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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小皇叔 171.去江南吧
171.去江南吧
哐當。
鐵鎖落在一旁,牢房被打開了,然后便是空門對著囚徒,但白蓮教的這群精英也不敢離開。
兩三步就可以邁出的距離,卻是咫尺天涯。
因為那個裹著金色短袍的男人,走了進來,他鑰匙也不把,門也不關。
可是,沒有人敢跑。
遠處角落,兩人手已炸成血霧,板寸頭的壯漢匍匐跪倒,不敢起身,心里只是想著做人做至此,真是活著的神話。
神武王蹲在了那盤腿坐著的黑蓮袍子的少女面前,忽的安靜了下來。
氣氛,肅殺。
“大人,大人,請繞了小姐,小姐她還小,沒有殺過人,她還小啊!!”
板寸頭的壯漢忽然跪著爬了過來,一邊爬,一邊凄厲的喊著,他這一喊整個監獄都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知道出聲的人是誰。
白蓮十二壇的霜犬壇壇主簡真樹,劍掌雙絕,身先士卒,深得人心,平時更是硬漢風格,
便是曾經被敵人倒吊在樹上三日三夜,也未曾求饒一聲,又曾帶著二十名白蓮信徒橫穿沙漠,在火與沙的世界里存活了真正二十九日。
這般的人物,白蓮教的人從來不知道他還會哀求。
所以,頓時沒有人出聲了。
聽著擁擠、偌大的監獄里,那簡真樹的聲音嘶啞喊著,低聲求著:“大人,求您,求您饒了小姐吧!簡某人向您磕頭了。”
說罷,便是跪下,嘭的一聲巨響,他竟是絲毫不顧及自己頭顱,只是一下,便是破了口子,鮮血直流。
但下一刻,卻被柔和的力量托起。
簡真樹看到那男人只是舉了舉手掌,自己便是無法控制身軀。
這這究竟是什么樣的力量?
還未曾細想,便見那男人手掌不耐煩的一揮,他的身子便是無法抑制的飛了出去,撞在一旁的冰冷墻壁上,胸口沉悶,吐出口血,低下了頭。
簡真樹支撐著抬起頭,目光里那男人溫和的撫摸著自家黑蓮圣女雜亂的頭發。
他五指插入頭發之中,溫柔的梳理,梳到絆結之處,便是輕輕的將那疊在一起的頭發理順了,在劃下去。
像是一位哥哥在為即將外出的調皮小妹梳理頭發,這小妹不顧形象,而哥哥卻是怕她被人嘲笑了,所以才如此溫順,如此溫柔。
一時間,牢房里的其余四人都傻住了。
“舒服些了嗎?”
梳理之時,夏廣早已將幾縷真氣度入了這少女體內,他的真氣何等精純,幾乎剎那就彌合了少女所受的內傷,使其精神好了許多,剛剛那倒胃嘔吐之感也好了不少。
見少女不回答,只是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狠狠看著自己,那張瓜子臉兒,令他有些恍惚。
“叫什么名字?”
夏廣又問。
黑蓮圣女先謝了一聲,然后回道:“王滅周。”
夏廣愣了愣,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少女,黑發蓬亂,眼珠烏黑,原本似是娃娃般的面容卻是徒增了不少恨意,容貌雖不算美,甚至左頰有些雀斑,但卻給人親和之感,這種親和卻比她此時滿腔的恨意,而打散全無。
王滅周受不了這種安靜,“你你就是夏廣?”
“小姐,叫王爺啊!!”
遠處那霜犬壇壇主只覺心中咯噔一跳,急忙提醒,生怕這位滿手血腥的暴君忽然就擰斷了黑蓮圣女的腦袋。
王滅周也是露出害怕的神色,按理說,她作為黑蓮圣女,此時功力也算恢復了些,如此近距離,她有著許多的小手段可以制敵。
她本就用一雙彎彎的短刀,貼身攻擊非常強悍。
此時,在她面前蹲著的男人,雖然有著胡渣,但若是細看,樣貌卻絕不算老成,也只是個少年而已。
可這樣一個少年,卻讓她連動手的念頭都沒有,只能改了口,改口道:“神神武王大人。”
夏廣摸了摸她的頭發,“若是還能活著,改個名字吧”
他抬頭看了看壓抑、逼仄的囚牢屋頂,又看著天窗斜落下的金色光柱,溫和道:“別叫滅周了,叫江南吧。
江南的風光美得很,可是我去年去的太倉促,倉促到只顧著殺人,卻忘了扛一根釣竿,在煙花三月的天空下坐著,垂釣整天。
又或是躺在一葉扁舟上,散發飲酒,湖水帶我去哪,我便去哪。
如果活著,就去那兒吧。”
王滅周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就眨著烏黑的眼珠子,看著這位同樣由教主帶大的、自己其實心底仰慕已久的少年,看著他溫柔的撫摸過自己的頭發。
看著他一言不發的起了身。
哐當一聲,門復鎖上。
門外傳來神武王淡然的關照著監獄長的聲音,“七日后全部問斬,伙食方面照顧照顧吧。”
然后是監獄長恭敬而有些卑微的聲音,“小人明白,小人定當照做!”
“神武王大人,大人,請留步!”
牢獄里忽然傳來那霜犬壇壇主的聲音,“小人,小人想和您做一個交易。”
夏廣輕哼一聲,并不停步。
那霜犬壇壇主眼見著神武王的身影要消失,急忙道:“是關于異常事件,小人親眼所見,也知道您在調查這些事!”
異常事件
四個字,讓夏廣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踏出一步,一步便是百米,直接出現在了牢籠前。
霜犬壇壇主一驚,隨后強壓下心中恐懼,捂著胸口咳嗽著道:“小人絕無虛言。”
夏廣再次打開牢籠,心念微動,便是徹底控制了一小塊區域,這塊區域對外絕對靜音,所有的話都不會被外人聽見。
“說吧。”
“小人愿將此事告知王爺,還請王爺饒過小姐,小姐也定會遵從王爺的意思,改名江南,去往江南。”
霜犬壇壇主說著話,卻看到其余三人包括王滅周,都是對自己說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先是一愣,隨即駭然。
這世上,還有什么是神武王做不到的嗎?
“說說吧,別玩弄花樣。”
夏廣俯瞰著這受傷靠墻而坐的板寸頭壯漢,后者正仰著頭,似乎是在整理思緒,然后便是緩緩開了口,“那是我經過城外的峽谷時所見的,至今還不過五日,今天便全部如何告訴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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