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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暴君 第三百九十章 朕憑本事借的
總之,平定建奴的好處有多少,連崇禎皇帝這種政治小白都能想出個好幾條來,剩下的哪個不是人精,哪個心里不清楚?
就連王承恩一個死太監,真就是單純的靠著崇禎皇帝的寵信?如果真是那樣兒,估計現在早就涼透了。
但是現在卻不是那么好懟的。
就像是郭允厚的理由一般,沒錢,國庫里面沒錢,您老人家有錢您就自己拿錢往里填去。
話當然不可能說的這么直接,但是意思就是這么個意思,反正崇禎皇帝聽完之后的臉都快變綠了。
麻賣批,這春稅可是收了啊魂淡!
只是轉念一想,崇禎皇帝也不禁有些泄氣。
春稅是收了,可是就靠農稅,又能收上來幾個大子?而且更操蛋的是還有玩投獻的那些個混賬東西,指望農稅?
真要是跟本體那個蠢蛋一樣指望農稅,不斷的加派,那還不如現在就往歪脖子樹上一掛算逑呢——好歹不用看著以后的局面糟心。
至于商稅,別看崇禎皇帝之前剛登基的時候喊的兇,實際上并沒有什么卵用,當時的情況也就是嘴上喊喊過過嘴癮就得了,真要當時就大收商稅,估計整個大明此時已經是烽煙四起了。
別以為整個大明只有江南玩商業玩的溜,實際上,徽商,晉商,還有登萊沿海,加上天津,哪一個不是商業發達之地?
到時候真要是全反了,就指望京城那點兒兵力去四處平叛,那才是搞笑。
既然現在國庫沒錢懟建奴,讓崇禎皇帝拿自己內帑又不太舍得——先不說自己家大業大的,也不提動不動就免賦沒收入,更不提給陣亡將士們額外的撫恤,也不提崇禎皇帝為了收買人家,動不動就給天下百姓發福利的舉動。
光是皇家學院那就是一個吞金的怪獸。
崇禎皇帝始終想不明白,怎么人家一穿越就各種技術各種科技玩的賊雞兒溜,換到自己就抓瞎了呢?
不是說有了正確的思路,正確的指向,剩下的就都好辦了么?
為毛朕已經指出了火銃的發展發向,可是到現在還沒有搞明白?
為毛朕已經指出了蒸汽機的原理和應用前晾,可是到現在那破玩意還是慢的跟牛車似的?
現在別說崇禎皇帝心心念念的電報什么的了,就光這兩樣,每天都是不斷的燒錢——煤,鐵,火藥,人工,食宿,哪樣兒不要錢?
碎碎念的崇禎皇帝恨不得把后世那些個穿越者全抓起來關進詔獄,然后讓他們干活算了——尤其是那五百廢,據說一直沒有內訌玩死自己,崇禎皇帝都覺得是奇跡。
既然沒錢,那就得想辦法弄錢。
崇禎皇帝覺得中醫頭痛但是從腳治的那些個人體整體理論挺好的,起碼不用像西醫一樣頭痛醫頭——如果不是腦袋這玩意砍了人就得死,估計西醫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頭痛?砍了就是。
就像是現在這種情況一般,依據西醫理論,懟建奴,沒錢懟,就換個方法去懟。因為建奴才是目標。
可是中醫理論就是,懟建奴,沒錢,先想辦法弄錢,因為建奴才是目標。
崇禎皇帝心中暗自盤算了一番后,發現自己手里的家伙事兒挺多,也挺好使——說白了就是自己的拳頭比較大。
永不加賦和草原上為了百姓拼殺,再加上不斷的拿貪腐害民之輩去刷聲望,又有著廠衛暗中的推波助瀾,崇禎皇帝愛民如子的形象現在可謂是深入民心。
另外還得算上社學,這個完全不收錢半強制性質的算是學前或者掃盲教育,而且,崇禎皇帝還有著另一樣東西,那就是大明半月報。
反正崇禎皇帝覺得人人識字了,事兒是多了,但是那些個渣渣想要忽悠百姓也會更困難了。
這是軟實力。
而軍權在手,五軍都督府一點點兒的開始走上了正軌,講武堂第一期也已經開始了講課,再加上京營和新軍這兩者看誰都是戰五渣,兩伙人還互相看不順眼的強軍,三千錫伯族的死忠鐵騎。
還有到了崇禎三年也沒見崇禎皇帝還給人家卓里克圖汗的蒙古萬騎……
這就是硬實力。
當然,這蒙古萬騎的家人現在都已經被打散安置在了大明境內,一個縣里有個十戶八戶的而且還是分散居住。
在這種情況下,指望崇禎皇帝把這個萬騎再還給卓里克圖汗,其實也不怎么現實。
崇禎皇帝早就打著劉備借荊州的算盤了——丫的不過是老劉家的一個小流氓就知道借了不還,朕堂堂大明皇帝難道還不如一個小流氓頭子?
