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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 怯弱者之理

作者:尺間螢火  分類: 二次元 | 青春日常 | 尺間螢火 | 女友都想捅死我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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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都想捅死我 356. 怯弱者之理

魅惑全村的女性,是一個極大的工程。

尤其是一不小心被發現了,還會被對方的父親或是丈夫拿著鋤頭在后面追。

不過,在一次次讀檔的幫助下,夏逸還是成功達成了這個成就。

從那些女性的口中,夏逸知道了樊蓉的情況。

不同于落水后被溺死鬼附體的樊蓉,之前的樊蓉是一個假小子,和男孩子一起打架什么的,對她而言是極其正常的事情。

村里的人還說樊蓉的父親是因禍得福,殊不知樊蓉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樊蓉。

沒有人見過樊蓉虐待樊妮,但有人見到過樊蓉虐待狗和羊的場面。

既然能夠那么對待狗和羊,就也能夠用來對付人。

所以,罪惡的對象沒有錯,錯的是樊妮那時候的情緒嗎?

樊妮不是憤怒和害怕,而是別的什么?

大仇得報,還能有著什么樣的情緒呢?

是輕松?慶幸?因為終于殺了樊蓉,以后不會再受到虐待?

話說,樊妮現在還有著自己被虐待的記憶嗎?

夏逸放棄了詢問樊妮的道路,只要稍稍逼迫一下樊妮,少女的好感度就會直線下降,好感度都降低了,自然不可能說出實話。

他又思考起之前對樊蓉的詢問:

“把你當時見到的,樊蓉和樊妮怎么落水的事情,再和我說一下。”

“樊蓉和樊妮起來來到了河中央,樊蓉想要把中間那塊冰疙瘩的弄下來玩,樊妮就站在一邊看著,突然就跳了幾下,然后她們兩個人就落進了水里。”

“落進水里之后呢?”

“之后,她們兩個就在那撲騰,樊妮一把抓住了樊妮的身子,拉了她一下,抓住了冰沿。”

靠在一邊的墻壁上,夏逸進行著思考。

落水后,胡亂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不少救生隊員,在救落水者的時候,就會被抓住身子,兩人一起喪命。

但這在女主角樊妮的身上,就不一定是正常的事情了。

樊妮是故意的?

在落水后,她還能冷靜的將樊蓉壓在水面下?

又想到見到紅眼樊妮的時候,對方的冷靜,和她殺掉所有欺負她的人的事情,夏逸有了猜測。

憤怒不會讓她精細的制定計劃,冷靜的擦去痕跡,所以,她沒有憤怒,十分理智。

也正是理智告訴了她,要是她不解決掉樊蓉的話,她會承受更加多的痛苦。

不過,這份理智又是偏激的,因為她從沒有想過借助別人的力量,只通過自己來解決問題。

成功攻略C級女主角樊妮

獲得經驗100

獲得兌換點1000

獲得道具樊妮的寶箱

背包里,心靈之珠自己竄了出來。

按照以往,珠子里會冒出灰色的霧氣,將自己和女主角包裹。

但是現在,樊妮并不在自己身邊。

夏逸好奇著心靈之珠會如何反應。

在周圍轉了兩圈,心靈之珠從天上落下,敲了一下夏逸的腦袋,向著外面飛去。

居然還有主動尋人的功能嗎?

跟著心靈之珠,夏逸來到了樊妮家。

珠子從窗臺飛了進去,而夏逸按響了門鈴。

打開門,見到夏逸,樊妮驚喜著,她的手上,正拿著心靈之珠。

沒等她說話,珠子里冒出了灰色的霧氣,將她和夏逸包裹。

夏逸的眼前一暗,又亮了起來。

在他眼前出現的,是一個陌生的天花板。

天花板是使用木板吊起來做的,木板斑駁,其中角落的兩塊,還落了下來,露出兩片漆黑。

一個小小的呻吟聲響起,這是小樊妮在伸懶腰。

床前的柜門上,有著一面鏡子,夏逸因此見到了小樊妮的樣子。

那不是蘿莉體型的樊妮,而是幼女體型的樊妮。

是二年級的時候?還是更早?

“妮妮,起來了嗎?”樊妮外婆從外面進來,她給樊妮穿起衣服。

“今天就是你上學的日子了,高興不高興啊?”

