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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破星河 章七二 滿城盡掛感魔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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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洛蘭州全境都流行起一句話,不是人們常放在嘴邊習慣性問候的“你吃了嗎”,而是“你掛了嗎”。
你掛了嗎?乍聽之下,還以為這是一句略帶詛咒性質的玩笑話,其實不然。
最近有一種商品在洛蘭十三領迅速走俏,價格一路攀升至駭人聽聞的地步,許多地方還一度斷貨脫銷。
這種商品,原本只是一種被人們遺忘許久,甚至是塵封高閣多年的簡陋星器,多年以前就再沒有制器師愿意花時間煉制了。
它其實是一盞燈,名叫“感魔燈”。
掛上感魔燈后,一旦有魔族或魔物出現在其周圍,此燈就會自動亮起,給人們示警。
唯有從通虛關卡那樣的地方歸來的人,才覺得感魔燈是有用的,帝國全境,許多地方數百年前便再也看不到掛出來的感魔燈了。
而今,洛蘭十三領,滿城盡掛感魔燈。
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知道內情的人不肯說,不知內情的人也不敢妄加揣測。
因為,帝國有嚴格的律法規定,和平穩定時期,制造恐慌言論,引起地區騷動者,誅族。
反正,暗地里揣測是否有魔族混進洛蘭州的大有人在。一般的人都是跟風那些大家世族的,不問緣由,幾乎數日時間,就演變成滿城盡掛感魔燈的壯觀局面。
人們見面,第一句話就變為:“你掛了嗎?”
不管有沒有魔族混了進來,人們基于深入到靈魂與骨髓的對魔族的恐懼,讓他們寧愿花一大筆錢去掛一盞看似無用的感魔燈,以防萬一。
不過,還是有消息靈通的了解到,造成今日洛蘭四處高掛感魔燈的源頭來自屠龍領。
與此同時,一則驚人的消息流傳開來,引起無數人的震驚。
陸離島上出現驚天神物,引發了聲勢浩大的一場天劫降下。
五個參加歷練的學院隊伍,黃筱、縱橫全軍覆沒,無一人得返。
奇劍、星耀損失最小,據說在天劫籠罩陸離島時,他們的帶隊老師便召集學員終止了歷練。
而清溪學院則只有兩名學員安全返回,錢楚離和杜雙菱。據說清溪榜上,原來排名前三十的學員里,碩果僅存的只有五人了,而五人中,有三人恰好因閉關潛修錯過了這次歷練,才逃過了一劫。
學院很快從欣喜的小家氏族里招進了許多人,重新湊足了一千三百六十人。
永恒不變的清溪碑,新人換舊人的排名,當然還有個名人不得不順便提一下,那就是榜單出現海量排名空位時,他的名次也雷打不動吊在最末尾的“史上最強學渣”————蕭怒。
這個名字在學員和老師口中出現的頻率最高,所以,蕭怒火了,火的一塌糊涂,一直穩定的保持零分的積分,穩穩占據排行榜最末那個位置,無人能夠取代。
不過,作為蕭怒的老師,林壑卻得意洋洋,每日喝著小酒,指揮那些隔三差五就不請自來幫著打掃雜教區的“免費勞工”,儼然一位在沙場點兵的鐵血統帥,威風凜凜,時不時做賊一樣偷偷瞅一眼攥在手心里的那塊學生銘牌。
至于林壑為何這般得意,并對那些時不時冷嘲熱諷他的人嗤之以鼻,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模樣讓人無法忍受,人們總以此人已瘋做結論從而不予計較,實際上若不是忌憚其過去的威望和胡子校長那層關系,林壑早就被教訓不知多少回了。
因為蕭怒的迅速走紅,人們背地里給林壑取了個綽號————“史上最不要臉老師”。
史上最強師生組就此誕生了。
從陸離島活著回來的錢楚離,不但依舊穩居清溪榜榜首,還像變了個人似的,除了按時聽課,余下來的時間都在閉關苦修,昔日那些走狗幫兇全被他遣散掉了。
