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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斯瑪帝國 第十八章 局勢
從海德勒的莊園離開時,杜林的口袋里裝著三百塊的現金,還有七百塊將在未來兩個月分三次給他。
當然,這一切都會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這三百塊杜林拿走之后,能夠看見同鄉會的高速發展,比如說擁有一定數量的同鄉會會員,并且能夠擰成一個拳頭,團結在一起。只要做到了這一點,杜林就可以拿到第一期分批的兩百塊錢,用于同鄉會的發展。
在這個談判的過程中,杜林主動的提出了要給同鄉會做賬的事情,每一筆錢什么時候用掉的,用在什么地方,是否起到了做預算時候所希望的效果,以及深化的一些問題,都會記錄成冊。海德勒幾乎沒有考慮就同意了下來,海德勒很清楚,杜林作為同鄉會的發起者,無論他現在怎么努力,都不可能獲得比杜林更大的權威。
所以與其派人去和杜林爭會長這個位置,不如用金錢來俘虜同鄉會,漸漸的把杜林變成傀儡,成為自己手中的刀子。正是因為他明白金錢和資本的力量,所以在杜林主動說出要建立賬本的時候,他表示了贊同。
可是他并不知道,杜林創立同鄉會的最初目的,只是想要為自己的貿易公司招人,他才不想成為什么幫派組織的頭目呢!
不過不管如何,有了這三百塊錢的意外之財,讓杜林的計劃可以更加快速的實施,不需要繼續籌集資金了。
他一開始就打算借用自己成立的貿易企業名頭從國內外的酒廠購買一批低度酒,這些低度酒將作為蒸餾提純的掩護,同時杜林也不會放棄低度酒的利潤,哪怕并不高。
格拉夫已經聯絡了幾名供貨商,杜林還打算等一等湊到最少一百塊再去和他們談,沒想到海德勒的出現彌補了時間上的不足,徹底的解決了杜林啟動資金的問題。
中午,杜林就讓格拉夫約見了一名來自自由聯邦的商人,他們所產出的月亮低度杏仁酒價格在整個低度酒的市場中算中下等,但是度數卻有八度,非常適合用來提純。
自由聯邦在耀星帝國的東南方向,是一個由二十二個行省組成的國家。在這個國家中已經采取了共和制,整個國家一共經由五十位聯邦上議院的議員和五名上議院議長來管理。每四年一屆,最多可以連任兩屆,但是如果在換屆選舉時期國際形勢緊張,已經確定會爆發戰爭。
或是換屆選舉恰好正處于戰爭狀態中,那么就算議員和議長已經連任了兩屆,也可以經過下議院提起《非常狀態特殊連任投選法案》來決定每一位上議院議員和議長能否進行第三次連任。如果有超過半數的上議院議員或是有三名議長確定繼續連任,那么下議院就會組建一個“特別權力監察部”來監察在第三次連任中,因為權力過大可能出現的貪污腐敗、濫用職權等職務犯罪現象。
自由聯邦是一個有別于正處于變革時期耀星帝國的國家,在剛剛結束的戰爭中,耀星帝國獲得了慘勝,但是自由聯邦卻獲得了大勝。
這么說可能會讓很多人都覺得莫名其妙,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為什么怎么可能都是勝利者?其實這個問題并不復雜,對于耀星帝國來說帝國方面固守了領土,沒有讓侵略者霸戰他們的土地,奴役他們的人民,那么他們就取的了衛國戰爭的勝利。但是對于自由聯邦方面來說呢,雖然他們沒有獲得土地和廉價的勞動力,但是在經濟上他們取的了空前的突破,特別是關稅方面以及到現在為止耀星帝國都沒有公開的戰爭諒解備忘錄中記錄的一些東西。
正是因為這樣一場戰爭的慘勝,讓整個帝國從上到下都開始反思,明明曾經是格外強大的帝國,為什么現在會淪落到被一個連皇帝,連教皇都沒有的聯邦來欺負。在眾多紛擾和不見煙火的政治斗爭中,所有的聲音逐漸的統一起來。
那就是帝國皇帝陛下在戰爭中的指手畫腳,階級斗爭泛濫成災,嚴重的破壞了原本大好的局面。戰后很快就出現了一種論調,帝制體系已經跟不上時代的進步,只有君主立憲制才能拯救已經處在懸崖邊上的耀星帝國。
已經失去了帝制庇佑的貴族階級,一心想要成為國家領導階級的新的變革者,希望通過資本干涉政治的大資本家,充滿了理想和憤怒企圖改變世界的反叛者……。
