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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長生 第二百六十四章 倉促出逃
可他們終究是勢單力薄,不過才二三十人,又沒有飛天遁地的能力,一下就被幾萬修士給吞沒了,還沒撲騰幾下,就沒了聲息。
五大元帥看得心驚肉跳,韓一霸之所以要讓他們親眼看到,就是要殺雞儆猴。五大元帥這時也明白了,韓一霸是要造反啊,太明目張膽了吧?不過對他們來說,誰做皇帝都一樣,這段時間他們都是聽令于韓一霸,倒是習慣了,況且韓一霸這次不殺他們,以后肯定更不會殺他們了,他們的大元帥反而做得安穩。
這正是韓一霸想要的結果。
幾大元帥前腳剛走,姜小白就讓布休把幾個郡主和三個女人叫了過來。
幾人正逛得興高采烈,流連忘返,心里雖然不情愿,但還是一刻也不敢耽誤,就趕了過來。
幾人剛進大殿,就覺氣氛不對,皇上和姜小白幾人坐在椅子上,一臉凝重。幾人就有些想不明白,這么歡喜的日子,他們怎么會不開心呢?特別是皇上,應該是最開心的一個人了啊!
劉智生便道:“侯爺,發生了什么事?”
姜小白掃了幾人一人,唯獨少了牛宣古,便道:“牛宣古哪里去了?”
劉智生道:“鎮南侯找他!”
姜小白道:“找他什么事?”
劉智生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正說著,牛宣古就急急忙忙地趕來了,剛進殿門,見所有人都拿眼看他,讓他很不習慣,不免微微一怔。
姜小白便道:“你去哪里了?”
牛宣古倒也沒有撒謊,道:“鎮南侯找我。”
姜小白道:“找你什么事啊?”
牛宣古沒有回答,轉身又走到殿外,四下張望一番,又進殿關上大門,走到姜小白的身邊,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放在姜小白邊上的桌子上,臉上也是凝重無比。
姜小白便道:“這是什么?”
牛宣古道:“侯爺,智者千慮,終有一失,你大意了!”
姜小白故作不知,道:“何意?”
牛宣古緩緩閉上眼睛,道:“鎮南侯叛變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姜小白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牛宣古就指著那個瓷瓶道:“這是一瓶毒藥,是鎮南侯給我的,他讓我想方設法讓侯爺服下!”
姜小白道:“他為何如此信任你?”
牛宣古道:“侯爺不知,以前我曾是鎮南侯府里的家丁,因為鎮南侯賞識,才讓我坐上了郡主的位置。”
姜小白道:“那你為何要背叛他?”
牛宣古嘆道:“說實話,剛接到這瓶毒藥的時候,我心里也是猶豫的,畢竟鎮南侯于我有知遇之恩。但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總郡主久了,我的心已經被總郡主征服了,畢竟這次是鎮南侯不義,背信棄義的事情我干不出來。”
姜小白道:“但你想過沒有,我們現在已經成了甕中之鱉,跟著我,可能只有死路一條!”
牛宣古苦笑一聲,道:“無所謂了,反正我這條命也是跟著總郡主撿來的。”
姜離賦原本還心懷僥幸,可能是姜小白誤會了韓一霸,現在聽牛宣古這么說,那是確定無疑了,氣得手都微微顫抖,一拳砸在邊上的桌子上,桌子頓時碎了一地。咬牙道:“這個韓老匹夫真是禽獸不如,枉朕如此信任他,他竟敢背叛朕!”
姜小白道:“都怪我一時大意,才讓皇上中了圈套!”
姜離賦道:“這不怪你,只怪那個韓一霸人面獸心,若不是你提醒朕,朕現在已經中毒身亡了!”
牛宣古驚道:“總郡主已經知道鎮南侯叛變了?”
姜小白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樣?一切都已經晚了。”
牛宣古只覺后背絲絲發涼,原來清涼侯一直在裝糊涂,如果他真干出背信棄義的事情,估計還沒來得及下毒,小命已經丟了。
姜離賦道:“清涼侯,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呢?是不是要想方設法通知其他三侯?”
姜小白道:“估計那三侯已經不在了!”
姜離賦驚道:“死了?”
姜小白點了點頭,道:“如果鎮南侯不傻的話,不會放那三侯出城的。”
姜離賦道:“那我們該怎么辦呢?”
姜小白閉上了眼睛,眉頭緊鎖,卻不說話。
布休就站了起來,道:“盟主,實在不行,我們就殺出去,狗.日的竟敢把我們當猴耍,氣死我了,反正我們還有六郡人馬,誰怕誰啊?”
陳靜儒附和道:“沒錯!殺一個保本,殺兩個就是賺的!”
