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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傾國 59、潮聲貝,海族神通
“豬頭!”姬玄云驚喜地叫了起來,“他們要抓你姑姑,快打死他們!”
如果可以的話,燕離絕對會這么做。{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你是誰!”石申陰沉著臉,揮手驅散了透明氣罩,厲聲叫道,“為什么能聽到我們說話?”
燕離晃手收了不知道改了多少次,才改到“聽音”形態的千機盒,道:“我是誰不重要,為什么能聽到你們說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做好生死戰的準備了嗎?”
隨著他的話語,空氣中頓時流轉著絲絲鋒銳的氣韻,星源之力在虛空中翻涌來去,看來有種可怕的威勢正在醞釀。
白玉歌瞳孔驟然一縮,“他,他為什么能調用星源之力?”
姬玄云這才發覺異常,想了想,笑道:“豬頭能用常理來揣度嗎。”
“生死戰!”石申著重地咬著這三個字,眼神中帶著一種無言的兇悍,“正合我意!”
“不是吧!”燕離攤了攤手,“我只是跟你開玩笑的。”
石申的身上,放出了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氣息。
燕離忽然有一種直面海嘯般的錯覺,這怕不是什么一飯之恩大于天的白癡,而是海中之王。
“玄云玉歌!”他的語速又快又疾,人已跟著疾馳而去。
半途離崖“嗆鋃”出鞘,如水銀般的劍光,劃破虛空,與此同時,虛空中驟然已出現三道劍訣。
左邊一記天罡劍,右邊一記奔雷劍,中間夾著巨大水劍。
星源之力竟仿佛認他為主般如臂指使。
“小白你對付那個小孩!”姬玄云興奮地大叫,速度絲毫不比燕離慢。
“好像咱們都成了他的手下一樣!”白玉歌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沖了上去。
石申面無表情地站立,未見他有什么動作,就見身前猛然間涌出三道水柱,宛然水龍般,摧枯拉朽地毀滅了三道絕技。
這時候他的手才緩慢地動起來,卻是毫無花哨的一記直拳,就好像拳法初學者所練習的那種直拳。
轟轟!
此拳一出,先有山崩地裂的聲勢,跟著又有滔滔的水聲,仿佛海洪決堤。
強烈到無以復加的拳勁,將燕離撕得四分五裂。
然而這四分五裂的身體部位卻沒有一滴血流出,再一細看,便就化為了水氣消散,原來只是鏡中花水中月。
石申的目光迅速鎖定燕離的真身,后者此刻已經沖到了沈流云近旁,他發出一聲狂暴的怒吼:“人類,你在自尋死路!”
燕離不理,離崖割斷了沈流云的束縛,“姑姑,他們目標是你,你先走!”
沈流云也不矯情,正要離開,卻忽然發現身體再一次的動不了了。
原來不知何時,一叢烏中帶青的詭異的頭發伸過來,又將她給纏得嚴嚴實實。
扭頭一瞧,便發現那是從夫彩頭上延伸出來的。
而負責對付她的姬玄云,此刻也被捆成了粽子,被吊在半空中,看起來分外可憐。
另外一邊,羽駿敏捷地閃躲著白玉歌的攻擊,一面笑著取出個海藍色的貝殼,他的身上便即透出一種神光,那貝殼忽然張開,發出一種極為尖銳高亢的嘯叫。
那種嘯叫只是形容,實際上沒有一點聲音。
四人聽見,便覺腦顱刺痛,全身乏力。
燕離和白玉歌各自都痛苦地半蹲下來,幾乎連站立都成問題。
“不要反抗了。”羽駿輕聲道,“這是潮聲貝,它會模仿浪潮的聲音,放大很多倍之后,會對人造成很大的傷害。你們愈是反抗,它的威力就越大。我們對你們其實沒有惡意的。”
“恩人對我們有恩,我們會盡最大努力保住她。”夫彩道。
石申面無表情地道:“希望你們能明白海族找回神母的決心,為此可付出一切代價。”
白玉歌咬著牙,忽然暴喝一聲,“燕離,帶她們走!”
“斷龍槍!”
銀槍驟然化為一道流星沖天而起。
白玉歌低吼一聲,整個人亦同彈射上天,在極高的位置接住銀槍。
“流星群!”
槍尖爆發出難以想象的璀璨光芒。
一瞬間不知刺出多少次,但見鋪天蓋地的槍影,如同無數的流星從天而降,密集而又綿延不絕的氣爆聲,幾乎掩蓋了所有,自然也包括潮聲貝的音波。
燕離恢復清醒的一瞬間,毫不猶豫地沖上去,將沈流云和姬玄云身上的束縛砍斷,“你們先走!”