人們都說,這次歷練對錢大少的刺激太大,讓他一下子脫胎換骨了。
至于錢大少這次歷練有沒有覺醒神獸,人們無從知曉。
杜雙菱則一下子成為清溪校花,積分不但把顧潛川死死踩在腳下,還緊追錢楚離不放,大有稍不留神就要超過錢大少的趨勢。
而杜雙菱的肌膚容貌幾乎每天都在發生變化,人們感覺這個越來越美的小妞身上就像藏著一團火,紛紛揣測,她一定在島上覺醒了什么了不得的神獸。也沒有人知道杜雙菱覺醒的神獸到底是什么。
據說,顧家大少最近瘋狂苦修,似乎準備在登榜擂挑戰杜雙菱,也不知是真是假,人們紛紛拭目以待。
許多人都想從兩人口中打聽,到底在陸離島上都發生了什么,這兩人的表現卻出奇的一致,一個字也不愿意說,即便詢問之人是,某位老師。
就在清溪城掛滿感魔燈時,一支六百人的洛蘭軍包圍了聶家風煙堡。
那日,許多人聽到幾聲奇異的號角聲,后來有人說,那就是龍犀號聲。
不久,清溪城四門貼出洛蘭軍告示:風煙堡聶家私通魔族,陰謀叛國,罪不容赦,誅族,沉堡,除名。
另,重金緝拿聶家幾位星王境高手。東區大小事宜,暫由錢家主持。
原定世家挑戰,如期舉行。
錢家一躍成為東區執掌,四方來賀。
再無人提及,曾經風光無限的聶家。
自那一日起,清溪學院的守護大陣就再也沒有關閉過。
但某日,一位器宇軒昂的魁梧男子突然出現在校門口,在求見校長大人被婉拒之后,他輕輕踏出一步,便穿過了守護大陣,等值守的尊級老師追進學院,哪里還看得到此人的身影。
片刻之后,學院開始大規模在校內搜索此人,無果。
不久,這名魁梧男子竟出現在雜教區門口,剛好對上醉眼稀松坐在大門口的林壑。
林壑對此人的出現沒有半點反應,自顧自又倒滿一小杯,酒杯舉到唇邊,又停住,瞇著眼,終于看到那個魁梧男子。
林壑心里暗嘆:“哎,最近修為境界跌落得太厲害了,連面前多了個大活人都未能察覺,真是失敗。”
見來人氣度不凡,隱然一身鐵血氣質,林壑若有所思,不過并未當即開口詢問,而是仰脖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哎,我林壑是多走運,才能收到一個這般如意的好弟子啊。想我窩囊窮酸的前半生,真特么白過了。找弟子,還得找蕭怒這樣既省心又有錢懂得孝順還不煩人不鬧心的弟子啊!”
砸吧著嘴,林壑美美的繼續在心里感嘆著,又開始繼續倒酒,似乎徹底忘記了面前還站著個陌生人。
魁梧男子最初眉頭一皺,因為他看到那塊腐朽陳舊的教區招牌,雜教區三個字是那么岔眼。
他一度以為,自己循著感應找到的地方,最大的可能戰法區,第一眼看到雜教區三個字,他的腦袋便嗡了一下,等他在注意到大門口那個邋邋遢遢的酒鬼老頭居然穿著老師制服時,腦袋再度嗡了一下。
饒是他見多識廣,也想不明白,自己要找的人,怎么會出自這樣一個地方。
不過,當他的目光重新掃過林壑的身體后,他有些釋懷了。
“原來此人受傷之前,至少已是巔峰星尊,而且修煉的是五行訣,這可是一門需要具備大毅力大智慧的人才能修煉成功的秘法,想不到此人其貌不揚,之前竟將五行訣修煉到三山五岳的程度。”
魁梧男子暗忖不已,待他看清林壑的傷勢后,不禁暗暗惋惜,“哎,可惜了這樣一個人物,靈海受創后,始終未得到及時的救治,如今境界不斷跌落,若是再過些日子得不到品質較好的定海丹醫治,此人就得廢了,可惜啊可惜。若是在帝都,我倒是能想辦法,在這極東的窮鄉僻壤,我哪里尋得到定海丹?”
魁梧男子終于覺得,自己要找之人,倒十有八九可能就是眼前這個酒鬼的弟子,心中著急,便輕咳一聲問道:“這位老哥,我想到你這兒來找個人,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就在魁梧男子心中轉念這短短的時間里,林壑已經第三次舉起了酒杯。
林壑聽到魁梧男子的問話,就像一只被人大力踩到尾巴的兔子一樣立即跳將起來,卻心疼杯中酒灑落了幾滴,沖著魁梧男子大吼道:“哪來的閑人,沒事瞎轉悠什么?這里可是雜教區,除了我這個糟老頭子,哪里還有別人?難道你是來找我的,我怎么不認識你?”
