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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三四節 贏氏四老
秦國發布了動員令,贏氏公族比起孟西白三族作的一點也不差,男女老少都跟著第一批運輸隊來到了臨淄。
年齡大一些的,識字的,則成為書吏,負責記錄戰利品,以及作為督軍,專門負責檢查有誰偷偷的私吞戰利品等事宜。
身份再高一些的,則臨時成為了臨淄城的官吏,管理臨淄以及周邊數個城池。
贏氏公族的族長是秦王,四大長老一個不差的來到臨淄城。
贏驪是贏氏公族的第二族老,第一族老叫贏嶺,論輩份是當今秦王的曾祖父,他是秦靈公的庶出幼子之子,也就是秦獻公的侄子。
第三族老是當今秦王的叔叔叫奉露,是嬴季昌的兒子。贏季昌是秦孝公的親弟弟,是嫡次子,在秦國的身份遠比贏虔要高。
第四族老是白暉根本就沒聽過,在歷史上完全沒有記載,是公子贏虔的兒子,叫贏和。
這奉露,是當年贏季昌反對商鞅變法,外出避禍而改姓。
后在秦孝公死后秦國內亂,贏季昌又回到秦國,反對公族推舉贏虔為王,并且說服了贏虔保了贏駟登基。但其子卻依然姓奉,其孫也有改為贏姓,也有依舊姓奉的。在贏氏公族的族譜上,有奉姓這一支。
贏氏公族四大族老全部出動。
他們一來是為表現公族支持秦王的全國動員令,一方面則是想借這個機會,讓被壓制的贏氏公族重新回到秦國的政治舞臺上。
贏驪管理臨淄,事無巨細都會親自過目。
奉露則為督軍組的一員,督軍組中還有兩位是秦國正式官員,其級別一點也不比白暉低,為九卿。
贏嶺則負責監督整個贏氏公族的所有成員,嚴令任何人也不得違軍令,違秦律。
贏和是武將,他帶一萬士兵負責臨淄的守衛。
這四人到臨淄之后,連洗塵宴都沒有參加就立即帶著族人開始作事。
白暉在齊宮旁的原蘇秦府擺了中軍大賬,這些日子白暉也是非常的辛苦。
贏嶺到,白暉正在大地圖前盯著齊國的地圖發呆。
“暉兒!”
“太叔公,您老怎么親自來了,有什么事情派人吩咐一句,曾孫兒過去就行了。”白暉對這個贏氏第一族老有著發自內心的敬意,以七十歲高齡還要親赴前線。
無論這位太叔公圖的是什么,就憑他親赴前線這一點,就是大功一件。
贏嶺擺了擺手:“還沒有老到走不到,當年也是秦軍之中的一員勇將,只是老了,提不動刀。”
贏嶺可是參加過河西之戰的人,雖然他的年齡當時只是半大孩子,但也領一只秦軍沖殺過,來秦國流過血。
白暉扶著贏嶺坐下,沒等白暉說話,贏嶺就先說道:“我把頭兩批船隊的物資統計給你送來了,我保證沒有一人敢貪墨一錢。”
“太叔公您老辛苦了。”
白暉示意贏嶺的隨從將那些竹簡放下,然后為贏嶺倒了一杯溫水后,坐下開始翻開竹簡。
贏嶺說道:“這一戰,盡得齊國財富。齊國強,齊國富,半數都在臨淄。我知你心意,稷下學宮還沒動,等這幾天城中的事情平靜下來,我準備親自帶人去稷下學宮。還有一事就是,鐵匠現有兩千一百二十九戶,共計一萬一千二百一十四人,預計會在三天內帶回去,這……”
贏嶺停頓片刻:“暉兒,我的意思是,這些人送回咸陽去。”
“就依太叔公您老的意思辦。”
贏嶺還沒說理由呢,白暉就答應了,這讓贏嶺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秦王與白暉的約定,齊國的戰利品放在宜陽,歸白暉調配。
真正攻下臨淄之后,秦軍才發現,戰利品的數量太巨大了。
可以說,齊國的國庫是秦國國庫的至少十倍。
白暉這時換了話題,沒再提臨淄的事情,臨淄這邊咸陽已經派了許多官員過來,這些人會把文事處理的非常好。
武則有白起,白起在,這里沒有人攻得下來,可以放心的慢慢的往回搬。
所以白暉說道:“太叔公,有件事情要和您說一下。”
“你講。”
“太叔公,蜀侯贏惲的養母與蜀相國私通,您說這事是國事,還是家事?”
贏嶺沒有立即回答,反復思考之后給了一個答案:“這事,若他們有異心,就是國事。若沒有,就是家事。”
白暉問贏嶺:“太叔公,你認為這件事情,我能去巴蜀轉一圈嗎?”
贏嶺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回答白暉:“當然能去,以公族派去處理這丑事的身份去,若真的變成國事。以你郎中令的身份,也有權力平叛。只是這事,有這么嚴重嗎?”
贏嶺不明白,白暉關心巴蜀作什么。
白暉低聲說道:“當然要關心,巴蜀之富,富可比三晉之和。太叔公您說管不管。”
“當然要管。”
就憑白暉這話,贏嶺也認為要管。
白暉點點頭:“這事確實要管,首先這是咱們贏氏公族的家事,太叔公若是這會沒要緊的事,我命人備下小菜幾份,再溫一壺酒,我給老叔公講一講巴蜀。”
“好。”
在白暉與贏嶺喝酒的時候,歷下碼頭。
魏冉到了,田文也到了,魏、韓、燕、趙四國都派了重臣過來,唯有楚國沒有,楚國令尹昭陽借口自己身體不適,只派了楚國一位普通的小官員前來,他回楚國了。
已經快一個時辰了,魏冉的船還沒有靠近碼頭,不僅這樣,他的船還需要不斷的給逆流而上的五桅帆船讓開水路。
早在春秋時代,就已經有原始的帆船。
在戰國這個時代,特別是楚國的船最優秀,秦國的雖然差點,但逆流,逆風都依然可以前行,有特殊的地段,再配合槳與纖,完全可以順利通行。
魏冉不急,那怕不斷給其他船讓道他也不急。
此時,秦國正在把戰利品往回運,魏冉看著這河面上無數的船只,心里就高興。
田文卻一直沉著臉。
田文懂船,光是看著船的吃水線,他就可以大概算出這一船拉了多重的貨物,從歷下碼頭逆流而上的船只,無一例外的每一條船都壓在水線的極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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