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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戶出山 第1245章 死了?
女孩兒站在山腳,回望山林,仍是心有余悸。
那一道恍惚的黑影和那一道冷颼颼的風嘯,令她一陣后怕。
經常在假期爬楓林山鍛煉身體,從來沒聽說過山里有野獸出沒,但那一道黑影經過身邊的時候,就像是一頭猛獸呼嘯而過,令她汗毛倒豎。
奇怪的墨鏡姐姐,奇怪的銀發老人,奇怪的黑影風聲,她覺得今天的經歷像是在一場夢中,是那么的不真實。
正準備繼續前走的時候,一道身影在遠處閃現。
女孩兒驚訝得雙手捂住張大的嘴巴,目瞪口呆。
遠遠的,隱約看見一個道士模樣的老人由山下踏浪而上,踩著陡峭的山石,踏過濃密的樹冠,猶如天人一般,沿著山腳朝著天上而去,仙風道骨,超然脫俗,瀟灑至極。
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去,只有樹林在山風下微微蕩漾,哪里有什么道士。
女孩兒神色恍然,心跳加快,喃喃道:“幻覺”?“精神病”?“我要去看醫生”。
大戰之后的那片小樹林一片狼藉。
道一站在林子中央,凝神感知,銀發老人的氣息漸行漸遠,估摸這能否在山林里追上他,猶豫著要不要趁他病要他命。
思索了片刻,喃喃自語,算了吧,我道一好歹也是得道高人,欺負老弱病殘不是我的風格。
隨意在狼藉不堪的林子里漫步,心情越來越沉重,每一個人體內都有氣機流動,不同的是普通人氣機微弱,內家高手氣機雄渾。
但是,凝神感知了半晌,卻沒有感知到海東青一絲一毫的氣機。
除了小妮子那樣的特例,幾乎沒有任何內家高手能在他面前完全隱匿氣息,感覺不到海東青的氣機,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已經是一個毫無生機的死人。
道一心里一陣打鼓,坑死道爺了啊,真要是死了,我該怎么交代啊。
走到一個明顯是認為造成的坑到處,道一停下了腳步,蹲在地上,這是人的身體墜落砸出的坑,足足有二十厘米深,內家不同于外家,身體的強悍程度有著天壤之別,可想而知身體受到了多大程度的傷害。
抬頭仰望,想象著從天而降的一掌和從下而上的一掌在空中交接,氣浪爆炸橫掃周圍一切的情景,喃喃自言自語:“真是個不要命的丫頭”。
周圍鮮血斑斑駁駁,灑在地上,灑在樹木枝葉上,越往前走心越涼,心里也在默默的祈禱,海丫頭,你保證過會活下來,可千萬不能欺騙老人啊,騙老人可太不厚道了。
走道一處,從樹干上取下兩支泛著冷光的袖箭,喃喃道,老家伙,都夠當你曾孫女了,虧你也下得了手,口口聲聲天道,這他娘的算什么天道,對一個年輕后輩窮追不舍,算哪門子天道,你這老家伙就不怕心境蒙塵嗎。
循著血跡一路向前,一路走一路將剛才的生死之戰在腦海里回演,哪怕是他,也不由得心驚
膽戰,也再一次重新認識了海東青,不由得連他也發自內心的心生敬意,這樣的女子,世間少有。同時也多了一抹希冀,這樣的女子若是不能絕處逢生,這世界上還有幾個人能活下來。
古往今來,天賦極佳,運氣極好的人不在少數,但對于真正站在頂峰的那幾個鳳毛麟角的人來說,天賦和運氣只不過是基本條件而已,更重要的因素還是海東青這樣敢求死,能求生的精神品質。他相信海東青這樣的人已經具備了站在頂峰看風景的一切條件。
沿著血跡一路尋到山崖邊,血跡沿著山崖向下而去。
道一再次凝神感知,依然感知不到絲毫海東青的氣機,不妙啊。
道一向下跨出一步,思索著要不要腳底抹油跑回馬嘴村算了,否則盛天那小子不煩死他才怪,陸山民那家伙也會記恨自己,關鍵是東海這么大個攤子,我這么大把年紀扛不住啊。
猶豫了半天,嘆了口氣,不能跑啊,貧道乃得道高人,怎么能被嚇到呢,不符合我的身份啊。
哎,先看看再說吧,等看到你死透了再逃跑也不遲,反正沒人追得上自己。
灌木叢里全是殘留的鮮血,道一越往下走心越沒底,主觀上雖然相信海東青這樣的毅力沒道理死去,但客觀上卻沒有多大的信心,流這么多血,五臟六腑估計都絞爛了,哪還有活下去的可能。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往往是殘酷的,死中求生、死中頓悟,現實中又有幾人真能扛過這種生死大關。
穿過灌木叢,沿著棱角突兀的山石往下,血跡越來越濃,之前還是星星點點,往下走出幾百米之后,鮮紅的血液已經連成了線。
再往下,是近百米高的斷崖,道一縱身躍下,再前行一兩百米,終于在半人高的草叢中看到黑色的影子。
沒感停留,也沒有心思再感嘆,一個箭步踏出,兩個起落之間已經來到黑色身影處。
海東青仰面朝天,滿臉鮮血,鮮血浸泡衣衫,風衣上全是黑紅的血跡。
趕緊挽起道袍袖子緩緩將手指伸向海東青鼻子,心里默默念叨‘真武大帝、如來佛祖、上帝耶穌、鐘馗李鬼,這丫頭脾氣又臭又硬,不管去你們那里誰的去處,對你們都是百害而無一利,一定要把她留在人間、、’。
一邊默念,一邊手指已經來到海東青鼻子前。
手指在海東青鼻子前停留了半晌,道一屁股坐在地上。
“艸,真死了”!
