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4、大魔王

與萌娃的文藝生活 784、大魔王

黃湘寧和唐三劍下午三點從老唐家出門，到醫院看望兒子女兒，車停到醫院時，唐三劍見醫院旁邊的商鋪里圍滿了人，下車后好奇地往那邊看了看。

“咦？”他好像看到熟悉的面孔。

黃湘寧拎著一個手提袋，袋子里是給糖果兒準備的食物，有兩根香蕉，一個煮熟了的切成五瓣的蘋果，以及一小碗清素面，都是適合腹瀉后盡快恢復體力的食物。

“怎么了？那里怎么圍了那么多人？”黃湘寧也看向圍觀的人群。

唐三劍說：“好像看到了小郭在里面，不確定，要不我去看看？”

黃湘寧：“小郭？他上午來了醫院，不是回去了嗎？你去看看吧，盡快回來，我先進醫院看看糖果兒，她差不多該醒了。”

唐三劍擺擺手：“你先進去。”

他走到人群外，伸長腦袋往里看，只聽人們議論紛紛，稍一打聽，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往里擠了擠，一眼看到店里站的筆直的郭子鋒，隨即看到一旁和警察說話的葉梁……

黃湘寧推門進房間，正好唐蓁醒來了。她定了三點鐘的鬧鐘。

“媽”

黃湘寧見唐蓁睡眼惺忪，心疼地說：“蓁蓁，再睡一會兒吧。”

唐蓁搖搖頭，坐起身來，看到身上蓋的被子，說：“不睡了，這是糖果兒的被子吧，她醒了嗎？”

黃湘寧推開里間的房門，就見到唐霜坐在病床邊，糖果兒抱著大大的保溫瓶有滋有味地用勺子舀粥喝。

唐霜：“慢點，要不要我喂啊？”

“不要哇——媽媽！媽媽來看小寶寶啦”

糖果兒看到黃湘寧，十分開心，抱著保溫瓶從床上站起來。

唐霜連忙叮囑：“小心點，別把粥灑在床上了。”

黃湘寧放下手中的袋子，從糖果兒手里接過保溫瓶，以防把粥灑床上了，摸摸糖果兒的小腦袋，問：“糖果兒覺得好點了嗎？”

糖果兒笑嘻嘻地說：“沒有問題啦！好著咧，媽媽你看，小寶寶自己把粥喝完啦，厲害吧。”

黃湘寧一看，果然，她留的玉米瘦肉粥已經快沒了。

“糖果兒吃飽了嗎？媽媽還帶了其他好吃的來。”

糖果兒摸摸小肚子，不久前癟了，現在鼓了起來，但還不夠鼓：“哈不吃多浪費吖，那就再來點吧”

然后趁黃湘寧彎腰的時候，抱著她，吧唧一下，偷襲給了一個甜甜的吻：“謝謝媽媽照顧小寶寶，媽媽辛苦啦！”

看到唐蓁也進來了，朝她招手：“姐姐，快來吃好吃的，媽媽帶來的！姐姐也辛苦啦！”

沒一會兒，唐三劍也推門進來，對唐霜說：“剛在樓下的商店里看到小葉和小郭，他們和店老板產生了糾紛，警察都來了。”

唐霜故作驚訝地說：“哦？怎么回事？”

老唐家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和葉梁郭子鋒合伙做的事，唐霜也不想他們知道這些。

黃湘寧也好奇地問：“真是小葉和小郭？怎么回事？怎么和人起糾紛了？”

唐三劍說道：“小葉把一個包落在那家店里了，里面有手機、現金和銀行卡，現在小葉報了警，告店老板信用卡欺詐，這可是重罪。”

唐霜愣了一下，沒想到就到這一步了。

黃湘寧說：“小霜，要不你下去看看。”

唐霜：“好啊。”

他正愁沒機會去看看事情的進展。

然而唐三劍說道：“不用去了，他們已經走了。”

黃湘寧：“解決完了？”

唐三劍：“不是，沒解決完。店老板已經被帶去派出所了，店已經關了門，小葉和小郭也跟著去了。”

唐霜說：“我跟過去看看吧，說不定能幫上忙。”

唐三劍想了想，點頭：“那你去吧，要幫忙的話，就給你大伯打電話。”

