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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修仙 第一六八章 三水塑體,死海花船
丑雞待在鐘錘之內,也沒什么心情好好的吸收這些無數靈藥靈石,輔以靈氣凝聚出的靈液。
鉆出鐘錘,趴在昊陽寶鐘上,看著這里空蕩蕩的巖洞,一坐就是幾天的時間過去。
幾天之后,這里依然沒有絲毫變化,除了源源不斷涌來的靈液金水,再無一個人出現。
丑雞心中最后一點點自己都不信的念想,終于徹底的消散。
趴在昊陽寶鐘上,眼神黯淡,滿心傷感。
回顧往昔,昊陽寶鐘是在玄天圣宗煉制,最初不過是一件法器而已,他在這里懵懵懂懂的誕生一點靈性,又被當年的主人,加入了一頭金烏妖魂,煉化之后,隨著萬年歲月,徹底進化成元靈,覺醒靈智。
那時候的主人,亦師亦友,悉心教導,一步步將其溫養煉化,直至只差一步,便可升為道器的地步。
那時候的玄天圣宗,師慈子謙,每個人都抱著一種信念,一種勁頭,沒幾個人只會考慮利益,當年的主人,若是那等只在乎利益,內心寡淡之人,必然早已經突破桎梏,多活個數萬年。
時至今日,當年會偷偷跑來,纏著他講故事吹牛逼的后輩,也已經盡數老死的老死,戰死的戰死……
再到后來,稱宗作祖,每年都會有新的后輩來請安,新任的宗主,有事總會隔三差五的來請教……
再到后來,一代比一代差,他們的目標,也變成了僅僅只是守住壺梁第一圣宗寶座而已……
再也無人來請安,再也無膽大的后輩來纏著他講述當年的故事。
再到后來,宗內最強者,竟然都無法完全煉化昊陽寶鐘,于是,他們為了束縛昊陽寶鐘,在這里布下了巖洞,將高懸在圣宗高空,震懾四方的昊陽寶鐘,挪移到這里,布下法禁,束縛威能。
直到后來,昊陽寶鐘徹底成為了一件工具,這位看著一代代人成長、消亡的元靈,也成了最普通的法寶元靈而已。
丑雞趴在昊陽寶鐘之上,回憶著往事,一聲長嘆,真的回不去了。
玄天圣宗最巔峰之時,何其自信,鎮派法寶,高懸頭頂,每個弟子有的只是自信,而現在呢,給外人的印象,就只剩下行事霸道,這何嘗不是早已失去了先輩的自信心。
一連數日,連宗主都不再來到這里,哪怕隨口問候一聲,問候一下經歷了什么磨難,也終歸會讓他心里好受點。
“算了,今日算是徹底明白,為何老主人仙去之時,讓我答應,守候圣宗三萬年,原來他早已經明白,若無雄心壯志,只想著龜縮在壺梁這一隅之地,圣宗早晚會不復當年的圣宗。”
“如今,兩個三萬年都已經過去,我也算是不負所托,希望這次我離去,能讓這些人清醒一點,從腐朽和沉寂之中蘇醒吧。”
丑雞鉆回寶鐘之內,鯨吞靈液金水,恢復自身。
很快,丑雞那干癟如同無毛的風干雞一般的身體表面,浮現出一層細細的絨毛,干癟的身體,也稍稍膨脹起來一絲,看起來狀態好了不少……
只是,依然奇丑無比……
昊陽鐘錘回歸,無聲無息,便是玄天圣宗之內,都沒幾個人知曉。
這后面還發生了什么,他們有沒有與萬永商號交流,也無人知曉。
也如同秦陽預料的一般,他裝作根本不知道這是昊陽鐘錘,只當是一件報廢法寶,玄天圣宗也根本沒有來找他問一句話,一切都像是,他真的只是隨手送出去一件報廢法寶而已。
只不過讓秦陽有點不爽的是,自己的通緝令,非但沒有消除,反而從原本的暗地里通緝,變成了明目張膽的大肆懸賞。
這些混蛋打的倒是好算盤,沒了后顧之憂,繼續大肆追殺一個“死人”,裝作還沒拿到鐘錘,裝作狗急跳墻的樣子,等著釣魚執法,然后到大壽之時,裝逼打臉,將有心搞事的人,一網打盡……
都是套路……
不過,現在還有一年時間呢,關自己鳥事。
還是先提升自己實力才最重要。
現在融入紫霄道經之中的功法,大都是體修之法,五金納西妙法修成之后,金生水,接下來應當修行的便是三水塑體正法,如此才最順當,最穩固。
