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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尸不修仙 第六百四十五章 發咒
那法子你能用?
有丹藥喂著,有繪鈺真人輸入靈力滋潤著,幾日不見蕪卉看著竟長了點肉,小臉盤子看著不那么嚇人了。
此時,她一身素白的衣袍,長長的頭發披散著,抬手順了順發絲,輕輕一笑:是啊,只要心里的恨足夠。
話語中帶著凄涼的嘲諷,嘲諷自己當年的天真。
你就這樣找上去?
蕪卉點頭:只要我看著他,完成最后一段咒語。
一定要看見他才行?還有這條件?
蕪卉笑道:不親眼看著他死去我怎能甘心。
也就是說,其實不用碰面的?
走吧,我送你過去。
夜溪要看熱鬧,自然要去。繪鈺是親哥哥,當然也得去。空空大師和明禪緊盯三位一體,更得要去。最后,還是合歡宗浩浩蕩蕩陪著去的。
這次他們走的不快,所以,到妖族營地前時,看熱鬧的已經人山人海了。
水宗主自然也在,一臉高深,實則麻木,看吧,就說合歡宗的幺蛾子沒有停吧,這才幾天啊。若是今天破陣工作沒有停,人也得嘩啦啦全請假來這了。
想到這又起了好奇心,今日會不會再打起來?這次自己才不要勸架了,就看熱鬧。
反正天玄宗的弟子早約束好了,一個都不準插手,還有他善良心軟的女兒他也得看住了。
看住水真真的何止水宗主一個啊,卓焻也在看著呢。
這個夜溪,又鬧事。
水真真聽出他的不滿,靜靜看著他道:若是你的師妹被妖族擄走如此對待呢?
卓焻一噎,無奈看著她: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水真真也無奈:你對夜溪的意見越來越大了。
卓焻扯了扯嘴角,看向人群最前面帶著面具一身淡漠氣質的黑衣女子:誰都看不透她的命格,還不值得我們警惕嗎?
水真真道:看不透命格的不止她一個,隱世家族有些人不也一樣嗎?未必夜溪就沒有祖傳的法寶能遮掩命格。
可我就覺得她不對勁兒。卓焻低低道:我懷疑她不是修士。
當初她傷你我時,并未用法術。后來多次見她出手也未見她使用法術。而且,她的武器,是魔寶。卓焻皺著眉頭奇怪不已:可她也未使用過魔元。她究竟是什么來頭?
水真真心道,鬼知道她什么來頭。
因為你不清楚她的來歷就要與她為敵?是不是太草率?
卓焻微微低頭看著她的眼睛:可她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水真真暗道,我也沒感覺好到哪里去。可因為一個感覺不對就去殺人?
搖頭:你離她遠遠的就是了。
卓焻看著水真真,水真真卻已經去關注夜溪那邊。
微微一嘆:好吧,聽你的。
除去誰也沒有留住心愛之人重要。
孔雀王和蝕龍一起出來,站在對面。
蝕龍板著一張冰雕似的臉,好看,可也真冷。
淡淡道:知道回來了。
是呀。蕪卉的語氣很平靜,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平和到不正常的語氣:你在我身體里種下傀儡符,這輩子我都逃不過你的控制。
蝕龍皺了皺眉,有些不習慣蕪卉的平靜:你知道就好。
蕪卉笑了笑,臉上泛著瑩瑩的光,雖然瘦的不成樣子,此刻卻有種別樣的美感。
好柔和,好縹緲。
我沒幾日好活了,這輩子的事情卻要好好了結了結,恩報不了,仇卻不能忘。
蝕龍眉頭更皺,他自然知道蕪卉壽元無多,原本放她走也沒什么,已經廢了的身子,養出的胎兒也沒什么用。只是大妖的顏面不能丟,才追出來。
他想過,蕪卉死就死了,帶走她的繪鈺卻是不能放過的,用那個男人的血讓人族銘記,大妖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但蕪卉說什么?
