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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傾國 50、無事生非
燕離走了過去。
在柵欄的邊上,劉不易背靠著城墻,抱著膀子,用一種冰冷的目光審視燕離,就好像在審視一個罪犯,“城內發生了兇殺案,不良府正在排查兇手,你不是跟團去了獵場,為什么獨自回來了?”
“有事。”燕離道。
劉不易冷冷道:“你知不知道規矩?獵團進入獵場之后,所有行動都要聽從獵頭的,你竟敢背著獵團單獨行動,是不是不想在白水城混了?”
“難道人(身shēn)自由也歸不良人管?”燕離道。
劉不易冷笑一聲,走上前去,在燕離耳邊低聲地道:“小子,我早就說過,我記住你了,所以我其實根本不在乎你跟獵團發生了什么事,只不過想找你麻煩而已。小子,記住了,這個世界可沒有那么多的善意,作為一個散人,做錯了事,說錯了話,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說畢(陰陰)冷一笑,突然厲聲叫道,“我現在懷疑你跟紅月酒樓的兇殺案有關,立刻把(身shēn)上的東西全都交出來給我‘檢查’!”
大部分剛從獵場回來的散人,(身shēn)上自然都有不少的存貨。他這一手用的如此嫻熟,顯見不是第一次。
燕離的(身shēn)上有什么?
那實在是一個散人所無法想象的東西。
相信大部分的道統弟子,都沒有現在的燕離富有。
“若我不交呢?”燕離的神色漸漸的沉了下去。
“不交?”劉不易獰笑著揮了揮手,十數個不良人登時涌上來,將燕離團團圍住,“你很快會知道,不良府的大牢是什么滋味,那時你(身shēn)上更是一個子都不會剩下。”
此言無異于承認了變相的搶劫。
“船老大的話當真是不能信。”燕離挑了挑眉頭,“所謂的不良人,原來也是一群強徒盜匪。”
“好大膽子,竟敢攀誣不良府,給我抓起來!”劉不易厲叫著揮手。
不良人們紛紛拔出了兵器沖向燕離。
燕離哂笑一聲,劍指一駢,難以計數的劍氣如同決堤一樣洶涌而出,鋪蓋方圓百丈的區域。劍冢并沒有成形,因為一旦那樣做了,這十幾個不良人都會承受不住而死。不過,那數量多到令人頭皮發麻的劍氣,僅僅只是感覺,也足夠的叫人膽戰心驚。
劉不易驚疑不定地望著燕離,“你,你是誰?”他也不蠢,能放出如此數量劍氣的人,絕非泛泛之輩。他疑心自己踢到了鐵板,心中有些慌亂。
“燕離。”燕離淡淡道。
“燕離?”劉不易在腦中仔細地搜索關于這個名字的(情qíng)報,可是半天也沒得出個結論來。“你,你是不是跟兇手一伙的?”
他的說話已經底氣不足。
燕離淡淡道,“別怪我說話難聽,即便你跟他們一起上,也不過多一具尸體罷了。”
“燕離,他是天驕榜第十的那個燕離!”
就在這個時候,排隊入城的人群之中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天驕榜第十?他不是緊隨著那個妖孽燕十一之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登上天驕榜前十的天才劍客嗎?”
“今屆騰龍榜的探花,好像也是這個名字!”
聽到一個接一個不利的消息,不良人們全都被嚇得失了聲。
這回不但是踢到了鐵板,甚至很可能(性性)命不保。
騰龍榜的探花到白水城來是什么意思已然不言而喻。
若是對方記恨,加入劍庭以后,他們誰有好果子吃?
劉不易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心中不但慌亂,而且不甘,甚至憤怒,還有嫉妒。各樣的(情qíng)緒在心中交雜,耳邊突然傳來一個不良人說話。
“騰龍榜探花,據說是夜首座為藏劍峰找來的傳人!”
“藏劍峰?”劉不易心中一動,天、藏二峰不和,是整個閻浮皆知的事(情qíng),不如將余劍子請來對付此人?
想到這里,他裝作被什么擊中一樣,蹬蹬退到了墻角,咬牙道,“賊人強大,用的好似影堂的法門,我中招了,速速去請秋雨大人來御敵!”
“秋雨大人?”燕離聽到前半段已打算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但聽到后半段,卻又按捺下來,淡淡地冷笑著。
不良人聽到劉不易的話,心中頓時了然,當即跑去,不多久回來,大聲呼喊道:“秋雨大人來了,賊子還不束手就擒!”
“人在哪里?”
余秋雨率領著一大群不良人疾步趕出,然后他就看到了燕離,所有人自發地讓開一道人墻,劉不易恭敬地道:“秋雨大人,賊子強大,還請您親自出手降伏。”
“不自量力。”余秋雨道。
“賊子好像還是藏劍峰的候選者,如今還未加入劍庭,就敢挑戰天劍峰的權威,”劉不易暗自冷笑著道,“確實是不自量力!”
“我說你們。”余秋雨冷冷地道。
“我們?”劉不易一怔。
余秋雨冷冷道:“我都不是對手,憑你們也敢跟他動手?”
在場不良人盡皆大吃一驚,聽這話二人好像還是認識的。
圍觀人群更是一陣(騷sāo)動。
“燕離在天驕榜上排名是第十,余劍子卻是第三,他卻說不是燕離的對手,我沒聽錯吧!”
“難道他們之前就認識?”
一個又一個猜測聲竊竊響起。
劉不易的膝蓋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他訥訥地道:“秋雨大人,您,您在說什么啊,他可是藏劍峰……”
余秋雨目光一冷,猶如冰刀一樣直刺過去,“不論天劍峰還是藏劍峰,都屬于劍庭,你站在什么立場發言?”
劉不易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完了。
“給你兩天時間離開白水城。”余秋雨做出了判決。
眾不良人嚇得臉色發白,他竟是不問(情qíng)由,直接把劉不易給放逐了。
“張亮,你留下主持。”余秋雨又喝道。
“喏。”他(身shēn)后一個幸災樂禍的不良人走了出來,指揮著兩個手下,將面如死灰的劉不易押走。
“你就不問問他們為什么為難我?”燕離笑道。
余秋雨道:“你還不至于為難他們,主動挑事的,自然要受到懲罰。”
“在白水城,你的話倒是多了,不知酒量怎么樣。”燕離道。
“試試?”余秋雨挑眉。
“紅月酒樓。”燕離當先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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