本來的打算,就是修成三水塑體正法之后,便停下來了,因為之后是沒有木行的煉體之法,貿然修行火行與土行的煉體之法,縱然有紫霄道經作為根基,也終歸不圓滿。
看看老梆子的樣子就知道,強行修成兩種相克的煉體法門,最后是個什么結果。
但現在,秦陽決定了,將五行所屬的五種煉體之法,統統修成。
因為當初從老梆子身上,摸到的第二本技能書,便是一本木行的煉體之法,名曰一木成林。
如此同為“法”階的煉體之法,五行俱全,自然要全部修成,煉體修士,神通自生,若是根基雄厚,修煉完善,還能借助外物,早日生出神通。
五金納西妙法,輔以元磁鐵母,修成的元磁神光,妙用就不少,只不過現在尚弱而已。
而現在三種靈水皆已經有了,修成三水塑體正法,就是當務之急。
輕靈之水、天一真水皆有,一元重水也最容易得到,隨便到海中,凝聚個幾天,就有足夠的一元重水當做引子了。
再說,城海州內海遼闊,水汽濃郁,若是在海中修行此法,絕對是事半功倍。
離開城池,秦陽鉆進內海,隨便在海中占了一頭海中小妖的巢穴,封閉了巢穴,開始修行。
率先要做的,自然是凝聚一元重水。
諸多靈水之中,唯獨一元重水最容易得到,只要學會凝聚法門,在水汽濃重之地,無論實力強弱,都能靠著水磨工夫,得到一元重水。
一元重水,勢大力沉,奇重無比,素有一捧成湖之說。
在內陸,想要凝練一元重水,的確有些困難,可是在海中,最多的便是水,凝練極為容易。
不過一天的功夫,秦陽掌心,便有一團鴿子蛋大小的黑水凝聚出來。
這一點一元重水,就足以當做引子,修成三水塑體正法了,之后再修煉的時候,也無需如此奢侈,一直用靈水修行。
將一元重水收起來,秦陽率先用的,卻是輕靈之水。
輕靈之水最少,第一個用,就可以用最少的輕靈之水當做引子。
取出少許輕靈之水,張口吞下,慢慢運轉功法。
金曰從革,水曰潤下。
潤,濕潤,下,向下。
凡水之所屬,偏向不一,整體上概括,便是滋潤、下行、寒涼、閉藏。
秦陽周身水汽蒸騰,身形不由自主的懸浮起來,濃郁卻柔和的生機,浸潤無聲,融入血脈,貫達周身,似是鉛汞的血液,流淌之間,便多了三分輕靈之感,心臟每一次跳動,泵出鮮血,也更加有力道。
待輕靈之水消化完畢之后,秦陽立刻吞下些許天一真水。
天一真水,有萬水之母的稱號,可以化和萬物,其他靈水都能被天一真水化去,也有性質相左之物,可以被天一真水居中調和,融而為一。
第二種,選擇天一真水,便是因為這個。
隨著功法運轉,秦陽肉身表面,浮蕩起一絲絲水波,肉身慢慢的變得透明,最后化作一個水人,隨著波浪不斷泛起漣漪。
這時,秦陽才果斷的一口將一元重水吞下。
繼續運轉功法,輕靈滋潤,博大寬容,沉重如山的氣息不斷交替浮現,水身之中,一團烏黑的一元重水,慢慢的散開,融入全身,將透明的水身,化作烏黑。
不知多久,秦陽身形一晃,沖出洞穴,化作一團黑水,輕靈與沉重的氣息,融為一體,半點窒礙都沒有,游走在海中,恍若劍魚一般,速度奇快。
游走片刻之后,遠處一條還真有一條劍魚,如同利劍出鞘,飛速沖來,抵達秦陽身前的時候,頭前利劍,刺向秦陽身體。
秦陽心頭一動,保持著水身狀態,一動不動。
劍魚從秦陽身上穿過,將其剖成兩半,卻如同穿過一團水一般,等到劍魚消散,秦陽的水身,便瞬間恢復原狀。
散去水身,肉身完好無損,一點傷痕都沒有。
秦陽咧嘴一笑,三水塑體正法的修行,比預想的還要容易的多,想來這其中,天一真水的功勞最大。
而且修成之后,便自生神通,可以化作水身,利刃不傷,碎體無礙,又身具輕靈之水的輕靈生機和一元重水的沉重浩瀚。
最重要的,還真的跟預料的一般,以天一真水居中,以后還真的可以用其他靈水修行,吸納其神妙。
半晌之后,秦陽撓了撓頭,心頭不禁又生出一點疑惑……
怎么生出的神通,又是保命神通。
自己真的有這么怕死么?
