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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我是傳奇 16,鼠道
潘多拉魔法圖書館內,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想遇見磁石的鐵片一樣,被頭頂那個飛舞的鐵塊牢牢吸引。
乘著眾人的目光還聚焦在天上的大鐵塊時,西爾比走到了紅袍蒙面女郎身邊,伸出,淡淡道:“說好的,三百金幣。”
女郎看著他,眼中閃動著奇異的光芒,好一會兒,她點點頭,將沉重的小牛皮袋放在了西爾比的手上。
西爾比打開袋子抖了抖,得益于這些天的采購和管賬,他很快就確認了袋中金錢的數量。確認之后,他收起錢袋,絲毫不墨跡的扭頭就走。
當他離開圖書館后,沉重的大鐵塊轟然墜地,那些被鐵塊吸引了目光的圍觀人群頓時驚醒,他們炸鍋了一樣尋找這神奇漂浮咒的開發者,卻哪能再看見那個神秘的,戴著牛角面具的少年。
西爾比揣著錢袋匆匆走遠,很快就聽到身后傳來馬蹄聲。
“等一下。”有人在叫他。
西爾比扭頭一看,一匹高大雪白的駿馬快速向他跑來。騎在馬背上的,正是剛剛那位給他金幣的紅袍蒙面女人。
稍微思索片刻后,西爾比拔腿就跑就跑,他專挑小路,沖進了潘多拉城密集的棚屋和窄巷之中。眨眼間,那就消失在了一群漿洗衣物的家庭婦女中間。
蒙面女人勒馬停在了窄巷口,撞翻了一個推著一推車熱帶水果的攤販,惹的那家伙怒罵起來。
街道另一側,西爾比從一處染紡里鉆了出來,看了看身后,已經沒有人在追自己了。
他摘下了面具,稍稍松了口氣。
剛剛他看似出了個風頭,不過這壓根就不是他想出,純粹是因為他看上了那三百個金幣。現在他尚且弱小,雖然懂了一些生活類咒語,卻并未掌握什么用于進攻或自保的法術,還是低調一些來得好,萬一斯萊特林知道了他的小動作,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有了一些啟動資金之后,他便可以有選擇性是開始做一些小型魔法實驗,或是幫自己購置一些用于施法的材料。如此一來,他進步的速度更加迅猛。
想到其中的愉悅,西爾比忍不住咧開嘴巴,露出快慰的微笑。
“什么事讓你那么開心,介意說給我聽聽么?”
頭頂傳來響亮的問話,西爾比的笑容唰的一下凝固在了臉上。
他以為自己甩掉了紅袍女,可那名紅袍女正坐在染坊的屋頂上看著他呢。
“想不到你這么年輕。”
紅袍女看著西爾比的臉龐,輕聲說道:“真是可怕的天賦啊。”
西爾比陰沉著臉,這家伙用什么辦法跟過來的,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別那樣看著我,我只是覺得,你呆在這里太浪費了。”紅袍女從屋檐上跳下地面,負手走到西爾比面前:“圖書館里不會有真正適合你的魔法書籍,真正對你有用的書在那上面。”
她抬手一指海邊那座如利劍般高聳的山峰,山峰上坐落著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那是潘多拉女王的宮殿。
“嗯?”
西爾比立刻質疑:“若是真正有用的書都在王宮里,那為何你要去魔法圖書館呢?”
“有價值的書在宮殿,有價值的人卻不一定在宮殿。”
蒙面紅袍女人緩緩說道:“我每周都會下來一次,看看有沒有可以創造出新的魔法或咒語,很長時間,我都沒見到合適的人。不過,現在我倒是見著了。”
“下來?”
西爾比立刻后退一步,震驚道:“你是誰!?”
紅袍女人眉眼帶笑,她一揮手,染坊垂掛的紅布突然飛舞起來,紅布飛舞中,她裹挾著香風主動上前一步,在西爾比面前解下了自己臉上的面紗。
那是何等顛倒眾生的容顏呢?
她有著如月光一般潔白的皮膚,深不可測的杏仁眼睛,雕塑般高挑的鼻梁,略帶英氣的紅唇微微上翹,飽含著無盡的魅惑。即便是最挑剔的畫家,大概也挑不出一點毛病吧。
西爾比在看見她容貌的一刻,瞬間心神失守,心臟距離跳動,他張大了嘴巴,露出癡呆的模樣。人生第一次,他感覺到了一種名為本能的強大力量,那股力量之強,僅次于那天晚上他夢境的那道白光。
想到那道照亮一切的白色光芒,那狂野的吶喊,那無上之境的極樂,西爾比頓時清醒過來。
毫無疑問,他明白了這人的真實身份。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苦苦為之而戰的女人此刻竟然就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大概只有半步距離,如果他愿意,大概只要上前一步便可以吻到這讓全城都為止癡狂的嘴唇。
但他沒有那么做,相反,他后退一步,和那位神秘莫測的女王保持著距離,眼神眨眼便由熾熱變得冷淡。
女人驚訝的看著他,看了足足有十秒鐘。
最后,在染坊的布料掉回地面之前,她重新戴上了面紗,問道:“你為何來這座城市?”
