像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明顯跟仙子、酒鬼前輩他們一樣,把自己的過去,全都忘記了。
不能真正地圍觀圣者的徒弟,陸靈蹊好生遺憾。
“嘴巴還不能動,手指也還不能動,她這樣是不是要等到明天才能跟我們說話啊?”
酒鬼他們全都是男的,難得銀月跟她一樣,仙子在旁邊等的都急了。
“應該是的。”
酒鬼一邊喝酒一邊瞄向陸靈蹊腰上掛的酒葫蘆,“林蹊啊,你都回家一趟了,你家那最好的私房酒還有嗎?”
“……有!”
陸靈蹊還真在爺爺那里,又給他帶了些,“前輩想要?”
“嘿嘿!”酒鬼連忙送到她跟前,“那肯定的呀,你叔叔我叫酒鬼呢。”
一時之間,嫌棄他的不是一個兩個,除了躺在水晶棺中,只能眨眼的銀月退不開,仙子他們一齊往后退一些。
酒味初時好聞,可是,這家伙什么酒都喝,雜的不行,那味道……
陸靈蹊皺皺鼻子,“前輩,您這樣喝酒可不行!”
酒鬼瞬間蔫了,捂著嘴道:“我現在就是補償我自己一下。”
他以前都饞死了,可是不要說酒,連水都沒有。
現在好不容易有酒了,還不帶給自己弄個補償嗎?
“你們放心,以后,我一定不會再雜著喝了。”
世俗界上供的酒,多種多樣不假,可雜質也多,其實就是喝個味兒,跟修仙界的酒根本沒法比。
可是,修仙界的修士供酒,正常都是撒上三杯,聽說,那些靈酒都貴著呢。
“林蹊,你把你的私房酒再給我一壺,回頭,我慢慢喝,等世俗上供的酒變成十年以上的陳釀,我再喝肯定就沒味了。”
說的這么可憐!
陸靈蹊把她進來之前,特意放在納物佩的八個小葫蘆拿出來。
“私房酒私房酒,我這一次得的也不多。”
黃金酒是補充靈力的好東西,這樣給酒鬼前輩純愛好地喝,其實是很浪費的。
可是,誰讓這位前輩是酒鬼呢?
進來不給他帶點酒,心里都過意不去。
不過,送酒也不能只送酒鬼前輩一個人,所以,她早早地讓尚師兄幫心轉了八個百斤小壺,“各位前輩一人一壺。”
“行行!”
自得上供以來,宋玉差不多把天淵七界的酒都嘗過了。
可是最好喝的,還屬林蹊的私房酒。
他一把抓過一個小壺,先給自己灌了一口,“爽!”
“銀月的這一份,我先幫她收著。”
仙子不灌他多吃多占的脾氣,把銀月的那一份幫著收起來,“不過,林蹊,你怎么連銀月的這一份都準備了?”
銀月仙子:“……”
她躺在這里雖然不能動,可是大家都喊她銀月,那肯定就是自個的名字了。聞言也眨了一雙美目隨大家一起望向陸靈蹊。
“我給你們準備的時候,美魂王就在旁邊……”
銀月仙子的眼睛好漂亮。
美魂王的謫仙樣子是裝出來的,根本不能比。
陸靈蹊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朝她也笑了一下,按住事實真相,“咳!還有阿菇娜,她的天狼弓得自銀月前輩,她當時看著我呢。”
是美魂王看著她,她沒膽子不給。
“我想前輩既然到這里來,那……大家都有,她當然也應該有。”
仙子七個人雖然失去了記憶,可是,并不代表,他們不是聰明的。
聞言可以猜出她當時是怎么委委屈屈地多加一壺的。
七個人的嘴角都在上翹,看得陸靈蹊牙疼。
她要不是這么識實務,當初在這里,早就被酒鬼前輩修理了。
哪里還能相親相愛?
“前輩們,你們接了我的私房酒,也要送我一點東西吧?”
陸靈蹊決定讓他們都忙起來,“我在這里吃了一段時間的草,現在沒草可吃,急的慌,你們幫我采點嫩草吧!我要最嫩的草心,回頭炒一盤,還可以當菜呢。”
草還可以這樣吃嗎?