都說煉體修士,自生神通,跟修士本身的愿景有很大關系,想什么,偏重的應該就是什么……
思來想去之后,秦陽只能暗暗嘆氣,可能我真的是怕死吧。
不過,保命神通也好,起碼這個水身神通,的確好用的很,一般力量,想要傷到自己,怕是都會很難……
化出水身,秦陽繼續游走在海中,重新回到洞穴里,靠著海中無窮的水中靈氣修行精進。
這時候,扭頭一看,才發現早已經被忽略掉,化成水身,都能黏在自己身上的肥橘貓,不知何時醒了過來。
肥橘貓揣著爪子,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秦陽的水身,然后忽然一口咬在水身上,硬是在水身上咬出一個小缺口。
而這一點小缺口,水波流動,卻怎么都覆蓋不過去了,就似本來就缺了一塊一般。
秦陽恢復人身,看著自己手臂上缺了一小塊肉,鮮血流淌,頓時拉長著驢臉,面色黑中發紫。
“大佬,我知道你厲害,但你這樣,故意的是不是?就不能讓我裝裝逼,高興一會?”
肥橘貓面帶嘲笑,張口吞噬傷口中逸散出的鮮血,然后跟沒骨頭了一樣,搭在秦陽肩膀上,歪著腦袋,有氣無力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傷口,繼續如同死了一樣,搭在秦陽肩膀上睡覺。
秦陽恢復了傷口,拉長著臉,半點高興勁都沒了,一腳踢開洞穴禁制,飛身離開海底。
還修煉個屁啊,身邊跟著一個掛逼,有事沒事了,讓你認清一下現實,誰還有心情……
本來還想一鼓作氣,修煉到胎元,然后繼續修煉一木成林育法。
算了,歇歇吧……
反正現階段也沒別的要緊事了。
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蘆湖城,進城就感覺到有人目光注視著自己,抬頭一看,道旁的酒樓,吳涇坐在窗邊,對著他揮手。
待秦陽登上酒樓,吳涇立刻站起身,樂呵呵的拱手行禮。
“裘兄,別來無恙啊!”
“吳兄,別來無恙,怎么今天有興致,在這里喝酒?”秦陽拱手回禮,隨意寒暄。
“專程去找你了,沒想到你出城了,我這不是專門在這里等裘兄么。”
“專程等我?上面有事?”秦陽心中一動,手指向上指了指。
“果然瞞不過裘兄,我是來幫上面送個信。”吳涇拿出一封密封的信件,放到桌子上,推到秦陽面前。
秦陽低頭一看,信封只是普通的紙,但是上面卻封有禁制,禁制不是多么復雜,可是但凡有人強行破解,禁制之中的信件,便會瞬間化為齏粉。
這信怎么拆?
