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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第353章 艷福,不舉
從來到大宋之后,沈安始終覺得不踏實。
從一個現代化的世界來到了大宋,這一切就像是做夢。
他無數次掐自己,甚至還用刀子割過手指頭。
很痛!
他還會憋氣,憋的忍無可忍。
很難受!
可這個世界依舊在。
他是長發,穿的是袍子。
然后他就慶幸著,慶幸自己的腦后沒有那條豬尾巴。
所以他喜歡看熱鬧。
市井嘈雜,他卻很喜歡。
左邊有人在吆喝降價,右邊有人在喊著不過日子了,全部大減價。
中間……
一個柔軟的身體就撲進了他的懷里,隨即香味撲鼻。
“呀……”
這聲嬌柔的驚呼讓人不禁要腿軟,沈安低頭,就見到了一張俏臉。
這張臉上全是驚惶,讓沈安想起了雛鳥。
從鳥窩里跌落下來的雛鳥就是這個模樣。
那小嘴微微張開,雙手竟然抱住了沈安的腰背……
“好艷福!”
邊上有人起哄喊道。
“好漂亮的娘子,咦!看打扮還是沒成親呢!那少年,你有福氣了。”
一陣喧鬧之后,少女掙扎著站直了身體,那嬌弱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惜。
“多謝郎君相助,奴失禮了。”
盈盈福身間,少女已經恢復了鎮定,只是臉上還飄著些紅暈。
“小事罷了。”
沈安微微頷首,就準備繼續逛。
可那少女卻沒走,而是問道:“敢問郎君姓氏,奴也好請人送些禮物來道謝。”
“不必了。”
世上的女人千萬,再博愛的男人也無法一一兼顧,所以專一就是博愛。
少女抬頭,眼中多了水光,看著楚楚可憐:“郎君莫不是看不起奴嗎?”
邊上有人看不過眼了,就喊道:“小娘子,這位是沈安沈待詔。”
“他就是沈安?”
圍觀者里一陣喧嘩,少女再次福身,喜滋滋的道:“奴早聽過待詔的威名,今日竟然得以一見,喜不自勝,回頭奴……”
沈安皺眉道:“沒什么回頭,沈某很忙,沒工夫接待。”
他覺得這女人不對頭。
大宋的女人雖然約束相對明清時要少,可這等纏著男子不放的行徑還是有些古怪。
只是撞了一下而已,若是那些倨傲的女人,說不得就會撒潑,說什么你耍流氓,調戲婦女什么的。
可這個少女卻再三不走……
你這個膽子太大了些吧?
還是楊家的妹紙好啊,被哥調戲了也只是瞪兩眼。
沈安自動忽略了那天楊卓雪故意滴落些醒酒湯的舉動,然后不禁大樂。
這媳婦大抵是沒跑了,只是先前他習慣性的說了些套話,卻被包拯信以為真。若是楊繼年知道并贊同的話,我特么何年何月才能有人暖被子啊!
沈安覺得自己是作繭自縛,心情就有些郁郁,然后習慣性的伸手出去推開身前的人。
“哦!”
少女被他無視了,只是輕輕一推,就跌跌撞撞的到了另一邊。
沈安揚長而去,那些圍觀的人開始是惋惜,后面有人說道:“這女子我見猶憐,沈安竟然能視若未見,可見意志堅定,人品高潔。”
于是一陣風吹過,沈安人品高潔的名聲又起來了。
等傳到了楊家,李氏叫人去打聽了詳細,然后贊道:“果然是好姻緣!”
這年頭的男子,但凡有點錢的,都喜歡去青樓里捧場。
如沈安這等真的少見。
連趙禎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都贊了一句‘少年正氣’,傳出去后據說氣壞了那些自詡京城俊彥的年輕人。
所謂的京城俊彥,自古以來都是個熱門話題。
但凡王朝,京城必然是繁華之地,于是難免就有人會給自己弄些封號,自以為豪。
有人曾說沈安就該在京城俊彥里占據一席之地,可那群自封的俊彥們卻視若未見。
沈安也聽過這些傳聞,嗤之以鼻而已。
那些所謂的公子哥都不是好鳥,他可不想和他們并列為伍。
轉悠了一圈之后,他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
“求婚書已經給了包公,這事兒應當是沒差了吧……”
沈安嘀咕著,就聽前面一聲喊:“救命……”
前方一輛馬車正在加速,看車夫的模樣,分明就是控制不住了。
一張有些熟悉的俏臉從車窗里探出來,四處呼救。
沈安一見就樂了,“這不是先前那女人嘛,這運氣好的。”
姚鏈嫌棄的道:“郎君,這女人丑。”
沈安罵道:“在你的眼中就二梅最美!”
姚鏈點頭道:“是啊!郎君,二梅卻不肯嫁給小人,小人……苦啊!”
沈安說道:“這事誰都管不了,自己下功夫吧。”
咿律律!