“我不想上學。”

“不行,不上學是不行的。”給樊妮穿好小裙子,外婆一手拉著她,一手拿起書包,前往了學校。

學校是鄉下的小學,十分簡陋,總共就兩個班,其中一年級、六年級和三年級一個班,二年級、四年級、五年級一個班。

是的,三個年級分一間教室,總共只有兩間教室。

樊妮在老師的安排下坐下,她有些不安。坐在她旁邊的女孩,同樣不安,并且已經哭了起來。

“不要哭啊。”樊妮安慰著自己的同桌。

通過她們的表現,夏逸知道了,現在的樊妮,是在小學一年級。

二年級的學生,差不多也不會哭鬧了。

話說一年級的樊妮,還是挺堅強的嘛,居然還可以安慰別人。

不,還不能下達判斷。堅強不堅強,不是看日常里的表現,而是看非日常時候的表現。

比如說失戀的時候,被猥褻的時候,受傷的時候。

“好了,家長都出去吧。”中年老師,將家長們趕出了教室。

她先介紹了自己,又讓一年級的學生們,做著自我介紹,然后讓六年級和三年級的學生們多多照顧她們。

這些學習無關的事情,扯了一節課。

第二節課的前十五分鐘,老師和一年級的學生們講了拼音;中間十分鐘,和三年級的學生們講生字;最后十五分鐘,給六年級的學生們講作文。

一節語文課完畢,第三節課的上課鈴響起后,還是那個老師走了進來,講數學。

實際上,不只是數學,體育音樂美術都是她教。

這就是鄉下學校的狀況。

因為有著許多的同齡人,一年級的新生們并沒有哭鬧多久,在放學后,老師讓六年級和三年級的學生自行離開,讓一年級的新生們在操場上玩耍,等家長來接。

樊妮和自己的同桌,一起在操場上說著話。

“你看孫悟空了嗎?”同桌女孩問樊妮。

“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為了證明自己真的看過,樊妮唱了起來。

“不是,不是這個孫悟空啊。”女孩抓了抓腦袋,認真思考了一下,說,“是那個騎著小黃云在天上飛的,他們要去找龍珠。”

“那是什么?”

“電視臺在放,每天下午四點多,你回家看啊,很好玩的。”

將時間記下,樊妮點了點頭。

兩人又開始聊起別的動畫片。

女孩的家長,要比樊妮外婆來的早一些,而女孩的家長,已經是一年級里,來得最晚的幾位之一。

操場上,只剩下了老師和三個小男孩。

樊妮湊上前,想要和三個小男孩一起玩耍,但被拒絕。

“我爸爸說,男孩子就要玩男孩子,我們不和你玩!”

三個小男孩不知道,此刻已經是他們的人生巔峰。

嘆了口氣,夏逸為他們遺憾著。

小時候耍帥不和女孩子一起玩,長大了想要找女孩子玩,人家都不會理你。

人類,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雖然被拒絕,但樊妮并沒有放棄,她繼續糾纏著三個男孩子。

“那你做怪獸,我們做奧特曼。”

“不行,兩個人做怪獸,兩個人做奧特曼。”

“那我和你一起做怪獸,馬上我們再換過來。”

四人很快商議出了答案,做怪獸的樊妮和另一個男孩,和做奧特曼的兩個男孩對戰著。

“看我賽文頭標!”

“雷歐飛踢!”

另外一個做怪獸的男孩,很快被打跑,兩個奧特曼又找上了樊妮。

“很疼的啊!”推開了用頭撞自己的賽文奧特曼,樊妮不滿著。

“哼,怪獸就是要被打!”雷歐扶起倒地的賽文,兩人繼續向著樊妮追去。

又被踢打了兩下,樊妮跑到旁邊的小樹林里,撿起了一根樹枝,反過來追打著兩個奧特曼。

“太賴皮了,怪獸怎么有武器!”

沒有理會兩人的話,樊妮繼續追著,一直到外婆到來,將她叫住,才停了下來。

牽著外婆的手離開,樊妮對三個男孩做了一個鬼臉。

“妮妮,不可以打架知不知道。”

“是他們先動手的。”

“那就拿石頭砸,打不過就告訴奶奶,奶奶幫你教訓他們!”

“好。”樊妮元氣滿滿的回答。

回到家里,樊妮立即跑向了臥室,她還沒有忘記同桌和自己說的,找龍珠的孫悟空的事情。

這時候的鄉下,還是用的天線,根本收不到幾個電視頻道,樊妮很快就找到了龍珠,她聚精會神的看著。

在她體內的夏逸,則在想著樊妮剛剛的舉動。

被兩個男孩子打了,還能撿起樹枝殺回去,可是說是十分堅強的表現了。

樊妮這個孩子,怎么變成后來那副樣子的?

“妮妮,吃飯了!”

“我要看電視!”