反正崇禎皇帝當老賴也沒有人敢找他催賬——自己憑本事借的,為什么要還?
軟實力和硬實力都有,而且都比較強大,崇禎皇帝覺得現在可以把商稅的事兒拿出來議一議了。
想了想,崇禎皇帝干脆開口道:“既然國庫不足以支撐平定建奴所需,那就盡力維持現狀。”
就在張惟賢和崔呈秀失望無比,溫體仁和郭允厚心中暗喜的時候,崇禎皇帝又接著道:“國庫每年之收不足以每年之支,時不時還要朕的內帑接濟一番,就算內帑渾身是鐵,又能打幾顆釘?”
制止了打算請罪的郭允厚,崇禎皇帝又接著道:“天下財富日增,國庫反而日日見少,這本來就很不正常。豐盈國庫之法,無外乎開源節流四個字。
節流,朕覺得沒什么好節的,再節又能節到哪兒去?是把百官的俸祿給降了,還是把山陜之地的工程先給停了?
至于開源么,朕有意收取商稅。”
收取商稅四個字一出口,溫體仁和郭允厚就是后背一涼。
無他,實在是牽涉到了太多人的利益——當年的仁宗皇帝是怎么沒的?
溫體仁躬身道:“陛下,商稅原本就已經在收,若是加重稅率或者重開稅監,只怕易生禍亂?”
崇禎皇帝卻是毫不在意的道:“禍亂?不就是有些個混賬東西覺得自己的利益受損了會鋌而走險么?
盡管讓他們來,想要謀害了朕還是想要造反,隨他們的便,正好朕還找不到理由收拾他們。”
這就是圖窮匕現了。
溫體仁和郭允厚也算是明白了崇禎皇帝到底想要干些什么玩意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在國庫沒錢的時候去懟建奴,估計丫的就是為了提出收商稅這一條。
張惟賢和崔呈秀卻是來精神了。
崇禎皇帝的安危倒是不用擔心,畢竟這位爺身邊的防護力量有多嚴密,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但是想要讓這位爺跟大明朝其他的幾位皇帝一樣出點兒什么意外,廠衛們會表示歡迎來搞。
至于說有人膽子肥了會造反什么的,張惟賢表示趕緊反,盡管反,天下衛所都在五軍都督府掌控之中,再加上京營新軍和萬騎等力量,現在誰敢跳,直接一巴掌就能拍死。
拍死了反賊是有功勞滴——就算是撈不到平定建奴的功勞,能撈到平叛的功勞也差不多了。
溫體仁也覺得這位爺手里的刀子夠鋒利,所以收商稅這事兒既然想搞,就干脆往大了搞算了:“啟奏陛下,商稅之征,非一朝一夕之功,也非臣等這般商議便可得出結論,不如臣匯集內閣諸位大人,再與戶部一起上書?”
崇禎皇帝點了點頭,允道:“可。”
商稅既然要收,那涉及的方方面面就肯定會特別多。
比如說崇禎皇帝就知道國稅地稅,當然,這兩種稅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崇禎皇帝是不清楚的,但是不妨礙他老人家知道這么個名詞。
想了想,崇禎皇帝干脆又接著吩咐道:“百姓民生之物,以糧食為例,糧稅一,則某些稅要稅十,甚至于二十,三十。諸如煙草,古玩等。
這稅率具體怎么定,溫愛卿和內閣還有戶部商量后再上書給朕。”
別以為煙草這時候還沒有傳入中國,早在萬歷年間,這玩意就已經被帶進來了。
姚旅《露書》記載:呂宋國同一草,曰淡巴菰,一名早醺,以火燒一頭,以一頭向口,煙氣從管中入喉,能令人醉,且可辟瘴氣。有人攜漳州種之,今反多于呂宋,載入其國售之。
也就是說,這玩意雖然是由呂宋傳入大明的,可是卻被大明給發揚光大,然后再賣給呂宋。
而且這玩意不光是大明在吳楚之地大量種植,連遼東、朝鮮、倭國,這些地方也有這玩意。
朝鮮《李朝仁祖實錄》載謂:南靈草,日本國所產也。其葉大者可七八寸許,細截之而盛大之竹筒,或以銀、錫作筒,以大吸之,味辛烈,謂之治痰消食,而久服往往傷肝氣,令人目翳。
而讓朝鮮人很蛋疼的,則是辛本壬戊,也就是天啟元年開始,朝鮮無人不服。
大明也沒比朝鮮強到哪兒去,吸煙的人大把大把的。可是原本歷史上的蠢蛋崇禎皇帝是怎么干的?
