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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傾國 27、穿行雷云破天際
愈來愈接近那片雷云,燕離便愈來有一種心驚(肉肉)跳的感覺。
不知有多少厚度的密匝匝的黑色濃云,就好像無數的螞蟻在爬,看得人(情qíng)不自(禁jìn)的頭皮發麻。
“那是什么?”
突然一個凄厲的破空音呼嘯而至,燕離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當頭就被一個大水泡給砸中,一瞬間還以為掉入了水中,忍不住倒在地上窒息。
連海嘯都沒能壓垮的男人,居然被一個水泡給擊倒了,船老大哭笑不得道:“小子你這是有多害怕水啊,就算是個旱鴨子,也不至于像你這樣……”
燕離恢復了呼吸,像溺水之人那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腦子里一陣又一陣的眩暈,“這水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了。”船老大理所當然道,“這是雷水,不過這么一小團,還不至于把人給電死,你好歹也是個武道人仙,更加沒有問題了。武動乾坤漫畫/。”
燕離聽到“咚咚咚”的落水聲不絕于耳,只見從雷云之中不斷地掉下來大大小小的水團,有些砸在船上,更多都砸在了船周邊的海面上。
砸在海面上的水團“撲哧”的爆裂開來,閃出一道道深藍色的電光,令得波濤愈來愈兇猛,船(身shēn)顛簸得愈來愈劇烈,像隨時都會散架一樣。
“注意,我們要穿過雷云了,閑雜人別在甲板上待著,否則死了可別怪老子沒有提醒!”船老大向下面的人大聲吼著。
大部分的船客都回到了艙室,只有小部分自恃實力且往返不止一回的江湖客留在了甲板上。
正說間,樓船一頭扎入雷云,燕離只覺眼前一暗,口鼻里呼吸的全是水的氣息,一度讓他的(身shēn)體僵硬無法動彈,直到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了他,才恢復了一絲知覺。
“姑姑……看來有些事(情qíng)是無法克服的……”他忍不住發出了苦笑。
“還記得你小時候受了重傷那一次嗎?”沈流云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找到你把你救起來的時候,發現你的(胸胸)口中劍,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三個時辰以上。那一次連我的師傅都認為你能活著是個奇跡。不過你醒來以后,卻什么都不記得,師傅說你一定遭遇了超過了你的心靈所能承受的痛苦。從那以后,你就再也不敢靠近有水的地方。”
電閃雷鳴之中,她的話語就好像更加響亮的霹靂,劈在他腦中某一處,零星的記憶碎片閃閃爍爍,他閉上眼睛,存思入冥,將識念沉入源海,撿起了火靈珠。
“又是你救我的對嗎。你的主人到底是誰?你為什么會在我(身shēn)上?”
火靈珠自然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或許我應該調查一下你的來歷。”
退出源海,忽覺有什么濕(熱rè)的液體滴下來,他下意識地抹了一把,盡管看不見,憑觸感與味道,立刻認出是血。
“姑姑?”
這時才發現,抱住他的人不知何時已經松開了手,好似已經進入暈迷的狀態。
“姑姑!”
他猛地打了個激靈,正巧一道閃電極為驚險地劈在了船邊上,生出了光亮。便見沈流云無力地靠在船舷上,面色慘白,滿嘴都是猩紅的鮮血。
“你怎么了姑姑?”
船老大聽到呼喚聲,回頭一瞧,也瞧見了沈流云的異狀,忍不住喊道,“你傻啊,還問什么,趕緊送到船艙里!”
燕離醒悟過來,在這雷云之中本來渾(身shēn)無力的他不知哪里來的神力,一把抱起沈流云便跳到了船艙所在的二樓。
來到艙室里,將沈流云放到(床床)榻上,手忙腳亂地拿出干凈的布擦拭著她(身shēn)上的云水,一面運轉真氣,一點一點烘干她(身shēn)上的衣服。
然后,他抓住沈流云的手腕,靜下心來感受了一番,臉色變了再變,“姑姑,你受了這么重的傷,為什么一聲也不吭!”
就算他不是什么醫道圣手,也能感應到沈流云的內息紊亂之極;而且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也就是說,她是在(身shēn)受重傷的(情qíng)況下對付海嘯,因此更加重了內息的暴動。
沈流云搖螓不語,從乾坤袋里取出一枚丹藥服下去,才能夠勉強開口,“蠢貨……你以為我……是誰……這點傷勢有必要大驚小怪么……”
燕離還要開口,卻又被她堵住話頭,“好了……你給我……安靜一點……我要療傷了……”說著坐了起來開始療傷。
龍象山的法門本來就是救死扶傷的,針對于自己也不在話下。
眼看沈流云的氣色果然漸漸好轉,燕離緊繃的一顆心才終于放下,坐在一邊靜靜地等待著。
過了半個多時辰,沈流云睜開眼睛便淡淡道:“什么都不要問。”
“我要知道是誰打傷你的!”燕離霍然站起來道。
沈流云也站了起來,毫不客氣地抬手擰住燕離的耳朵,“你出息了啊,竟敢對我大呼小叫,是不是太久沒教訓你了?”
“姑姑!”燕離忍不住叫痛,卻還是不愿放棄追究,“你必須告訴我,那個人為什么要打傷你!”
“是我不自量力,行了吧!”沈流云不耐煩地應了一聲,便試圖離開艙室,卻被燕離抓住了手,她蹙眉道,“已經告訴你了,還有什么不滿?放開。”
“姑姑……”燕離低聲地道,“你先一步離開不落城,我們一直問你去做什么,你都不肯說,看來便與此相關吧……有什么困難不能告訴我的?”
“你不需要知道。”沈流云淡然地道。
燕離道:“我離開不落城之前,唐桑花告訴我,你似乎有走火入魔的預兆,是不是跟這個有關?”
“不是。”沈流云甩開了燕離的手,“大人的事,小孩子少來探聽。”說畢徑自離去。
燕離追到了甲板上,一接觸到雷云,渾(身shēn)又開始發軟,無奈只好順勢靠在二樓的船舷上,一面固定(身shēn)體,一面在黑暗之中搜尋沈流云的(身shēn)影。
待發現她就在離自己不遠處時,松了口氣,“姑姑,你的傷還沒好,還是待在船艙里好一些。”
“從方才開始我就有一個疑問。”沈流云突然質問道,“芙兒人呢?她怎么沒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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