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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個富二代 723、妥帖
任何問題都得溝通交流。
鑒于穗穗根本不和命中注定的冤家對話,只能放錢多多去。
在學創中心和特色小鎮辦習慣了講大道理的錢處長,啼笑皆非的還想跟三歲小朋友盤盤是非曲直:“你嫂子都是為你好……”
穗穗才不跟他廢話,直接蹲在錢多多腳下,雙眼就開始泛紅,本來就長得白白嫩嫩,這從眼圈開始蔓延開來的紅色到了鼻尖時候,淚水已經汪汪的直接擊潰錢多多。
趕緊蹲下來小心翼翼的擦淚水:“好嘛,好嘛,惡心、討厭這些詞都是很難聽的話,以后我們不要說了,特別是不用到你嫂子……”
穗穗那已經顯出輪廓的小臉蛋上淚水跟斷線的珠子往下滴。
蓬松的空氣劉海都委屈的趴在那白皙額頭上,蓬開公主紗紗裙和白色彈力褲都一起烘托委屈情緒。
鐵石心腸看了都會軟化,更何況錢多多這樣兒的,語氣越發溫柔低三下四:“那就不說了,出去走走散散心?”
小不點蹲在那默默的轉身背對。
錢多多只好圍著轉過去,穗穗又梨花帶淚的蹲著轉身,二哈都懶洋洋的趴在旁邊沙發上喵了幾聲,錢多多才反應過來,伸手抱孩子:“不哭了?”
有人說孩子就是從父母的撫摸中得到安寧跟親近,就像貓咪都對撓癢癢格外沉迷一樣,一直不合作的穗穗立刻就雙手抱緊錢多多的脖子,靠在肩頭無聲流淚。
唉,天曉得怎么有些孩子從小就是要心思敏感或者更懂得怎么讓人心疼,穗穗肯定是其中佼佼者。
抱著輕得好像一片羽毛的小不點,錢多多心疼得抱著出去走走吧,他心無旁騖,但也覺得這種收養關系要注意。
當初帶著小囡不就已經體會過人言可畏了。
哪怕穗穗有了戶口手續是自己的妹妹,可這種年齡差距還是有點特別,得想辦法扭轉。
這一哄,簡直都比好些直男一輩子哄女性的話還多。
好不容易才讓穗穗破涕為笑的講出核心問題來:“討厭她去接我,就是討厭,還不許你去接我!”
很顯然問題就是出在,孟桃夭非要杜絕錢多多去接穗穗這件小事上。
錢多多只好屁顛顛的回頭又跟領導商量,這個接送孩子上下學的事情還是交還給自己。
孟桃夭氣得笑:“你到底站那邊兒?!”
錢多多覺得這個能講道理:“我們哪怕不是女兒富養,也可以給予比較寬松的環境,這樣對抗壓制的局面,不利于家庭關系大團結。”
孟桃夭動不動就上手這習慣,真是從兩人若即若離就開始富養,現在也隨便哪都能揪:“團結長大了怎么辦?!現在三歲,二十年以后我四十多不能看了,她還這樣怎么辦?”
錢多多其實不太擔心:“可能缺乏父愛的孩子是容易有戀父情結,還記得以前小超市那個女孩兒嗎?當初口口聲聲說要嫁給我的,估計現在根本不記得我是誰了,誰都有審美觀紊亂的瞎眼階段。”
女人的思路確實別出心裁:“哎喲!你意思是我審美觀紊亂還眼瞎?”
錢多多笑得別提多得意:“咦,你終于承認看上我了。”
孟桃夭趕緊掩飾:“別東拉西扯!原來你還有這種不堪入目的黑歷史,當初那種對你蘿莉控的批判真是沒錯!”
錢多多攤手:“我是個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就是當成自己女兒來照顧,我想穗穗應該享有父愛,但我瓜田李下避嫌的性子更不會變,所以以后注意一直教導她跟我注意保持適當的距離,你看怎么樣?”
孟桃夭哼哼哼:“男人是個什么東西,我還是有概念的,你敢說完全沒興趣?我上回穿那個……”
授人以柄的錢多多立刻投降:“那是你!我倆是夫妻之間的正常行為,你還不是很興奮!”
孟桃夭立刻咬牙切齒的紅著臉反撲:“你還敢說,還不是你……”
都這樣兒了,那就順勢再來一回,看看到底是誰更興奮。
但事后,錢多多覺得自己怎么有種賣身求榮的交易氣息!
因為穗穗終于如愿以償的換了人,第二天一早上車都蹦跳了。
錢多多索性換了黑仔出門,小孩子也不嫌棄。
在錢多多指導下,甜甜的給“姐姐”說了再見,然后自己拉上安全帶用無可奈何的口吻對錢多多:“你別跟她這么惡心好不好。”
剛吻別的錢多多撓頭:“誰教你用惡心這個詞的?”
穗穗避而不答:“就是惡心,她那么老!”
這話倒是沒錯,錢多多覺得自己也是老人家:“錢穗穗,你一輩子都應該好好尊敬你姐姐,在你很小的時候,是她照顧你長大。”
小不點扭頭倔強的看著外面。
錢多多將心比心:“你喜歡說討厭這個詞,我也會用,我非常討厭那種心里面惡毒惡心的人,別人對他好,卻反過來恩將仇報,討厭別人的人,我覺得非常惡心,知道恩將仇報這個詞什么意思嗎?”
