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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9章水面之下的答案

作者:馬月猴年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馬月猴年 | 詭三國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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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三國 第3489章水面之下的答案

一直到離開了崔琰的莊園,甄臻都還有一些恍惚。他向來就是口風比較嚴的,所以崔琰所說的話,他自然不會承認,但是他也不清楚崔琰是不是已經搞清楚了事實的真相。

或許是無心的一句話,或許會引來巨大的改變……

即便是在后世,如果沒有網絡上的痕跡保留,想要追查一個傳言的出處,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等有了網絡大規模服務器之后,所有的痕跡就都在服務器里面了,IP地址一對照,有時候就不是查不查的問題,而是想不想了。

大漢現在想要追查傳言,當然比較難。

傳言這種事情,當然不是甄臻親自去做,可如果真的有人要追查,說不得也還會找到他的頭上來。

甄臻打死也不會承認割河北的話是他說的,可是到了當下,這個似乎并不是成為了重點,而是崔琰表現出來的態度。

這就很微妙了……

當然也可以認為是崔琰在知道了這個傳言之后緊張了。

至于為什么崔琰會緊張,會特意找甄臻來見面,崔琰什么都沒說。

但是實際上,有些話,不能說盡。

而且有時候,也不能說盡。

在這個節骨眼上,甄氏家族派他前來,當然不僅僅是為了那些金銀,也是想要查探一番在豫州潁川的人心變化。

自從甄氏暗中和魏延合作之后,投向驃騎就逐漸的成為了甄氏家族的主流。

袁氏的失敗,給予甄氏沉重的打擊,幾乎讓甄氏從冀州望族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官場之上,沒有甄氏的位置,甚至連地方上的小吏都開始對于甄氏吆五喝六起來,總想著要從甄家身上割一塊肉。

那是甄家上下最為危險的一段時間。

但是好在,這一切的黑暗,終將過去。

只不過,光明之前,總是會越發的黑暗。

若是論志向,甄臻自然也想要做一個執掌一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方大員,可是比他有才能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輪不到他,也沒有他的位置。他現在就只是一個商隊的領事,但不代表他永遠都只希望做一個商隊領事。

不過么,當年甄家對于甄宓的處理方式,總歸是有一些問題,現在也帶來了一些不好的影響。

當年曹操勢大,而斐潛還沒有如今的威名,所以甄氏家族上下,更傾向于曹操,也是情理之中的,誰能想到有今天這般的變化?

在甄宓的支持之下,甄家確實起色了不少,但是受到當年甄氏處理甄宓的影響,導致甄氏如今在冀州的子弟,想要再主動靠過去,對方也未必會那么容易接受。

如果有可能,甄臻氏是更希望去關中的……

畢竟聽聞關中對于商賈的態度,會比在山東更加的友好,最為關鍵的一點,是作為商賈,在關中還可以擔任官職!

以商人身份任職的官員!

不是官員兼職的商人!

這或許是驃騎對于甄宓的優待,但是又有什么關系呢?甄臻有時想想,真恨不得自己也是花容月貌,然后就可以和驃騎有更多的接觸。只可惜每一次照鏡子之后,他也只能是嘆息一聲。

山東和關中不同,他的身份導致了他無緣在官場上更進一步。這個商隊領事,在一般百姓眼中或許很風光,但是他自己知道,這種風光是如何的虛幻。

大漢山東的問題,盤根錯節,積弊已久,病入膏肓,這樣的一個病人,隨時可能斷氣,可是因為陪伴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以至于很多人心中不舍。

但是,就算不是病人,正常人也總歸會死的,早晚而已。

時也命也,大漢有了光武帝,再延續了近二百年的漢家名號,可甄臻猜測,當年的光武帝是多么不愿意去拜長安的劉家祖宗!

因為此劉非彼劉啊!

那么現在呢?

不管是姓曹還是姓斐,顯然不會再姓劉了。

舍不得么?

多少有一點,可是甄臻感覺到了內心當中似乎更多的是興奮!

改天換日啊!