崇禎十二年,上諭嚴禁吸煙,違者處死。次年,有會試舉人,指使其仆人攜煙進京,被近衛軍查獲,第二天,這個仆人就被押至西市,斬首示眾。
崇禎十六年,皇帝又頒布了嚴禁私販煙草,違者處死的禁令,規定民間私種煙者,被抓獲后要流放到不毛之地去服苦役。
當然,崇禎皇帝是因為當時吃煙與吃燕諧音所以感覺不爽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所以嚴令禁煙,這事兒不好說。
但是穿越過來的程序猿崇禎皇帝只是覺得這破玩意禁是不太好禁的,與其偷偷摸摸的搞,自己一分錢還收不到,倒不如大鳴大放的搞起來,課以重稅算了。
就像是后世的網民咋說的?哥吸的不是煙,是一片愛國之心——后世天朝的軍費,有很大一部分就是煙草貢獻的。
溫體仁和郭允厚等人自然是對于煙草重稅沒有意見的,反正再貴也影響不到自己——自己不吸這玩意。
再說了,就算是自己吸煙,難道還能買不起了?不就是貴了一些么,多大個事兒啊。
既然在場的幾個人對于煙草重稅的事兒都沒有意見,當下便一起躬身應是之后就一起出了宮。
張惟賢對于溫體仁和郭允厚明顯不爽——征伐遼東這么樂呵的事兒又一次被這兩個混賬東西給攪和黃了,張惟賢要是心里能痛快才叫見鬼了。
出了宮門之后,張惟賢便停下了腳步,盯著溫體仁笑道:“商稅一出,溫大人可真就是名揚天下了。”
張惟賢擺明了就是專門惡心溫體仁。
說起來,張惟賢和溫體仁現在是處于同一個戰壕,而且兩人的立場基本上一致。
但是去不成遼東,張惟賢心里就是不爽。
溫體仁聞言,也不生氣,只是苦笑著道:“不錯,溫某到時候必然是惡名滿天下,現在已經有了幸進的奸佞之名,只是不知道以后史書上會如何寫溫某了。”
懟溫體仁幾句的時候,張惟賢是恨不得直接懟死丫的算逑,可是一見溫體仁這般模樣,張惟賢又覺得自己心里不落忍了,干脆賠了個不是:“溫大人何出此言?
大丈夫行事,旦求自問無愧于心,俯仰無愧于天地,無愧于君王百姓。至于史書如何寫,還不是那些個腐儒的事兒,何必在意?”
溫體仁你丫還不如不安慰我呢——老子也是個儒生啊魂淡!
等別了張惟賢和崔呈秀,溫體仁就和郭允厚一起來到了內閣,此時其他人都已經下了值回家去了,一時之間就剩下了兩人,倒也顯得安靜。
溫體仁望著郭允厚道:“郭尚書對于商稅一事怎么看?”
郭允厚苦笑著道:“還能如何?陛下要收商稅,現在誰能攔的住?只希望天下不會因為商稅動蕩才好。”
溫體仁卻“嗤”的一聲輕笑道:“郭尚書想多了,老夫問的是這稅率之事,還有從哪里先開始試行,而不是天下動蕩不動蕩。”
見郭允厚依然是一副擔憂不已的模樣,溫體仁干脆把話頭給挑明:“天下動蕩,郭尚書所憂也不過是江南之地。
可是上一次陛下去了南直隸,說一聲人頭滾滾血流成河都算是輕的,可是你看看,江南又是什么反應?老夫對于那些個混賬東西,也算是看清楚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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