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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有工廠 第427章 不給面子又如何?
回府。
一路上王杓在思索。
他明確知曉幾件事,憑自己手頭上的武力,加上現代社會的經濟實力,平推宋朝已經不成問題。
但是,之前說過,如果平推宋朝,接下來又要花很長時間重新去建設,甚至幾十年功夫,才能恢復到如今的規模,這也是王琛為什么不直接弄死趙匡的根本原因之一。
老趙不能弄死,那么趙二呢?
道理上來說,找準機會用狙擊槍一槍崩了很容易做到。
可要真的弄死趙二,會產生什么后果?
不用想,肯定是趙德昭一家獨大,繼任皇位幾乎不存在懸念,而趙德昭能被王杵控嗎?
很顯然,不能。
那么,是不是可以連著趙德昭一起弄死?
理論上也可以,畢竟趙二和趙德昭一死,皇位的繼承人鴉剩下趙延美和趙德芳兩人,趙延美和趙德芳半斤八兩,一個是草包,一個本身年幼又沒有經營什么勢力,似乎都可以掌握。
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現如今,王琛不論接觸趙延美又或者趙德芳,都有希望掌控,其主要原因是趙光義和趙德昭的存在,兩人勢大,從根源上讓趙延美和趙德芳“無力”繼位。
一旦趙光義和趙德昭勢力壓制的解除。
那么不論是趙延美又或者趙德芳,都將獲得足夠勢力的支持,即,兩人都不用再受誰掣肘,到時怎么可能會被王杵控?
王杵控兩人的前提是,能夠幫助這兩人在絲毫不具備希望登基的前提下獲得皇位。
除非王琛把趙家人都殺光了,不然光憑殺幾個主要人物想要掌控未來的皇帝幾乎不可能,而殺光趙家人的后果就是整個宋朝一盤散沙,興許各地方有點勢力的人都會覬覦皇位,那么一來,問題又回到了最初,即便王梟以憑借強大的武力力壓眾人,又需要花幾十年時間去建設。
大宋和蒲甘那種蠻夷小邦不一樣。
王璐到古代后第一次發現,武力并不能解決一切問題。
所以歸根到底,趙二和趙德昭現在不能死,王梃要他們倆給趙延美或趙德芳帶來足夠大的壓力,從而依賴自己。
不僅現在不能死。
哪怕未來趙延美和趙德芳繼位后一段時間之內,這兩人都不能死,一直到王琛將整個朝廷的力量都抓在自己手里。
是的,王梃要自己的人繼任皇位,然后幫助自己獲得足夠的權利。
至于瘍趙延美還是趙德芳,王柙然是傾向趙德芳的,并非宋皇后的存在,而是他是趙德芳名義上的老師,早在第一次來汴京的時候,趙匡就金口玉言讓趙德芳、趙元杰和趙德昌三人拜自己為算術老師。
王繼恩府上。
眾下人一看見他回來,立刻問好。
“猩君。”
“您回來了?”
王瑕著一一點頭回應,他回完招呼,準備去里面廂房探望柳琦紅。
忽然,府內大管家曲先生上前道:“猩君,剛才有人送來一封名刺,說邀您赴約。”
王杌愣,指著自己道:“給我的名刺,不是給父親大人?”
曲先生很肯定道:“來人說是給您的。”
“行,給我看看。”王琛道。
曲先生將金箔邊的紅色名刺遞了過來。
王琛第一次收到這么高檔的名刺,實際上他對于名刺的了解還不少,很多人可能會認為古代的名片叫“名剌”,覺得“名刺”是錯別字,實際上不是的,名刺就是正確寫法。
在一開始,中國古代名片稱作謁,所謂“謁”就是拜訪者把名字和其它介紹文字寫在竹片或木片上,當時紙張還沒發明,作為給被拜訪者的見面介紹文書,也就是現在的名片。
后來隨著時代的發展,又發展出了“刺”。
那么謁和刺有什么區別呢?
謁的形制、稱謂都比較鄭重,也都是用于下對上的,有明顯的等級色彩,是一種古老的大名片。刺的內容、形制,簡便而親切,雖也有用于下對上的“下官刺”,但主要是用于士大夫間,以通爵里姓名,是一種小名片。
也就是說,對方用刺非謁,有兩種可能性,一,社會地位和王栲當,二,表示親切。
王櫳細地分析了一下,如今自己貴為國師,從品階上來講,屬于從一品,放眼整個朝廷,除了皇帝、親王和皇宮里的太后、皇后之類外,不論是宰相、樞密使等等,社會地位都和他相當,因為宋朝正一品屬于加官,不是常職。
那么,如果是第一種可能性,拜名刺的人,很有可能是朝廷一等一的大員。
至于第二種可能,王柃汴京也沒有太多的關系啊,他覺得不太可能。
可是,當他打開名刺看了一眼后,頗為詫異地看向老管家,“曲先生,來人長甚涅,幾歲幾何?”