唐霜起身笑道：“哪里有那么嚴重。”

糖果兒見小霜要往外去，連忙招手：“哎哎，小霜，你去哪里吖？糖果兒想和你說說話咧。”

唐霜：“我去處理事情，你好好吃飯，爸爸媽媽姐姐都在這里陪著你。”

唐霜出了房間，糖果兒還在身后喊：“小霜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晚上回家吃飯。”

糖果兒嘀嘀咕咕一陣，問唐三劍：“爸爸，小葉和小郭是誰吖？小霜更喜歡他們呢。”

黃湘寧端出小碗清素面，笑道：“就是你葉子哥哥和郭子哥哥，來，再吃點面條，媽媽剛剛煮的。”

糖果兒張口就塞了一口，吃下去后，面對媽媽喂到嘴邊的第二口，考慮了一下，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沒忍住，伸手掐掐了姐姐的胳膊，笑嘻嘻地摸了一把姐姐平坦的小腹，拒絕再吃，說道：“不吃啦！倫家要減肥！要變美要變瘦，和姐姐一樣。”

“咦？剛剛媽媽說什么了？葉子哥哥和一二三木頭人哥哥腫么了？他們被捉住了？欺負小孩子了？……”

唐霜出門就給郭子鋒打了個電話，詢問進展情況。

葉梁這時候應該在應付警察，可能不方便接電話，所以唐霜直接找到郭子鋒。

“已經調了銀行的攝像頭，錢也找到了部分，證據確鑿。”

郭子鋒三言兩語把事情講完。

和他說話太累，唐霜沒再問，直接開車來到附近的派出所，見到葉梁和郭子鋒坐在大廳里，身邊有一個女警察跟著。

“小霜”葉梁朝唐霜招手。

郭子鋒和女警察都看過去，女警察眼睛一亮，盯著唐霜做思考狀，等唐霜走到身邊時，她驚喜地問：“啊，你，你是唐霜？英雄的那個唐霜，對不對？”

唐霜聞言，朝葉梁和郭子鋒抖抖眉毛，意思是我說了吧，我這張臉啊

“你好，警察同志。”唐霜打招呼。

女警察巴拉巴拉和唐霜聊起來，葉梁大為不滿，從開始到現在，這位美女警察對他和郭子一直是公事公辦的樣子，以為是個高冷妹紙呢，哪知見到唐霜就變了個樣。

“阿冷，我能和我朋友單獨說兩句話嗎？”唐霜問道，剛才已經得知了這位女警察叫冷妍，小名叫阿冷。

“啊，當然可以，那你們聊，我過會兒再來。”

女警察離開后，唐霜問道：“怎么樣了？”

葉梁冷笑道：“不見棺材不掉淚，現在哭的跟個淚人似的，跪在我面前求饒。”

當時。

老徐老淚縱橫，在被帶到派出所的時候，終于害怕了，噗通一聲跪在葉梁和郭子鋒面前，磕頭求饒。

“饒了我吧小哥，饒了我吧，我是豬油蒙了心，一時想不開啊，我本心不壞啊，饒了我吧……”

雖然很快被警察拉了起來，但是老徐的額頭還是磕破了皮，滲出血來。

葉梁和郭子鋒閃到一邊，默不作聲地跟著女警察進了筆錄室。

郭子鋒說：“可憐。”

葉梁說道：“郭子你別心軟，想想那人之前的嘴臉，典型的小人模樣，欺軟怕硬，得意便猖狂，失意就哭爹喊娘，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郭子鋒沉默片刻，回想之前的一幕，點點頭，承認道：“我開飛機的，但是剛才沒有保持冷靜。”

葉梁安慰他：“不怪你，一天到晚把生活想象成開飛機，太累了，總會有走神的時候，理解。”

唐霜笑著問：“坐實了？”

葉梁：“坐實了，銀行里取錢的視頻已經拿到，他取走的錢也找到了。”

唐霜：“用了嗎？”

葉梁：“用了三萬，你要是再狠心點，明天再來找他，這筆錢他肯定花完。”

唐霜笑道：“半天沒到就花掉了三萬，看樣子缺錢啊。”