報仇?
她自己嗎?
還是讓她的兄長?
亦或是她叛逃的宗門?
以為死前幾句威脅他就會怕?
笑話。
你待如何?俊美冰顏上是高高在上的輕蔑。
蕪卉只是微笑,兩手撫上小腹,溫柔的碰觸,眼角一顆苦澀的淚劃過。
對不起,娘的乖乖,娘不能讓你活在這世上受罪,娘再不能丟下乖乖。
見她動作,蝕龍恍然,竟又有了,這母鼎的體質真不錯,千瘡百孔的身子竟還能懷上,不過,她的修為早已跌落底層,孕育上的胎兒根本無用。
臉上一片冰冷。
夜溪看著蝕龍,這是一個當之無愧的美男子,銀發冰顏,能與蕭寶寶比肩,可惜,渣,渣得不能再渣。
所以,姑娘們啊,不要妄圖征服一座冰山,不要以為一座冰山會為你融化成開滿鮮花的溫泉。事實上,你們那陣小春風沒等吹到山腳下呢,就被凍成冰渣子咔咔咔了。
蕪卉撫摸著小腹,不再看蝕龍一眼,讓蝕龍誤以為她頂了天就是自殺在自己面前,再頂天用絕望又期望的眼神問他——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這樣做過的女人不是一個兩個,他都膩歪了。
女人啊,與男人是同一個物種嗎?腦子構造特別奇怪。經歷了那么多事還在問愛不愛,沒有愛就不能活嗎?
蝕龍很不耐煩,要死趕緊死,他還要回去煉丹吶。
摸著摸著,蕪卉身形變得有些恍惚起來,有幾近透明的火焰突然冒出來在她頭發邊跳躍舔舐著。
啊——燒、燒、燒、燒著了——
離著近的弟子驚叫,下意識捏水系法術的,摸水符的,被夜溪揮手:離著遠點兒。
咒蠱,開始了。
繪鈺真人心連著身體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熱得像下油鍋,冷的似浸冰潭。一別幾百年,再次見到妹妹卻要永別。
蝕龍愣了愣,?
這個倒是第一次見。死得這么慘烈?怎么?想詛咒自己嗎?可惜了,憑蕪卉如今的修為如今的神魂她發不出詛咒的。
蝕龍猜的不錯,蕪卉就是要詛咒他,只是他猜不到,蕪卉的詛咒用的不是靈力也不是神魂,人家用的是仙界高級版。
蝕龍就眼睜睜看著,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甚至眼神里帶了點兒無聊。
蕪卉波瀾不驚,管蝕龍會有什么反應,她也只要靜靜看著,靜靜看著他死。
透明略帶淺淺粉色的火焰很詭異,在蕪卉的頭發上燒起來卻沒有燒焦一根頭發絲,漸漸這火燒到她的額頭,臉龐,脖子,肩膀,胸部,然后到了——小腹。
淺淺看不出顏色的火焰一到小腹的位置猛的一跳,突然顏色一變,變成金紅,夾雜著縷縷黑氣。
空空大師和明禪想揉眼,那是怨氣嗎?
同一時刻,對面的蝕龍肚腹猛的一抽,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一手捂了上去。兇猛而來的,是更加劇烈更加無法忍受的疼痛。
你——你在做什么?
蕪卉垂著眼眸靜靜站立,兩只手不緊不緩在小腹上撫過,仿佛在拍打嬰孩入睡。
沒有絲毫回答蝕龍的興致。
蝕龍神色一變,不管她在做什么,不管她是如何做到的,殺了她,自己莫名其妙的痛就結束了吧。
一手凌空一抓,密密麻麻的小蛇憑空出現,小小的蛇身上淌著黑色粘稠的液體,毒牙外露,黑綠色的涎水順著牙尖滴落,濺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又一個的小坑。
立即,孔雀王身影一動,離得蝕龍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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