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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子的挽歌 第九三零 兩個保鏢
大宣一句話出口,房間內頓時安靜,楊濤也收住了動作。
“我沒別的要求,我說完之后,你直接整死我,行嗎?”大宣嘴里不斷流淌著唾液和血液的混合體,含糊不清的開口道。
“你先把該說的說了,我能讓你保住一條命。”楊濤說話間,轉頭看著史一剛:“你出去買幾盒止痛藥。”
“行!”史一剛掃了大宣一眼,轉身離開。
楊濤上前解開了吊著大宣的繩子之后,大宣‘噗通’一下癱倒在了地上,看起來無比的難受:“你們想問什么,說吧……”
“你們跟房鬼子交易的東西,是什么?”我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
“股份,一品城的股份。”
“艸你媽,還真是!”聽完大宣的話,我暗自咬了咬后槽牙:“你們把股份賣給房鬼子,是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目的,我在賭場雖然屬于二號人物,但我是個端槍的,對于這些動腦子的事,很少過問,這件事,一直是翟應林在處理,,平時在賭場里,我跟翟應林的分工很明確,他干正事,我干臟活,彼此從來不過問對方的事,我們倆的關系始終不好,而且他的級別還比我高,我可以知道的事,他都會告訴我,我不能知道的,他也不會對我提起。”大宣頓了一下:“就比如這次的事,我都是完全按照翟應林的吩咐做的。”
“翟應林為什么要針對我們?”
“我說了,我只是個端槍的。”大宣說到一半,可能也感覺這個答案不能讓我信服,于是補充道:“不過老翟對付你們,好像是得到了上邊的授意。”
我聞言一愣:“上邊?你所說的上邊是誰?”
“公司的大老板,我們這個賭場,背后有四個股東,老翟就是其中一個股東的人,他從最一開始下套做你們,就是幕后那個股東安排的。”
“你說的這個幕后股東是誰?”聽見事情牽扯的人越來越多,我皺眉問道。
“我不知道,整個賭場里面,能接觸到四名股東的人,只有翟應林,我的接觸面,只有老翟這種級別的人,我從來沒跟上面的人接觸過,其實我跟翟應林的關系一般,因為當初介紹我來這里的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前一陣子,那個人本來已經是要被總公司調過來接受賭場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沒有來,而且最近我也聯系不上他了。”
“你在賭場幾年了?”
“七年。”
我走到大宣身前蹲下,盯著他的眼睛:“你他媽在這里干了七年,跟我說對高層的事情一點都不了解,你感覺我會相信你嗎?”
大宣跟我對視了不到一秒鐘后,低下了頭:“聽說公司的四個股東,有兩股是負責官方關系的,其中一個人是沈陽的,另一個人很神秘,我從沒聽見別人提起過他,至于剩下的兩個股東,其中一個是云南人,主要負責拉攏全國各地的客源來這里玩,另外一個,是這里的創始人,也是四名股東里最有錢的一個,屬于賭場背后的財團人物,翟應林和介紹我過來的那個關系,都是他的人,聽說這個人神通廣大,是個黑白通吃的大人物,這個賭場,只是他手中的生意之一,還有場子里那幾個外國人,身上的事也不干凈,全是被這個大人物安排過來的,對于賭場的幾個股東,我知道的就這么多,而且全是聽別人提起后,自己拼湊起來的信息,至于真實程度,我也不能保證。”
聽完了廠子里幾個股東的情況以后,我感覺在大宣這里也挖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了,話鋒一轉:“當初二瞎子的扣,也是你們做的吧?”
“沒錯!”大宣點了點頭:“這件事,翟應林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開始運作了,而且他運作的還不止一個二瞎子,幾乎所有跟甘楚東有關聯的人,都已經被翟應林下套了,按照翟應林的說法,即使你們不借錢,只要通過其他的事用到這些人,最終都會鉆進他的圈套里,所以二瞎子的事,只是個偶然,但你們能見到翟應林,卻是必然!”
“當初在市郊的城鄉結合部,想要除掉二瞎子的那些人,也是你的手下吧?”
“是的!”大宣點頭:“那伙人是上面新補充下來的外圍,因為他們是剛剛加入的,我也想試試他們的身手,所以就派他們去除掉二瞎子,這也是翟應林的指示,他當時也沒想到你們可以那么快找到二瞎子,所以打算先動手,因為二瞎子一死,他坑你們的事,就做成死局了,當天那些外圍去二瞎子那里,全都是帶著傷回來的,而且說事沒辦成,二瞎子已經被人接走了,我當時問他們,為什么不把接人的人一起除掉,那些人說,他們是專業的,只會收拾上面讓動的人,不會節外生枝,所以發現二瞎子被人保護起來,就撤了,聽完這些人的解釋,我被這些傻逼氣壞了,就全給他們遣散了,翟應林聽說
這件事,也十分生氣,因為按照他的思路,只要二瞎子一死,他是說什么都不會承認自己坑過你們的,畢竟你們當初被搶劫,也不是用我們的名義干的,本來他還想跟你們見一面,準備用賭場周轉不開的借口,逼著你們還錢,但是我們除掉二瞎子失手后,翟應林說你們肯定已經反應過來這件事不對勁了,所以后續的一切計劃,就全都被打亂了,翟應林不敢跟你們見面,但是計劃還得繼續運作,所以他才聯系上了房鬼子。”
大宣話音落,我感覺脊背都有些發涼,看來在我們平靜生活的時候,早都不知道被翟應林這雙眼睛盯了多久了:“高金呢?高金這個人,跟你們是什么關系?”