秦陽正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就見吳涇滿臉艷羨,語氣中滿是羨慕的道:“裘兄,這可是總部大人物的親筆信,之前我曾見過一次,唯有升遷,而且是升遷至一州之地的三位掌柜這個級別,才會接到這種信件,裘兄高升之后,有空可一定要來我這里坐坐,我也面上有光。”
秦陽收起信件,拱手道謝。
“那就借吳兄吉言了。”
“裘兄太客氣了,你能記得吳某,那就是吳某的榮幸……”
喝酒吃飯,一頓飯吃的,秦陽只感覺味如嚼蠟,拿到這封信之后,吳涇的態度就開始慢慢的變了,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味道,越來越濃,姿態放的也越來越低。
草草結束之后,秦陽回到別院,再次拿出信件,琢磨著怎么打開……
靈機一動,拿出裘勝的身份令牌,催動之后,幻化出裘勝二字,印在信封之上。
霎時之間,信封之上的禁制擴散開,化作一個丈許的禁制封禁,將秦陽周身屏蔽,信封自動飛起,變幻成一張嘴,嘴邊光影交錯,逐漸擴散,構建出一個披金戴銀,腰掛寶玉,手指上套著四枚戒指,挺著將軍肚的中年男人。
壺梁大掌柜。
大掌柜直視前方,樂呵呵的大笑兩聲。
“裘勝,這次的事情你做的不錯,玄天圣宗已經知會了我們,他們已經無聲無息的拿到昊陽鐘錘,結果尤為完美,故而大少爺欽點,破格提拔,升你為陳滄州三掌柜,城海州正值多事之秋,你若是無要事,速速前去上任,有何難處,沿途萬永商號,皆可助你。”
一句話說完,幻影消散,信紙所化嘴巴,也驟然化作齏粉飄散。
周身籠罩的禁制,也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秦陽摸著下巴,看來萬永商號這次從玄天圣宗這里得到不少好處,竟然肯讓一個筑基小管事,直接成為一州之地的三掌柜,這可不只是破格提拔這么簡單了。
壺梁十三州,唯獨三圣宗所在之地,最為繁華,底蘊最深,之前的通衢州,都算是十三州之中倒數的。
而就算如此,通衢州的三位掌柜,起碼也得有神海境界。
陳滄州號稱壺梁糧倉,靈藥源頭,那里氣候溫和,靈氣濃郁,土地也尤為肥沃,壺梁最好的靈田,有七成都在陳滄州;靈米玉稻,靈藥靈草,只要是修士在靈田之中栽種的,也有六七成都來自陳滄州;靈農植修,更是有九成都是出自陳滄州。
這等富庶之地,竟然讓自己這個筑基修士,去那里當三掌柜,這到底是天大的恩寵,還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呢?
思來想去,秦陽還是決定過去看看,陳滄州毗鄰通衢州,只是二者之間,隔著連綿不絕的橫斷山脈,一脈之隔,富庶落后的差距,便是天地之差。
而大名鼎鼎的一刀峽,就在那橫斷山脈,靠近陳滄州這邊的范圍內。
想到之前大牛曾說過,楊帆這次橫渡死海而來,除了要干掉他,拿到那根本不存在的,紫霄道經的密卷法典之外,就是要進入一刀峽,拿到當年葬海道君遺留在一刀峽之內的東西。
想到這,秦陽忽然生出一絲恍然。
最近再也沒有楊帆一點消息,難道是這家伙去了一刀峽?
只是,他難道不在這里等到明年鐘響么?若是鐘聲響起,自然代表秦陽已死,若未響,自然是秦陽未死。
難道一刀峽里的東西,比之拿到紫霄道經還要重要么?
一想到這,秦陽心里就忽然生出一絲火熱。
難道是記錄著葬海秘典的密卷法典?大牛說過,楊帆心高氣傲,雖說有修行,可是修的卻是另類法門,到現在還沒有鑄就道基,就是為了拿到紫霄道經,鑄就完美道基。
現在修成紫霄道經的希望不大,他就退而求其次,選擇葬海秘典么?