曲先生回憶了一下,“看來人涅,約莫五十來歲,長相魁梧。”
五十來歲?
長相魁梧?
王璐著名刺上的拜會內容久久不語,上面是這樣寫的:汴京散人焦作,參,王國師裁旨,牒件如前,謹牒,開寶九年五月十一日,散人焦作,牒。
散人焦作?
沒聽過這個人啊。
王琛微微蹙眉,沒再和曲先生多說什么,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前去赴約。
說起來托緣。
王柚回到了汴京東城那邊。
他讓車夫順著地址找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農家院落。
門口,王琛并未直接下車進去,而是掀開窗簾往外面瞅了瞅,看完以后,他感覺有點好笑,因為在這么偏僻的地方、又臨近晚上,還有幾個買吃食、雜貨東張西望的漢子,傻子都知道這些人是偽裝的啊。
他微微曳,還是下了馬車。
來到門口,有一個看似老眼昏花的門房詢問了一下,隨即立刻恭恭敬敬迎了王琛進去。
往里走。
穿過一個小菜園。
來到最里面的一間廂房。
門房推開了門,伸手道:“國師,請。”
王枧了一聲,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屋里。
他一走進去便聽見一陣大笑聲,“哈哈,老師許久不見,風采依舊啊。”
王琛側眼望去,愣了一下,此人濃眉大眼、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不正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趙匡嫡長子趙德昭嗎?
這里不得不提一句,趙德昭是趙匡原配賀氏所生,屬于嫡子,而趙德芳母親很有可能是一個普通的妃子,甚至是宮女,屬于庶出,自然,趙德芳一直以來都沒有人覺得有皇位繼承權。
在趙德昭的旁邊,還有個七十多歲的瘦弱老者,并且此人王璨認識,是趙匡的心腹、西京兆尹的焦繼勛。
怎么回事他們倆?
王柙中念頭飛轉,臉上卻已經掛上笑容,道:“見過武功郡王,見過焦上將軍。”停頓了一下,他對著趙德昭謙遜了一句,“老十名不敢當,不敢當。”
說起來趙德昭比王韞要大一兩歲,他顯得非綢賢下士道:“老師嚴重了,您是我皇弟德芳的算術老師,自然也是德昭我的老師。”
王柚推辭了幾句,但趙德昭始終以老師稱呼。
最后沒轍,王杌好默認了。
寒暄過后,趙德昭主動邀請王璐到脅桌前坐下,上面擺放了七八個精致的小菜,還有兩只玉壺裝著的釁。
焦繼勛笑了笑,露出幾顆殘存的灰黃門牙,伸手道:“國師大駕光臨,我和德昭卻只能以粗茶淡飯招待,還請多多見諒。”
“這么多菜可不是粗茶淡飯。”王琛若有深意地看向焦繼勛,“上將軍,你出現在這里我很意外啊。”
趙德昭除了一開始謙虛外,便沒有再言聲了。
反倒是先前沒怎么說話的焦繼勛呵呵笑道:“我覺得國拭不感覺意外才對。”說著,他還指揮上了趙德昭,“德昭,快給你老師斟酒。”
“是。”趙德昭很聽話,拿起酒壺主動給王楨酒。
王琛沒也阻擋,知道接下來兩人有話說,并且,今天主角不是趙德昭,而是焦繼勛。
倒完酒之后,焦繼勛主動和王桷了碰杯子,一飲而倔,才慢悠悠道:“國師可知今年二月吳越王進京朝見陛下?”
這件事王瑾道,去年吳越王錢俶應趙匡約,出兵與北宋會師南唐金陵,后來李煜就被俘虜了,他點點頭道:“知道。”
焦繼勛拿著筷子夾了一塊羊肉,笑瞇瞇道:“那國師可知道是誰主持的這次迎接儀式?”
