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工程大師瓦格納

戰錘神座 第三百六十七章,工程大師瓦格納

瑞克禁衛作為卡爾弗朗茨皇帝身邊的最后一道防線，一直都是帝國最精銳的禁衛隊，沒有之一，盡管他們并未有三大騎士團在舊世界的聲望和規模，但是他們的戰斗力同樣不可小覷，這個騎士團自從成立以來就作為皇帝的禁衛，永遠和皇帝并肩作戰在一線，一次又一次地使用自己的表現給帝國帶來了無數偉大的勝利。

和許多騎士團不同，瑞克禁衛的新兵招募全部來自于帝國的大貴族子弟甚至是選帝侯的孩子，還有現任瑞克禁衛的同鄉和親屬，甚至允許布列塔尼亞，提利爾、埃斯塔利亞和邊境親王的新兵加入。

征收新兵的唯一要求，是兵源必須出身軍功貴族。

瓦格納施密特就是這樣的一個新兵，這個年紀不過二十四歲的家伙來自努爾，世代侍奉布雷西亞選帝權擁有者貝納迪諾家族，他的父親阿爾貝托施密特男爵是努爾槍炮學院的工程大師，他依靠著祖上封蔭，這才得到了一個作為瑞克禁衛新兵學習的機會。

瓦格納年紀輕輕，有著一頭棕色的頭發和硬朗的面容，似乎是因為害怕因為年紀太輕而小視于他，瓦格納故意留了一點胡子，讓人覺得自己成熟一些。

年輕的瓦格納看周圍的新兵。

魯道夫利希滕施泰因，利希滕施泰因公爵家族的長子，來自瑞克領。

雷曼巴赫曼，巴赫曼伯爵家族嫡子，來自瑞克領。

西奧德里克森男爵，諾德國王的嫡孫，來自諾德領。

斯特凡埃爾坎，來自艾維領，是艾維領大公爵兼托斯卡納選帝侯翁貝托柯里昂信任的將軍萊特多夫伯爵的兒子。

這幾個人最顯眼，因為他們的衣服和盔甲實在是太華麗了，這幾個人都身穿著最高級絲綢和亞麻制作的綢緞衣服，矮人附魔的秘銀板甲上鑲嵌著黃金和珠寶，身上五顏六色，花團錦簇，頭盔上還粘著數根漂亮的五彩盔羽，單看這一套行頭，就知道他們的地位和身份。

年輕的瓦格納覺得壓力很大，他的家族在努爾算是小有名氣，在努爾的宮廷中擁有一定的影響力，可是當他作為瑞克禁衛新兵來到布倫瑞克之后，他這才明白，瑞克禁衛的出身有多么高貴。

“嘿，瓦格納，你在發什么呆？”這時，旁邊的一個年輕的新兵說話了：“快進去，我可不想第一天就給海爾伯格閣下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他叫做勞倫茨，來自塔拉貝海姆，帝國四大城市之一，塔拉貝克領，這一路上，瓦格納和他最有話說。

新兵們很快就形成了小圈子，瑞克領的新兵們最多，他們首先抱團，富裕的帝國南方人聚成一群，還有帝國北方人聚成一群，瓦格納自然就加入了帝國南方的小團體中。

“來了。”瓦格納小聲地議論道：“據說萊恩伯爵來自諾德，卻成了湖中女士的神選冠軍？”

“嘿，小聲點，兄弟。”勞倫茨低聲說道，他指著位于兩個人前面不遠的西奧德里克森男爵，這位來自諾德的大貴族明顯對萊恩報以嫌惡的態度：“他不喜歡聽到萊恩閣下的名字。”

“這樣”瓦格納表示理解，沒人喜歡自己被搶風頭，西奧德里克森男爵年少有名，和蠻族的戰爭中有不少戰功，但是他始終被萊恩的陰影籠罩。

瑞克禁衛總部城堡位于布倫瑞克的東南角，這座要塞呈現內外兩層，外堡城墻有三十米高，內堡城墻高達五十米，鐵十字、顱骨、桂冠的圖案掛在城墻之上，見到瑞克元帥海爾伯格率領瑞克禁衛們歸來，城門大開，放眾人進去。

瓦格納稍微觀察了一下城堡，嘴里吐了一串數字：“一百。”

“什么？”勞倫茨沒聽明白。

“一百人，一百個訓練有素的士兵就可以守住這座城堡，而且堅持很久。”瓦格納瞇著眼睛說道。

“應該吧。”勞倫茨不置可否，他只是提醒：“站直，瓦格納。”