魁梧男子哭笑不得,他以為林壑已經醉了,便強笑道:“實不相瞞,我是來尋找一位故人的,他是一位年輕人,或許,他就是你的弟子......”
“咳咳......什么?你來找蕭怒?你到底是什么人,找他干什么?”林壑剛發狠地將杯中酒直接發力吸入口中吞下,聞言險些被嗆翻在地,十分緊張的反問魁梧男子,此刻他才注意到,眼前這個陌生人實力簡直深不可測,即便是自己全盛時期,也絕不是人家的對手。
蕭怒暗中與煉星閣合伙做生意,蕭怒背后似乎有位了不得的神秘大煉星師,這些是近來因為獻殷勤的雪老鬼,林壑才逐漸了解到的。
驀地,不待魁梧男子再次開口,林壑猛然一拍大腿,差點自己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滿臉堆笑弓著腰走到魁梧男子面前,歉然低聲道:“前輩息怒,前輩息怒啊。小老兒不知道是您老人家親自過來找蕭怒,早知道是您來了,我早把那臭小子轟出來了,哈哈哈,不知者不罪,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就饒恕小老兒這一回吧。”
對于林壑的前倨后恭,魁梧男子一臉愕然,簡直如同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眼前這個老酒鬼,似乎把自己錯認成某位前輩了。
“哈哈,得來全不費工夫,管他的,先混進去見到人再說。嘖嘖,這里的法陣布置得不錯嘛,難怪滿城盡掛感魔燈也無用。”魁梧男子心中暗喜,故作桀驁高人姿態,示意林壑前頭帶路。
兩人正要步入雜教區,就聽得身后傳來一聲暴喝:“站住!”
痛并快樂是一種什么滋味?錢冰雨很想問問世人。
世人都以為成為東區執掌的他,現在一定是春風得意,其實他的苦悶找不到人傾訴。
寶貝兒子突然從紈绔變成個寡言沉默的修煉狂人,帶給家族輝煌前程的寶貝女兒從陸離島歸來后就時常魂不守舍的表現出諸多反常,最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提出世家星位挑戰的屈大少居然讓他終止計劃,并公告世人。
錢冰雨想不明白。
遠赴彌虛山成功獻祭后,他修為飛升至后期星王境,那時的他覺得唯有聶家兩位老祖或是聶乾龍才是他最大的敵人,余者皆是土雞瓦狗不足為慮。
他覺得自己的名字和光輝事跡,最有可能譜寫出錢家族史最輝煌的篇章,他甚至做好了一切準備,屈家突如其來的計劃變更,讓他蓄勢待發的一記重拳落在了空處,險些噴出一口老血,其郁悶可想而知。
當屈大少領著千余名全副武裝的洛蘭軍兵,掘地三尺的將屹立東區近百年的風煙堡夷為平地,接管了叱咤東區多年的聶家風煙騎士團,當聽說聶乾龍、琴無羈及聶家兩位閉關的老祖下落不明時,錢冰雨一口氣摔碎了無數珍藏古玩器件。
表面上風光無限的他,總是覺得冥冥中頭像是多了幾雙眼睛,在緊盯著自己,稍有不慎,就會撲下來將他一口吞掉,他最近常被噩夢驚醒。
于是,錢冰雨把手中大權悉數移交給錢淺語,自己躲進了家族密室,美其名曰:潛修。
錢淺語成為最大的話事人后,做的第一個決定就是把錢家十三歲以下子弟中,凡點亮了星燈者,統統送入清溪學院。為此,據說錢家給了學院一大筆費用。
然后,錢淺語住進了錢家從趙家奪過來的那座祖祠中,不再輕易露頭,一般事務悉數丟給錢家幾位長老處理。
當清溪城到處都掛起感魔燈時,清溪學院不再招收新學員。這種百年不遇的學員補充,像錢家這樣抓住良機的家族少之又少。
據說,陸離島已被洛蘭軍請來的陣法大師,布下一個巨大的法陣徹底隔離封禁起來。而最新的歷練之地,變成了曾是聶家子弟專屬歷練場所的無回嶺。
這個決定,是錢淺語大小姐臨住進祖祠前,所做的最后一個決定。
她搬進那座祖祠之際,正是屈大少帶著數千風煙騎士團俘虜及浩蕩洛蘭軍返回洛蘭之時。
屠龍領四方皆知,錢家大小姐,已經正式成為屈家大少的未婚妻。有屈家這座大靠山撐腰,錢家成為屠龍領霸主指日可待。
對清溪學院而言,錢家同意把無回嶺作為學院新的歷練之地,簡直就像天上砸下一塊大蛋糕。
每隔幾天,就有一隊歷練學員在四五名尊級老師的帶領下,深入到無回嶺,收獲頗豐。
制符室、制器室、煉丹室等地方,便逐漸火爆熱鬧起來了。
人們還是喜聞樂見地聚在清溪碑前,指點排名,激昂志向,盤點學院新鮮事。
史上最強師生組依然是人們調侃取樂的最大談資,有好事者甚至提議,今年的十三領大比,干脆讓校方給蕭怒一個參賽名額,讓大家見識見識最強學渣的絕世風采豈不快哉?
