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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保衛戰 第一百一十二章 城池為聘
月華一冷靜,就突然意識到,這李騰兒分明就是故意要激怒自己,雖然并不知道她的真正用意,但是在朝中諸多大臣的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強自出頭,若是言語過激,被對方捉住什么把柄,難免落人口實。
她很快調整自己的(情qíng)緒,淡然地揚起頭,款款道:“李騰兒公主若是想要談論這些舊(日rì)恩怨,改(日rì)本宮清秋宮設宴,再好生款待,本宮也與你好生討教討教貴國的‘(陰陰)謀詭計’。今(日rì)公主既然是作為戰敗國前來議和的,便請拿出你們的誠意來,相信我長安邵相與太平將軍自然會好生招待。”
一番話風度盡顯,月華徑直端過案上茶盞,低頭淺酌,表示不愿再繼續饒舌。
李騰兒面對月華的淡然自若,卻并不肯善罷甘休:“合約是要談的,但是本公主自幼便久聞褚陵川將軍威名,只遺憾今生不能得見,今(日rì)有幸目睹皇后風采,自然不能錯過,成為終生憾事。愿在此向皇后娘娘討教一二,還望您不吝賜教。”
“公主怕是找錯人了,若論兵法對陣,你應該找的是褚將軍。”陌孤寒冷哼一聲道。
褚慕白上前一步,拱手鏗鏘道:“末將隨時奉陪。”
李騰兒輕拍心口,訝然道:“褚將軍奉陪?面對著一個(嬌交)滴滴的女子,你也下得去手么?”
褚慕白卻并不是善解風(情qíng)之人,更何況李騰兒先前對自己義父出言不遜,早就令他火冒三丈,立即冷硬地甩過一句話,反唇相譏:“若是把自己當女人,就不要上戰場。”
他這句話絲毫不留(情qíng)面,令月華感覺頗為解氣,低下頭抿著嘴笑,用袖子掩了口。
李騰兒妙目圓睜,一聲(嬌交)哼:“粗蠻的漢子,不講道理,不跟你說話。”
重新又將話鋒對準月華:“皇后娘娘不敢么?”
李騰兒撒(嬌交)賣癡,月華也玩笑道:“不是不敢,是不屑,長安的女子一向以德容言功為傲,若是比針線女工,月華愿意奉陪,若是舞刀弄棒便罷了,這樣的女人在我們長安是嫁不出去的。”
李騰兒眼波流轉,看看陌孤寒,又看看月華,嘆一聲:“你們長安人果真古怪,皇后娘娘明明滿腹韜略錦繡,皇上卻非要壓制著她,讓她拈針刺繡,大材小用。皇后娘娘要有多委屈?”
陌孤寒轉過頭,望著月華,微微勾唇,淡淡地道:“是嗎?皇后?”
月華心中忐忑,唯恐陌孤寒果真是中了西涼人的離間之計,淡定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妾(身shēn)甘之若飴。”
陌孤寒盯著她,灼灼地看了片刻,臉上意味莫名,突然就緩緩一笑,低聲對她道:“皇后說起(情qíng)話來這般動聽。”
前一刻還一本正經,下一句竟然就當眾調戲起自己,果真心思高深莫測,令人委實捉摸不透。月華佯作赧然地低垂下頭,不予辯解。
陌孤寒轉頭面對李騰兒:“既然公主今(日rì)來朝乃是西涼議和使臣的(身shēn)份,那便請記得你的本分。若是公主想拖延時間,不想簽署合約的話,朕也不勉強。
朕適才已經說過,我長安若是出兵攻打西涼,師出有名,莫說貴國的朝貢,兩三個城池,朕有十數萬強兵,國富民強,就算是想要吞并你西涼,也不費吹灰之力。同意和解,不過是體恤將士,不愿天下戰火連綿,生靈涂炭而已,公主好自為之。”
李騰兒三番兩次挑撥不成,心有不甘,如今又被陌孤寒一頓揶揄,臉上就有些不好看。不過也只是片刻,便收斂了怒容,巧笑倩兮,(嬌交)聲嗔語。
“皇上好霸道的口氣,果真是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不就一個合約么,即便是賣(身shēn)契,騰兒簽了就是。”
邵子卿聽到陌孤寒說話,立即取過兩國和談文書,上前展開,置于金龍案桌之上,取鎮尺壓牢,回頭對李騰兒微微一笑:“這條約貴國那一份騰兒公主想必已經看過,也與貴國使臣商議清楚,若是沒有意見的話,便請簽署,加蓋貴國印璽。”
李騰兒歪頭沖著邵子卿秋波暗送,媚然一笑:“你便是長安鼎鼎大名的白衣風流卿相?”
