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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謀天下:毒后歸來 一百五十一章:皇上惱怒貴妃勸解
蕭懷瑾聞言知道皇上這是給他一個臺階,讓他不要太過分。
雖然對皇上處置長平侯和陳偉志的事(情qíng)并不是很滿意,但是眼下也只求一個殺雞儆猴,叫人都知道莫要招惹華蓁。
這個目的也算是達到了,既是如此再僵持下去,讓皇上沒了面子,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他自是聰明的人,當即明白,隨后恭敬的跪在地上給皇上叩了三個響頭:“懷瑾剛剛細細想來,這件事興許真的有些誤會,既然并非皇上授命讓陳將軍殺懷瑾,只怕這中間是有些誤會,如今皇上已經責罰陳將軍,那此事便算了。”
聽著蕭懷瑾的話,皇上只覺得牙根都在疼,卻是不得不帶著笑臉。
“蓁兒。”
“皇上。”華蓁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做出一副無助的模樣跪在地上,任憑發落一般。
皇上瞧著她這般,縱使心中剛剛還想責怪,此刻也說不出口。
只得輕嘆一聲:“朕知道這些事(情qíng)你也受委屈了,既然在晉國公府住著生出這么多的是非,你今(日rì)就別回沈家了。便就先住在宮里吧,朕這就命工部選址給你蓋一座郡主府,等什么時候這郡主府完工了。你再搬出去住,這些(日rì)子就在宮中陪一陪太后娘娘。”
華蓁聞言似是感動的一般,眼淚跟著落了下來:“蓁兒謝皇上恩典,謝太后恩典。”
瞧著華蓁和蕭懷瑾都松了口,這件事便算是揭過了。
皇上實在沒有力氣應付旁的,便讓曹公公去跟皇貴妃說一聲,既然華蓁要住在宮中,自是要著人安排的。
曹公公當即領命。
太后娘娘這才站起(身shēn)來,看了眼華蓁,神色很是復雜:“既然這已經沒有旁的事了,皇上哀家(身shēn)子乏了,就先回去了。”
皇上當即站起(身shēn)來恭敬的說道:“兒臣恭送母后。”
太后點點頭,目光落在秦淮(身shēn)上:“淮兒你陪著哀家回去吧,哀家有些話想跟你說說。”
秦淮聞言看了眼華蓁,點點頭,隨著太后離開。
皇上瞧著蕭懷瑾和華蓁跪在地上,當即揮揮手:“你們也都退下吧。”
蕭懷瑾這才和華蓁站起(身shēn)來恭敬的退了出去。
麟德(殿diàn)中頓時只剩下沈崇茂一人。
沈崇茂跪在地上,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皇上見此,心中只覺得惱怒的很,重重的將茶杯摔在地上,頓時嚇得沈崇茂額頭都冒出冷汗。
“朕上次是如何跟你說的,你堂堂的一個晉國公,竟是連自己的外甥女都容不得么?若是今(日rì)她當真死在你的府上,你打算拿什么跟寧家的人交代,你覺得寧家的人回京之后就能放過你!”皇上這次是真怒了。
沈崇茂心中只覺得憋屈的很。
“皇上這件事臣當真是毫不知(情qíng),因為怕長平侯府鬧事,所以早就著人提防著,而且長平侯府一直沒有人來。根本不知道這陳偉志是什么時候就進了后院,只怕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華蓁,還想算計我沈家,將我庶出的次子也給砍傷了,如今生死未卜”
話還沒說完就被皇上給冷聲打斷了:“朕不要聽你說什么算計你,那是你的事(情qíng),當初華蓁到京城,你是如何跟朕保證的。她住在沈府,絕對不會有半點問題,可是現在一件事連著一件事,你真當寧家的人不知道的么?還是你覺得她是華家的孩子,寧家不會真的去管她的事(情qíng)。沈崇茂你莫要忘了,寧珂那個老東西將你那兩個姐姐可是看的比眼珠子還重,對于華蓁更是心頭(肉肉)。自從他們躲到盧龍去,可是連著皇后病逝都未曾說過回京,現在這個時候回京,你還不明白么。在這個時候你不好好哄著她,竟然三番五次要對他下手,沈崇茂朕恨不得現在就斬了你。”
“皇上息怒,臣知罪,臣知罪。”聽著皇上的話,沈崇茂嚇得渾(身shēn)冒冷汗。
甚至皇上脾氣的他知道如今自己無論怎么解釋都沒有什么用,當即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好半晌額頭都見紅了,皇上這才消了氣。
“你起來吧。”
說完沈崇茂這才戰戰兢兢的站起(身shēn)來。
“一個長平侯本就無用的很,如今沒了便就沒了,原本還想讓你盯著那些人究竟在誰手上,眼下怕是不能了。朕再提醒你一句,管好你家中的人,在朕將寧家除掉之前,莫要再招惹出不必要的麻煩,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qíng)發生,朕第一個饒不了的就是你。”
“臣領旨。”沈崇茂當即跪下,半點不敢怠慢。
見此皇上的心(情qíng)這才好了一些,揮揮手:“你退下吧。”
沈崇茂趕緊退了出去。
出去尋皇貴妃的曹公公則是跟著進來,見著沈崇茂點了點頭,隨后端著小盅上前,擱在皇上的與御案之上。
皇上余怒未消看著小盅冷聲問道:“這是什么?”
“回皇上,奴才剛剛出去,剛巧遇著皇貴妃做了些甜湯送來,便端進來給皇上嘗嘗。”曹公公恭敬的說著。
就見著皇上在聽到是皇貴妃送來的,當即抬了抬手,心中明白皇上這是要嘗一嘗。
當即上前打開小盅將里面的銀耳蓮子羹盛到小碗之中,隨后遞給皇上。
“皇貴妃現在何處?”