一群群旗幟鮮明的角色在耀星帝國最高最閃耀的舞臺上,上演著一幕幕令人震驚的政治大戲。
在這樣的情況下,社會問題自然會被大佬們丟到一邊。
失去了部分關稅權力的帝國在自由聯邦的資本家眼里已經成為了一塊巨大的肥肉,各種各樣的東西通過邊境源源不斷的涌入帝國內部,在免關稅甚至是有退稅和補貼的情況下,耀星帝國的輕工業和手工業面臨巨大的沖擊,已經成為聯邦商人的樂園。
而杜林這次要見的,就是來自聯邦的一名酒商。
“您看上去非常的年輕,很冒昧的問一句,您成年了嗎?”,四十來歲一頭金發還有褐色絡腮胡子的代理商眼子都差點瞪出來,杜林看上去真的不大,太年輕了。他并不介意和什么人種,什么年紀的人做生意,但是他還是被嚇到了。
杜林聳了聳肩膀,隨手為自己點了一個煙,這樣會讓他看上去稍微成熟一點,但也有可能起到反作用。他熟練的彈了彈煙灰,隨口說道:“我已經十七了,理查德先生。”
理查德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帶著一絲絲感懷的說道:“我十七歲的時候還在一座工廠為老板干活,而你,十七歲就已經有了自己的貿易公司……”,他要搖著頭笑著,“好了,說說正事吧。我聽說你想要從我這里進一批低度酒用于販賣,是嗎?”
不等杜林回答,他就繼續說道:“月亮牌的果酒具有與市場上常見的低度酒完全不一樣的特色,我們的酒帶著一點杏仁微微的苦味,不像那些如同果汁一樣的酒,甜的膩人。即使是一個人一口氣喝下三五瓶,也不會因為太甜而破壞了味覺。和很多合作伙伴最初接觸的時候,我都會告訴他們,喝果酒只能喝兩三瓶,但是喝我們的月亮牌杏仁酒,可以喝五六瓶。”
“更重要的是我們的價格定位非常準確,從一開始就看中了中端市場,所以人人都能消費得起,也能夠讓你們擁有足夠的利潤空間。”
杜林點了點頭,這些東西他都已經知道了,他關心的還是價格,“能夠說說具體的價格嗎?理查德先生,我們的目標并非只是一個特耐爾城,而是整個行省,甚至是整個帝國。一旦我們確認你以及月亮貿易公司的產品能夠如你所說的那么好,我們合作的前景將會無限大!”
理查德考慮了一會,給出了一個八十五分一瓶的價格。這個價格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站在了低度酒水價格市場的中間。再往下還有五十五分和六十分一瓶的酒,往上也有一塊多的低度酒,八十五分這個價格的確很準確,可是并不是杜林可以接受的價格。
無論是單純的將這個品牌的酒水拿出去銷售,還是用這種低度酒作為提純的材料,價格顯然都太高了也太尷尬。如果想要保證利益,單純出售的話就要一塊錢一瓶才能夠保證自己的利潤。等酒吧將這些酒擺放在柜臺上的時候,最少也要保證一瓶酒有三十分的利潤才能夠銷售。
等到了客人們的杯子里,一杯的價格差不多就要在三十分的樣子。
一個中等檔次的價格定位其實換來的只有一個很尷尬的局面,或許這也是為什么到現在為止,月亮牌在帝國內沒有打開銷路的原因。如果選擇差一點的酒,可以喝兩杯了,對于酒鬼們來說并不在意酒的品質如何,他們只在意如何用最少的錢,買最多的酒。而對于那些原本就是中產階級的客人呢?他們情愿加個十分二十分,也要喝更上檔次一點的酒。
喝得起三十分一杯的酒,并不在乎買單的時候再多掏十分出來,他們要的是面子。
不上不下的價格讓月亮牌成為了酒吧中的冷門,銷量難以提升。
提純的話,就更加的不劃算了。八十五分的月亮牌杏仁酒需要三瓶才能夠提純出一瓶高度酒,也就是差不多兩塊五的成本價。加上兌入的果汁、人工的費用、各種損耗費和少部分因為運輸酒瓶破損不得不承擔的額外費用,成本將高達五、六塊的樣子。出售給酒吧,利潤只有四塊多,其中有一塊多是格拉夫,杜林只能夠得到兩塊多!
頂著犯法坐牢的風險去做只有百分之四十多利潤的生意,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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