甄臻抬頭望天,看著天上厚重的云層后面的太陽,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神色來。

自從董昭指揮不利,司馬懿突破了橫山巖之后,中條山大營就徹底崩潰了。

曹軍兵卒直接丟棄了各自的營盤,瘋狂往河洛方向逃跑。

在攻打中條山大營之中,成功突破荒山凹并且穿插橫山巖,直擊曹軍核心內圈的司馬懿,無疑是收獲了這一場戰事最大的碩果,而辛辛苦苦一路從東線轉移到中線,又從中線試圖突破的許褚,自然是有些失落。

但是許褚很快就重新振奮起來,在經過了一天一夜的休整之后,便是再次作為前鋒,帶著部隊開始清剿追殺曹軍在中條山的殘余部隊。

曹軍在中條山依山而建,并且沿著山道貫穿了整個中條山,雖然說董昭敗退,但是在大河北岸的黃石坡,依舊留有曹軍的渡口營寨。

許褚首先要打的就是這個渡口營寨,然后才能和潼關的龐統等人比較方便的聯系上。

不過很顯然,這渡口的營寨,也并不能阻擋多久驃騎軍的腳步。

自從河東開始,一路擊敗曹軍,從安邑到中條,途中數次的戰斗,固然也有傷亡,但戰火的錘煉,無疑是去蕪存菁的,那些粗心的,莽撞的,抑或是在戰斗當中運氣欠佳的,都會在一次又一次的鍛打當中,經歷過生與死的淬火,留下的就自然成為百煉精鋼。

現如今這些兵卒,就從最初若有若無的那種氣勢開始,現在漸漸的有了一點軍魂的味道,那在口中喊的驃騎萬勝,也漸漸的不再只是一種口號,而是真的相信會萬勝了。

職業軍人的好處,就是將戰斗當成了是展現自我價值的一種體現,而不是被迫的,或者暫時做做,然后還要回家耕田的無奈過渡,所以這些驃騎兵卒一提起戰斗來,便是宛如心中懷揣著著火焰,即便是寒風凜冽也無法燃其降溫。

戰斗,或是榮耀歸鄉,或是英勇死去。

當兵卒看到軍中小吏在休整的時候,根據花名冊一遍又一遍的清點名號,確認傷病戰亡等情況,并且核對功勛,告知斬獲的時候,驃騎兵卒自然而然的就會坦然的去面對戰爭當中的死傷。

他們的要求,一直都不高。

只是想要作為一個人死去,而不是成為政治家口中的犧牲的一個數字。

如果說之前的戰斗,還有人是被動的應戰,以本能面對下達的命令,面對刀槍和死亡,那么現在這些驃騎兵卒之中的絕大多數,都在心中渴望著下一場的廝殺,下一次獲取功勛的機會。

同時,在這不斷的戰斗當中,原本訓練的技能,慢慢的也融合到了他們血液之中,成為了他們本能的一部分,隊伍之中有更高的配合效率,每一個人,只需要盡力做好自己的那份,剩余的,其它的同伴,自然就會做好!

在這個冬日的清晨,許褚撫摸著戰刀的刀柄,瞇著眼看著山下那個在渡口之處的軍寨。

渡口的曹軍軍寨似乎已經發現了許褚等人的到來,在寨墻上有曹軍兵卒慌亂的跑動著……

將軍!一旁的軍侯上前問道,請問要如何進攻?

許褚看了看軍寨,又環顧了一下四周,思索了一下說道:你覺得應該如何進攻?

那軍侯說道:這軍寨就兩個出口,六個哨塔……干脆直接從沖過去,用最快的速度炸開營門!這些家伙必然就是潰散!到時候膽敢反抗的,就地格殺,然后直撲賊軍浮橋!

軍侯說得很嚴肅,卻很簡單,似乎像是在市坊內買肉。

就這一塊,就這里,切下來。

許褚笑了笑,這計劃不錯,不過你少預計了一件事情。曹軍在中條山設置了那么多陷阱,你覺得他們就不會在這里安排陷阱了?