連一向不愛說話的斷臂都有點興趣了,“那行,你在這陪銀月,我們去幫你采草。”
七個人嘻嘻哈哈地下山去采草,獨留還是不能動的銀月仙子。
“前輩,您長得真漂亮!”
不要絕決,也沒有難過,從此這世間,只有沒了記憶后,簡單的幸福。
陸靈蹊從她裝零食的納物佩里,把還沒吃完的幾根草,選了兩棵最嫩的,一棵自己吃,一棵給銀月,“您還不知道這里長什么樣吧?先吃這棵草,吃過了,您差不多就知道,這里長什么樣了。”
她笑著在銀月仙子不能動的時候,幫她打開嘴巴,把那棵草放進去。
“挺甜的是吧?”
雖然采薇師姐還沒研究出這里的草有什么藥性,可是,只憑它長出的特殊性,陸靈蹊都覺得,偶爾當零嘴吃,不會虧。
“等前輩他們把草心采了來,我給您炒一盤,再做個湯,或者炸汁吃,都非常不錯的。”
銀月:“……”
甜是什么味,她不知道,不過,看林蹊嚼的這么眉眼彎彎,想來是不錯的味道。
她的眼中不由的也帶了點笑意。
“您吃的……高興?”
陸靈蹊突然覺得,這位仙子太好騙了,“算了,我現在說什么,您可能也不懂,不過,以后干什么,跟著仙子前輩學就行了。”
美魂王當年一定是把她騙到手的。
“有什么不懂的,或者說,聽到什么你不理解的話,就跟仙子前輩說,讓她幫您一塊兒分析。”
美魂王現在落戶銀月仙子的靈殿,以后肯定要天天跟她說……說話。
萬一……
陸靈蹊不知道他們的未來是什么樣。
也沒有處理他們這樣事的經驗。
“算了,涉及到您自己的事,您自己拿主意,您雖然沒了記憶,可是,一定還是聰明的。”
不聰明,肯定也不能成為圣者的徒弟。
更不能讓美魂王那么死心塌地。
“您睡了這么長時間,嘴巴其實有些干吧?”
陸靈蹊甩開那些她解決不了的問題,拿出摻了巨蜂蜜的靈露,扶住她,小心地給她喝一點,再一點。
不知不覺間,銀月仙子的手指能動了。
美魂王焦急等待神隕地的消息。
可是,林蹊進去了,就一句話都不他了。
他在銀月的靈殿和酒鬼的靈殿之間來回地跑,酒鬼這邊沒動靜,銀月這邊也沒動靜。
真要急死個人了。
“酒鬼,酒鬼,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想不想知道啊?”
無奈之下,美魂王只能賣酒鬼的消息,指著他聽人的耳短,把銀月的情況,早點告訴他,“我告訴你啊,你跟本不叫酒鬼,你以前的名字,特別的仙氣,就帶著仙……”
八臂神猿和萬生魔神圍觀他的追妻第一步。
八臂神猿聽著很開心,萬生魔神就不一樣了,這個混蛋,這個混蛋,哪有一點魔王的樣子?
枉費他還曾經那么欽佩他。
狗屎!
活該被虛乘看不起,活該被他算計,活該被佐蒙人騙,活該……
萬生魔神在心里把美魂王罵得狗血淋頭,但面上,卻不敢顯露一絲一毫。
“……宋玉,宋玉,你聽到了嗎?”
說了半天,宋玉一個屁都沒放,美魂王嚴重懷疑他嫉妒他的美貌,畢竟當初他們兩個一仙一魔,都是仙界有名的美男子。
“你別裝死啊!我告訴你,我還知道矮子叫什么,斷臂叫什么……,反正你們的名號,我都知道。”
宋玉跟他裝死,矮子他們總不能也跟他裝死吧?
可惜,他現在說破天去都沒用,為了給陸靈蹊采最嫩的草心,宋玉七人都去了那片他們曾經不太能去的重力失衡地帶。
那里的草,就是長得比別的地方更好。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吃飽喝足的原因,曾經這個他們一進,就要倒霉骨痛四十九天的地方,現在再進,卻另有了一種讓舒服的感覺。
要不是怕萬生魔神再進來鬧事,他們都想把家搬在這里。
美魂王在這邊喊死不見人后,免不了對圍觀他的兩個家伙不滿了。
“老猿,知道怎么進嗎?”