這個提議很快引起了全學院大部分人的響應,最終竟形成了一份正式的提案,遞交到胡子校長的手上。
原本,十三領大比,每個學院允許八人參賽,但由于陸離島慘變后,好幾個學院實力大損,因而臨時變為六人參賽。
胡子心中其實早就擬定好了參賽人選,但他做夢都沒想到,林壑師徒居然在學院搞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了。
一身紫袍帥氣逼人的校長大人,看著手上的提案,竟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他起初以為蕭怒是一塊璞玉,有林壑悉心調教,不日將在學院大放異彩。單是其那一手化解閃靈禁的妙術就讓他至今難忘。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蕭怒一分未得,說明蕭怒不但未做過一次學院的任務,修為方面也一點進步都無。到底是什么緣故,胡子也想不明白,每次遇見林壑都被其支支吾吾的岔開話題。
胡子有些懊惱,林老頭明顯破罐子破摔了,好在唐若霜那邊給他傳來了幾個好消息,讓他受傷的心靈多少得到了一些安慰。
“老林啊老林,我看你這一次怎么收場,哼!你不給我好好表現,我就給你來一次趕鴨子上架,看你怎么辦!”
悄然來到雜教區,胡子老遠就看到林壑正準備帶一個陌生男子進門,胡子感知到從那陌生人身上傳出一種深不可測的巨大威壓,讓他都有些心悸,慌忙中大吼了一聲。
林壑和魁梧男子轉過身,就看到玉樹臨風紫袍飄飄的帥帥校長大人。
“喲嗬,今天吹的什么風,把您給吹過來了?”林壑不露痕跡的藏起了酒杯、酒瓶,露出滿口大黃牙,擠出一臉諂媚笑容,嬉皮笑臉的問道。
“老林,這位是?”胡子板著臉,對著魁梧男子微微頷首道。
“哦,您問這位前輩嗎?他,他,他是我的一位故舊,多年未見,今日特地過來尋我敘舊的。”林壑老臉一紅,胡說八道起來。
“哦?是嗎。還未請教這位前輩尊姓大名。”胡子淡然笑問道。
魁梧男子面色不變,其實心中早已掀起駭浪驚濤。
他想不到,區區一所不入流學院中,居然有胡子這樣高墻實力的人存在。
兩人的目光如無形的刀鋒,在半空中相撞,魁梧男子和胡子校長幾乎同時小撤了半步。
這次無形的交手,兩人竟然戰成了平手!
魁梧男感覺胸腔升騰起一股昂然的戰意,卻突然想到自己來這的目的,便將沸騰的戰意強行壓下,沙啞著喉嚨道:“老夫是他一位舊識,今日冒昧到訪,不想驚動了校長大人,實在抱歉。”
胡子笑道:“呵呵,原來果然是老林舊識,我還以為老林在胡說八道呢。”
頓了頓,胡子一本正經的對林壑道:“老林,你最近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啊,人氣也一直居高不下。這不,我剛收到全院九成以上人員的一封舉薦提案,大家一致推舉你的寶貝弟子,參加本次十三領大比,我特地過來知會你一聲。”
林壑一張臉瞬間變成菊花,張大著嘴,卻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魁梧男心道:“那人果然不錯,參加一次十三領比試,也要校長大人親自前來通知,肯定是這所學院的天才學員之一了。唔,不錯不錯,這倒是讓我放心不少啊。”
林壑心頭如有一萬頭荒野獸狂奔而過,他好想破口大罵,卻不想在前輩面前失態,遲疑中,就聽那可惡的胡子瀟灑的揮一揮衣袖,輕聲道:“好,既然你也同意,那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哈!”