葉梁也跟著笑：“我們請的律師很快就到，剛才電話里問了，雖然只用掉了三萬，沒滿五萬，但是情節惡劣，一開始拒不承認，所以如果我們咬住不放，有很大概率判他五年以上。”

唐霜：“這些交給律師去做吧，我們公事公辦，既不添油加醋，也不心慈手軟。我之前就說了，就看他怎么自己放過自己，一年也好，五年也罷，他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別人幫不了。”

隨即起身，說道：“我去看看他。”

唐霜找到坐在辦公室的冷妍，站在門口招招手。冷妍立即出來，問道：“怎么了？唐霜。”

“我想去看看老徐，可以嗎？就一會兒。”

冷妍想了想，問：“你是在外面看一眼，還是要進去和他說話。”

“說話。”

冷妍露出為難的表情，唐霜說道：“這樣，你跟你們江局說一下，他會同意的。”

“你認識江局？”

“打過交道。”

冷妍回到辦公室，不知道和誰打了個電話，但肯定不是江局，很快掛了電話，對唐霜說：“不用問江局了，我帶你去。”

“謝謝。”

唐霜來到審訊室，冷妍和旁邊的同事說了幾句話，然后就放唐霜進屋了。

小房間里只有兩把椅子和一張桌子，老徐雙手戴銬，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聽到聲音，抬起頭來，說道：“警察同志，我真的無心的！你們一定要明察啊。”

唐霜打斷道：“我不是警察。”

老徐疑惑地審視他，問道：“那你？”

唐霜沒有坐下，直接站著，居高臨下說：“昨天傍晚我去過你店里，看樣子你不記得了。”

老徐立刻露出恍然的表情：“我記起來了，你什么都沒買。”

唐霜抿抿嘴，諷刺道：“好記性啊徐老板。”

老徐不以為意，問道：“你找我？”

唐霜：“你昨天下午是不是賣了三包黑色轟炸機給一個小女孩？”

老徐愣了愣，搖頭：“就這事？來我店里買東西的客人多了，我哪里記得每一個人。”

唐霜：“不是要你記得每一個人，而是一個小女孩，長頭發，五六歲的樣子，肉肉的，下午三點鐘，一個人到你店里買的東西。”

老徐：“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

唐霜平靜地點點頭，說道：“那個小女孩吃了一包黑色轟炸機，現在在住院。”

老徐眼神躲閃，但依舊嘴硬地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

唐霜看著他不說話，老徐受不了逼視，不自禁地低下頭。

唐霜忽然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昨晚那個包是我故意放你店里的。”

說完，他看也不看，直接轉身離開，關上門時，身后傳來一聲憤怒的吼聲。

冷妍送唐霜回去，一路上不時地好奇看他，想問又忍住沒問。

冷妍離開后，葉梁問唐霜：“看到了？”

“看到了。”

“聊了什么？”

“沒聊什么，就問他記不記得賣辣條給糖果兒的事。”

“他怎么說？”

“不承認。”

“嘿，死鴨子嘴硬，不過他選錯對象了，小霜可不好惹啊。”葉梁說道：“我和郭子剛才理了一下整個事件，你就讓我留了個包在老徐的店里，此外什么都沒做，卻愣是把一個人弄進了監獄，厲害啊小霜，陰人還是你在行。”

唐霜：“不是我把人弄進了監獄，是他自己把自己弄進去的。我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沒做，包確實是忘在他店里的，沒哪條法規說不能丟東西吧？”

葉梁：“你說的對，你說的對，不動聲色把人整慘，你把一個人的心理把握的太精準了，我只剩佩服。對了，你怎么把握老徐的心理的？你應該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吧，怎么就知道他貪財到這種地步？”

唐霜笑道：“誰不愛錢呢，人之常情。”

葉梁：“說真的！講講，我和郭子學習學習。”

唐霜：“……我到他店里轉過，發現他看的電視十分陳舊，屏幕都花了，而他平時坐在店里，除了有客人來，其他時間應該都是在看電視。”

葉梁打斷道：“等等，你怎么知道他平時坐在店里經常看電視？你是第一次觀察他，時間不長。”

唐霜笑道：“聽的很仔細嘛。”

郭子鋒插話道：“快講。”

