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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傾國 84、神魔變
荒燭自出生來因為純正的血脈而順風順水。手機端在魔界,鬼族是尤其講究血統的,尊卑全由此而定,這也是他能在這么樣的年紀當鬼軍大都督的緣故。不同于龍慶的大都督,鬼族大都督擁有十萬戶的封地,百萬的子民,他可任意生殺予奪。
他也非常滿意自己的境地,在領地的女人,幾乎任由他挑選,沒有一個敢于反抗,他因為尤其好女色,這么樣的便利,是他所最需求的,并且要一直地享受下去。
既然日子過得享受,自然舍不得死,算是鬼族,也懂得一旦死了,可什么都沒有了。自那日見了姬紙鳶后,發現這世竟有如此驚人絕色,心心念念等著此間事了,要去尋個辦法將之帶回魔界。
直到了陸百川一箭才驚醒,人界可不是鬼族后花園,同樣的高手輩出,這個被他看不的人族射手,射出來的箭,他的黃泉之力竟是擋不住,只好用了卑鄙的手段,將對方遠遠地驅趕開去。
可這么放過他性命,又很不甘心,便不斷地制造尸傀,試圖拖到對方的體力耗盡,再慢慢收割性命。
他的手段之所以能得逞,是因為那個人族射手跟他有著深仇大恨一樣,到處尋找他的藏身地。但是忽然間,再也找不見那人的下落了,他操控尸傀轉了很多圈,都抓不到一片衣角,料定他見勢不妙逃了去,發出幾聲鄙夷的嘲笑,便向主戰場去。
到得小巷盡頭,他眉頭突然一軒,冷笑一聲,“還敢埋伏本大都督!”
聽得利箭“嗖”的破空音,自拐角激射出來,他打出一個彈指,便射出灰暗色的死咒之力,將那利箭撞成了粉末。
“給本都督死來!”他同時十指連動,仿若彈琴,然而并無琴音,倒是起了鬼哭狼嚎,數不盡的慘綠色的黃泉之力從他身涌出來,一縷一縷如同帶有劇毒的海藻,向利箭的來處飄去。
“啊——”
驚恐的慘叫聲,便響起來,一個手執長弓的影子被海藻纏住,生生被從拐角攫出,向了荒燭飛去。
荒燭看到被攫來的射手,眼閃過一絲異色,面全不動聲色,十指再動,變幻成鬼印,慘綠色的黃泉之力,即形成龐然鬼物,張嘴咬,明明不是真實存在,卻將那射手生生咬去半截身體。
掉在地的半截,流出來的,卻是渾濁的暗黃鬼血。
這分明是一個鬼族,而且很早死了。
“在本大都督面前賣弄這點手段,你還不夠資格!”
荒燭狂笑一聲,探出手去,龐然鬼物的喉嚨深處,便伸出一只血紅的鬼爪,并且無限生長,閃電般抓向另一個拐角,墻壁如豆腐渣似的被洞穿,從那處飛速地竄出一個影子,頭也不回地急速奔逃。
“想走!”他目閃爍綠瑩瑩的光,映得他的蒼藍色的皮膚越發陰冷詭異,手印訣變幻,前頭的血手的五指猛然擴張撕裂,從吐出一個可怕的鬼頭來,發著陰森的咆哮,落地即竄出去,竟是閃電還要快一些,眨眼附在那人的背后。
那人嚇了一跳,伸手要抓它,它竟露出一個詭異的笑臉,跟著通體膨脹,伸出麻繩一樣的血筋,將他纏繞個結實。
“什么鬼東西?”那人奮力掙扎,卻毫無半點松動。
荒燭不慌不忙地踱步過去,看到地扭動的身影,確是那個射手沒錯,便傲然地道:“我鬼族的神通,豈是你這散修能懂的,給我乖乖受死,否則還要受更多的苦!”的那一箭到現在還隱隱作疼,他一下子怒不可遏,“你這低賤種族,也敢傷我高貴鬼族,看我不叫你生不如死!”
說著要動神通,未料地的人突然停止掙扎,這時轉過臉來,朝他笑嘻嘻地說道:“鬼族竟是這么樣高貴,不如別再聽從白帝城號令,自成一國,豈不是美哉?”
“你是誰?”他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臉孔,穿著陸百川的衣服,心立刻騰起不好的預感。突覺一處空氣沸騰起來,猛然轉身去看,只見最早射出箭來的拐角后邊有一座小院,小院的屋頂,陸百川正在那里拉弦。
那弓被銀龍盤踞,弦龍筋還粗,陸百川還不能夠拉滿弦;但只是拉開一點,空氣像起義軍一樣發生暴動,腳下的屋瓦如被踩在地的統治者,“瑟瑟”地作響。
“你這個丑東西,用黃泉咒,叫我在龍首前面丟了一個大臉面;還伙同那些魔族追殺我燕山盜,今日叫你知道燕山盜是不是你惹得起的!”
