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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寶鑒 202 報仇雪恨
“你沒見他昨日挑釁于我,一心要當眾羞辱我么?還有,他們祖孫二人,設下陣法陷阱,要暗算于我,請問,是我歹毒,還是他們歹毒?你要不信,可以問龍虎山掌門張真人,是真是假!”伍樊不管不顧,擲地有聲道。
“哇,原來有這種事!”
“有內幕,有內幕!”
“抽簽那么巧,說沒做手腳那都是假的。”
臺下人群騷動起來,各種議論,流言四起。
趙會長轉頭向張真人望了望,見他默然無語,又轉向伍樊。
“你是哪個門派的?”
“我無門無派。”
“怎么回事?沒有門派,或門派沒有在協會登記備案,不是不能報名嗎?”趙會長轉頭望向工作人員。
“是這樣的,本來是不讓他報名的,但,但唐顯銘堅持,否則就。。。。。。”先前允許伍樊報名的那位協會干事,跑過來解釋道。
“好,你無門無派,也算是我華夏國修道界的一員,但請你在接下來的比賽中,念及同道之情,手下留情。”趙會長面色稍緩,但語氣仍冰冷道。
“我會遵守比賽規則。”伍樊應道。
接下來的三輪半決賽,每一個選手比賽時都拘謹得多,或許他們覺得,今年的冠軍,已經沒有懸念,冠軍獎品遲早被伍樊收入囊中。
伍樊的三場比賽,每一個對手面對伍樊,都深深作揖,口中道:“伍兄弟,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還望伍兄弟手下留情。”
伸手不打笑面人,別人開了口,伍樊自然不好用強,都是控制好力量,點到為止,一招將他們擊敗了事,并不傷人。伍樊就此進入決賽。
甚至,決賽也已經毫無懸念,所有人都認為,伍樊會延續他一招取勝的風格,包括他的對手,那名和伍樊一起進入決賽的道人。
比賽到了這個地步,現場的氣氛反而輕松下來,觀眾們都紛紛拿出手機,拍照留念。
伍樊站在比賽場地中間,等候對手入場。只見裁判正在催促那位決賽選手,盡快入場完成比賽。他是悟道巔峰的境界,乃是茅山派最杰出的年輕弟子。
“我,我棄權!”那位茅山弟子道。
“什么道理?就是切磋一下,長點經驗也是好的,棄權算什么,啊!”茅山派的掌門坐在貴賓席上,大聲喝道。
茅山弟子硬著頭皮上場,與伍樊相對而立,施禮后,又如其他人一樣,要伍樊手下留情。最后,伍樊還是一招,將茅山弟子打倒,結束了整場比賽。
“今年,全國青年道士精英賽,冠軍,伍樊——”裁判抑揚頓挫,高聲宣布道。有始有終,流程不能馬虎,否則這個比賽就變成鬧劇。
眾多觀眾紛紛舉起手機,給伍樊拍照,有的甚至跑上高臺,索要簽名,但被工作人員阻止。
從今日開始,伍樊的名字,將要傳遍華夏國整個修道界。
“恭喜恭喜,果然是年少有為,勇奪全國青年道士精英賽冠軍!”張真人之子張萬德上前向伍樊拱手,祝賀道。
工作人員端起托盤,走到了伍樊身邊,托盤上覆蓋的紅布中間鼓起來,卻不知是什么神秘獎品。
“請趙會長給冠軍伍樊頒獎!”那位道教協會干事道。
可是,等了半晌,趙會長卻遲遲不起身,他望望龍虎山掌門,見掌門張真人掉轉頭,裝作沒看見,只好向干事努努嘴。
干事明白過來,趙會長怒氣未消,只能由自己代勞頒獎,于是走到伍樊前面。
“獎品非常神秘,是個銅碗。”干事說罷,揭開紅布,端起一個東西,高高舉起。
果然是一只碗,一只銅制的碗。雖然有點老舊,但還算干凈,銅色比較分明,周邊雕刻了五岳真形圖。
“大家不要小看這只銅碗,它是道家法器,名字叫五行甘露碗。”干事賣起關子,頓一頓,接著又道,“五行甘露碗,顧名思義,是能夠承接甘露的碗。甘露,可不是普通的甘露,而是將空氣中的靈氣,吸引到碗中,凝成靈露。大家都是修道之人,明白了它的價值了吧!”
干事的話音剛落,“轟——”的一聲,臺下的人群齊齊爆發出了驚叫聲,喝彩聲,聲震寰宇。
“寶物,真正的寶物,能夠聚集靈氣。”
“價值連城,不,無價之寶!”