僅僅就是穗穗最近用得最頻繁的討厭、惡心兩個詞,錢多多就利用起來講道理。
其實從后視鏡里面能觀察到小小蘿莉是在偷瞄錢多多表情反應的,錢多多就盡量嚴肅:“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聽不聽?”
眼圈已經集聚粉紅色準備哭起來的穗穗被打岔,小嘴癟了好幾下,終究抵擋不住自己的好奇嘟噥:“好。”
錢多多不講童話:“以前有個很漂亮很好看的女孩子,大家都很喜歡她,很喜歡跟她一起玩,可是有一次玩到很晚才散場,有個胖胖的女生就小聲問有沒有誰能送她一下,那個漂亮的女孩就嘲笑她,你長成這個樣子,這么丑還有什么不安全的,突然一下,大家都覺得這個女孩子很惡心,很丑陋,慢慢就沒誰跟她玩了。”
天曉得他給個三歲的孩子講這種故事干什么。
但穗穗顯然是在聽,哪怕她很不滿。
錢多多還是一如既往的講,下午去接穗穗的時候就講:“媛媛姐還記得嗎,前些天住在家里,住在你和央金姐隔壁的那個姐姐,春節以后她就去上班了,她的工作是開車,像我這樣開車,小時候呢,她的爸爸媽媽就從來不給她講這些道理……”
穗穗盡量想睜大無知的雙眼,可受不了這種唐僧似的念經,很快就昏昏欲睡!
錢多多沒所謂,既然自己每天都要去接送孩子上下學,那就趁著這個機會講各種大道理!
孩子厭倦不厭倦,他都講,還專門買了本成語故事備課,從孟母三遷到亡羊補牢之類的寓言故事,上學放學各一段。
這種流傳上千年的東西還是有用,起碼比錢多多剛開始的現實主義身邊故事要動聽多了。
穗穗多數時候都能靜靜的聽了。
孟桃夭也通過語音免提,旁聽過兩回,心中甚喜又要鄙夷:“我說你真是灌雞湯上課習慣了,這算什么,給兒子以后的教育道路做演練么?”
錢多多說是,可萬萬沒想到,錢旺旺根本不用他爹來操心這個。
當然那是后話,這邊讓錢多多操心的更想不到。
就在他這個教育計劃剛剛持續了十來天的時候,送完孩子到圖書館,正徜徉在知識的海洋里,忽然就看見自己關了靜音的手機亮起來。
是唐四方打過來的電話,有點慌亂:“袁媛的賽車出事了……”
錢多多心里一咯噔,連忙起身收拾東西小聲詢問:“簡明扼要,我要怎么做。”
真有事的時候,唐四方還是有當傳令兵的潛質:“頭部撞擊很嚴重,現在賽委會已經把她用直升機送到終點長安,我們從八百多公里外的大本營趕過去,我媽媽……,不是,車隊的他們說你可能要聯系保險那邊,或者趕緊過來見她一面……”
說到后面,三十歲的唐四方已經有點哽咽。
錢多多還是世面見得多了,沉穩許多,哪怕腦海里馬上閃過那個少女滿臉不屑說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都會心酸,但還是肯定周到:“好,你馬上聯系該聯系的人一起過去,幫她處理好車隊里面的事務,楊智你認識么,讓他跟你一起,還有房車研發中心的伙伴,迅速討論誰來負責這個事情,分派一下不同工作,不要一股腦的都到長安,各自負責一部分,然后聯絡到長安是哪家醫院馬上發消息給我,我現在就去機場。”
唐四方馬上堅定:“好,我來負責。”
慌亂時候,有了主心骨的感覺。
還在圖書館門口,錢多多就定了最近時間的機票,三四個小時后登機,什么東西都不帶了直接打電話給老婆,讓她下午去接孩子。
平時喜歡作的桃子也臨危不懼:“好,你一切多費心,我來跟蔣巍聯絡,讓他聯系袁媛這方面的人,先考慮救治,錢我先轉到你的手機和隨身那兩張卡上,有什么隨時通知我準備協助。”
這一刻,錢多多只會衷心覺得心里踏實,無論有什么事情發生,都有個人會支撐自己的感覺。
驅車前往機場的路上,再給雯雯和喬萬分別打電話,雯雯主要是請假和保證那邊萬一有什么領導找的時候,知道去向。
房車研發中心主任則已經知道了消息:“他們說已經通知了你,我就不在這個時候打擾你,我要做什么?”
錢多多都吃驚自己腦海里面的清晰:“你聯絡在那邊的所有人,每個人在哪里,不要因為事故再發生事故,又或者遺漏了什么交接工作,不管袁媛這邊怎么樣,他們都是袁媛的團隊,這個時候需要你細心的把整個局面控制住,我一點過登機,有什么情況立刻發消息,同時發給我和桃子。”
喬萬則迅速的建了個群,把所有前往拉力賽的人和周圍熟悉袁媛的朋友都拉進來。
各種訊息很快就滾動在屏幕上。
一直到空姐溫柔的叮囑關上手機,錢多多高速運轉的思維才得以暫時停歇。
這時候他才突然想到,袁媛有事自己屁顛顛的趕過去,桃子心里會不會有疙瘩?
手指都放在開機鍵上了,錢多多想起老婆的樣兒,就松開來。
相信她什么都懂自己的。
這種感覺太妥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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