秦陽心癢難耐,葬海秘典啊,紫霄道君當時明說了,承接紫霄道經最適合的功法,就是葬海秘典。
而自己胎元在即,隨時可以突破,一木成林育法,有海量的乙木精氣結晶輔助修行,很快就能修成,而烈火金身煉法,修成最是容易,只需尋到靈火,便可修成,而厚土載身妙法,到了陳滄州,那里土行靈物最多,想來也不會很難得到。
實在不行了,就去拜訪幾個陳滄州大客戶,總能摸到合適的靈物。
到時候,胎元、洞元、歸元三重境界,很快就能修成。
到了那個時候,紫霄道經便沒了后續法門,養氣、筑基、三元,合稱道基境的奠基修煉,就徹底完成了。
而后續神海、靈臺、神門三大境界,就需要這個階段主修的后續法門了,而后續法門最合適的,便是葬海秘典。
這么一算時間,盡快拿到葬海秘典,融入紫霄道經之中,起碼也應該開始有所行動了。
琢磨良久,秦陽立刻開始收拾東西,去跟陳友達告別。
“什么?裘兄,你要走了?”陳友達一臉震驚。
“是啊,上面發來調令,我上次的事情已經完成,按理說應該回到通衢州的,只是通衢州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已經算是徹底廢了,我被調到陳滄州了,現在就要出發。”
“裘兄,晚幾日不行么?我這些時日,被高祖管的很嚴,好不容易才能放松幾日,正要找裘兄出去散散心,也好感謝一下裘兄幾次三番救命之恩。”陳友達一臉不舍。
“調令一下傳下,我實在不好延誤。”秦陽婉拒。
“裘兄,便多幾日,幾日即可!”陳友達有些急了。
“有什么事,趕緊直說,不說我就走了。”秦陽翻了個白眼,這家伙,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這哪里是挽留自己,明白著是要拿自己當借口,出去放風。
“咳咳……”陳友達賊眉鼠眼的左右看了半晌,才湊過來壓低了聲音:“我聽說死海大名鼎鼎的花船隊伍已經從外島離去,下一站就是壺梁,到時候他們停泊之處,就是內海,我這不是想請裘兄,去看看么……”
“花船?”秦陽上下打量著陳友達,搖著頭,嘖嘖有聲,還真沒看出來,這咸魚童子雞二世祖,竟然還會逛花船……
“你真的是為了請我?”
“好吧,裘兄,實話說,是我想去,我聽說花船之中有一位名曰飄香仙子的花魁,生的仿若天女,又精通四藝,均已達到極高的境界,尤其是畫作,據說十年前便已經抵達活色生香,畫脂鏤冰的境界。
據說船隊曾在死海之中遇險,她臨危揮筆,繪出海龍圖,海龍香氣,飄蕩百里,浩瀚龍威,震懾萬妖,海中萬物臣服,時至今日,海龍圖還掛在船頭,所過之處,海中妖物,無不主動退避。”
陳友達心馳神往,搖頭晃腦的感嘆,末了拉住秦陽。
“裘兄,若非有你作伴,我想去怕是也不成的,若是有幸能求來飄香仙子墨寶,我便送給你,如何?”
“行吧,多幾日也無妨……”秦陽暗暗一嘆,跟一個花癡粉,講什么道理,這還是個咸魚童子雞二世祖的花癡腦殘粉……
一晃數日的時間過去,秦陽閑來無事,繼續修行,積累到了極致,再也無法壓制,一夜過去,便無聲無息的進入胎元期。
所謂胎元,便是歸化元胎,如同胎兒未生的階段,到了這個階段,呼吸轉內,沉入水中,也不會憋死,一身真元,匯聚成團,猶如化作蠶繭,等待著破繭而出。
三元,便是褪去凡身,超凡脫俗的過程,胎元,便是初始。
到了洞元,洞徹真元,周身元氣,開始改善自身,猶如胎中幼兒,重新新生,到了這個階段,縱然是尋常的煉氣修士,肉身也會開始脫胎換骨的變化,肉身強度大大增強,壽元也會開始增長。
到了歸元,三元歸一,歸元一始,真元、肉身、血脈、神魂,盡數會完成脫胎換骨的變化,超凡脫俗,真元力量也會徹底變成本能一般的力量,肉身剔透,恍如重生。
這個時候,各種體質的神妙,才會真正的開始發揮出來,而不像之前,不過是對修行有所影響而已。
到了那時候,擁有各種玄妙體質的修士,才會徹底開始拉大與尋常修士之間的距離。
種種異象,也會隨之生出,神奇而強大。
但這些,秦陽也只是略有耳聞,從書上看到過,從未親眼見到過。