“恭喜你,伍樊,我們華夏全國青年道士精英賽今年的新科冠軍!”干事將銅碗交到伍樊手中,臉上露出的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銅碗剛一到伍樊手中,腦海中的就顯示了四行文字:
五行甘露碗,凡器級法器,可凝聚靈氣為靈露。靈露流潤,遍灑空玄,拔度沉溺,不滯寒淵。此碗為呂洞賓所煉制,借助此碗,呂洞賓的修為得以進境神速。另外,呂洞賓匠心獨運,煉制進去的銘文可以擴展,因此,五行甘露碗可繼續煉制升級。
伍樊原以為這個神秘獎品沒什么大不了的,現在才知,還可以升級,確實是個寶物。
高高舉起銅碗,向各個方向的觀眾致意之后,伍樊將銅碗塞到褲兜中,眼光卻瞟見長毛老道正在退場
“長毛老道,且慢!”伍樊見長毛老道看過來,卻是滿臉疑惑,又道,“說的就是你,雞公嶺的長毛老道,我還有一筆賬要跟你算!”伍樊鼓動真氣,高聲叫道,聲音傳遍整個廣場。
此言一出,全場訝異,都安靜下來,要看伍樊整的是哪一出。
伍樊取出手機,右手高高舉起。
“我爹娘伍勝良,何秀貞,二十二年前在雞公嶺道觀修道,被這個衣冠禽獸長毛老道謀害,偽造車禍,推落山崖。長毛老道已經親口承認,我的手機中已經錄音。敢問,道教協會管不管這事?”伍樊聲音洪亮,一字一頓,指證長毛老道的罪行,又將道教協會扯上,意欲為自己爹娘討回公道。
全場再次轟動。
如果這一件事為真,那就是華夏國修道界天大的丑聞,絕對比伍樊一招奪冠,比剛才的冠軍獎品還要轟動。
黃水根和顧萱婷站在貴賓席邊上,望著賽場中間,萬眾矚目,傲然挺立的伍樊,已是淚眼婆娑。
先前伍樊一路只用一招破敵,引起轟動,到最后決賽,還是一招摘取桂冠,所帶來的震撼,尚未回味過來,現在,他竟然爆出自己身懷殺父之仇,而仇人是修為高深的一代掌門,雞公嶺的長毛道長。
伍樊此番喝住他,看來是要公然挑戰,當場報仇雪恨。
昨日,伍樊心事重重,看來必定就是為此,甚至他暗中行動,取得了長毛老道謀害同門,謀害他爹娘的直接罪證,做下了許多事。黃顧二人都關心伍樊,卻毫無作為,不能為他分擔一絲一毫,心中內疚。
一個人承受著莫大的父母之仇,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還能如此淡定,不急不躁,該是多么堅忍,完全沒有年少沖動,意氣用事,誰人得知,他忍受了多少苦痛。
“伍樊!”“阿樊哥!”黃水根和顧萱婷二人,都不約而同沖前幾步,口中呼喚,淚眼望著伍樊,痛徹心扉。
李瀾快步上前,攔住了黃水根和顧萱婷。顯而易見,伍樊此刻戰意滔天,意欲與長毛老道不死不休,這個時候,豈能讓伍樊分心。
張詩琴在高臺下面,聽得真切,此時再也忍耐不住,飛身躍上高臺,想要近距離地看看,事態將如何發展。她更想見到,心目中驚才艷艷的伍哥哥,面對殺父仇人,如何快意恩仇,大開殺戒。
唐媚英跟隨張詩琴,也飛上高臺。她看向伍樊的眼神,充滿了怨恨,她希望親眼看到,這個將自己哥哥打成殘廢的惡人,為什么如此囂張,接下來,最好落得個凄慘的下場。可恨自己境界低微,否則,就與他打斗一場,將他雙腿打斷,為哥哥出一口惡氣。
眾多掌門都聽出了事情的起因,原以為一個無門無派的小年輕,勇奪冠軍,這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已經足夠令人震撼,但如今更有好戲在后頭,樂得在一邊靜觀。
龍虎山掌門張真人本是地主,在自己地盤上發生糾紛,自然要出面調停,但這是新科精英賽冠軍與雞公嶺道觀之間的恩怨,卻又輪不到龍虎山插手。何況,還有道教協會的趙會長在場,雞公嶺掌門如果真的謀害同門,是華夏國整個修道界的丑聞,正該道教協會出面。
趙會長緩緩邁步,走到前臺,轉身望向長毛老道。
“廖掌門,伍樊所言,是真是假,你必須過來,給個交代。”趙會長道。雞公嶺長毛道長姓廖,伍樊此時方知。
長毛老道面無表情,冷哼一聲,背著雙手邁步過來。行走之時,真氣一鼓,渾身散發出磅礴浩蕩的氣息,強橫威嚴的氣勢。看來,昨日深夜,有人裝神弄鬼,引他出去的,定然就是這個小子,應是伍勝良的兒子無疑。
五名年輕道人匆匆從臺下上來,擁到長毛老道的身邊,他們都是一色的青布道袍,是長毛老道的弟子。眼前這個冠軍,口口聲聲說他們的師父,是謀害同門的兇手,怪不得在小組比賽時,毫不顧念同鄉之情,下重傷他們一名師兄弟。
“小子,你說本道殺了你的爹娘,錄音也能當作證據?這個年代,連錄像都能作假,何況錄音。”長毛老道放出真氣,將聲音傳送到整個廣場。
“有沒有作假,送到鑒定機構一驗即知,但我也不想這么麻煩,既然是在擂臺上,我更愿意與你這衣冠禽獸,一決生死!”伍樊臉露輕蔑之色,決絕道。
“大膽,你這小雜種,目無尊長,誰是衣冠禽獸?!”長毛老道再次被罵,勃然變色道。左臉頰上的白色長毛,被吹得飄來蕩去。
“趙會長,張真人,請問,如果我為報父母之仇,打死這個衣冠禽獸,是否有任何法律后果?”伍樊望向趙會長和龍虎山掌門張真人,問道。
“在修道界,任何恩怨,雙方只要是公開決斗,以武力解決,俗世的公安機關一般不予理會,除非一方私下以犯罪的手段殺人害命。但為了事后免于紛爭,最好雙方簽訂生死契約。”趙會長朗聲道。
“好,就不知這個衣冠禽獸,敢不敢簽生死約,今日的結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伍樊森然道。
“如果本道今日不敢應戰,不斬殺了你,以后本道也無臉活在世上。”長毛老道被徹底激怒,爽快應戰。五六十年的修為,如果連一個境界低微,區區悟道初階的小后生,都不能一掌拍死,那往后也不用混了,自己挖坑埋了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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