“好好好。”

搬了兩張凳子到房間里,外婆將飯菜放在了凳子上。

飯菜是使用干草和大鐵鍋做出來的,有著這個時代特有的風味。感受著從樊妮身上傳來的味覺,夏逸十分滿意。

吃著飯的時候,夏逸突然從外面聽到了慘叫聲。

那是一個小孩的慘叫聲。

“是你蓉蓉姐被打了,你要是不聽話,也會被打,知道了嗎?”外婆趁機教育著樊妮。

樊妮的面色有些發白,她點著頭。

接下來的日子,樊妮就過著學校和家兩點一線的生活,在這中間,夏逸也見到過幾次樊蓉。

比起喜歡在家看電視的樊妮,樊蓉要調皮的多。

在樊妮視線里出現的她,多是在爬樹,游泳,和男孩子打架。

這樣的日子不長,到了寒假,外婆給樊妮報了縣里的寒假班,學舞蹈,每周過去兩次。

同時,外婆也開始打工。

聽從了鄰居的建議,外婆感覺不能讓樊妮整天在家看電視,對眼睛不好,于是帶著樊妮見了樊蓉。

讓樊妮一個人待在外面她并不放心,而跟著有著孩子王的稱號的樊蓉,就安全多了。

“你和蓉蓉一起玩,奶奶去工作了。”

“好!”

樊妮并沒有抗拒,在外婆走后,她來到樊蓉面前,想要和她討論一下,是孫悟空強,還是那個禿頭強的問題。

“什么孫悟空?我沒看。”

樊蓉并不喜歡看電視,同時,她也并不想和樊妮一起玩,但她的父母,也讓她要好好看著樊妮。

沒有辦法,她只能將樊妮帶在身后。

通過樊妮的視線,夏逸見到了完整的,樊蓉一下午生活的模樣。

爬樹,走到河邊用木棍捅洞,去田里掏刺猬窩,還和六年級的大孩子,拿著樹枝比劍。

玩了一天,樊蓉大汗淋漓,十分興奮,但樊妮卻不怎么高興。

她不喜歡做這些事情。

傍晚,外婆從縣里回來,她到鄰居家接走了樊妮,并給了樊蓉一塊巧克力。

樊妮自然也有的吃,夏逸嘗到了巧克力的味道。

那是鄉下小作坊的巧克力,很松,難吃。

但對于樊妮和樊蓉,已經是美味。

回到家里,外婆開始詢問樊妮今天都玩了什么,樊妮斷斷續續的將幾件印象深的事情,說了一遍。

點了點頭,外婆對這一天還算滿意。

在她的心里,樊蓉已經通過了測試。

接下來,除了上舞蹈班的時候,幾乎每一天,外婆都會將樊妮帶到樊蓉家里,讓她和樊蓉一起玩。

因為每次樊妮外婆都會給她吃的,樊蓉也沒有排斥樊妮,但依舊自玩自的,一點兒也不采納的樊妮的建議。

這樣下去,雖然樊妮的心情不怎么愉悅,但也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但事情很快有了變化。

和樊蓉一起玩的,五個六年級的男孩子,兩個被父母接到城里去,兩個去走訪親戚,還有一個也不再高興出來。

樊蓉一下子沒有人玩了。

她將注意,打在了樊妮的身上。

丟給樊妮一根樹枝,樊蓉說:“我們來打架吧!”

“不行,打架是不對的。”樊妮還記著外婆的話。

“不打架玩什么。”不理睬樊妮的抗議,樊蓉揮舞著樹枝,就打向了樊妮。

樊妮雖然能拿著樹枝,追打兩個沒有武器的一年級生,但樊蓉是能夠和六年級生一較高下的人。

樊蓉只顧著自己的開心,也不知道留手,好在冬天穿的衣服多,樹枝打在身上,也不感覺到疼痛。

當天晚上,外婆回來之后,樊妮將這件事,告訴了她。

“只要注意點兒別打到眼睛就好。”外婆并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既然沒有受傷,就不重要。

樊妮于是沉默下來。

第二天,樊蓉又拉著她進行比試,這次,樊蓉手上的樹枝,打中到了樊妮的手掌。

她的手掌上,出現了一道紅印。

在傍晚,樊妮外婆過來之后,樊蓉立即進行了道歉,外婆看了看,皮都沒有破,反而安慰了一下樊蓉。

晚上吃飯,樊妮又和外婆說了這件事。

“只是抽到手了而已,你蓉蓉姐姐也不是故意,不要怪她了。”