周圍的百姓怕被撞上,于是都跑了。
沈安幾人站在原地就顯得格外的顯眼。
沈安的坐騎被后面的陳洛牽著,此刻竟然也發飆了。
沈安玩味的說道:“放開它。”
陳洛的手一松,那馬就徑直沖了過去。
“這是要干什么?”
“兩匹馬要打架,快跑!”
眾人紛紛避開,然后就見那死馬跑到了大車的側后方,掉轉頭來和馬車一起跑。
你說它跑就跑吧,這貨竟然甩甩屁股,和那拉車的馬耳鬢廝磨……
這怎么像是在調戲呢?
拉車的馬漸漸的恢復了正常,眾目睽睽之下,車夫拉了拉韁繩,馬車總算是停住了。
那少女驚惶不安的道:“多謝沈郎君,今日若非是沈郎君,奴早就死了,回頭……”
“你要感謝它嗎?”
沈安牽回了那匹馬,一巴掌拍在它的后腦上,說道:“它被閹了,所以你想給它找匹母馬也不成……”
這話不大對,少女還準備說話,沈安森然道:“這等英雄救美的小把戲也敢拿出來耍弄,若非是人多,某弄死你!”
“啊!”
那少女一聲驚呼,人就縮了回去,隨即車廂里就傳來了碰撞的聲音。
大抵是撞到了腦袋,那慘叫聲越發的尖利了。
車夫驚訝道;“你嚇到了小娘子!”
沈安喝道:“先前撞到了某的懷里,雙手還摟著某的腰,轉過頭馬車就直沖著某來了,一個時辰之內巧遇兩次,而且都是危險之中,你當沈某是傻子呢?”
姚鏈獰笑著揪住了車夫,劈手兩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然后才罵道:“竟然是設套坑人的,若非是我家郎君識破了,今日此事就再也脫不開身。滾!”
旁觀者里有人知道先前的事,一說出來后,頓時一陣奚落。
“這是想嫁給沈待詔啊!都上桿子了。”
“主動投懷送抱,大伙兒認清了啊!這等女子萬萬不能沾染。”
“沈待詔,這女子長的還行,您就勉為其難把她給收了唄!好歹能暖暖被子。”
沈安一臉正氣的說道:“某豈是那是好色之徒?”
“好!沈待詔果然是君子,竟然坐懷不亂。”
君子沈安此刻覺得有些騷動,就罵道:“誰特么弄的這個坑,老子詛咒他不舉!”
“那女子私下拜你為父,此事莫要聲張,等沈安沉浸于美色之中無法自拔時,就迫他盡快成親,一旦成親……那不就是一家人了嗎?哈哈哈哈!”
趙允弼大笑著,幕僚笑道:“那女子乃是倭女,前次他們調教好了,準備賣個大價錢,只是……后來就砸在了手中。等沈安娶了此女,咱們用她的身份威脅,那還不是任由咱們擺布。”
“上次正義凜然的說什么要提防倭女作亂,可自家卻娶個倭女,說出去他這人就廢了。”
趙允弼問道:“那女子的身份可穩靠?”
幕僚自信的道:“郡王放心,那戶籍任誰都挑不出毛病來。”
“好!來人,送酒來。”
趙允弼心情大暢,不禁就喝了個半醉。
幕僚作陪,兩人一直喝到快午時,外面來了人。
“郡王……”
來人一臉惶然的道:“失敗了。”
“什么?”
趙允弼醉眼朦朧的喝道:“什么失敗了?”
來人低頭道:“那女子勾引沈安失敗。”
趙允弼一口酒水就噴了出來,幕僚見不是噴血就安心了些,然后不敢相信的說道:“那女子這般貌美,別說是沈安,某見了都動心,為何會失敗?”
來人一直跟在馬車的后面,一舉一動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第一次沈安沒動心,后來就安排了第二次,驚馬。可沈安的坐騎卻……”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是……賤,對,沈安的那匹馬賤的很,去磨蹭了幾下,才將被針刺的那匹拉車的馬竟然就溫順了。沈安過去……說這是坑人的圈套,還說……”
趙允弼面色鐵青,只覺得腦袋昏沉,就喝道:“還說了什么?”
來人說道:“還說此事是誰謀劃的,就詛咒他不舉。”
趙允弼心中失望,就起身道:“黃口小兒,胡言亂語。”
他越想越氣,奮力把酒杯砸在地上,怒吼道:“找女人來!”
少頃幾個女人就來了。
“見過郡王。”
這是機會啊!若是能懷孕,以后可就飛黃騰達了。
幕僚等人退下,就聽到里面一陣女人的尖叫和布帛被撕破的聲音。
“郡王,來啊!”
這聲音太嬌了些,幕僚覺得身上有些發熱,就準備去找自家媳婦發泄發泄。
“郡王,您怎么石更不起來了……”
“胡說!躺好!”
“不好啦!郡王不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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