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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戶出山 第720章 從來沒喜歡過我
曾雅倩主動提出幫段一紅做飯,段一紅也沒有和她客氣,像熟悉的家人一樣拉著曾雅倩的手進了廚房。
看著曾雅倩摘菜和洗菜的熟練手法,段一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個時代,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家女,能把家務活兒做得這么熟練是件相當難得的事情。
“雅倩,山民是個二愣子,不懂得哄女孩兒開心,你多擔待一些”。
“紅姨,其實我的脾氣也比較倔”。
“夠好的了”段一紅笑道:“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個對他這么好的女孩兒”。
曾雅倩笑了笑,“也許他并不這么認為”。
“你們之間的很多事情我不清楚,但我猜也能猜到。你們認識的時候你是千金大小姐,他只不過是個燒烤店小伙計,可想而知你對山民用情之真,這么懸殊的身份,又可想而知你的勇氣之大”。
曾雅倩笑了笑,“我從小就這個倔脾氣,任何人都攔不住”。說著頓了頓,“其實這也是山民努力的結果,是他用行動讓曾家心悅誠服的接受了他”。
段一紅露出了開心了笑容,心里面深以為然,她早就把陸山民當成了親生兒子,每一個母親都希望以自己的兒子為榮,這一點陸山民讓她深感自豪。
“誰說你脾氣倔,我認為你這叫堅持,叫守得云開見月明。這一點別說是女子,男人也很難做到”。
曾雅倩也很高興,來的路上多少還有些緊張,害怕段一紅對她挑三揀四,接觸下來她覺得段一紅比陸山民說的還好相處。
“紅姨,你再繼續夸下去,我會驕傲的”。
“不是我夸你,是你真的很好”。說著指了指曾雅倩白皙的雙手,“一看你這雙漂亮的手就知道你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是認識山民之后才開始學的吧”。
曾雅倩點了點頭,“空閑的時候跟著我媽學的”。
段一紅苦笑道:“哪有那么多空閑,你經營那么大一家公司,又在背后勞神費力的替山民查漏補缺,能有多少空閑時間。不過是有心罷了”。
曾雅倩察覺到段一紅臉上一閃而逝的一抹無奈,她這句話是在對她說,但更像是在說她自己。
段一紅也發覺到自己有些失態,笑著說道:“山民雖然木訥,但并不傻,相信他比我更清楚你的好”。
曾雅倩搖了搖頭,“紅姨,我對他好并不是要讓他感激我,僅僅是因為我想這么做而已”。
段一紅笑著點了點頭,“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放心吧,紅姨很喜歡你,山民若是敢欺負你,我幫你收拾他”。
當得知陸山民已經達到搬山境后期初階,方遠山驚訝得不可置信,曾經在他手上連一個回合都走不過的人,這才短短兩三年時間,竟然已經超越了他的境界,進入了無數外家拳練習者夢寐以求的境界。
搬山境后期,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實打實的絕頂高手。
幸好陸山民還沒說出他在同境界幾乎無敵這個事實,否則方遠山還不知道會驚訝道什么程度。
直到陸山民解釋說他之所以這幾年進步這么快是因為從小被兩大高手固本培元打下了穩固的根基,并不是真的只靠這兩三年就進步到這個程度,方遠山才稍稍沒有那么驚訝。
風浪打量了一番方遠山,“我知道你,散打界的天才,十七歲就拿到了全國職業聯賽冠軍,之后不僅蟬聯冠軍,還打敗了比你高出幾個級別的重量級冠軍”。
方遠山眉頭微皺,這樣的戰績在別人面前提起是一段傳奇,在眼前這人面前反倒覺得有些尷尬。
“后來我退出了散打界,四處挑戰拜訪名師,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悍,沒想到在你們這些真正的武道高手面前還是那么渺小”。
風浪搖了搖頭,沙啞著聲音說道:“雖然武道進步講求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勤奮和堅持是根本。但到達一定程度之后,天賦才是關鍵,否則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
方遠山恍然失落,“你是說我的天賦不夠”。
風浪又輕微搖了搖頭,“你能在散打界創造出一個至今無人超越的傳奇,說明你的天賦已經足夠。你之所以一直停留在搬山境中期巔峰,是因為學得太雜,又沒有真正的武道高手給予指點”。
方遠山眼前一亮,“風先生的意思是我有機會踏入搬山境后期”。
風浪點了點頭,“你回東海之后去找我師父,只要他肯指點你,別說后期初階,更高的境界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師父會愿意指點我嗎”?方遠山有些擔憂,那些真正的絕世高手往往脾氣古怪。
風浪轉頭看了一眼陸山民,笑道:“只要山民發話,肯定沒問題。據我所知,他可是唯一一個追得我師父滿山跑的人”。
方遠山疑惑不解的看著陸山民。
陸山民看了眼風浪,知道他是故意在賣人情給他。尷尬的笑了笑,“那個時候我以為他是個喜歡吹牛的老騙子”。
“遠山叔,你放心,老神棍雖然瘋瘋癲癲,其實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這個時候方遠山的手機響起。
方遠山拿出手機看了看,是曾慶文打來的。
“雅倩的手機關機了,你和他在一起嗎”?