姜小白睜開眼睛,搖了搖頭,道:“沒用的,韓一霸已經知道我的底細,對我們了如指掌,要不然他也不敢,我們強行突圍,只有死路一條。”
布休道:“那難道我們就待在這里坐以待斃嗎?”
姜小白轉頭看著姜離賦道:“皇上,上次你們是怎么逃出京城的?”
姜離賦道:“皇宮依山而建,上次卞公公是帶著我從后山翻出去的。”
姜小白想了想,點了點頭,道:“看來我們也只能翻山出去了。”
姜離賦道:“但上次七哥發動兵變,比較倉促,很多兵馬并沒有部署到位,才讓我們鉆了空隙,這次鎮南侯肯定已經做足了功夫,把京城圍得水泄不通,我們就算翻過了山,也未必能闖得出去!”
姜小白道:“那也得試一下,留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趁著韓一霸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們天黑就走,要不然他夜里可能就要下手了。”轉頭又望著五大郡主,道:“你們誰愿跟我走?”
五大郡主互相看了看,抱拳齊聲道:“誓死追隨總郡主!”
姜小白嘆道:“其實我并不想帶你們走,跟著我走,兇多吉少!但你們不跟我走,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韓一霸的秘密,肯定也是死路一條。”
劉智生道:“不管這條路會走得多么艱難,我們都會陪著總郡主一起走下去,直至最后一人。”
姜小白點頭道:“好!不管這條路多么艱難,路再黑,只要我們一起走下去,心中便無所懼怕。”
劉智生道:“那我現在去召集六郡的兄弟!”
姜小白道:“不要帶上他們了,沒必要帶上他們作無謂的犧牲,現在不是拼人數的時候,我們是偷偷溜走,人多了反而惹人注目。”
劉智生道:“那韓畜生會放過他們嗎?”
姜小白道:“他們不過是普通士卒,又是地路的人馬,韓一霸不會為難他們的!”
劉智生道:“那我們什么時候動身?”
這時大殿內的光線已經昏暗下來,天快要黑了。
姜小白便道:“一柱香以后。”
等到天完全黑透以后,姜離賦就帶著眾人從大殿后門出去了,這里他比較熟悉。由于韓一霸還沒有跟他們撕破臉皮,雖然在皇宮內到處是他的人馬,但皇上領人行走,也沒人敢盤問。
姜離賦領著眾人,腳步匆匆,又來到一座宮殿前,殿門上掛著一個匾額,上書“太清殿”,便推門走了進去,一股霉味撲鼻而來,看來這里許久都沒人來過了。
一行人走了進去,順手關上了門,殿內頓時沒了一點光線。
姜小白怔道:“皇上,這是哪里?”
姜離賦道:“這是父皇的寢宮。”
姜小白又是一怔,道:“來這里干嘛?”
姜離賦道:“不來這里,我們連皇宮都出不去。”邊說邊找了一支殘燭點燃了,殿內頓時亮堂起來,只見桌椅齊全,床上還有被褥鋪蓋,只是許久無人打掃,落了一層厚厚的塵埃。
姜離賦走到床頭,蹲下身子,就把一塊地板掀了起來,下面竟落出一條幽黑的通道。
姜小白臉上一喜,道:“皇上,原來有通道可以出去啊,你也不早說,白白嚇我一大跳。”
眾人臉上也皆露喜色,若不是他是皇帝,真要忍不住罵他,這種好事也不早早說出來。
姜離賦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這條通道很短,只能通到皇宮外面,并不能出城!”
眾人只覺一盆冷水又澆了下來。
姜小白道:“先皇也真是的,既然挖了,為什么不挖長一點呢?”
姜離賦道:“我父皇讓人挖這條通道,并不是為了逃命用的,而是年輕的時候,看上了一些女人,有些不方便帶進宮里,他便自己從這里鉆出去跟那些女人私會,要不是當時七哥已經攻進皇宮,父皇也是不會告訴我的。”
卞公公道:“他不說我也知道,我只是假裝不知道。”
姜小白心道,這個先皇倒是跟宋徽宗有得一拼,當年為了與李師師在城外相會,好像也是用了這樣的辦法。
由于時間緊迫,眾人沒有再猶豫,帶了一支蠟燭,就一個接一個鉆入了地道,布休是最后一個。準備蓋地板的時候,問道:“盟主,殿內的蠟燭要吹滅嗎?”
姜小白道:“不用,點在那里反而不會惹人生疑!”
布休應了一聲,便緩緩地把地板蓋上了,同時說道:“盟主,我覺得就留在這地道里也挺安全的,等過個個把月,韓一霸找不到我們了,肯定就大意了,我們再出去,就可以蒙混出城了。”
姜小白邊走邊道:“你想得美,不吃不喝你能撐個把月?再說了,我們是在先皇的寢宮消失的,韓一霸掘地三尺也會把我們挖出來的!”
布休道:“其實我知道,我就是考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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