葉梁也催道：“快講，以后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要格外小心，擔心被你坑。”

“嘖，那我不講了。”唐霜閉嘴不說話了。

郭子鋒不滿地對葉梁說：“葉子你亂說什么！小霜是坑兄弟的人嗎？”

葉梁也反應過來，連忙道歉：“小霜，大王，是我說錯了，覺悟不高，沒有正確認識到你和我們的關系有多真，有多鐵，你義薄云天，哥兒們義氣重，萬萬不會做出背后坑兄弟的事，我放心。”

郭子鋒也幫葉梁說話，一起懇請唐霜大人不記小人過。

唐霜拍拍葉梁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表示有點欣慰，既然態度這么真誠，那就繼續講課？”

葉梁暗暗咬牙，表面笑容和善：“請唐老師繼續講。”

郭子鋒：“我開飛機的，但觀察沒有小霜細致入微。”

唐霜有繼續說：“我在老徐的店里停留時，他正在看一部電視劇，雖然我沒看到畫面，但是聽到了插曲，還有兩句臺詞，知道里面有個叫蔣薇的女角色。當時記在心里，離開后查到這是一部叫《嘴巴嘟嘟》的電視劇，20年前的，很老了，沒有什么名氣，里面的角色也都名不見經傳。這部劇現在正在粵州電視臺9套播出，從晚上9點開始，一直播到11點結束，總共有40集，當天播到了第19集。”

“這里有兩種可能，一，他很喜歡這部電視劇，雖然20年前的，但依然樂此不疲地追劇，二，他不喜歡這部電視劇，或者無感，但依然在追劇。兩種可能都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他在電視上花的時間很長。喜歡的話，那肯定會花費大量時間追劇，這不難理解。如果不喜歡，但是他依然在追，說明平時很無聊，娛樂方式很少，他店里沒有電腦，放在椅子上的手機也是非智能老古董手機，所以娛樂方式只有看電視。”

說到這里，唐霜放在桌子上的右手食指輕輕敲打桌面，發出噠噠噠的輕微聲音：“這只是其中一個主要細節，還有很多，我就不講太細了，總之根據這些，不難判斷出老徐很喜歡看電視，每天花在上面的時間很長。”

葉梁：“就聽到一段插曲，一個角色名字，就被你判斷出這么多信息，我還能說什么？”

郭子鋒說道：“然后呢？”

唐霜：“什么然后？”

郭子鋒：“判斷出他喜歡看電視，然后呢？目的是什么？”

葉梁一想，對啊，說了這些，還不知道得出“老徐喜歡看電視”這個結論有什么用。

唐霜：“喜歡做一件事卻不舍得買好的設備，要么是極度缺錢，要么就是摳。老徐喜歡看電視，卻舍不得買一臺好點的電視機，屏花都有了，還在使用，一臺電視機能值幾個錢？所以只剩下摳的可能性。”

葉梁杠精屬性激發，問道：“你不是說沒看到電視畫面嗎？怎么知道有屏花了？”

唐霜說道：“我在店里轉悠的時候不能趁機瞥一眼嗎？”

葉梁說道：“剛才分析這么一大堆，其實就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老徐很摳，對不對？嘖嘖嘖，這思維有點恐怖啊。”

唐霜：“說這么多，其實當時分析的時候只是幾個瞬間的事情，講起來復雜而已。”

郭子鋒點點頭：“明白。”

葉梁想了想，忽然說道：“不對！小霜，人家舍不得買電視機，不一定就是摳，也可以是節儉。”

唐霜點點頭：“你說的對，我們是因為已經知道老徐摳，反過來推斷的。在當時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確實也可以認為是節儉。”

葉梁：“那你又怎么進一步判斷的？”

唐霜：“我在他店里轉的時候，故意不買東西，想看看他的反應，結果他跟我聊了幾句就很不耐煩，語氣很不好。我雖然沒買東西，但怎么說也是客人，不要求你笑臉相迎，起碼別給臉色，而老徐當時的臉色很不好，好像我欠他錢似的。”

葉梁想到昨晚老徐向他推銷太平洋，當他兩次表示買不起時，臉色也很不好，所以點點頭，說：“這個老徐確實是這樣，喜怒于色。”