軍侯一愣,將軍,那怎么辦?先派人四處查探?

許褚搖了搖頭,不必。直接打。小心些就是!

旋即許褚就分出了隊伍,一隊直接從山上下來,沿著山道朝曹軍渡口進攻,另外一隊則是慢了半步的樣子,似乎是要繞到曹軍軍寨后面去。

渡口的曹軍軍寨的兵卒大呼小叫,老遠的時候就開始朝著驃騎軍射箭。

箭矢歪歪扭扭落在了地上。

最先靠近曹軍軍寨的是刀盾手,很快就在曹軍營地前方發現了泥土不一樣的痕跡,然后就吹響了示警的銅哨。

在銅哨聲響中,后續的兵卒立刻停下,開始轉向曹軍軍寨的側翼。

渡口曹軍軍寨內的兵卒越發的慌亂起來。

糟了!他們發現了陷阱!

完蛋了!白挖了!

他們往西面去了!

東面!東面也上來了!

啊啊啊……

在哨塔上觀察示警的曹軍哨兵,被許褚一箭射了下來,慘叫著跌落下去。

既然確定曹軍渡口軍寨營門左近有陷阱,那么驃騎兵卒就干脆不走營門的位置,而是從側翼直接破開木質的營寨寨墻!

簡單挖出來的壕溝,即便是引入了大河的水,也并不能阻擋驃騎軍的腳步。

寨墻上,曹軍兵卒試圖露出頭來,朝著那些搭建簡易踏板越過壕溝的驃騎兵卒射擊,但是卻被早早架住了射擊角度的驃騎弓箭射殺。

曹軍兵卒頓時就陷入了困境之中。

如果沖出來和驃騎軍搏殺,那么不光是營寨門口的陷阱失去了意義,就連營寨寨墻也無法保護他們。如果和驃騎的弓箭手對射,那么寨墻恐怕就會在不久之后轟然垮塌!

在寨墻之內的曹軍值守軍校只能是令人瘋狂的搖動雙兔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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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軍還有伏兵?

許褚冷笑著,將弓交給了自己的護衛,然后抽出了戰刀。

鑿開這種曹軍建設在渡口的小營寨,就像是撬開一個小貝殼,砸開一只小螃蟹,許褚興趣不大。關鍵是看著渡口營寨之內,就不像是有什么擅長作戰的曹軍兵馬,所以許褚將注意力放在了外圍。

中條山的南面,因為上古時期的冰川切割,以及長年累月的雨水沖刷侵蝕,導致從中條山之處往南的方向上有許多的溝壑。

這些溝渠之中,就藏著曹軍的援軍。

中條山大營曹軍潰散而逃,這些外圍的曹軍駐點,也自然是心思浮動。

只不過對于這些曹軍兵卒來說,他們就算是逃,也要通過浮橋。而在浮橋之處駐守的中護軍可沒有那么好說話,或許那些有身份的,可以前呼后擁的過河,可是他們這些蝦兵蟹將,就沒有那么好的待遇了。

除非是逃……

可是這中條山南側,沒有什么好出去,總不能跳到大河里面,直接順流而下吧?

逃不能逃,降么又不太敢,畢竟之前中條山大營潰敗下來的兵卒都說驃騎兵卒吃人肉,喝人血!

這投降了,該不會就成為了驃騎軍的口糧吧?

雖然曹軍也吃一些不正經的肉,但是那并不是常態,而且也都多少制作了一下,直接生吃……

就在這種猶豫之中,這些埋伏的援軍,見到了渡口軍寨舉起了雙兔大旗,下意識的,便是急急從藏身之處沖了出來。

曹軍援兵也不想要來的,只不過軍令如此,又能奈何?

結果才沖出來沒多遠,就一頭撞上了許褚!