陸百川怒罵的同時,兩臂銀龍像似活了過來,流到了弓弦處,竟化成了一支箭,仿佛生出了助力,加深了力度,使得紫荊弓被拉開到了一半。僅僅是一半,隱約能聽到龍吟的聲響,箭頭處更是形成了銀色的龍頭。
荒燭看得亡魂直冒,本能地想要逃跑,卻發現邁不開腳步,低頭一瞧,不禁目眥欲裂:“松開!”
原來地的陌生面孔,不知何時掙脫了束縛,用了不知是什么材質做的跟蛇一樣柔軟的劍,纏住了他的腳踝,無論怎么樣用力都掙脫不了。
“像閣下這么樣高貴,區區一箭死不了的。”夜小浪趴在地,一手抓著劍,一手撐起下巴,發出賤兮兮的笑聲來。
“你!”荒燭牙齒差點咬碎,卻顧不許多,慌忙地掐印,黃泉之力不要本錢地涌出來,形成更加龐然的鬼物,向陸百川吞了過去。
“飛龍神射!”
陸百川一聲冷喝,弦聲出,氣機暴漲百丈,收攏范圍內空域,化為流星激射出去,轟然地洞穿了鬼物。
荒燭在驚恐之,連慘叫也來不及發出,腦袋被直接轟碎成渣。
陸百川怔怔地看了片刻,旋即握了握拳頭,發出一聲暢快的大笑來。然而好景不長,很快因為脫力而倒下去,直接滾到了地,摔得齜牙咧嘴。
“陸哥,真有你的,這個鬼族高手,還真被你給收拾了。”夜小浪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笑嘻嘻地將他扶到墻角靠坐著。
“若不是夜少俠,我只怕兇多吉少,多謝了。”他勉強撐起,向夜小浪抱拳道。
“客氣客氣。不過,這一看知道是個肥得流油的鬼族啊,戰利品可要多分我一些。”夜小浪晃手取出一個乾坤戒來,擠眉弄眼地說。
陸百川莞爾道:“夜少俠只管先揀選需求便是。”
“那不跟陸哥客氣了。”
這邊倆人分著戰利品,橋頭處的生死斗,也已到了緊要關頭。
燕離見燕朝陽又要使出“神魔變”,眼看已無法阻止,只得轉而去思考善后的問題。
燕朝陽以燕離身的詛咒為靈感,《離山神訣》為根本,創出這“神魔變”。
最先為眼球虹膜,即真名顯世的狀態,若是進一步開瞳,將魔王釋放,則可以真名為養料,使其身完全魔化,雖非成體系的絕學,每當使出來,卻可瞬間擁有可怕的力量,越階挑戰只是等閑。
然而每次都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并且因為真名受損,靈魂會遭到強烈的反噬,好像被奪了舍一樣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如果是人的話,便也好辦了。可并不是,極的魔性的背面,是極的神性。
在燕離等人看來,反而是這極的神性,充滿了邪惡的意味。
每一次的反噬之后,周期會變得更長,最初時候,只有兩個時辰,到了永陵那一次,整整持續了三個月。
這么樣下去,很可能在某一次之后,再也無法恢復過來,即便軀殼還有生機,卻是另外一個人把持,等同死去。燕離便跟燕十一達成了共識,無論如何,嚴禁燕朝陽用出“神魔變”。
只是到了如今的地步,燕朝陽已經顧不了那么許多。
腳下真名,要進一步開瞳。
薛狂的眉梢抖了抖,那天在河道旁,他正因為這警兆,才會出手,如今又發生了,雖然不敢置信小小的灌頂修行者能威脅到自己,但他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斷,所以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生死力場一下子統治全場,將天殘的法域排擠掉,所有在外界游蕩的能量都被抽取,真名本是其一種,失去這能量,無法再顯化,血色虹膜可見地淡去。
燕朝陽本已要開瞳,驟然失去支撐的力量,體內傷勢更加劇地爆發開來,禁不住悶哼一聲,身子晃了晃,若非龍魂槍拄著,倒下去了。
“朝陽!”燕離咬牙要爬起來。
“薛兄,你怎么搶我的!”天殘憤怒地叫道。
“不是留了一個給你么,這個先讓我解決了吧。”薛狂不欲多說,抬起手掌,魔元凝聚,對著燕朝陽隔空劈斬而去。
空氣肉眼可見地被撕裂開來。
燕朝陽整個搖搖欲墜,快連眼睛都睜不開,根本也不知道躲閃,眼看要被破空而來的氣勁撕成兩半。
最后關頭,燕離終于還是撐起了身子,運轉藏劍訣,擋住了這氣勁,離崖即刻如山一樣的重,并且被抹一層厚厚的鉛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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