“她正在廚房做菜,我馬上叫她”。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不必了,我有些事情要和她商量一下,你她就行了”。
方遠山預感到事情可能有些不簡單,說道:“你稍等”。
說著對陸山民和風浪說道:“我先出去接個電話”。說著起身朝門外走去。
陣陣香氣傳到了客廳,風浪不自覺的轉頭望向廚房方向,眼角露出淡淡笑意,那是一種溫馨中夾著淡淡幸福的笑意。
陸山民感覺得到風浪對紅姨有種特殊的感情,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兩人都四十多了還沒走到一起。
“風叔,你和紅姨是怎么認識的”?
風浪轉過頭靜靜的看著陸山民,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在回想認識時候的場景還是在思考要不要回答這個問題。
陸山民笑道:“我只是隨便問問,要是風叔不想說可以不說”。
風浪眉毛上揚,緩緩道:“那年她十七歲,從重慶到天京上大學。那年我也十七歲,從重慶到天京打工。她喜歡吃冰淇淋,我恰好在天京財大門口賣冰淇淋”。
“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穿著一件黑白相間的連衣裙,頭上戴著一個粉色的蝴蝶結。腳上是一雙老式的圓頭平底黑皮鞋”。
“她很喜歡笑,我從沒見過像她那樣愛笑的女孩兒,哪怕是面對我這樣一個小攤販也笑得很燦爛。她笑起來很好看,像春天的映山紅,嬌而不艷;又像初升旭日,溫而不熱。她的笑聲很好聽,像銀鈴在風中飄蕩,又像珍珠落入玉盤”。
陸山民含笑看著風浪,他的眉毛輕輕的跳動,眼睛里充滿了光彩。
“只要看見她,就能讓我心情愉悅。她來買冰淇淋的那短短幾分鐘成為我一天之中最大的期待,要是哪一天她沒有來,我就會感到莫名的失落,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只喜歡夏天不喜歡冬天”。
陸山民靜靜的聽著,細心去體會風浪那種心情。一大早推著小推車到天京財大校門口賣冰淇淋,為的就是等候見上一面想見的人。紅姨買冰淇淋的那短短幾分鐘就是他一整天的全部。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出一副畫面,風浪站在校門口一邊賣著冰淇淋一邊盯著學校大門翹首以待,從早到晚。要是那一天紅姨沒來,他或許會一直等到深夜。收攤離開的時候說不定還一步三回頭,期盼著驚喜的到來,當回頭望去卻看不見想看見的身影。
“我們都是重慶人,老鄉之間自然多了幾分親切,漸漸成為了朋友”。說著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種隱隱的自豪,“她是在天京第一個拿我當朋友的人”。
說著他的神色漸漸暗淡了下來,“有一天她帶著一個男人來到我的面前,那人長得高大威武,性格豪邁,笑聲爽朗。總之站在他的面前,我感到無地自容。她看他的眼神很溫柔,充滿了幸福,但我的心里卻感到陣陣酸痛。”
“后來,那男人說我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苗子,之后他把我引薦給了師父”。
陸山民避開風浪的眼睛,他知道那個男人就是他爸陸晨龍。他曾聽段一紅說過,他爸那個時候去天京開拓市場,在天京財大進修過一段時間,他們兩人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那一次他就隱隱感覺到段一紅和爸之間發生過什么事情。
“她的幸福并沒有持續多久,后來我見到她的時候,常常是滿臉愁容”。
“她把她的心事都講給我聽,我就在一旁靜靜的當一名傾聽者,她笑我跟著她笑,她哭我就陪她一起難過。直到有一天她不再輕易表露心跡,我就靜靜的看著她”。
“風叔,你沒告訴過紅姨你喜歡她嗎”?
風浪搖了搖頭,笑道:“像這樣守護她一輩子,就夠了”。
陸山民心里升起一股愧疚,這事兒雖然和他沒關系,卻和他爸脫不了干系。
“風叔、、”。
風浪知道陸山民要說什么,擺了擺手,“這事兒和你爸沒關系,你紅姨從來就沒喜歡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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