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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悍女青葉 第九百七十章 鼓動帝心
三皇子站在滿是戰火的金鑾殿外,神色癲狂。
甚至還舉著兵符高喊了一聲:“沖啊。殺啊!沖進金鑾殿者賞銀萬兩!”三皇子嘶聲力竭。竟是也有不少人奮力廝殺,殺得眼睛紅。
那三皇子瘋狂的大笑,絲毫未曾理會旁邊早已陰沉了臉的蕭滿珩。便是他此刻也想不到三皇子竟是如此拎不清。
平時里以冷靜自持而著稱的他,氣得當場便是一拳頭朝三皇子揮了過去。“蠢貨,給我停下!馬上撤退!你若是想死,我成全你!”蕭滿珩沙啞著嗓子,見大軍壓境,心里那根弦繃得緊緊的。
“撤退?拿離死還有多遠?怎么?怕死了?”三皇子看著他毫不掩飾的陰沉,卻絲毫不顯生氣。我若是敗了,也定不會讓你從中抽身。
蕭滿珩怒罵一聲,便砸的三皇子滿鼻子血。手卻放開了他的衣領,沉著臉,便順著混亂的人群跑了出去。
三皇子并未注意的是,蕭滿珩跑開的瞬間,那些拿著外制武器的將士竟是也隱隱朝著蕭滿珩的方向移動。
此時他的整個心神都在晉弘盛身上,此時六皇子的出現對他來說無亞于一個晴天霹靂。被曾經親手養廢的人死死壓制,對于一直自擬于未來皇帝的他,只怕算得上是此生最重大的打擊。
他謀劃一切,甚至極力做出想要出去賑災的樣子,讓六皇子搶了過去。實際背地里卻早已謀劃著趁他不在,直接拿下那個位置。
在六皇子出現以前,他沒敢想直接坐上那個位置。此時,卻是恨不得自己把皇帝拖下來,自己坐上去。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三皇子隨即拿著兵符,指揮著將士用最猛烈的進攻。卻不曾想,突然,背后一陣涼意襲來。他冷不丁側了側身子,卻見一支帶著寒光的冷箭從他肩膀穿過,若是沒有那一側身,只怕當場便要命喪于此。
三皇子抬眸望去,卻見那晉弘盛正一手持弓一手持箭,冷冷的看著他。方才那絲涼意,便是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這一刻,六皇子毫不掩飾自己的鋒芒,渾身那氣勢如虹,便是三皇子都忍不住一怔。
跨擦一聲。那金鑾殿大門,終于不堪重負被人連砍數刀,重重的倒了下去。驚起里間眾人一片抽氣聲。
三皇子眼睛一亮,大手一揮。那門外將士紛紛亮著眼眸,靜立在旁邊。三皇子連肩膀上的傷都顧不得,頓時眉眼一喜。
“三哥,我自幼敬你是哥哥,一直尊敬有加。如今卻不曾想你竟大逆不道至此。三哥,你且收手吧!”六皇子晉弘盛揚聲喊了一句,此時兩方人馬都對峙著。三皇子鐵青著臉,眉宇間還有些勝利者的自傲。
“將士們,你們都被欺騙了啊。你們可知,如今你們的家人全都因你們的叛逆而被拘禁,你們可知,你們今日所行之事乃叛逆之罪。你們都被騙了啊!”旁邊蘇家軍的副將,嚴承安站了出來。
那臉上一道疤痕,長得高高壯壯的嚴承安,一直便是蘇謹言的代表。此時他一臉的痛心,看著三皇子更是大手一指:“三皇子,蘇將軍早防你心思不純,對圣上不忠。卻不曾想你竟真的做出此事。蠱惑三軍,把刀劍對準圣上。你這是不忠不孝的大罪,你這是想要謀朝篡位啊!你們這些為國鞠躬盡瘁的將士們,都是被人蒙騙了!”
嚴承安幾句話震的那些將士面色突變。那嚴承安直接指著大門內道:“你們看看,這大殿內,坐著的可是我大周的圣上,是我大周的仁君。你們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三皇子臉色一變,正想怒叱回去,卻見方才破開大門的將士往門內望了一眼。見得那被各位老臣重重保護的皇帝,頓時腿腳一軟,便癱倒在地。
眾位將士本就只認兵符,來之前也只聽得說是蘇謹言挾持圣上。此時一見自己做了那叛逆者,不少人渾身都開始泛涼。見得滿地尸骨,見自己手上沾滿了同僚的鮮血,都渾身一個寒顫。
“你大言不慚!蘇謹言功高震主,自恃勞苦功高,竟是挾持父皇想要奪權。你身為皇家子嗣不加以勸阻便罷,竟是還與蘇謹言狼狽為奸。否則,你怎會驅使蘇家軍?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皇子么?”三皇子冷笑一聲。走到如今這一步,他早已沒了后路。
“蘇謹言早已是大周最年輕的武將,手握重兵,乃當朝大員,此乃大權。后娶祭司,得天下民心。更是因祭司遍布大周的商戶,而得了大財。錢權民心皆有,蘇國公心可大了。枉費父皇栽培。本皇子誅殺佞臣,此乃功勞。”三皇子意有所指的道。這話,赫然便是對著里邊皇帝說的。
他是想要清君側,想要爬上那個位置。但他也想讓皇帝站在他跟前。他是犯了大罪,但若是能引得皇帝對蘇謹言忌憚,今日,那便是蘇謹言的死期。端看父皇如何抉擇。
一邊是攻進大殿的兒子,但好歹是父子。一邊卻是手握重兵天下民心所向的蘇國公。饒是皇帝心里對這兒子涼了半截的心。此時聽了這話也忍不住更加下墜。
他對蘇謹言是信任的。不然這許多年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權給蘇謹言。蘇謹言后來更是統一大周疆土,更是成了讓大周百姓景仰的戰神。可蘇謹言娶了媳婦兒。
若是之前便知莫青葉是祭司,只怕他會拼著大周不要福緣的后果,也會誅殺了她。沒有莫青葉的蘇謹言,其實極好拿捏。他的喜怒,雖然無常,江氏卻是他唯一的軟仂。如今,他的軟仂被莫青葉破了。自己還補了上去,還是無堅不摧的那種。
沒有哪個皇帝,會希望自己的寵臣,無堅不摧,毫無弱點。
莫青葉是大周的助力,是蘇謹言的嬌妻。卻是他這個帝王,心里拔不去的一根刺。
如今沒了戰亂的紛擾,他對蘇謹言,更多的卻是忌憚。甚至有懷疑。
場面一下子便僵了下來。兩邊將士都拿著武器,有些無措,卻又不愿抬起武器對上自己人。對將士而言,每個將士都是保家衛國的兄弟。他們可以死在戰場上,卻極其不愿死在自己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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