“……我要是知道,就不會站在這里了。”八臂神猿甕聲甕氣地回答,“你也別問萬生魔神,他每次進去,都要至少三百筑基以上修士的活人祭。”
“……”萬生魔神在美魂王嫌棄又鄙視的目光下,老老實實地低著頭。
他不覺得自己有錯。
要知道,他是魔神呢。
魔神當然要干魔神應該干的事。
至于美魂王……
有銀月仙子在,根本就是廢的。
這個他曾經萬分欽佩的魔王,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早就倒塌了。
“那就算了。”
美魂王不知道萬生魔神在心里,那般腹誹他,聞言也只能嘆嘻嘻哈哈氣,“宋玉還在生我的氣,沒關系,當年確實是我自誤了,他生氣才是正常的。”
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三次要是還不行……
那他就天天過來磨,磨得他耳朵起繭子。
沒有白日,永遠黑黢黢的幽古戰場,曾經是成康萬分懷念的地方。
他在這里證道,和安畫一起,帶著族人打進人修的南和西兩個聚居地,收獲無數。
后來能那么快進階天仙,也是因為,他和安畫都存了好些人族修士的元嬰,那才是真正可比仙丹的好東西。
現在……
他又來了。
成康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還會回到這里。
在亂星海摔倒了,他想在那里重新爬起來,向圣尊和長老們證明自己不假,可是,那時候他再差,也是天仙。
現在呢?
明明他努把力,還能回到天仙位的,圣尊怎么能叫安畫把他打到元后,好像啟靈未久的樣子?
成康不喜歡自己現在的樣子。
雖說這里的對手,變成了元嬰真人,多殺幾個,就可以多存幾個元嬰,但……這樣一切重來,他要浪費多少時間?
佐蒙人的身體天賦再好,啟靈后,那一個又一個階位,一樣是他們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跨越的。
不能在最好的時間更上一層,未來的潛力就越來越弱。
成康把臨走時,世尊塞給他的東西摸出來。
這玉盒里裝的都是曦智果。
是族里讓他酌情分給其他已經啟靈,在對修士的大戰中,有點作為的族人。
可是……
他憑什么要分啊?
他和安畫關系那好,在他倒霉的時候,她也只有落井下石的份。
成康惡狠狠地自己咬了一口曦智果。
吃完一顆又一顆……
他明明比安畫聰明,但這世上光有聰明不行,還得有運道。
他就是運道太差,先遇林蹊,再遇那個會算卦的柳酒兒。
想到這里,成康嚴重懷疑,他是犯了女小人。
林蹊、柳酒兒和安畫,都是他的女小人。
成康一邊把自己的倒霉,推到她們三個身上,一邊對曾經特別喜歡他的圣尊和世尊,都起了一絲恨意。
曾經被捧的有多高,現在他就摔的有多狠。
不管是圣尊還是世尊,憑他們的本事,隨便拉把手,他也不會被發落到這里來。
不就是酌情嗎?
他酌情的結果就是,他才是族人中最優秀的那個,所以,這些曦智果,當然都是他的。
成康啃完五顆果子,才翻手把他帶進來的儲物戒指藏好,走向遠方一隊好像游魂一樣游蕩的族人。
果然,就是一群只有一個小頭的族人。
“嗬嗬嗬”
跟這些人說人話,他們也聽不懂。
成康有過經驗,重拾這樣聲音,一點也不難。
沒過一會,他就是新任的頭頭了。
想要壯大隊伍,首先,他得拿出點戰績才行。
成康走在了小隊的最中間,想象自己又是眾星捧月的那個天才。
重新在這里證道的路,也許很容易,也許……
第二次被天淵七界的修士在亂星海打趴下,成康對天淵七界的修士都有了心理陰影。
聽說這里的天淵七界修士也有很多,甚至還在林蹊的師長們。
可憐,他打不過林蹊,又打不過柳酒兒,現在遇到她們的師長……
如果可以,成康都想遠避天淵七界的修士,最好他們打他們的,他干他的。
他們往東,他就往西,他們往北,他就往南。
或者……
成康的理智告訴他,應該避開那些個,可是,心里又非常明白,想要完全避開根本不可能。
幽古戰場雖然很大,可是,來來往往的修士隊伍,從來不會固定哪一個聚居地,他們殺族人攢點數,是哪里方便,往哪里去。
而他……同樣。
他不可能見到一隊修士,就問他們是從哪里來的。
叮叮!叮叮叮……
前方便來力道不足的劍鳴聲,很明顯,是修士的隊伍被族人圍困了。
“嗬嗬”
成康帶著他的人,加快腳步,準備去錦上添花一把。
圣者虛乘讓他事完就出關?