進階胎元期,一身力量盡數內斂,原本會不經意間外泄出的兇悍氣息,也盡數收斂到體內,寶劍歸鞘,不漏鋒芒。
這日,陳友達換了一身神光閃耀的長袍,頭戴朱玉冠,腰佩墨玉腰帶,再加上一雙覆云履,手中握著一把風云寶扇……
這穿了一身靈石的樣子,簡直刺瞎秦陽雙眼。
“裘兄,怎么樣?還算莊重吧?”陳友達轉了個圈,讓秦陽看的真切……
“好著呢……”秦陽無力吐槽,心里默默念叨,去逛花船,穿的一身價值不菲,還當真是好著呢,絕對可以吸引不少妖艷賤貨的青睞……
要是知道這是個童子雞,絕對會有不少花船的花魁,兩眼放光,爭著給他開葷……
“那我們還等什么,快點走吧。”陳友達急不可耐的拉著秦陽上了玉輦。
秦陽暗嘆一聲,頗有些后悔多留幾天,竟然要陪著陳友達去逛花船,萬一到時候有花魁投懷送抱,無人搭理陳友達,臨走了,還給這位年輕的童子雞,留下心理陰影,終歸不好……
這么一想,秦陽自己都樂了,人家錢多的燒手的二世祖,怎么可能不受歡迎。
摸了摸臉頰,就現在這個馬甲,可能還真的無人搭理,若是換成本尊的英俊瀟灑的面貌,那些妖艷賤貨,還不把自己活吞了。
一路心緒飄飛,在內海之中飛了不遠,就見海中數十艘,古香古色的樓船,組成船隊,從入海口的方向駛來。
為首的一艘樓船,足有三十丈高,百丈長,穿透豎著一面大旗,上面掛著一卷未展開的畫卷。
想來,這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海龍圖。
只是打眼一看,秦陽就有些意外。
花船,說直白點,就是水上青樓。
這些花船,不見庸俗妖艷,反而頗為雅致,行來之時,空氣中便有淡淡馨香,似有似無的飄蕩開來,乍一嗅,似是二八芳華的妙齡女子的體香,如馨如蘭,仔細嗅的時候,卻又飄散無蹤,讓人心里仿若貓撓的一般,心癢難耐。
花船行來之時,為首的樓船甲板上,一位一襲素白長裙,不施粉黛的清秀女子,拂動琴弦,清涼軟糯,撩人心神,卻不見半點靡靡的歌聲傳開,反而顯得頗為高雅。
樓船周圍,光影交錯,靈光閃耀,朵朵素白蘭花,爭相開放,琴聲歌聲,畫作翩翩飛舞的蝴蝶,環繞在樓船周圍,久久不散。
秦陽暗暗贊嘆,真是高人啊,難怪這花船這么受歡迎,要讓粗人說,這里終歸是花錢約炮的地方,他們這么一搞,就特么成了藝術,逼格高了,身價自然就高了。
“裘兄,快看,飄向仙子!”陳友達化身腦殘粉,激動不已,搖頭晃腦的贊嘆:“一直聽說飄向仙子畫作已成大師之境,沒想到琴藝,竟然也有余音繞梁,三日不絕之妙。”
“呵呵……”秦陽干笑一聲,心說哥什么市面沒見過?也就你這種童子雞才會被迷的五迷三道的。
開青樓的,連個十八名器都沒有,好意思攬客?
說的好聽點,就是巡回演出,難聽點,就是飛的叫雞,送貨上門。
秦陽坐在玉輦之中,權當聽小曲了,要說這姑娘,嗓音不錯,唱功也行,曲也不錯,舞臺效果也行,再加上逼格夠高,放到這里,迷住一些童子雞老顧客,絕對綽綽有余了。
一曲聽完,就見飄向仙子起身,對著周圍微微欠身行禮,姿態優雅,頗有些讓人憐愛的味道在里面。
“要想俏,一身孝。”秦陽喃喃自語,頓時再次高看了對方一眼,這穿衣打扮也可以打高分。
“裘兄,你說什么?”
“噢,沒什么,你都來了,不下去坐坐么?”
“不急,還沒開始呢,每一座花船都有一位花魁,飄向仙子第一個,剩下每一座花船的花魁,都會有表演。”
秦陽點了點頭,沒說什么,低頭看了看手腕,手腕上化作一圈黑影,印在手腕上的儲物手環忽然有了一點反應。
秦陽眉頭一蹙,意識探入手環,尋找一圈,才找到存放雜物的地方,有一點光暈亮起。
念頭一動,露出里面一本書。
伸手一翻,手中多了一本書,細看是書籍內有光暈亮起。
秦陽滿臉愕然,半晌沒反應過來。
“妖……妖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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