在許褚于中條山南麓大殺特殺的時候,斐潛并沒有去查看戰況,而是到了中條山中的一處山坡上。

云層很厚,即便是在白天,也沒有什么陽光灑落。

山坡之上,幾棵松柏之下,有一座孤墳。

郭嘉的墳。

在這個世界上,斐潛是孤獨的。

他的孤獨是內心,是超脫于這個天下的那種孤獨感,而稍微能夠理解斐潛,甚至能猜測到斐潛的一部分心思的人,只有為數不多的寥寥幾人。

郭嘉就是其中之一。

斐潛伸手,從一旁的護衛手中接過了馬奶酒的酒囊,親手倒在了郭嘉的墳墓前。

酒水不好,多包涵吧……斐潛輕聲說道,等下次再來,給你帶些好酒……關中現在又多了好幾種新酒……

酒水混入泥沙之中,滋滋有聲,就像是酒鬼在砸吧嘴。

護衛退到了一旁,將空間留給斐潛。

斐潛沉默許久,才緩緩的說道。

當年……

斐潛回憶起早些年的事情,當年我到了潁川,首先想到的不是旁人,而是你……

潁川之中,博學多才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能理解這個天下的人不多……

我原本也是想要逃離著亂世,想要遠離戰火……

可是后來發現,有很多問題,是逃避不了的……

斐潛緩緩的說著,就像是在面對著郭嘉傾訴。

你可知否,這大漢啊……千秋萬代之后,華夏依舊自稱漢人……大漢啊……

明明是極好的開端,確被一些人鉤心斗角的搞壞了……哦,現在還沒這個詞……但是我也知道你能理解……

奉孝,你覺得這些人聰明么?

斐潛的感慨,并沒有得到什么回答。

山坡之上,有寒風吹過,拉扯著松柏樹枝,試圖將松柏為數不多的枝葉也抖落下來,但是松柏很頑強的緊緊抓住僅存的樹葉,不給寒風任何的機會。

我聽聞說,之前曹孟德出兵的時候,你對他說進攻關中有勝算……斐潛笑了笑,當時初聽聞之時,覺得你這勝算,多少有些虛假,但是現在想想……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曹操進軍之前,不管是十勝十敗,或者說是七勝七敗,都有在山東傳開來,或許是為了鼓舞士氣,或者是要籠絡人心,也或許是為了什么其他的意圖,反正斐潛不久之后就聽到了這些消息,知道了郭嘉對于戰事的論調。

起初之時,斐潛確實是覺得,郭嘉的這些言論,有些可笑。

可是等到現在,斐潛對于郭嘉的那些論調,又有了一點新的認知,想到了另外的一種可能性……

因為斐潛多了千年的信息積累,所以在面對這些大漢之人的時候,難免會有一種俯視的態度,就像是我早猜到了你會如何如何,可是這樣有時候就會讓斐潛不知不覺的陷入傲慢之中,即便是斐潛經常提醒自己,也很難避免。

如果沒有郭嘉的這些必勝的言論,山東會進攻關中么?

可能會,但是也有很大可能是不會來。

那么,就有一個答案隱隱約約的在水面之下飄動著……

郭嘉,作為大漢當下可謂是頂尖的智囊,會真的看不清楚關中和山東的勝負?只是為了迎合曹操說一些欺騙自己,欺騙曹操的話?

如果是欺騙,那么郭嘉就不能稱之為頂尖的智囊,自欺欺人不是智者應該有的行為。

從種種的跡象來看,郭嘉并不至于是這樣的人,就像是他建議曹操對抗袁紹的時候,也是表面上說和袁紹對線不可怕,然后卻是話鋒一轉,我們先去打野,賺點裝備吧……

而這一次,卻是一點都不含糊,直接就真的來對線了。

所以,現在,斐潛覺得,郭嘉的所作所為,應該有另外的一個解釋。

而且這個解釋,才能讓斐潛覺得郭嘉依舊是那個郭嘉。

擁有鬼謀之稱的郭嘉。

良久之后,斐潛微微低頭,拱了拱手。

那就如你所愿吧……斐潛低聲嘆息,此戰之后,大漢天下……該定了……

陽光透過厚厚的云層,落在了山坡上,照耀到了松柏的一角,呈現出了在冬日里面的一絲蒼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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