第三天,相安無事。

第四天,樊蓉再次抽中了樊妮的手。

知道告訴外婆也沒有作用,樊妮沒有說。

第五天,樊蓉也厭煩了樹枝游戲,她帶著樊妮,學著電視上奧特曼對待怪獸的樣子,將她摔倒。

樊妮的體重,遠不及樊蓉,她不是樊蓉的對手,只能被不斷的摔倒在地。

其中有一次,她的后腦勺磕在了地上,疼得她哭了起來。

當天晚上,樊蓉再次主動向著樊妮外婆道歉。

聽到又出了事情,而且傷的還是腦袋,外婆有了一些情緒,但想到自己出門,只有樊蓉能夠帶著樊妮,所以沒有說什么。

她給了樊蓉兩塊糖,叮囑樊蓉明天不要玩危險的游戲了。

回家后,面對樊妮的控訴,外婆為了不讓樊妮厭惡樊蓉,沒有說任何樊蓉的壞話,而是讓樊妮大度一些。

同時,她也決定,要是樊蓉還惹出事情來的話,就把樊妮送到別人家去。

小孩子玩鬧,偶爾受點小傷十分正常,但接二連三出問題,那就是真的有問題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樊蓉老實一天,又逼著樊妮和她一起打樹枝,摔跤,進行著各種各樣的比試。

一個一年級生,和一個四年級生玩這種游戲,一年級生吃虧是必然的。

而且,小孩子不知道輕重,樊妮幾乎每一天都會受到傷害。

不過,其中大多是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的傷。

感覺到告訴外婆也沒有作用,還會遭受一頓寬容的教育,樊妮慪氣的,許久沒有將事情告訴外婆。

等到她的氣消散開來,又開始說的時候,因為中間間隔的時間已經很長,外婆套上了“偶爾受傷很正常”的理論,又說教了一番樊妮。

樊妮于是又慪氣的不再說。

這樣重復了幾次,樊妮徹底不在說樊蓉欺負自己的事情,就是別的什么人欺負她,她也不再說。

樊蓉很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她先是故意在打鬧的時候下重手,然后又逼迫著樊妮干她不想做的事情。

當樊妮穿著新衣服出來,就讓她踩泥坑,當樊妮學舞蹈回來,就故意絆倒她,揪她的耳朵。

小孩子不怎么懂得掩飾,就是樊蓉已經有些早熟,但還是如此。

中間幾次,外婆發現了樊妮的傷,進行追問,但樊妮已經從“不說”進化到了“自己背鍋”的地步。

外婆還以為是樊妮自己,變得調皮了。

附身在樊妮體內的夏逸嘆了口氣,外婆將樊妮交給樊蓉,是一個十分缺乏常識的錯誤。

樊蓉的父親是一個酒鬼,在樊妮的家里,經常可以聽到樊蓉父親醉打樊蓉的聲音。

這樣家庭出來的孩子,要么變得懦弱可欺,要么變得十分暴力,樊蓉就是后一種。

也許在后天的文化熏陶中可以除掉這些性格,但現在還是孩子的樊蓉,并沒有接觸到什么文化熏陶。

又過了一段時間,到年前,樊蓉父親的生意失敗了,這些天他打樊蓉打得更加頻繁,樊蓉對樊妮的欺負,也更加惡劣。

除夕前一天的凌晨,天上下了一場大雪,到了早上,河面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岸上的積雪足以沒完腳面。

這天,外婆去買東西,將樊妮交給了樊蓉。

臨走前,她憂心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孫女。

她不是一個遲鈍的人,自己孫女的變化,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感覺告訴她,這件事情可能和樊蓉有關,但理智又告訴她,沒有絲毫的證據。

算了,市區的老房子聽說要拆遷了,年后不去做工,就留在家帶妮妮吧!

在外婆走后,樊蓉的手掌,伸到了樊妮的面前。

樊妮從口袋里取出了巧克力,給了樊蓉。

“就一個?”樊蓉有些不高興。

“奶奶只給了我一個,我一點兒也沒有吃!”

“行了,一個就一個了,走,玩雪去!”

說完,樊蓉開心的到了雪地里。

樊妮心驚膽戰的看了一會兒,見到樊蓉還沒欺負她,開開心心的堆了一個齊到自己的腰間的雪人。

將頭上的帽子給雪人戴上,樊妮后退了兩步,高興地看著自己的成就。

這時候,樊蓉一個加速跑,沖到了雪人的面前,飛起一腳踢碎了雪人。

“快,再做一個給我踢!”樊蓉興奮著。

樊妮卻是十分委屈,她就要哭出來。

下一刻,樊蓉的手掌就打在她的頭上:“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老子我還沒死呢,你哭個什么!”