“我特么什么時候同意了?一直都是你丫的在那自說自話好伐?”林壑欲哭無淚,剛想開口,眼前哪里還有那枚老帥哥的影子?
“走吧,帶我去見一見蕭怒。”魁梧男有些不耐地道。
“是是是,前輩,您請。”林壑聞言,趕緊收攝心神,打開法陣,引領著魁梧男進入雜教區。
舵室門口,林壑一臉苦笑地道:“咳咳,前輩,也不知那臭小子在里面搞什么鬼,貌似他私自更改或是增添了一些法陣,現在,現在連我也......”
魁梧男眼睛一亮,心中迷霧般的一些疑團瞬間豁開,暗忖道:“果然,我當日在陸離島找到的那個殘陣跟此子大有關系。此子應該年紀不大,居然能布置出那么龐大復雜的法陣,果然不愧為這所學院的天才學員!”
一念及此,魁梧男淡然道:“你這學院設施雖然陳腐不堪,但這間用于精修的舵室倒是不錯。待老夫先進去瞧瞧。”
林壑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說話,就看到魁梧男一個箭步上前,如一滴水般瞬間融入舵室法陣內。
“我了個擦,這位大師修為果然堪比天人,我這舵室法陣非修煉清溪訣有成者不得入,他完全無視其存在,直接跨越,太嚇人了!也不知蕭怒這臭小子走了什么狗屎運,得了這位大煉星師前輩的青睞。咦,怎么回事?”
眼睜睜看著魁梧男在自己眼前穿越舵室法陣,林壑震驚不已。他深知舵室法陣的厲害,尋常星王也休想硬闖進去,眼見魁梧男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了舵室,頓時驚為天人。
哪想到他心中的驚嘆未消,就看到舵室法陣泛起一陣異常激烈的波動,剛才他還驚為天人的前輩極其狼狽的退了出來,在前輩的臉上,他分明看到了罕見的驚嚇過度才有的神色。
“我擦,那小兔崽子到底在里面搞什么鬼名堂?連前輩這樣的絕世高人都被他嚇成這樣?”
林壑恨不得逮住蕭怒狂揍一頓,嘴上卻慌不迭關切的問道:“前輩,怎么了,是不是那小子在里面偷懶,不肯用心修煉?讓我去狠狠教訓他一頓!”
片刻后就重新鎮定下來的魁梧男一擺手,絲毫不介懷的樣子,滿臉興奮笑容地道:“不不,很好。沒想到,你們設計的精修舵室還真是獨具匠心啊,增添了那名多有趣的東西,倒是個鍛煉人的好地方。很好!”
林壑一愣,心想:“是啊,那些石像的設計倒是精巧得很,想來前輩初次見到,不免也感到驚訝吧。可是,以前輩的身份、資歷,也不至于驚嚇成剛才那副模樣啊。莫非,真是那小子在里面偷懶?我擦,我就說這么長時間,這死小子一直不露面,還以為他一直在潛修苦練,搞了半天,卻是躲在里面偷懶啊!”
林壑一臉憤然,咬著牙說道:“晚輩慚愧,那蕭怒天資是不錯,就是人油滑了一點,他能得前輩如此青睞,真是前世積福,卻不懂珍惜,居然敢躲在里面偷懶,我......”
魁梧男愕然看著林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聽他如此一說,不禁楞道:“原來,你們擔心學員偷懶,所以才在舵室里放入那么多高級星蟲,真是天才的想法啊!這是你的主意?”
“什么高級星蟲?”林壑完全暈菜。
“啊?那些會整齊噴射毒液的四星級星蟲啊,到底是什么品類,老夫貌似都未見過呢,你給我說說。”
“咦,難道這是你們學院的機密,不能告訴我這個外人嗎?”
“不,前輩,我......”
“行了,不必說了,我理解。對了,你叫什么名字?蕭怒跟你多長時間了?”
“我......”
林壑的心情簡直比坐穿梭星器還要緊張刺激,前輩的話總讓他有種云山霧罩高山仰止的感覺,兩人就在舵室外胡扯起來。
忽然,一個弱弱的聲音突兀的在林壑背后響起:“老師,你在跟誰聊天?”
林壑轉身,就看到蕭怒那張嬉皮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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