在瑞克禁衛總部城堡的大廳中，

“安靜，新兵們！”瑞克元帥海爾伯格朝著這群新兵們怒喝道：“聽我說！”

“是！海爾伯格閣下！”新兵們全部立定站好，聽著海爾伯格訓話。

“各位，我知道你們來自舊世界的很多地方，我也知道你們各自都有一串長長的家譜，許多人的家族族譜都可以排到查理曼大帝建立帝國時候。”海爾伯格粗聲說道。

魯道夫和雷曼都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子。

“也許也有不少人的父輩或者祖輩在偉大圣戰時和救世者路德維希閣下并肩作戰。”

西奧德里克森和斯特凡有些不安地搖了搖腦袋。

“又或者，有些人只是來接受訓練和指導，并不是真的想要成為一名瑞克禁衛。”

這下輪到瓦格納苦笑了。

“好吧，反正你們都有榮耀的家族歷史，都有偉大的祖輩，又或者家財萬貫、擁有很多土地莊園，也許五年前，你們沒人知道海爾伯格是什么東西……聽起來是穆特的半身人廚師新研究出來的水果派？”海爾伯格繼續嚴肅地說道。

三十多個新兵們傳出了一陣哄笑聲，海爾伯格也不以為意，他只是瞪著眼睛繼續說道：“但是現在，我才是瑞克元帥，我不管你們的家族在帝國宮廷中有多少影響力，你們的庫房里面有多少金馬克，你們的祖先昔日有多少戰功，在我這里都不算數！”

“你們的家族將你們送來我這里，我就有責任將你們教好，盡管在我看來你們有些人太弱了，有些人太蠢了，有些人……太騷了，我說的就是你，施泰納，你身上的那股香水味我隔著幾十個人都能聞到！”瑞克元帥瞪著站在角落的一個新兵。

施泰納馮貝卡芬，來自奧斯特馬克同盟，聽見了海爾伯格的呵斥，他羞愧地低下了頭，年輕人有些不服氣，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因此被瑞克元帥驅逐，那他的家族將視他為莫大的恥辱。

幸好海爾伯格沒有深究：“好了，新兵們，讓我們開始吧！”

“今天的第一課，是瑞克禁衛的歷史。”

“瑞克禁衛，成立于救世者路德維希陛下之后的一任皇帝，利奧波德弗朗茨弗雷德里希。”

晚上，帝國皇家賓館，餐廳，萊恩坐在長桌后面，朝著坐在自己身邊的蘇莉亞、西爾維婭還有坐在他對面的維羅妮卡、特蕾莎說道：“利奧波德陛下上任之后，苦惱于獅鷲騎士團們聽調不聽宣，由于路德維希陛下賦予的特權，利奧波德陛下難以輕松調動獅鷲騎士們，于是這才建立了瑞克禁衛。”

“這一招被認為極有效果，瑞克禁衛作為弗朗茨家族的私軍，一直都是最受到皇帝信任的護衛和手中最精銳的力量，貴族子弟們提供優秀的兵源素質，皇家軍械庫提供最精良的裝備，而作為瑞克禁衛服役之后，這些貴族子弟就此具備了更為遠大的仕途前景，皇帝顯然更愿意提拔那些在瑞克禁衛中服役過的貴族們擔任重要職務。”

“有點選拔的感覺，這有點像王國里面貴族們會將自己的孩子送到首都去作為游俠騎士為騎士王服役，自己爭取成為王國騎士的機會。”蘇莉亞說道。

幾個人還待再說，一個古怪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哎喲，我說這是誰啊，原來是諾德的小崽崽，湖中女人的小冠軍，你抱著尖耳朵的大腿，居然堂而皇之地成為皇帝的貴客？”

萊恩聽了這個聲音之后并未動怒，相反，他還是站起來表示了尊敬：“您好，貝卡芬選帝侯閣下。”

“哼！”身材高大，留著長長山羊胡須的高大男人身穿著昂貴的絲綢衣服，他看起來不到三十歲，臉上有不少傷疤，又高又大的鷹鉤鼻有些駭人，他用著輕蔑的目光看了看萊恩，還有桌上的幾個女人，最后還是伸出了手：“你要學會慶幸和感激，萊恩馬卡多，我對混沌生物和綠皮獸人的厭惡要遠遠超過對你的厭惡。”

“哈，其實你不用這樣，赫特維格閣下。”萊恩冷笑著伸出了手：“你可以派出你的冠軍，和我進行一場對決，在這個黑暗的時代，我們可以用拳頭說話。”