唐霜：“所以，可以想見老徐這個人把賺錢看的很重，當他判斷你沒有價值時，就會毫不猶豫地拋棄，話都懶得說。這根本不像一個節儉的人，只有摳到極致的人才做的出來。”

葉梁：“并且情商低下。”

唐霜：“確實情商很低，我逛其他店時，發現周圍的商家對他要么沒有印象，要么印象很不好，說他好的沒有一個，可見他平時人緣很差，不善交際，綜合這些細節，基本可以得出老徐平時的為人，摳門、冷漠、孤僻、怪異、向錢看、情商低。”

葉梁佩服道：“所以你認為留個包在他店里就行了，足夠他自掘墳墓？對了，事情都快結束了，為什么他當初豬油蒙了心，把黑色轟炸機推薦給糖果兒？”

唐霜：“根據我們剛才分析的，其實原因已經呼之欲出，很簡單。”

葉梁試探性地回答：“就因為黑色轟炸機比一般的辣條貴5毛錢？”

唐霜：“八九不離十。”

葉梁和郭子鋒感覺匪夷所思，明知不能給小孩子吃這種辣條，為了多賺5毛錢，不顧后果，主動推薦給糖果兒，這是黑心商家啊。

這么一想，兩人不再覺得老徐剛才痛哭流涕的樣子有多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葉梁：“佩服啊小霜都是讀過大學的，我和郭子向著光明奔跑，你怎么有成長為暗黑之神的趨勢？”

唐霜：“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

葉梁想了想，對郭子鋒說：“郭子，你還記得初三的時候，我們和人打架的事情嗎？”

郭子鋒奇怪地問：“打架的事情多了，你指的是哪件？”

葉梁：_

“就是那個高二的，叫劉志明的校霸，衰人，天天糾纏小蓁姐，后來放學的時候，不是在學校門口被我們揍了一頓嗎？還把他們學校的評選攪黃了，后來那高中的老校長放出話來，堅決不招我們三個，什么人啊那！”

葉梁現在想來，還是氣憤，就因為當時攪黃了學校的評選，讓他在省教育系統的領導面前丟了臉，就這樣針對三個初中生。

郭子鋒想起來了，印象深刻，當時那個劉志明被他們三個打了個措手不及，挨了一頓打后，撿了塊磚頭想找回場子，結果鐺的一聲，磚頭被扔到一群步行出校的領導面前。

“記得，他后來被記大過了。”

葉梁嘿嘿笑：“什么記大過，是被開除了。”

郭子鋒疑惑地想了想，肯定地說：“我記得是記大過。”

葉梁笑道：“郭子還是太嫩了，當時是記了大過，但是后來沒多久因為再次和人打架被開除了。”

郭子鋒：“真是膽大包天。”

葉梁：“不是他膽大包天，是有人故意找他茬，撩撥他。”

怪笑著問唐霜：“對不對？小霜。”

唐霜瞥他一眼，沒說話。

葉梁陰笑著對郭子鋒說：“郭子，你以為這些都是巧合嗎？真有這么巧在領導們面前打架？真有這么巧沒一個禮拜他又打架？”

郭子鋒：“不是嗎？”

葉梁陰笑道：“你問小霜。”

唐霜對葉梁說：“你能不能別這么陰笑，笑的好像變態，真想揍你。”

葉梁立刻變得正經起來，說道：“所以啊，別真的得罪了小霜，糖果兒說的沒錯，這是一個大魔王，有硬實力，又喜歡動腦子，設圈套，防不勝防。”

唐霜打斷道：“好了，別說這些了，在警察局里聊這些感覺怪怪的。”

葉梁四周瞧了瞧，說：“怕什么，警察局是你家后院……”

話沒說完，被唐霜打斷：“瞎說什么！注意言辭。”

郭子鋒也批評葉梁：“慎言。”

葉梁連忙舉手：“我錯了，不說了。”

唐霜：“后面的事交給律師吧，我們別管了，等會兒去把大獎領了？”

說起這個，葉梁和郭子鋒立即激動起來，恨不得現在就去，免得夜長夢多。

葉梁：“我們必須整套衣服，戴上頭套，不要露臉，財不外露嘛。弄個什么樣的頭套顯得風流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