“找到我的命運,站在頂點。”
西爾比說道。
“何為頂點?”
女王不解的問。
“你不會明白的。”
西爾比自嘲的笑了笑,“說實在的,我現在沒有找到那個頂點究竟是何物。”
“那站到頂點之后呢?”
“什么之后?”
西爾比不解的問。
“娶妻生子。”
女王笑著說,“英雄都是這么干的,在打敗所有對手之后,娶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獲得人生的幸福。”
“哈。”
西爾比發出短促的一聲輕笑,沒有回答。
他產生了一種夏蟲不可語冰的無趣之感,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你有自己心愛的女人么?”
女王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現在潘多拉城有很多很多巫師,如果你想要證明自己才是最強最有天賦的那一個,你就必須要戰勝他們呀。”
“好呀。”西爾比興趣盎然的說道,隨后又嘆了口氣,悲傷的說:“可惜我實力弱小,圖書館又沒有什么強大的咒語書籍可供學習。”
“我幫你指一條路,在地下城的鼠道,有一處專門給巫師進行搏斗廝殺的俱樂部,叫斗獸場。
如果你想變得強大,應該去斗獸場里。”
女人在地上旋轉一圈,身下亮起了紅色的火焰,“那里比圖書館更適合你,我想以你的天分,應該很快就可以成長起來吧。”
說完,火焰吞沒了她的身體,令她消失在了空中,消失后,一份灰燼凝固成了一張精美的卡片落在了西爾比的手上。他看了眼那張卡片,上面標注著一個日期,一個地點,以及一個奇特的三角符號。
毫無疑問,這是一張紅色邀請函。
大概就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收到的那一種。
看著手里的這張邀請函,西爾比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覺得命運頗為奇妙,自己去個圖書館,在潘多拉女王的誘導下開發了一個漂浮咒,讓好女王還追上來,給了自己一封邀請函。
這算什么,色誘么?
他看了看天空,搖了搖頭,隨手將那張卡片揣進了褲兜里。
只是,如果和一群鄉野巫師搶老婆的話,那么就算搶到了,他覺得自己也不會高興。他雖然現在還不太清楚自己的命運,但他總覺得這太低級趣味了。
不過,潘多拉女王說的地點,西爾比倒很感興趣。每天的閱讀,的確讓他有些厭煩了。
當天夜晚,在照例服侍完斯萊特林后,西爾比趁夜偷偷跑出了居住的酒館,在夜色之中朝著潘多拉鼠道趕了過去。
街道上,風塵如刀,棕櫚低垂,行人匆忙無聲,妓女關門閉戶。
就在他沉迷學習的這兩個月,從世界各地來到潘多拉的巫師越來越多,走在街上,都能感受到空氣中彌漫的強烈火藥味。他們彼此分成了三派,一派是以格蘭芬多為首的巫師,他們大多沒有多少野心,只希望簇擁格蘭芬多登上王位,并且獲得一些好處。
一派則更具野心,他們是以斯萊特林為首的議會派,主張先解決格蘭芬多,然后再內部解決王位的歸宿。
而最后一派則是觀望派,他們并未加入任何一派,保持著觀望,或是是想等兩派拼個兩敗俱傷,或是想等一方有人明顯優勢,再擇時加入,這樣的人也不再少數。
但無論是哪一種,巫師的存在對于凡人來說都是極度不對等的,在教會勢力尚未觸及的地方,凡人在這種時候,多半選擇明哲保身,閉門不出。
夜色之中,西爾比來到了潘多拉城巨大的排水管道前,停下了腳步,與其說是排水管的,倒不如說是黑市,當地人則叫它鼠道。
從圖書館看了很多書的西爾比知道,這里是潘多拉下水道,當初潘多拉城市建立者—傳奇變形師伊達佩尼在建造這座城市的時候,曾經用強大的變形魔法為這座城市賦予了發達的排水系統,相傳這些排水系統是按羅馬城的規制造的,這些排水系統好到即使海嘯卷來,潘多拉城內的水都會二十四小時內流走。
不過,海嘯那畢竟是百年不遇的黑天鵝事件,城市創立至今,一次海嘯都沒有發生過。時間一久便被擱置了,直到某一天人們發現這里寬敞而隱蔽,于是大量灰色與黑色地帶的人士入駐其中。
更有大量從其他國家和地區走私過來的違禁品,尤其是魔法物品都會聚集于此。
