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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之神級捕快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來訪
證道一怒,精神外放,足以引得天象變化,四時不定,更不是區區一個天人中下等戰力的蘇保保能夠抵擋的。
更何況項央壓制修為,將足以爆發到方圓十里的氣勢壓縮在一間小小的房間內,威力再增三分,當場就讓蘇保保嚇到了,甚至雙腿哆嗦,差點嚇尿了。
蘇保保出身神州帝京的蘇家,自小有家族長輩護持,大了的時候武功已經有成,且因為性格原因,向來謀定后動,活了這么大歲數,還真沒遇到過什么像樣的危險。
然而現在,面對著項央刀鋒一般銳利的眼睛,以及怒濤狂瀾一般的洶涌氣勢,蘇保保頭一次體會到瀕臨死亡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且終其一生,也絕不想體驗第二次。
“屬……下……遵……命。”
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蘇保保渾身大汗淋漓,遍體朱紅,乃是動用了周身的氣血和真氣凝聚如丹,方才突破了項央如魔神一般的壓迫力,傾吐而出,算是低頭。
這一句出口,項央的殺意與氣勢倏而收斂,仿佛之前什么也沒發生一樣,臉上還是一副淡淡笑容的表情,看起來陽光親切,讓蘇保保心中苦澀,再不敢輕視這位天刀神捕。
實話說起來,項央給他的條件也算不錯。
平調回京,一直是蘇保保的心愿,畢竟那里才是他出生,長大,熟悉的地方,而相州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親友俱都不在的異鄉罷了。
且回京以后,有家族勢力保護,還在圣天子腳下,魔門想要報復他恐怕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安全性大有保障。
之所以拒絕,只是因為項央自來以后給他的感覺太過溫淡,平和,所以連帶著心中的輕視與壓抑的嫉妒也滋生起來,有了那絕對稱不上聰明的做法。
現在好了,項央怒了,拿武功和身份壓人了,蘇保保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拒絕項央的實力和資格,他只能按照項央所說的去做。
哪怕易國辛也不可能讓蘇保保如此低頭,因為易國辛充其量有個厲害的叔叔,項央則是足以比擬虎王的神捕,他拿什么去拒絕?
“這樣便好,溫水煮青蛙的確是一個能大幅度削弱影響的做法,但對方是魔門,消息靈通,一旦打草驚蛇,再想實施行動,就難了,務必一擊即中,不給對方反應和應對的機會。
還有,鳳溪一事,你務必要挑選信得過的人去做,今晚我就要到鳳溪一行。”
對比之前的推諉,蘇保保現在是一說必應,頭點的和磕了藥一樣,不怕不行啊。
動魔刀一脈埋在相州的棋子和后手,乃至在鳳溪之地動手腳,是項央所做的一個嘗試,他要印證心中的一個想法,這還是源自于靈崖山司空玄陵墓當中的收獲。
其實他一直很好奇,這自古以來魔門都是天下的邪道,早已經被釘在恥辱柱上,難以洗刷,為何當代的圣武皇帝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替魔門洗白?
項央曾見過當朝的三皇子與七皇子,這些皇室子弟話里話外對魔門顯然都抱有一種敵意,可見圣武皇帝在這件事上應該是一意孤行,而不是得到眾人的支持。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讓圣武皇帝承受這種可能遭到千古罵名的愚蠢行徑呢?
也許天下的人都不明白,也不理解,只能靠著有限的信息加以揣測,距離真相也許很近,也許很遠。
但項央不同,他從那卷羊皮紙上獲得的信息足以讓他洞悉某種真相,而眼下,就是一個試探。
根據羊皮紙上記載,這天下十九州,每一州都有一塊祭壇,乃是深入地脈,動用極大人力物力造成,也是司空玄所謂破碎之秘的關鍵。
魔門埋下的暗子被挖出,滅掉,也許魔門礙于項央的武功以及身份,不會有過激反應,但這祭壇若是有異常,魔門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正想著,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是把守的小捕快,敲門進入后一副心慌意亂,不可終日的模樣,讓蘇保保頗為不滿。
“什么事如此慌張?真是不成體統。”
“回大人,是第五家主持拜帖來訪,要見神捕大人,現在正在明和樓外等候。”
這小捕快是土生土長的相州人,自小到大,對于第五家族的敬畏已經沁入骨髓,陡然見到第五家主這等神話級別的人物,以他的那點禪定修為,根本把持不住,心已經亂了。
項央不以為意,從小捕快的手里接過拜帖,翻開一看,的確是第五種奇送來,上面寫的話文縐縐的,且廢話一大堆,應該是經過專人潤筆而成,看得項央有些頭暈。
不過總體來說就是表達了一個中心意思:
日前聽聞天刀蒞臨相州,第五家族神交已久,因此未經通報突然來訪,希望能和天刀一晤。
“大人,第五家主在明和樓中等候,不知您是否要接見他?”
現在是形勢不由人,蘇保保將姿態放得很低,一切以項央為主,縱然過往巴結與畏懼的第五種奇似乎也不被他放在眼里。
“當然要見,不過你就不用過去了,只要將我吩咐你的事情認真辦好就成。”
項央點點頭,握著拜帖心中淡定無比的回道,同時揮手示意蘇保保可以退下了。
第五家族是寧珂的母族,親緣割舍不斷,他早晚要去。
不過本想著過幾天再去拜訪第五種奇,沒料到寧珂的這位大舅舅如此迫不及待,比他更先行動。
拋開兩者因為寧珂作為紐帶而有的聯系,倒也不難理解。
項央的身份,地位倒是值得第五種奇屈身拜訪,畢竟證道,畢竟神捕,第五家族族長的身份比不過項央是常理。
不過要是添加了寧珂的關系,第五種奇的做法就顯得有些微妙了。
“是第五醉容跟他說了些什么,所以愿意拋棄所謂的世家與長輩尊嚴,來和我見面嗎?
若真是如此,倒是給我省了一番心力。”
一個仗著寧珂的關系而索求無度的貪婪之人,和一個懂得收斂,知進退的有智之人,項央更愿意和后者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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