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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傾國 43、惟剩那復仇之火,閃耀的讓人心痛
玥兒突然抓住禿鷲的領子,向后一扔,即被突然跑來的黃袍人接住,扛著向遠處遁去了。
燕離很快反應,已想到玥兒要利用禿鷲提升實力,可畢竟是她的侍女,對自己威脅暫且不論,對她是有好處的。何況現下真氣,也不知能否奪回,倒不如做了順水人(情qíng)。
“也好,用他換我一條命,總是夠的。”他輕輕笑著說,“奉天教徒的價值,你是明白的吧”
“啊,是,人家當然明白的。”玥兒意味莫名地笑了起來,“不過有件事你一直沒有明白。”
“哦”燕離道。
“玥兒喜歡隨心所(欲yù)地過,”玥兒吃吃地笑著,眼神十分邪惡起來,“一切妨礙、約束,都是可憎的,尤其是嫉紙鳶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現如今我得了個好爐鼎,想來終于可以解脫,未免她(日rì)后找我麻煩,倒不如先殺了才好,你說呢大哥哥”
“你說什么”燕離的眼睛微微地瞇起來,閃爍著危險的光。
“大哥哥裝什么傻呢,她死了你也有好處的。”玥兒小臉露出風(情qíng)的色彩,靠到了燕離(身shēn)邊,用小小的(身shēn)子輕輕地摩挲著,“她(日rì)后修為有成,難免尋你報復的,大哥哥若是幫個手,玥兒愿意傾盡所有報答。”
“我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燕離青氣滿面,憤怒地掐住玥兒脖子提起來,“你這個妖孽,竟然藏了惡念我先要你的命”說著手上用力。
玥兒不掙不扎,被掐得停了呼吸,睜大眼睛,眼眶中盈滿了淚水,顯得柔弱無助,整個楚楚可憐。
“住手”
桃花陣紛紛,人未至,勁氣已撲面而來。
燕離渾(身shēn)一僵,下意識地松手,沒能及時躲避,就被那勁氣打飛出去,撞在坡上一塊巖石前面,怔怔地望著魂牽夢縈的人從天而降。
“嗚嗚,主人,玥兒不過罵了兩句,他就想殺人”玥兒抱住來人,哭得肝腸寸斷,眼淚似珍珠般一串串落下,“嗚嗚,主人再晚來一點,可,可就再也見不到玥兒了,嗚嗚嗚嗚”
桃花飛散,如夢魂飛斷。
姬紙鳶的(嬌交)軀微微地顫抖著,攬著小姑娘,一雙美目滿是碎痕與說不出的厭惡。她咬著貝齒片刻,大聲質問道“燕離,是我害了你白府滿門嗎”
燕離張了張嘴,只覺喉嚨像堵了鉛一樣重,一個聲音都發不出,只得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么,為什么非要跟我作對不可”姬紙鳶憤怒地道,“是不是我(身shēn)邊的人,你一個也不放過你是不是從沒打算讓我好過,是不是”
燕離渾(身shēn)一震,臉色煞白,“紙鳶,我沒有”
“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姬紙鳶傷心(欲yù)絕。
五臟俱焚,一口血猛地沖上來,被燕離又生生地咽了回去,他勉強地爬了起來,“紙鳶,你能不能聽聽我說的”
“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么本事”雪天涯聽力敏銳,早在后面將(情qíng)形聽了個清楚,疾步趕到,擋在二女面前,傲然說道,“想傷害她們,先從我雪某人(身shēn)上踏過。要決斗嗎”
燕離的(身shēn)子晃了晃,險些又倒下去,抖著唇道“你是誰”
“雪天涯,道庭北斗第二宮首席,今(日rì)這事我管定了”雪天涯緩緩把手放在腰后的刀柄上,冷峻地說,“若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就像個男人一樣堂堂正正與我決斗一場”
“燕離,”姬紙鳶取出一件東西,向燕離丟了過去,美目之中透著決絕,“你的東西我不要,今(日rì)還給你”
燕離接住,立刻認出是在龍門客棧里拍來送她的“云釉寶衣”,上面還新題了一首詞。
明月古有,睹人清秋獨奏,漸瘦。殘燭溫酒,離愁縈懷,偏還鄙薄兩語,繞不成梁,休說三(日rì)游。
霧漫孤舟,半紙淺人心舊,看透。墨痕淡去,錦書絕筆,只若初見,緣淺(情qíng)未深,任水東去流。
字跡娟秀,且是針繡的。
說明來之前已做了決定的。
嘴鼓了一下,滲出了一絲血跡,他迅速擦去,又迅速咽下肚,取了一壺酒灌入口中,絲絲的液體,如刀子一樣割著,從口中直到心底。
“只若初見,緣淺(情qíng)未深,任水東去流”他抬頭望天喃喃念著,慘笑著,痛得糊了眼。
任水東去流。可是紙鳶,我已找回了記憶,我仍然忘不了在那桃林中,初見你時的心動;可是,再也回不去了;可是,這樣也好,懷著對我的恨活下去,待我死后,你就能解脫。
事到如今,我還奢求什么原諒時間已不多了啊。
決心定下,他的慘笑漸漸變為了輕笑,漸漸又變為了大笑,當他低下頭來時,已是滿臉的冷酷,“好啊,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燕離有的是女人喜歡,你道我就執著你一個么反正你也已有了新的(愛ài)慕者,我們的關系,從此便如這衣服”
語畢手一用力,云釉寶衣應聲四分五裂。
玥兒看得一陣陣快意。
姬紙鳶臉色微微發白,眼神漸漸透(射射)著恨意,厲聲道“燕離,你莫不是忘了曾經做過什么今(日rì)看在你受傷,我不乘人之危,下次再見,便是你我生死對決之(日rì)”
下次再見,便是你我生死對決之(日rì)
燕離(身shēn)形一晃,險些栽倒,強行定住,冷冷道“那件事我從未后悔,你只管來吧。”
“我們走”姬紙鳶臉上再無(情qíng)緒,漠然轉(身shēn)而去。
燕離退了兩步,又退兩步,碰著巖石,便倚著坐下來,再也止不住,不住地嘔著血,暗紅暗紅的,像心臟碎裂時濺出來的一樣。
“公子”李香君沖了上來,蹲下來心疼地擦血,淚眼朦朧地說,“您這是何苦”
“我沒事”燕離沙啞地說。
“還說沒事,您跟紙鳶,紙鳶姑娘說的”
“匯報一下(情qíng)況。”他的眼睛依然的明亮,看著她,如有一道火光,是如此的閃耀,閃耀的讓人心痛。
ps看到這里,估計又有人要說我虐主了。從前在玄衍遇到同樣的問題,我的回答是說“人不經歷痛苦如何成長”。然而到這里,我才突然醒悟真相我活到了如今,也沒有多少快活可言,根本未體驗過的,又怎么寫出一個快活的主角呢從定下來,猶豫再三,估摸著這么寫還是不能火,結果果然。我之所以還是這么寫,是因為我無法欺騙自己,就好像在我而言,硬要說這世道是美好的一樣荒謬。
ps昨天忘記ps了,顯圣真君,原來不叫這個,是為了致敬楊戩人生長恨水長東里面的顯圣真君楊二爺,極悲極虐,不喜者千萬別點開。另外要申明,我的寫法并沒有受此影響,都是我心底最真實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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