西爾比來過這里幾次,之前斯萊特林讓他采購施法材料的時候,特別提醒過他要來這里買,所以這里還算熟悉。
進入了地下,月光熄滅,光源變成了燃燒的火盆,大概每隔三十米就有一個。
這里的空氣里面充斥著酒精與香煙的味道,成群宿醉的壯漢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污水橫流的下水道邊,開著一家又一家古舊的店門,有些店面門口煙霧繚繞,那是抽煙的老板。
他走到一處名為“草藥與麻醉”的煙館前,推開兩扇活頁門,信步走了進去。那活葉門也不知道多久沒上油,一推就吱呀吱呀的響。
迎面撲來了一股混合了蘋果,椰子,和西瓜的溫暖氣息撲面而來,濃烈無比,自幼受王室教育的西爾比皺眉微微屏住呼吸。
煙管里面煙霧蒸騰,沒有什么聲音,大多數人都盤膝坐在地上,咕嚕嚕的抽著水煙,木板墻上因潮濕長著青苔,畫著一些宗教的畫或用阿拉伯語寫著一些警句。
地上墻根長起了硝,到處是泥,吊燈下面,門的右首是煙館的吧臺,吧臺下面的木板都開裂了,柜臺面上釘了一層鉛皮,上面擺著一些玻璃柜。玻璃柜里裝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紅綠混合植物。
煙館老板是一個阿拉伯人,他挽著袖子雙手抱在胸前,戴著頭巾,此刻正陶醉而又用力的吸著一個長長的管道。
“伊本。”西爾比站在吧臺前,敲了敲桌子。
“是你。”
阿拉伯人慢吞吞的睜開眼睛,從陶醉中醒轉過來:“今天又來采購藥草么?”
“今天不采購,今天問問題。”
西爾比扔了個小銀幣在桌子上:“請問這里是不是有個叫斗獸場的地方?”
“斗獸場...”老頭慢吞吞的把銀幣摸在了自己手里,“哦,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是的,斗獸場,你問哪里干嘛,哪里可不賣草藥,孩子,沒有草藥。”
“幫我帶下路。”
他又丟給老板一塊銀幣:“快。”
“行行行,別著急,年輕人...真是的...”
收到兩份打賞的阿拉伯人慢吞吞的站了起來,他走到地窖前,幫西爾比打開了地板,自己則從墻壁上拿著一盞小火燈,鉆了進去。
西爾比一躍而下,跟在他的身后。
洞內狹小,地面鋪著地板,走在上面木板嘎吱作響,上面的污垢交錯縱橫,不時還有老鼠跑過。
如果說上面是潘多拉的地下排水系統,是由傳奇變形師修建,那么這下面便是真正的鼠道,是這些黑店的老板們自己修建的,用于躲避偶爾潘多拉衛兵的掃蕩。它們就像是鼴鼠的地洞,四通八達,通向城市的各個角落,在這里,你可以去城市的任何地方。
阿拉伯人捂著油盞燈走在前面,好奇問:“你那么急著去斗獸場干嘛,想要試試手氣么?”
“手氣?”西爾比問。
“對啊,”那里可是巫師相互搏殺的地方,巫師們押注,“賭斗別人的死活。”
西爾比呼吸粗重了一些,他不自覺的顫栗了一下,腎上腺素大量分泌:“你是說,巫師在斗獸場拼個你死我活,旁人在旁邊賭斗他們的輸贏?”
“是呀是呀、很古老的活動了,我年輕的時候,也常去玩。”草藥店老板搖頭晃腦的說道:“玩了幾十年,曾經一度賠倒底褲都不剩,斗獸場里沒有永恒的贏家,只要輸一次,就什么都沒啦。”
說著,腳下木板坡度向上,阿拉伯人低聲說道:“就在這里,你們自己上去吧。”
西爾比依言推開了鼠道上端的木板,伸手一按便跳了出去。
噪雜聲立刻將他淹沒,這是一塊方圓幾千平米的空間,一片烏煙瘴氣,里面的人扎成了五六堆,大部分都在賭博,兩名女招待穿花蝴蝶的穿梭其中,除了收酒瓶遞酒水之外,還不時用深深的乳溝承載塞來的小費,忙得可是不亦樂乎。
在人群的最中央,是一個巨大的猛獸籠,籠子里,有人發出喝喝的呼喊,那是兩個正在瘋狂撕打的壯漢,他們一個人按著另外一個人的頭,將他使勁的往籠子上撞,撞的血直流。
圍觀的人舉著手,時不時爆發出狂熱而喋血的呼喊。
西爾比不禁笑了起來。
那個女人說的沒錯,這里的氛圍的確比圖書館更適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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