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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傾國 19、女王幽思
“葉晴!”燕離不自覺的毛骨悚然,“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葉晴從容自若地坐了下來,道:“我在神州是死了。”
“什么意思?”燕離道。
葉晴笑著道:“小師叔,啊,也就是女王陛下擔心她回去后我會遭到天圣陛下的清算,便在回去之前抽了一點我的血液,配合我娘親的靈魂印記,將我給復活了。”
“還有這種事?”燕離瞪著葉晴。
葉晴看穿了他的心思,伸出一根指頭搖了搖,“當然必須在不落城留有靈魂印記,還要有巫神血脈才行。而且這個秘法一生只能用一次。”
她眉頭一挑,冷聲接著道,“對了,害死我的兇手有沒有幫我搞定了?”
“他死了。”燕離道。
“那就好,真是個人面獸心的老東西!”葉晴憤憤地說道,“怎么世上總是不缺少這種禽獸,別再叫我看到,看到一個殺一個,看到兩個殺一雙!”
“話說回來,”她狐疑地盯住燕離,“沒有破虛梭,你們是怎么跑到閻浮世界來的?還在人界攪弄風雨,你們就不怕被人拆穿(身shēn)份,區區神州大地的土著,居然在閻浮世界如此囂張跋扈,怕不得聯合起來把你們給收拾了。”
燕離道:“我更好奇的是,來這里這么久,為什么從沒有聽誰提起過神州大地的事(情qíng),好像他們都不知道有這么一個地方。”
“那是當然了。”葉晴傲然地道,“那是不落城發現的一個秘境,歸屬不落城所有,他們別說不知道,就算知道,難道敢染指不成?”
“有這么簡單嗎?”燕離蹙眉,他想到了沈流云的龍象印,“我怎么感覺神州大地不僅僅是秘境那么簡單。”
葉晴聳了聳肩,“你想知道更詳細的(情qíng)況,直接問小師叔便是了。”
“你小師叔人呢?”燕離道。
“她正忙著呢,等她空閑下來,說不定會來見你的。”葉晴說著站了起來,“好了,敘舊就到這里吧,以咱們的交(情qíng),也就這點話說了。”
她走到門口,忽又回過(身shēn)來,美目中燃燒著熾(熱rè)的斗志,“燕離,新的世界,新的起點,曾經你說過,我在書院高手榜上名不副實,我就讓你瞧瞧我葉晴的骨氣!”
燕離嘴角微揚,“我在天驕榜上等著你。”
“哼!”葉晴扭頭就走。
“等等。”燕離忽然叫住她。
“干嘛?”葉晴狐疑地轉過來。
“你不想知道馬關山的消息?”燕離促狹地說道。
葉晴一怔,俏臉騰地一下紅了,“我,我干嘛要知道他的消息!”
“是嗎。”燕離攤了攤手,“據連海長今說,某人死后,那個大老粗躲在被窩里哭了一個晚上。”
葉晴輕輕咬著下唇,“關,關我什么事……”
燕離懶洋洋地道:“他現在應該在阿修羅界,而且混得風生水起,如果你想他了,不妨去給他一個驚喜吧。”
“我才不去!”葉晴撇了撇嘴。
“去不去隨你,我只怕他結識了新歡,你再想去就晚了。”燕離哂笑道。
葉晴(嬌交)軀微一震,旋即跺了跺腳,“要你管!”說畢大步離去。
此后半月有余,金烏神宮上下都忙得團團轉,沒有人來搭理燕離,倒令療傷變得更加順利,加上沈流云精心的調理,到這一天已經痊愈。
這一天有些不同尋常,燕離在花園里練罷了劍,發現平(日rì)里伺候他起居的侍女并沒有出現,沈流云也不見蹤影,也少了芙兒那清脆的嗓音,他住的這個花園顯得十分冷清。
時節雖然已進入十二月隆冬,金烏神宮卻四季如(春chūn),氣候極其宜人。據子規說,整個金烏神宮都是由符文打造,每年耗費在維護上面的費用,便是讓人難以想象的天文數字。
盡管金烏神宮溫暖怡人,興許是缺少人氣,燕離卻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寒意在他回到寢(殿diàn)內歇息后愈加明顯,跟著便出現在了一個人。
此人從寢(殿diàn)門口邁著蓮步,搖曳多姿地款款進來。
她一進來,那股子寒意便更加深重了。
“燕離,你還好嗎?”她(嬌交)滴滴地問候著。
燕離就算很好,此刻也無法說出口,假意地咳嗽兩聲,縮回了被子里,“不算很好,也不算很壞,馬馬虎虎。你,不用忙了?”
她有一張艷絕無雙的美臉,一雙會說話的美眸,宛然秋水清照,交織著一點一滴的別樣的幽思。她(身shēn)著一襲交領齊腰碧藍色的宮裝,這件宮裝繡工一看就出自行家之手,天下惟有云水榭才有如此繡工,其制式非但將波瀾壯闊的傲人峰巒完美地呈現出來,宛然媚意天成,更凸顯出她盈盈可握的小蠻腰,宛然扶風弱柳。
“忙,但我就想來看看你。”女子嫣然一笑,頓時顯露出驚人的媚態。
她自然便是不落城的女王唐不落。
“我有什么好看的。”燕離艱難地想從那波瀾壯闊上面收回視線,可那上面就好像有磁石一樣吸引住他。
唐不落媚眼如絲地說道:“你萬里迢迢跑來不落城,又幫我殺了一個叛徒,難道我不應該來感謝你嘛。”
燕離張了張嘴,忽然別過臉去,“我并沒有幫你什么。”
“你有。”唐不落道。
“真相并不如你所想。”燕離低聲道,“我是什么人,你很清楚的,只有利益才能驅使我。”
“你不用那么貶低自己。”唐不落幽幽地說道,“野人谷一役,就算你的初衷不是為了我,拼了命也是事實。黑山一役,你解開了我多年以來的心結。我相信這些都是你無法磨滅的記憶。”
“那……”燕離忽然轉過頭來,色瞇瞇地道,“那就算是好了,你要怎么報答我?”
唐不落嫵媚地笑著,很自然地坐到了(床床)榻上,輕輕地靠在燕離的(身shēn)邊,“今天我是你的,你可以對我為所(欲yù)為。”
感覺到柔軟的峰巒緊緊地貼在手臂上,燕離神色微微變幻。他是個男人,健康而且正常的男人,在這么樣的境地下,很難保持平常心,“你不用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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