接住斷成兩截的玉簪,渭崖長老稍稍松了一口氣。
當初說好,如果是非常緊急的事,玉簪就斷成四截,現在只有兩截,那就是事不急,他可以把這爐丹煉完再出去。
同樣長著一雙粗眉,身材高大的渭崖,一邊給丹爐打各種繁復手印,一邊想著虛乘這時候找他會是什么事。
身為丹部長老,他當然不是只會埋頭煉丹的仙丹師。
仙界最近的形勢……,好像沒什么變化啊!
渭崖煉丹的經驗豐富,雖暫時一心二用,手印卻還是又快又準,沒有一點錯。
八尺高的丹爐中,已經隱隱傳來藥香了。
接下來,主要是溫丹,算計好時間就行。
渭崖的手印慢下來,細想他閉關煉丹前,都有什么能引動圣者關注的事。
可惜,想過來想過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時間就在他不時打出的手印中過去,好半天后,丹爐才在更為繁復的手印下輕輕一震。
成功了。
渭崖臉上現出一點欣喜,大袖一揮,爐蓋飛開,七枚圓滾滾,天生帶了一點仙霧的正一丹就被他吸到了打開的玉葫蘆中。
這是玉仙人才能服用的丹藥,有一定的突破瓶頸之效,賣價可貴了。
雖然這一爐丹,只有一顆是中品的,卻也一樣能讓他賺不少。
收好丹,封好丹爐,渭崖急匆匆地從丹房走出。
別人不知道,他一個丹部長老,為何非要這般拼命地煉丹,可他自己清楚,他的兒子夏正被過世的夫人寵壞了。
渭崖其實很后悔,當初在兒子還小的時候,沒有好生教導,以致于兒子成了廢物,成了紈绔。
干啥啥不會,吃啥啥不剩!
這段時間閉關,也不知道兒子有沒有給他惹事。
渭崖長老嘆了一口氣,在真丹殿的殿門口朝飛在那里,由人隨意看的玉簡抓過來。
煉丹師煉起丹來,外面翻天了可能都不知道。
為了丹部的丹師出門的時候,不會有今夕是何夕的感覺,渭崖接任丹部長老一職的時候,就給大家弄了大事記玉簡。
所有仙界發生的事,都有專門的丹部弟子記錄,供給所有在真丹殿煉丹的煉丹師們。
渭崖一直很得意,他給大家謀了這個福利。
今天這個……
不看不知道,一看,渭崖的臉當場就黑了。
圣者虛乘既然不是太急,那他把兒子的那雙腿打斷,應該也還來得及。
渭崖知道自己兒子挺蠢的,可是真沒想到,他好不容易交好了陸望,沒想著把彼此的關系拉得更好,反而成了別手中,插向陸望的那把刀。
六百萬仙石呢。
這是多少玉仙忙一輩子都賺不到的仙石啊!”
所以,這筆仙石能是一般人砸的嗎?
渭崖懷疑是佐蒙人砸的。
這世上也只有他們,能舍百萬,做為騷擾林蹊的資金。
他沖回自家的小院,還以為平時見他如避鼠貓兒般的兒子,沒有哭著喊著跑路,反而也給他倒了一杯小酒。
“爹!您這樣黑著臉,是準備教訓我?”
夏正一副好笑的樣子,“您可別相信外面的那些流言。”他瞅瞅自家的小院,“您再給這里加兩道禁制,我告訴您一個好消息!
嘿嘿,我和陸望成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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