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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戶出山 第92章 學習計劃
當得知左丘是天京大學的畢業的高材生,張麗的震驚一點不亞于陸山民。她上過大學,比陸山民更清楚天京大學意味著什么,那是所有高考生頂禮膜拜的地方,是無數高考生望洋興嘆的地方。陸山民曾經說張麗他們這樣的大學生是天之驕子,對于張麗來說,左丘那樣的人才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
左丘的學歷和他如今的落魄,讓陸山民和張麗都產生了巨大的好奇心。接下來幾天,有意無意之間,才對左丘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從過政,經過商,見過達官顯貴,混過升斗小民,我還是我”。這是左丘對他自己人生和心路的總結,特別是最后四個字,他的語氣特別重,特別豪邁。這開場第一句就讓陸山民和張麗震驚不已,如果左丘沒說謊,真的只有三十歲的話,那短短三十年能有這么多起伏跌宕的經歷,不得不讓人嘆為觀止。至于為什么從過政,又辭職經了商,左丘并沒有具體說,陸山民和張麗也不得而知。
左丘對寫作充滿了激情,對自己的作品無比自信。他說這個時代的作品用詞豐富,仿佛那些作者躺在搖籃里就已經閱古讀今,卻沒能告訴讀者什么新鮮的東西。他認為他們知道得太多,反而顯得膚淺。他認為他自己是一位更熾情的濟慈或者更一塵不染的雪萊,距社會真相更近,曉人性本質更真。不過這個時候陸山民并不知道濟慈和雪萊是誰,直到幾年后回想起這次談話,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比濟慈更熱情,比雪萊更純粹。
左丘還說他是一個苦行主義者,這一點陸山民倒是很能理解,因為他那一身邋里邋遢打扮就是最好的例證。他還說寫作是他最大的愛好,愿意為之絞盡腦汁,孜孜終身。他把寫作當作了樂趣,甚至是當作了生活,他認為作為作家,應該沉浸在寫作本身的樂趣之中,從郁積在他心頭的思想的發泄中取得寫書的報酬;對于其他一切都不應該介意,作品成功或失敗,受到稱譽或是詆毀,都應該淡然處之。作家的樹碑立傳,不需要別人的吹捧,歸根結底還是要作品來說話,至于這部作品什么時候能開口說話,是一年,十年,還是百年,那就不是現在的他該考慮的問題了。
重新認識了左丘,張麗受到莫大的感觸,不過對于陸山民來說,并沒有多大不同。當左丘滔滔不絕講完他自以為是的真理之后。陸山民說了一句大跌氣氛的話,氣得左丘從沙發上直接蹦到茶幾上。
“我覺得你的書沒你說的那么好”。
“什么?你一個小學生憑什么這么說”?
這一次連一向站在陸山民一邊的張麗也覺得陸山民的話過于武斷。
“你剛才說你的書要展現一個真實的世界,雖然你有很豐富的經歷,但是你現在才三十歲,就整天關在屋子里寫,外面的世界發生著怎樣的變化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寫出一個真實的世界呢”。
聽到陸山民的話,左丘和張麗都感到無比的驚訝,張麗還好一點,畢竟不止一次聽見陸山民說出一些和山里人不符的話來,左丘則是無比震驚,本想反駁一番,卻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這兩天,除了看馬國棟給的兩本書之外,陸山民正式踏上了學習之路。
左丘和陸山民互為老師,張麗本就非常支持陸山民學習。兩人決定先摸清陸山民的文化基礎,再為陸山民打造一個量身定做的學習計劃。
雖然張麗早就沒有把陸山民等同于一般的農民來看,不過當了解陸山民的文化基礎之后,還是非常震驚,這個馬嘴村的小學生,竟然讀過《大學》《中庸》《論語》《孟子》,其中論語大部分還能背下來,甚至還讀過《史記》。對于左丘來說還好,他大學學的就是漢語語言,自己本身也酷愛,這些書當然也讀過,不過對于張麗這樣的普通大學英語系畢業生來說,就感到無比汗顏,這些書,除了課本上摘錄的一些章節外,根本就沒讀過,就是現在讀,也還不一定讀得懂。陸山民只是山里一個小學生而已,竟然能讀懂文言文,還熟讀了這些書。還好陸山民讀過的書也僅限于此,對漢朝以后到當代的歷史,以及唐詩宋詞一直到近當代的書,都沒讀過,這一點與他山野村民的身份倒是符合。這才讓張麗稍稍松了口氣。
二人在充分了解了陸山民的基礎之后,建議陸山民還是以數學學習為主,曾雅倩給的語文課本可以當作故事一樣,閑來無事誰便看兩篇。至于物理化學,現在沒有必要學,英語沒有實際運用的語言環境也沒必要學,但是政治、歷史、地理課本要通讀一遍,畢竟這里面有很多常識性東西。
結合兩人的建議,陸山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按例打完太極游和練習完毛筆字,吃過早飯,朗讀幾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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