幾天過去,陸山民傷勢已經痊愈,關于吳家的消息每天都在密集的傳過來,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吳家竟然風平浪靜,沒有出現任何異常狀況。
吳民生在處理好喪事之后正常上下班,看上去與以往并沒有什么區別,也沒有徹查吳世勛和吳存榮的死,似乎完全認可了警方的結論。甚至都沒有聽說對吳崢有任何責備。
平靜,平靜得向一潭死水,平靜得出乎大多數的意料。
當然,這種平靜只是相對
,天京一家不起眼的二流建筑公司一紙訴狀將吳氏集團告上了法庭。
事情起因算不得什么大事,吳氏集團旗下一家二級公司聯合另外兩家公司出資成立了一家農產品公司,打造了農產品交易市場,承建方就是這家叫做長遠的建筑公司,本來的合同價格是8000萬,但在建設的過程中涉及到大量的增量,實際造價就多出5000萬,達到了1.3個億。
作為出資方的三家二級公司倒也不是不愿意再出資,但是出資的方式不是增資,而是借資,也就是說8000萬注資之后5000萬不算三家股東公司注資資金,而是以獨立法人的身份借錢給農批市場。也就是說三家公司雖然是農產品交易是場的股東方,同時也成為了債權方。
后來,這個農批市場由于城建規劃原因無法實際運營,在政府賠償之后就直接宣告了破產。
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農產品交易市場差長遠建筑5000萬,也差作為市場股東方的三家公司5000萬,雙方都成了債權人。即便這個農產品交易市場資產變賣,那變賣之后的錢要同等債權的還給雙方。
長遠作為承建方來說就郁悶了,按照同等債權,只能拿到2500萬,另外2500萬的尾款卻成了股東方的償還款,關鍵是這里面還有大部分是要拿去付人工成本的。
可能很多人認為這明顯是吳氏集團下面那家二級公司和另外兩個股東耍手段轉嫁風險賴賬,但實際上長遠建筑之前已經提起兩次訴訟,訴求將三家股東公司列為劣后債權,但每一次都以敗訴告終。
這里面倒不是有什么貓膩,而是法律上確實沒有這方面的明確界定,再加上吳氏集團請了天京最好的律師,這件事就這么不了了之。
但是現在,這個案子再次被掀開。
之所以長遠建筑再次提起訴訟,正是因為魏家找上了他們。
陸山民仔細的將魏無羨送來的資料看了一遍,對于吳氏集團這么大體量的集團公司來說,這的確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官司,但任何大事情都是由小事情敲磚扣門開始,他知道這只不過是魏家的一個突破口而已。
放下手里的資料,陸山民揉了揉太陽穴,“法律上的事情我不是太懂,但劣后債權的判定在華夏似乎沒有多少成功案例,你們魏家真有這個把握”?
魏無羨聳了聳肩,“我怎么知道,我爺爺和老爸他們怎么打算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倒是覺得不管成不成,至少可以惡心一下吳家吧,這叫拋磚引玉,說不定就引出更多的人,別說吳氏集團這樣的大集團公司,就是幾百人的小公司,每年怎么都有好幾件法律糾紛,把這個案子鬧大,跟著鬧的人就會更多”。
陸山民低頭沉思,雖然認為魏無羨的認知太淺了,但自己也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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