大宣搖頭:“我沒聽過這個名字,也不知道這么個人。”
兩個人交談到這里,我也算看明白了,對于股份抵押書的事,大宣雖然知道一些情況,但是信息也沒有比步朝陽強到哪里去,于是再次轉換問題:“翟應林是不是在安壤呢?”
大宣聽見這個問題,先是一愣,隨后便是一臉糾結。
“哥們,你剛剛都已經求死了,你感覺這種時候,你還跟我們抗爭,有意義嗎?”楊濤點燃一支煙,蹲下去之后塞到了大宣嘴里:“痛快點,別給自己找罪受。”
大宣聽完楊濤的話,使勁嘬了一口煙,被嗆得咳嗽連連,隨后又猛嘬了一口,點頭:“……是!”
“他人在哪?”
“城西高速路口,有一個物流倉儲區,19號倉庫。”大宣說完地址后,繼續道:“那個中轉站的位置很荒涼,是一個大院子,也是我們的一個中轉站,平時有一些外地來的客人想去賭場,都會先被安排到那里,然后由我們的人帶他們進山,翟應林這次跟我們一起過來之后,直接去了那里等消息,按照我們的約定,今天我們順利進行完交易,晚上會在那里集合,然后一起回山里。”
“翟應林身邊都有什么人,有沒有武器?”楊濤直切主題。
“那個中轉站很隱秘,平時明面上做的也是物流生意,就連在那里上班的工人,都不知道我們背后做的事,這次翟應林過來以后,為了防止自己的身份暴露,就讓倉儲區的經理找理由給工人們放了三天假,現在整個倉儲區,只有翟應林和他的兩個保鏢。”
“兩個人?”我微微皺眉:“以你的身份,出門都會帶著十來個人,翟應林身邊怎么會只有兩個人?”
“我身邊的人多,是因為我干的就是玩命的活,而老翟不一樣,他是個躲在角落里玩陰損手段的人,所以他身邊的人越少,越隱蔽,他才會越安全。”
“他身邊的兩個保鏢,都是什么身份?”
“有一個白種老外,叫什么我也不清楚,我聽翟應林說過一次他的情況,這個白人好像是法國人,也好像是英國人,我也記不清了,他在原來的國家,是一個現役軍官,后來去菲律賓旅游,因為喝醉了酒,強.奸了一個當地的姑娘,后來又因為拒捕,打死了一個菲律賓警察,然后到處逃亡,后來也不知道的,他跟我們的那個大老板產生了瓜葛,然后就被送到了賭場,這個傻逼老外不會中文,平時看誰都趾高氣昂的,而且是個酒鬼,喝點酒就他媽大喊大叫的,我們都比較煩他,我們這些人全是大老粗,也不會外語,所以跟他沒什么交流,但翟應林是名牌大學畢業的,英文水平很好,平時也只有他能跟那個老外對對話,一來二去的,那個老白就成了他的保鏢,聽說他在自己國家當兵的時候,是個射擊教官,槍法很準。”大宣頓了一下,繼續道:“翟應林的另外一個保鏢也是個老外,泰國人,身高也就一米五多一點,長的很瘦,像個小猴子一樣,名字叫做乃昂,但我們都叫他猴子,我們賭場里一共有兩個泰國人,另外一個跟那個白人一樣,不會中文,我們沒辦法交流,但這個乃昂的中文還算不錯,性格也挺好,據說他在老家的時候,是專門在地下拳場打黑圈給中國游客看的,有一次國內去了一個很牛逼的江湖大哥,醉酒之后看的挺開心,在那場拳上給了五十萬泰銖的懸紅,當時乃昂看見那么多錢,有點紅眼了,一失手,打死了對手,然后也像那個白人一樣,被幕后老板安排到了國內,這個乃昂雖然挺瘦的,但是身手很好,又一次我們賭局的一個殺人犯跟他鬧著玩,最后鬧急眼了,五個人打他一個,才把他按住,就這樣,還有兩個人斷了肋骨,我曾經跟乃昂共過一次事,他不會用槍。”大宣介紹完兩個人的情況,出了口氣,因為嘴里的牙被楊濤拔掉了好幾顆,所以等他說完話,腦門上已經全都是汗珠了:“這已經是我知道的全部情況了。”
“等著吧,一會有人會拿止痛藥給你!”楊濤看見大宣挺配合,也沒有繼續為難他,扭頭看向了我。
“我去跟東哥說一聲,你也休息一會吧,不出意外的話,咱們一會馬上就得去掏翟應林!”話音落,我快步離開了房間。
12·13,南京大屠殺公祭日,勿忘國恥,振興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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