來人叫做沃爾弗拉姆赫特維格，奧斯特馬克同盟議會議長兼貝卡芬選帝侯。

他是第一個抵達的選帝侯。

奧斯特馬克的政治是由議會組成，距今五百年前，一顆雙尾彗星從天而降，徹底摧毀了奧斯特馬克的首府莫德海姆，莫德海姆的所有貴族和選帝侯家族都在彗星的撞擊中身亡，剩下的貴族們就聯合組成了奧斯特馬克同盟，將首府定于貝卡芬，此后，奧斯特馬克行省的選帝侯之位就變成了由貴族選舉產生。

這位選帝侯最有名的故事叫做“赫特維格的愚行”。

出生尊貴的貝卡芬選帝侯赫特維格成為選候時只有十幾歲，當黑路戰役中，奧斯特馬克行省軍隊面對野獸人的進攻，自恃軍隊精銳的赫特維格年輕氣盛，拒絕讓永恒之光騎士團的大團長提供戰術指導，騎士們一氣之下選擇撤回城堡，留下赫特維格和他的軍隊在沒有騎士支援的情況下和野獸人戰斗。

最后的結局是赫特維格和他的軍隊依然取得了勝利，但是付出了超過一萬人的重大傷亡，這件事讓這位選帝侯成為了帝國的笑柄，奧斯特馬克行省多年時間都不得不放下臉面，尋求別的帝國行省派兵支援。

不過赫特維格也因此吸取教訓成長起來，逐漸成為了一個優秀的將軍，更重要的是，這位選帝侯認為“貴族的正義不是平民的正義”，他因此在貴族階級和平民階級中更傾向于保護平民的利益，這讓他收獲了行省內農民和自由民的愛戴。奧斯特馬克近年來平民的生活過得不錯，這里的人熱愛生活、養馬和伏特加，并堅定地認為一個聯合起來的人類聯盟和帝國比一個分裂的帝國更強大。

“我的冠軍沒有一個有你能打，不然我早就派出我的冠軍讓你明白！”沃爾弗拉姆赫特維格毫不客氣地吹胡子說道。

選帝侯和萊恩握手致意，赫特維格故意加了一點力。

萊恩很快反過來將選帝侯的骨骼捏得咔吧咔吧響。

“唔哼！”選帝侯吃痛，他努力掙脫開，然后帶著隨從憤而離去。

“這位選帝侯閣下看起來不喜歡你。”等萊恩坐下，特蕾莎小聲說道：“他似乎對你很反感，只是因為你是人類，是人類的英雄，這才不甘愿地上來打了個招呼。”

“我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歡，總會有一部分人喜歡你，另一部分人討厭你。”萊恩苦笑著搖頭：“除了金馬克，沒人能夠得到所有人的喜歡。”

蘇莉亞和維羅妮卡聞言都忍不住笑了，特蕾莎原本的擔心也被一掃而空，女術士忍不住笑道：“那你也要盡量取得大部分人的支持。”

“這件事我只能盡量努力，即使我殺死了紅眼埃吉爾，想要讓帝國的所有行省喜歡我依舊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看見赫特維格帶著仆從們遠遠地坐下，示意侍者送上食物，萊恩皺眉說道：“不是所有的帝國行省都要面對北方蠻族的威脅，比如東邊的行省，他們更頭疼的是領地內的野獸人和南方惡地的綠皮，泰格里斯的提議不能讓他們心動……除非高等精靈愿意幫助他們對付來自領地內的威脅。”

“泰格里斯閣下才帶來五百軍隊……”蘇莉亞還想說些什么，從餐廳大門處又進來一伙人。

這伙人正是他們今天見過的瑞克禁衛新兵們，這些貴族子弟們進入首都自然有不少人住進了皇家賓館。

此時，萊恩等人也吃完了，他友善地朝這些新兵們點了點頭，帶著人離開。

“是萊恩馬卡多，那個殺了紅眼埃吉爾的人類英雄。”勞倫茨和瓦格納說道：“他這次和高等精靈一起來到帝國首都，據說打算和帝國聯盟對抗混沌。”

“萊恩馬卡多……這不是我要關心的。”瓦格納搖了搖頭：“先吃點東西吧，過幾天帝國議會就要召開，是否答應聯盟是皇帝的事。”

“對了，威森大公爵，賈尼選帝侯閣下也會來這里參加帝國議會。”勞倫茨見到瓦格納不感興趣，于是轉換了一下話題：“你看，赫德維格選帝侯閣下就在哪兒。”

“不！我永遠也不會承認賈尼是選帝侯！”誰知道瓦格納憤怒地說道。

“我和我的家族，只效忠艾曼諾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