“可是小白……”姬玄云掙脫束縛,滿臉。
“死小鬼,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燕離忍不住罵出聲,又朝沈流云道,“姑姑,帶他先走!”
沈流云會意,當即拉住他逃。
燕離在混亂之中覷見白玉歌直挺挺落下來的身影,顧不上許多,雙足一點地,便沖上去接住了他。
但是直到他接住白玉歌,并逃出數丈遠時,意想之中的攔截和攻擊并沒有到來。
等到他跑出很遠的地方,突然傳來一個怪物的咆哮。
無數細碎的煙塵,霎時間一空,視線便即清明,燕離便瞧見了一個怪物。
石申和夫彩都在警惕著那個怪物,惟有羽駿回過頭來,朝著燕離的方向擠了擠眼睛。
“我們逃出來了!”
四個人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海族未免也太難對付了吧!”姬玄云心有余悸地道,“那個小鬼看來比我還小呢,拿出一個貝殼,就險些讓我們全軍覆沒。”
白玉歌還在喘氣,道:“海族有海族的異能,我們只是不太熟悉。再說海族長得慢,別看那人長得年輕,怕也有三十好幾了。海族五十歲才算成年。”
“燕離,你方才聽到了什么?”他忽然轉向燕離。
燕離遲疑了一下。
沈流云知他為難,徑自道:“他們說我是神母容器,要帶我回去喚醒神母,我也不是很明白。”
“水云神母!”白玉歌臉色一變。
“是。”沈流云道。
“水云神母已有上千年不曾出世……”白玉歌沉吟著道,“我聽說海族的處境不太妙,他們迫切喚醒神母,定是境況到了很糟糕的地步。”
“是這樣?”沈流云目光微閃。
“海底下不單只有海族。”白玉歌道,“我聽父親講過一些,海底下也有類似于星隕獸的怪物,近年獸患嚴重,海族所能活動的范圍越來越窄小。不過,海族不跟人族通商,我們也不知道海底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燕離道:“難怪那三人連吃飯住店的錢都拿不出來。”
姬玄云不忿地道:“虧姐姐還送他們包子吃,真是狼心狗肺!”
“相比起海族的存續,包子顯然只是小事。”燕離淡淡道。
“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白玉歌道,“海族是出了名的以使命為重,流血犧牲只是常情。他們三個必定不會甘休,我建議優先找到離恨天的出口,等待黑龍王結束,便立刻離開大漠原。”
“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怪物?”燕離忽然道。
“怪物?”姬玄云一聽便恍然,“你是說饕餮的申吞嗎?你看到他了?”
“那個渾身長牙的怪物?”燕離道。
“就是他!”姬玄云咬牙切齒地道,“可給小王一番苦頭吃了,等修為有成,看小王不滅了他們奉天教!”
“奉天教?”燕離一驚。
“饕餮的申吞。”白玉歌道,“奉天教徒之一,我們運氣還算好了,沒有碰到他大暴走的情況。”
燕離恍然道:“你們方才就是對付他,才引來了海族。”
“他大暴走會怎么樣?”他又問道。
白玉歌皺了皺眉,道:“我所知道的只有三年前那一次。那是發生在北唐境的灌陽城,具體原因我不知道,只知他大暴走,把灌陽城給吞了。灌陽城雖不大,卻也有二十來萬的人口,轉眼間全部葬身在他腹中。”
眾人一聽,立覺不寒而栗。
姬玄云心有余悸地道:“真是個怪物!而且還有不死之身,讓人怎么對付啊!”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燕離淡淡道,“其實我們對他們只是缺乏了解。”
“奉天教太神秘了。”白玉歌搖了搖頭,“想要挖出他們的底來,實在太難,各大境都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就目前來說,奉天教的行動雖然詭秘,卻還沒有觸動各大境的底線,所以他們不愿意傷筋動骨去對付奉天教。”
姬玄云眼珠子一轉,道:“豬頭,你之前不是殺過一個奉天教徒嗎?你說說,要怎么樣才能讓他的不死之身失效。”
“要徹底毀滅他的存在。”燕離道。
“什么意思?”姬玄云道。
燕離斜睨一眼,譏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打不死他,說明你的拳頭跟娘們似的。”
“什么啊,想打架嗎你!”姬玄云敏感地挑眉。
這時四人來到一個小廣場。
白玉歌忽然道:“那不是王獵頭嗎?”
循著他的指點一瞧,就發見王回和一堆約莫二十多個修行者東倒西歪地躺在一塊大石頭周圍。
“那個人是誰?”姬玄云眼尖,瞧見盤膝坐在廣場里的伏見。
燕離掃了一眼伏見,又掃了一眼他腳邊的香爐,心里一突,“妖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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