這是樊蓉的父親,昨晚打她的時候說的話。

又從地上抓起雪團,樊蓉塞進了樊妮的領子里。

樊妮驚叫了一聲,急忙伸手去摸衣服里的雪,樊蓉又一把將樊妮的褲子拉了下來,將雪團塞進了她的小熊內褲里。

撲倒在雪地上,樊妮一邊哭一邊拉著褲子,兩團雪在她的胸前和腿根處化開,帶來刺骨的涼意。

“快點起來,堆雪人了!”用腳踢著樊妮,樊蓉催促著。

兩人玩雪的地方,是在一個小巷子里,巷子路過了一個村民,樊蓉急忙將樊妮拉到了河邊,躲開了村民的注意。

樊妮此時的樣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哭過。

在河邊等了一會兒,樊妮又相中了冰封的河面。

她拉著樊妮,一起來到了河中心。河面的冰并不平滑,她看上了一個凸起,想要掰下來。

見到這個被溺死鬼復述過的場景,夏逸知道,樊蓉要涼了。

“跳一跳。”

夏逸聽到了一個聲音,那是樊妮的聲音,但是樊妮并沒有張口。

這是出現在樊妮腦海里的聲音。

“跳一跳,冰會裂,你和她都會掉進水里。”

“只要她死了,就沒有人會欺負你了。”

樊妮摸向了自己的大腿,哪里還濕著,很涼,很不舒服。

她又看向樊蓉,樊蓉敲冰敲累了,正在吃著巧克力,那是她省下來的巧克力,這一個月她都沒吃過一個。

她的視線里,慢慢出現了血絲,那不是眼白處的血絲,而是視野里的血絲。

同時,夏逸感覺到,樊妮心臟的跳動,緩慢下來。

女孩跳起了身。

一下沒有成功,兩下沒有成功,樊蓉已經反應過來,她站起身就要跑開。

咚——

第三下跳躍終于破開了冰面,一道咔嚓聲之后,冰面破開,樊妮和樊蓉,一起掉了下去。

掉下去的樊妮,沒有慌張的撲打水面,她看準了樊蓉的方向,伸出手,將她用力向下一推,同時借助反作用力,抓住了旁邊的冰沿。

事情,就和那只溺死鬼說的一樣。

不知道具體過了幾分鐘,之前從這里路過的村民返程,見到了兩人。

“有人掉河里了,來人啊!”

此時,樊蓉已經沉了下去,而樊妮,還趴在冰沿上。

這是聰明的做法,要是她向上爬的話,冰面會進一步破碎,她將連趴的地方一并失去。

見到村民,樊妮眼中的血色,慢慢散去。

“啊!”樊妮繃著的手臂肌肉突然放松,她又落進了水里。

這不是裝扮,夏逸可以感覺到那一瞬間樊妮的驚愕。

剛剛那個果然不是一般情況下的樊妮。

接下來的畫面開始快進,夏逸見到樊妮入院又出院,見到她對外婆的詢問一臉茫然。

外婆市區的屋子成功拆遷,在使用錢的誘惑下,樊妮的母親將樊妮接去了市里,外婆也跟著過去。

在之后,夏逸又見到了一共十二個場景。

殺欺負自己的同學,殺企圖誘拐自己的流浪漢。

每次樊妮遭遇欺負到了一定程度,她的腦中就會響起那個聲音。

“殺了他,不然他就會一直欺負你,就會變得和那時候一樣。”

看完第十二個,樊妮將出于愛慕尾隨自己的男生殺死,并偽裝成自殺的場景后,夏逸回到了現實里。

“這是什么?”樊妮舉著手里的心靈之珠,問著夏逸。

她的面色興奮:“是什么異能道具嗎?有了這個可以使用什么厲害的能力嗎?”

夏逸沒有回答,他朝著樊妮的小腹看去,在那里,有著一個白色為底,帶著血絲的光球。

伸出手,他抓住了光球。

怯弱者之理:當心中的狂氣滿溢,怯弱者的手將染上鮮血

又看向樊妮所在的地方,夏逸見到的,只是空曠的地面。

蘇雪和松婆婆,也已經對樊蓉展開了行動,兩人成功抓到了和樊蓉接頭的祟,但讓樊蓉跑掉。

逃到一條河邊,樊蓉一頭扎進了里面。

蘇雪使用咒力探查,見到樊蓉以一個驚人的速度遠去著。

她追了上去。

此時,在河流下游的街道上,陶靜因為躲避騎車的初中生,不小心踩了一個泥坑,鞋上滿是泥土。

她左右看了看,決定去河邊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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