“應該是在外面候著還沒走呢。”
曹公公彎著腰陪著小心說著。
“既然沒走,便讓她進來陪朕說說話。”
曹公公聞言當即領命出去請皇貴妃進來。
貴妃不過剛三十左右,正是風韻十足的時候,加上本就生的貌美,模樣就是比起當初的仁孝皇后也不逞多讓。
雖說如今年歲大了,面上早沒了少女時的天真,卻是多了幾分成熟的嫵媚,倒也叫人看了挪不開眼。
皇上本在氣悶,見著皇貴妃溫婉的模樣,這氣便消了一般。
招手讓她在自己(身shēn)邊坐下:“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日rì)后這些事(情qíng)讓宮女做就是,無需事事都親力親為。”
皇貴妃聞言面上露出一絲羞怯的喜意:“臣妾舍不得叫宮女做,能為皇上做一些事,臣妾心中便是歡喜的很,求還求不來,哪里舍得叫宮女去做。”
“你啊,永遠都是這個(性性)子。”皇上說著拉著皇貴妃的手,看著皇貴妃依偎在自己跟前,與剛進宮的時候沒什么兩樣的,越瞧越喜歡。
這等如水般溫柔的女人,自是要捧在手心小心呵護的。
皇貴妃深知如何哄得皇上開心,不過三兩句話,便叫皇上高興的很。
看著皇上的心(情qíng)大好,她這才試探著問道:“臣妾剛剛來的時候,瞧著晉國公離開,這面色很有些難看,剛剛莫不是晉國公犯了什么錯,惹了皇上生氣不成。”
聞言皇上這才想起沈崇茂,看了看皇貴妃,當即輕嘆了一聲。
“他還能犯什么錯,是他的小舅子陳偉志,今個差點沖進晉國公府砍了蕭懷瑾和華蓁。”
說著面色也跟著凝了起來。
皇貴妃見此,不由秀眉微鎖:“陳偉志為何要去砍清和郡主和蕭世子?”
“還不是因為晉國夫人和陳家老夫人的死,自從她回京之后,這都是鬧出多少事了,便是朕都被她鬧得不得安生。”一想到華蓁,皇上只覺得心煩的很。
皇貴妃見此,想起趙(挺tǐng)的話,當即說道:“既是如此,皇上何必還如此容著她,臣妾聽聞這清和郡主自打回京,這一出一出,不僅僅是攪得晉國公府不得安寧,更是攪得京城不得安寧。而且她和這東郡王府的大公子之間也不知道何時認識的,讓東郡王府大公子神魂顛倒,更是為了她與東郡王鬧了幾次,上回便是這是鬧到太后跟前,叫太后氣了好一陣子呢。臣妾與清和郡主沒什么接觸,自是不明白她是個怎樣的人,只是聽著這些傳言,若由著她這般鬧下去,只怕京中是要不得安生了。而且臣妾聽聞,也不知是真是假,說是太后有心想等著清和郡主過了喪期,將她嫁入東宮做太子妃。”
皇貴妃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皇上的臉色。
就見自己的話,剛說完,皇上的臉色頓時變了。
“此話從何聽來的?”
皇貴妃見此趕緊跪在地上,做出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臣妾是聽著那些個小宮女閑聊說起的。”
“(日rì)后這種閑言碎語莫要再聽了,你(身shēn)為皇貴妃如今統理這后宮之事,自是該好生管著后宮這些人,切莫叫她們出言亂語惹是生非。”
“臣妾知罪,皇上息怒。”皇貴妃趕緊應聲。
皇上瞧著皇貴妃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話說出口,心中也有些不忍,當即道:“你起來吧,朕并非有意責怪與你,只是這后宮之中確實不能叫人妄言,禍從口出的道理你不是不明白,后宮尤為如此。”
“臣妾明白,臣妾只是瞧著皇上為了此事成(日rì)煩心,心中不忍,這才想為皇上分憂。”皇貴妃說著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皇上瞧著哪還說的下去。
當即拉著她坐下:“好了,朕又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也莫要傷心難過了。”
“她這次回京的確惹出了不少事(情qíng),但是不管什么事,她都是占著理的,朕無憑無據也不能動她。畢竟是仁孝皇后的親外甥女,若是當真朕不分青紅皂白問罪她,豈不是叫天下恥笑,朕連一個外甥女都容不得。好歹她也叫朕一聲姨父,而且華家雖然不在了,這華蓁的背后可還有寧家。我大燕的兵權雖說從華巖手中收回來一半,但還有一半掌握在寧珂的手中,這寧珂又是開國功臣,三朝元老,在朝堂的關系盤根錯節便是朕輕易也不好動他。朕不想因為一個華蓁,打草驚蛇,眼下第一要做的是先除掉寧家,除掉寧家之后,沒有寧家依仗,她自然也就安分下來了。”皇上說著,不知是因為寧家還是華蓁,眉頭皺的很深。
皇貴妃見此,柔聲道:“皇上說的是,等解決了寧家的事(情qíng),這華蓁自然也就不足為慮了。皇上也莫要再為這些事(情qíng)勞心了當心(身shēn)子。”
這聲音軟的,幾乎說道皇上的心坎之中。
頓時看著皇貴妃,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而另外一邊秦淮跟著太后回了慈寧宮之后,便跪在宮內冰涼的地上。
太后坐在軟塌之上,一旁的常嬤嬤伺候著,卻是不敢吭聲。
剛剛在麟德(殿diàn)發生的事(情qíng),常嬤嬤可是瞧得清清楚楚。
雖然她心中也是可憐華蓁被人((逼逼)逼)得如此,但是深知太后心思,此刻卻是半點不敢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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