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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舅子 第0025節 偷偷的問名
柳木將那紙細細的讀了兩遍,腦海中不斷的在回憶自己曾經碼字生涯中看過的各種資料,這個顯然不是藥方,那么……
“這是澡豆配方?”柳木問道。
“師尊他為宮中所配,但卻比不上你那牛油、草木灰水,再加七種香料所配之香洗。”
白真人解釋之后,又拿出一張紙放在桌上。
只見紙上寫著:白芷7兩,芎?5兩,皂莢末4兩,萎蕤5兩,白術5兩,蔓荊子2合,冬瓜仁5兩,梔子仁3合,栝樓仁3合,蓽豆3升,豬腦1合,桃仁1升(去皮),鷹屎3枚,商陸3兩(細銼)。
待柳木看完后,白真人解釋道:“這是清河崔氏前隋戶部尚書為崔氏大族所創澡豆的方子。”
接下來是一個黑呼呼的圓球。
“胰子,普通百姓日常所用也難,為百姓嫁娶必備之物,日常為尋常富戶所用之洗浴之物。”
“白真人,您想說什么?”
“一塊帶有松香的香洗,聽聞只要半斗米錢。一塊帶有茉莉花香的香洗,僅一斗精米錢。”白真人又把最初那個方子推到柳木面前:“這個,你認為值多少錢帛?你以為,一盒六百六十六個大錢就很貴了嗎?”
白真人一臉微笑的看著柳木。
柳木一臉的懵逼,不是柳木沒聽懂,而是柳木在裝傻。
白真人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柳木把這些東西賣的這么便宜,上等貴族無所謂,但為尋常富戶提供胰子生意的人沒點想法,或是說不眼紅。
“兩天,兩天你就見到利害了。三原縣雖是長安周邊小縣,但亦是二萬戶,十萬人的上縣,富戶很多。”
“呵呵。”柳木干笑兩聲。
“不服氣?”白真人也笑了。
柳木四下看看,確實這里沒人,自己的大姐在前院盯著藥爐呢,小聲問道:“如果說我早有預見,真人會不會吃驚。”
白真人打量著柳木,卻是不信。
“你不信,沒關系。我柳木很優秀、很出色的。”
白真人根本就沒搭話,開口問道:“你來這里到底要作什么?”
“其實就兩件事,第一件是想看一看李夫人有沒有把這藏在這里的香洗搬空。我想留下兩盒,一盒給真人你,另一盒留給我家里的姐妹。”
白真人捂著嘴笑了:“柳家五位小娘子是不會用的。”
“好東西她們不會不喜歡。”
“喜歡,但一想到價值一石粟的極珍香洗用來洗臉,你不止是今天,明天、后天也不會有飯吃。”
白真人是笑著的,柳木卻是黑著臉。
換個人說這話,柳木就能翻臉了,現在笑我們家窮,但將來誰知道呢。
“好了,如果來日你能富家,那么我來幫你說服她們,也用些好物件。”白真人和言道。
“恩,一定會的。”柳木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那說第二件事。”白真人也看出柳木為剛才的話不開心,所以轉移了話題。
柳木又一次四下看看,更小的聲音說道:“我一直在想,白真人你真名叫什么,估計不姓白。”
這次換成白真人臉色大變,不是怒容,而是臉色蒼白。
“別,別。當我沒問過,真人你這表情嚇到我了。”柳木趕緊站了起來。
“你當真要知道,不后悔。”白真人冷著臉問道。
柳木心說問個名字有多可怕,難道還要殺頭不成,當下很鄭重的點點頭:“恩,就是想知道。原本想說,如果我柳木真的出色,表現優秀的話,白真人你告訴我名字。”
剛才柳木要問名字,在白真人聽來還沒有現在這么驚訝。在柳木補充了那一句,柳木出色,優秀之后。這話中的味道就更深了。
白真人沒說話,進屋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折了起來,然后出屋交給了柳木。
柳木樂呵呵的打開看了一眼,上書:獨孤蘭若,柳木這臉上都笑開花了。
“過些日子你處理完那些雜事,待后山秋白露采收,我煮茶給你喝。我累了。”白真人這是送客。
柳木笑的嘴都合不上了:“過些日子,我有禮物給你。”
柳木也不再稱呼真人,將那紙塞在懷里樂呵呵的跑了。
道觀外,柳木一邊奔跑一邊大叫,遠遠聽來,似乎是站上了打擊區什么什么的。
柳木的想法沒錯,這是終于有資格上場了。
現代人的思想,連名字都不知道,也太可悲了。
但放在大唐,這問名字卻有極深有意義。所以獨孤蘭若很鄭重的進屋去給柳木寫了自己的名字。
傍晚,柳木就象是一只發了情的公喵喵一樣,一邊數著銅錢一邊怪叫著。
柳家姐妹只當是掙到錢了,這個冬天好過了,也都滿臉笑容。
可秦瓊等人卻沒一個笑得出來,在某處青儲地窖旁,秦瓊、尉遲恭、張初塵三人呈三角而立,三人的身后都跟著各自的親信隨從。
“聽聞柳木識字,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知道這個死字怎么寫。”張初塵說話的時候臉上笑的很冰冷。
秦瓊也冷著臉追問:“你是說,他去問名了?”
“確定,我的人就在屋檐下看的清楚,蘭若再三問他確定要問名不后悔,他回答之后蘭若進屋寫了自己的名字交給了他。”
秦瓊聽完也不談定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尉遲恭此時卻說道:“我看小木這次也夠受,只是不知道是那一種死法。”
“叔寶、敬德。雖然我兒都比蘭若大四歲,但依輩份蘭若待我如親姐,我也待她如親妹,我找你們出來就是想說,這事你們不能參和。死與活,在他柳木的命。同安長公主那里,我去說。”張初塵語氣生硬,根本就不是與秦瓊和尉遲恭商量。
秦瓊思考片刻,用力的點點頭,表示不會參與此事。
張初塵又說道:“還有,蘭若的身世,你二位不可講。”
秦瓊卻說道:“看在我的面子,只提一句。”
“講!”
“請秦王妃去講。”
“哼哼!”張初塵干笑兩聲:“你還嫌他死得不快,敢讓秦王殿下知道?”
“正是躲不過秦王殿下,所以我才請秦王妃先知道。”秦瓊人直,卻不代表真的是沒心眼的人,他有自己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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