邵子卿一本正經地低下頭:“子卿不敢當。”
李騰兒“咯咯”(嬌交)笑,腕間金鈴“叮鈴”作響,不似尋常鈴鐺那樣清脆,里面似乎有風吹號角的那種激((蕩蕩)蕩)回音,所以鈴聲略顯渾厚。
“長安王朝什么都不好,男人也不解風(情qíng),唯獨邵相公子如玉,舉世無雙,比他們都強上千百倍。本公主改變主意了,要在這條約上加一條內容。”
“貴國這是要出爾反爾嗎?”陌孤寒不悅地出聲道。
李騰兒嘖嘖連聲:“皇上問也不問,便出言質問,要是好事呢?”
陌孤寒冷哼一聲:“要是朕不屑呢?”
李騰兒撅起一張紅艷(欲yù)滴的櫻桃小口:“皇上這樣讓騰兒下不來臺面,剩下的話,騰兒都不敢說出口了,萬一自討了沒趣怎么辦?”
月華冷眼旁觀,這李騰兒左一榔頭,西一棒槌,句句不著調,也不知道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單看她一副小女兒(情qíng)態,(嬌交)聲嗲語,秋波頻頻,天生三分媚骨,心里便生反感。
“那便不要說了。”
陌孤寒又是一句話嗆了回去。
李騰兒搖搖頭:“一個城池甘愿拱手奉上,皇上都無動于衷,看來果真是騰兒自作多(情qíng),罷了罷了,何必節外生枝!”
“一個城池?”(身shēn)后西涼使臣一聲驚呼,上前一步,便要勸阻,李騰兒一揮手,便制止了使臣開口。
陌孤寒沉默不語,(身shēn)后的朝臣面面相覷,便有人大膽率先出列,出言詢問道:“公主所言,可當真?”
李騰兒“嘻嘻”一笑:“雖然騰兒只是一介女流,但今(日rì)這是西涼使臣的(身shēn)份,自然一諾千金。”
陌孤寒望了邵子卿一眼,唇角掠過一絲玩味:“難不成公主是相中了我長安王朝的邵相?”
李騰兒聞言雙手一拍,一副爛漫天真之相,沖著陌孤寒甜甜一笑:“皇上果真慧目如炬,本公主這么一點小小的心思,您都能看得出來。邵相風流儒雅,又是才高八斗,騰兒委實敬慕,便向皇上討了來做駙馬爺。臨近長安關隘的明珠鎮,這個城池便是騰兒的聘金。”
話音一落,向來從容優雅,淡然自若的邵子卿面色大變,難以置信地向后連退兩步,愁眉苦臉地道:“騰兒公主這次可是看走眼了,子卿放((蕩蕩)蕩)不羈,心(性性)不穩,可做知己良相,委實不能托付終生。”
李騰兒絲毫不介意,鄭重其事地搖搖頭,指點著褚慕白道:“本公主臨行之時,父皇交代讓我將他拐回西涼。可惜他跟個木頭樁子一般,本公主委實討厭,不如邵相風度翩翩,俊雅如玉,又文才風流,能定國安邦。所以,本公主改變主意了,就是你了!”
一旁的月華有些瞠目,早就聽聞西涼兒女(情qíng)感開放,自主婚嫁,沒想到李騰兒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這樣驚世駭俗之言,為自己挑選夫婿。
邵子卿為難地轉向陌孤寒,向著陌孤寒求救:“皇上,當初臣可是說好了賣藝不賣(身shēn)的。”
陌孤寒唇角微翹:“邵相在朕心里可是安邦定國的無價之寶,難不成就值你一個城池?”
李騰兒撲閃撲閃眼睛:“皇上,您這是聯姻,兩國締結秦晉之好,又不是果真賣了他,一個城池您都不滿意?未免過于貪心了一些。”
陌孤寒略有惋惜:“一個城池做聘禮,的確不少,可惜啊,當初朕請邵相出山的時候,我們有君子約定,這婚姻大事,朕還真做不得主。不若這樣,我長安人杰地靈,人才輩出,朕讓皇后為你另擇良婿,可好?”
李騰兒沉吟片刻,泄氣地嘆口氣:“騰兒知道,皇上舍不得邵相,皇后舍不得褚慕白,皇上這是委婉地拒絕騰兒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就不勞皇后娘娘費心了。”
李騰兒上前拿起毛筆,在合約之上比劃半晌,又放下毛筆,扭頭看月華。
月華敏銳地感覺到她目光中的不懷好意,瞬間(挺tǐng)直脊梁,嚴陣以待。
果真,李騰兒一直笑吟吟地望著她,笑容愈來愈詭異,就像是在望著一塊待價而沽的牛(肉肉),令她毛骨悚然。
陌孤寒抬起眼簾看一眼李騰兒,輕咳一聲沉聲道:“公主這樣貌似有些失禮,也是不恭。”
李騰兒依舊目不轉睛,抬起纖纖細指,一指月華,朗聲道:“我西涼用兩個城池換長安皇后!”
此言一出,立即舉座皆驚,滿朝文武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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