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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傾國 24、不期而遇
“這,這不就是那個人嗎……”小廝如小雞一樣被提著,充滿委屈地說。
只見囚室里面躺著具大肚漢的尸體,肚皮朝上,如果不看他臉上的表(情qíng)的話,可以說死得非常安詳。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驚恐的表(情qíng),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活生生嚇破膽而死。
“他是誰?”燕離漸漸冷靜下來。
“我記得是廣源當鋪的掌柜,因為欠了我們賭坊錢,一直沒還上,所以就把他給抓起來了。”小廝說著望向顧大老板,“姐姐你說是不是?”
“對啊,那支簫就是他的。”顧怡笑嘻嘻道,“我還讓他給我吹一曲,如果好聽就放了他呢,結果吹是吹了,卻難聽得要命。”
“算了。”燕離隨手一甩,便將小廝給甩到一邊去。
“錢呢!”顧大老板朝燕離伸出了手。
燕離把金票付了,“送我出去吧。”
“姐姐!”小廝大急,朝著顧大老板連連使眼色。
顧大老板正滿意地把錢收起來,沒注意到他的眼色,“小武,你去告訴大哥,我又替他掙了好多錢,回頭一起交給他。賭坊的事,這兩天你先看著點。”
說罷領著燕離徑自去了。
燕離在這地宮來去自如,把暗中窺探的某些存在驚得目瞪口呆。
小廝恨恨地跺了跺腳,想了想,一溜煙小跑著鉆入另一個密道,很快來到另一個寬敞的大廳。
大廳中央有個法壇,一個穿著黑袍,戴著骷髏狼面具、披頭散發的人坐在法壇中央,聽到腳步聲,狼面具的眼睛部位忽然透出一絲懾人的紅光。
“主人!”小廝惶急地跪在法壇前,“顧怡姐姐帶了個陌生人回來,現在又走了。”
“陌生人?”沙啞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股凜冽的寒意,直撲小廝的門面。
小廝呼吸困難地說:“是昨晚闖進來砸我們場子的那個……您當時不在,‘祖’又在沉睡,所以沒能留下他們,但是今天顧怡姐姐把其中一個帶了回來,我以為她是要殺人滅口,沒想到又給帶出去了。那個人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就這么放走了,恐怕……”
“狼面眾!”戴著狼面具的男子發出一聲暴喝。
虛空詭異地扭動起來,四個清一色黑袍骷髏狼面具的人出現在法壇前,他們和法壇上那人的裝扮幾乎一模一樣,惟有面具的顏色有所區別。
法壇上那個,面具是一種很深的漆黑,如同凝固了的深淵;壇下人的面具則是枯白色,給人一種萬物寂滅之感。
“殺了入侵者,把顧怡帶回來!”
四個狼面眾再次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
“小武。”法壇上的男子再次喊道。
“主人,小武在。”小廝恭敬地貼地。
“吩咐下去,準備離開。”男子道。
小廝驚道:“難道主人有什么發現?”
“有人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
從地宮出來,陽光灑落在(身shēn)上,真是說不出的暖和。
有了對比,燕離才發覺到地宮下面那股子特殊的(陰陰)冷,忍不住問道:“你一直掛在嘴邊說的‘祖’,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你們到底是什么來歷?”
“大哥說不能告訴別人的。”顧大老板笑嘻嘻道,“給錢也不能說。”
“你們要那么多錢做什么?”燕離道。
“買東西啊。”顧大老板道。
“買什么?”燕離道。
“什么都要買啊。”顧大老板道。
“買了之后呢?給誰用的?”燕離道。
“不告訴你。”顧大老板非常的堅守,不能說的堅決不說。
燕離想了想,道:“罷了,反正與我無關。現在你跟我回劉捕頭的住處吧,我答應過他要把你帶回去。”
“我不回去了。”顧大老板忽然道。
“怎么?”燕離蹙眉。
“我偷懶了,大哥生氣了,他一生氣就要殺人的,劉樂天對我很好,我不想他死。”顧大老板并不會掩藏。
燕離道:“現在已經遲了,就算你回去,你大哥也未必會放過劉捕頭;而且你還把我放走了,你大哥更不可能原諒你,不如就在劉捕頭那里暫且躲避躲避。”
“大哥不會傷害我的。”顧大老板堅決地相信這一點,“只要我勸勸他,他就會放過你們,但是你們要保證,不許把我們的秘密說出去。”
燕離聳了聳肩,“我不管,你不跟我回去,我就滿大街地喊,說你們賭坊地下藏了一群怪物,我看以后還有誰敢去賭錢。”
“你怎么這樣!”顧大老板大聲叫起來。
燕離道:“你先跟我去劉捕頭的家里,至于你到了那里之后怎么跟劉捕頭交涉,那就是你們的事了。”
“你真的很煩耶!”顧大老板生氣地道。
街道上車馬如龍,燕離走著走著,忽見迎面走過來一個約莫十來歲的穿得破破爛爛的小乞兒,拿一個熏得黑乎乎的豬蹄子啃著,臉上臟兮兮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但那一雙清澈透明的大眼睛,卻十分的靈動,在行人(身shēn)上巡游著。
看到這個小乞兒,燕離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正巧那乞兒也看過來,待看到燕離的(身shēn)形,她的腳步也忍不住一頓,臉上的表(情qíng)似乎呆滯了片刻,跟著她走向燕離,走到極近的地方,在燕離的(身shēn)上嗅了嗅,然后抬頭,視線自斗笠下方穿過去,把燕離的真容看了個清楚明白。
“嗒!”
一聲悶響,豬蹄子掉在地上,小乞兒用她那滿是油膩的小手抓住燕離的衣服,抓得緊緊的,仿佛死也不愿意松開。
然后她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水氣朦朧,跟著“哇”的大哭起來,豆大的眼淚噼里啪啦地往下落,伴隨著橫流的鼻涕,口齒不清地說:
“主人,芙兒,芙兒終于找到你了……”
哭聲引起了路人的圍觀,但見是個小乞兒,便無人再理會。
燕離張了張嘴,(欲yù)言又止,最終只是將她已經分外凌亂的秀發,揉成了鳥窩。
這個小乞兒,自然便是芙兒。
哭聲忽然間中斷,因為芙兒忽然間倒了下去。
ps:昨天晚上一點到家,實在寫不了了。今天晚飯后開始寫的,思路卡殼了,所以更新龜速。本來欠7,昨天沒更,所以變成8,今天這章是保底,我繼續寫,能寫多少是多少。今年我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全心全意碼字,爭取年內完成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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