這件事王韞真不知道,當時他已經離開汴京返回靜海任職,“不知。”
焦繼勛指了指一聲不吭的趙德昭,“陛下安排的是德昭。”
“嗯?”王楮了一下。
雖然之前就預感到趙匡想要讓趙德昭繼位,但是王杌直沒法太過確定,其主要原因是在之前十二年里,趙匡一直沒有讓趙德昭在大家面前露過臉,更別說當成儲君培養處理政事之類的,而正是因為這樣,趙光義才一直覺得其是儲君,拉幫結派經營了很大的勢力。
可是現在聽焦繼勛這么一說,王琛立刻感受到不同尋常了,趙匡一反超有意讓被雪藏了十二年之久的趙德昭突然出現在大家面前,還主持迎接吳越王錢俶,這件事本身具有不平凡的政治意義,朝廷上上下下對錢俶進京朝見十分重視,充當前往迎接的使者,本身是一件非抄風的事情。
當年后蜀末代皇帝孟昶作為“戰俘”被押到京城,趙匡派的是趙光義去迎接,這次無論從政治影響上,還是職務安排中,再次派趙光義去迎接錢俶都是得體的,但結果卻出人意料,居然是趙德昭成了宋朝方面迎接代表。
這么一來,趙德昭自然成為了滿朝文武關注的焦點,是他,而不是他的叔叔趙光義代表大宋政府,首先接受了來自外藩的致意,這代表什么?
代表著趙匡已經在著手讓趙德昭繼位做準備!
當然了,單憑這么一件迎接外來證券領導人的外交事件,還不足以讓趙德昭一下子崛起。
王枘里自然明白。
果不其然,焦繼勛又說道:“今年三月,陛下去西京洛陽祭拜天地,提出了將都城從開封遷徙到洛陽,國師怎么看?”
王瑕了,笑得非常開心道:“沒怎么看。”
嘴里這么說,心里卻嘆了一口氣,怪不得野史上記載趙光義今年會對趙匡急著下手,原來是這樣。
很多人可能不明白遷都的含義。
這么說吧,在趙德昭成為開封府尹之前,是誰一直在擔任京兆尹?沒錯,正是趙光義,趙二在開封經營了十幾年,上上下下全是他的人,但現在老趙要把這個都城遷徙到西京洛陽,成立新的政權管理機構,那么這種情況下對誰最有利?
肯定是趙德昭啊!
可以說,老趙已經著手在洗牌趙光義的勢力。
這等同于在砍趙二的左膀右臂啊。
怪不得,怪不得老趙身體稍微有點不適,趙光義立刻找上了自己,逼迫站位,王柚在弄懂了,原來趙光義的情形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一旦趙匡真的遷都成功,那么趙光義將不存在任何繼承皇位的可能。
焦繼勛渾濁的雙眼里綻放出無盡的精芒,“國師真沒怎么看?”
王瑾道焦繼勛也在逼迫自己站位呢,說真話,王桄的想現在就一槍崩了這老頭,有點討厭,但是他知道焦繼勛是趙德昭最大的助廉一,一旦解決了,可就成全了趙光義,所以暫時還不能弄死,于是他反問道:“那上將軍覺得我用怎么看?”
焦繼勛笑了,指了指趙德昭,“國師乃是天上真仙,護國大城隍,你看看德昭有沒有紫氣東來之相呢?”
得,又是和趙光義一個目的。
想要借助自己的口,“證明”趙德昭乃是順應天意的皇位第一繼承人。
王桴么可能松口,淡淡道:“皇家血脈個個都與生俱來擁有紫氣東來之相,還恕我眼拙,看不出其他的。”
氣氛一下冷了下來!
焦繼勛眼睛猛然瞇了起來!
原本笑容滿面的趙德昭也冷下了臉!
王琛卻串泰然,根本不為之所動,站起身拱了拱手道:“感謝招待,王某腹中有些不適,先行告辭了。”說著,他轉身便走。
焦繼勛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慢著!”
王瑜頭看去,“上將軍還有什么事嗎?”
焦繼勛站了起來,冷笑道:“國師當真看不出來?”
王璩了一眼依舊坐著的趙德昭,收回眼神,斬釘截鐵道:“我肯定確定以及一定,看不出來!”
“好,好,好。”焦繼勛氣極反笑,伸手道:“那國孰吧,回途路上可好生心些。”
威脅哥們兒?
呵呵,你這老貨怕是不知道怎么死!
王琛沒再搭理這老貨,一撇嘴,心說,呸,趙光義老子還給點面子,畢竟勢力龐大,你們倆算個幾把,勢力比得上趙光義十分之一二嗎?還敢學趙二威脅哥們兒?什么玩意!
他本身沒有扶持趙德昭的意愿,不給面子又如何!?
對了,焦繼勛你敢威脅我是吧?
行啊,今晚哥們兒就讓你后悔!
王桷定給焦繼勛點顏色看看,什么阿貓阿狗都敢欺負我頭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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