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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神捕 第八百九十九章 噬魂咒
“噬魂咒?那是什么東西?如何破解?”寧月的心神瞬間被寧缺的一句話收起。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解除仙宮對莫無痕的操控。否則,就是天下大亂,仙帝滅世,寧月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可奈何。
“月兒,你可聽說過,在蜀州的南疆群山密林之中有一個部落叫苗,苗以養蠱為生,也以養蠱文明于世。而在苗眾多蠱毒之中,以相思淚最為神奇獨特……”
“相思淚?至親血?”寧月眼中迸射出一絲驚奇的神光,而對面的寧缺也是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你知道?”
“我曾經見過,相思淚,至親血,只有至親之血,才能解除相思之淚。爹,難道皇上中的是相思淚?”
“不是,但也差不多!仙宮向來喜歡收集天下奇異的秘術,這相思淚,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但噬魂咒,卻和相思淚不同,噬魂咒并非以蠱毒讓人陷入假死,而是以符文蠱惑人心。
但其解法,卻有異曲同工之妙。無痕被種下噬魂咒,需要至親之人以至親血打他的命門。受到至親血的沖擊,噬魂咒會沖出印堂。你只需在噬魂咒沖出印堂的一瞬間打破噬魂咒,噬魂咒就會解除。”
“這樣啊……”寧月眼中露出了思索之色,“看來需要和天涯合計一下了……”
“月兒,相比于相思淚,噬魂咒對至親血的要求更加的高。你所說的天涯,應該就是無痕的兒子吧?莫天涯體內雖然流著無痕的血,但他的血一半來自無痕,一半卻來自他的娘親。
要想萬無一失,必須要用無痕一模一樣的血脈才能做到。所以,必須是無痕的至親兄弟才行。”
“這樣?皇上至今還在世的血脈兄妹只剩下小姨了。小姨和皇上,可是同父同母所出?”
“你是說長樂?”寧缺眼中露出了一絲追憶,“長樂和無痕同為先皇和皇后所出,自然是血脈至親。當年長樂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想不到一去近三十年了,她還好么?”
“命運多舛,至今未婚。好不容易和公子羽即將成親,但公子羽卻戰死沙場。現在長樂公主率領鳳凰軍坐鎮玄州,孩兒這就去玄州和小姨定計。事不宜遲,孩兒先告辭了!”
寧缺輕輕的甩了甩手,寧月便迫不及待的告辭離開。看著寧月離去的背陰,寧缺再次輕聲一嘆也在漫天的符文之中消散于無形。
整個大周皇朝風平浪靜,三天過去,似乎一如既往的沒有傳出半點消息。但是,正當所有人以為這種壓抑的氣氛會持續很久的時候,突然間一則勁爆的消息傳遍天下。
大周天子頒布天子令昭告天下。藍田郡王寧月,劫持朝廷欽犯,枉顧皇命大逆不道。抗旨不尊,與妖邪為伍實為不忠不孝。即今日起,革除寧月藍田郡王封號,驅除大周皇室宗親之尊。
寧月宣為叛逆,九州誅殺通緝。無論是誰,只要提供寧月的線索便可賞黃金千兩。如協助朝廷將寧月等一眾反賊捉拿歸案,賞黃金萬兩封萬戶侯。
這一消息傳出天下,天下百姓的反應卻不是摩拳擦掌。整個九州,陷入了可怕的死寂之中。在每一個百姓的心中只有這么一個疑惑。如果不是寧月瘋了,那么一定是皇上瘋了。
藍田郡王寧月,可以說以一己之力扶大廈于將傾,這樣的功績這樣的榮譽,吃飽了撐著才會謀反。而且,這事才過去多少年?無論是朝廷的好還是寧月的好,九州百姓都還記著呢。
所有人都在等,等朝廷的消息,等皇上是不是說錯了說了夢話?但是,一連三天過去了,京城之中再次風平浪靜沒有一點的動靜。而九州的天幕府,卻在這一刻突然間活躍了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九州百姓才有點相信。但是,對于尋找寧月的下落,甚至是幫助朝廷將寧月抓捕歸案,這樣的事卻是沒有一個人熱衷的。在九州百姓看來,皇上和寧月,都太高太遠,并不是他們這些可以遠觀。
京城,皇宮。
原本七天一次的大朝會,現在被莫無痕改成一個月一次。而沒有了曾維谷和司馬敬明的相助,莫無痕每天要批閱的奏折也多的根本沒有這么多時間浪費在朝會之上。
就算是大朝會,莫無痕一般都是有事請奏無事退朝。清晨一大早,滿朝文武準時的踏入宮門參加朝會。文武百官,相隔一個月再一次見面。
大家四目相對之時,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欲言又止。但詭異的是,誰也沒有開口。數十名文武大臣,原本在任何地方跺一跺腳都能引起震蕩的人物,此刻卻聚在此地大眼瞪小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種詭異的氣氛似乎會一直繼續下去。終于,一個滿臉絡腮胡須的大漢突然間暴喝一聲,“奶奶的,快憋死我了。大家有什么話,直說吧,憋在心里不難受啊?”
“明將軍,就算難受也得憋著,將軍被調入中樞已經快五年了,難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到現在還不明白么?”一名下巴上留著稀疏胡須的文官微微斜著眼睛,似乎在埋怨明將軍打破了平靜。
“牛鼻子,你別陰陽怪氣的。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老子心底還是有數的。但是……我老明被調入京城這么多年,第一次感覺到那么憋屈。
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現在是該說的不能說,不該說的卻一個勁的說。這官當的什么勁?還不如讓我回涼州繼續鎮守邊疆呢。
今天老明我也把話說到地上了,就算掉了烏紗帽掉了腦袋老明也認了。這個天下,還是這個天下,這個皇上,還是那個皇上么?”
話音落地,滿堂嘩然。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怔怔的看著明將軍,但誰也說不出一句呵斥的話來。說了,那便是虛偽。明將軍的一句話,哪個字不是他們想說卻又不敢說的。
“唉——”一聲長長地嘆息響起,縮在角落里的一名老人緩緩的站起身,“諸位同僚,今天也許是老朽最后一次陪諸位上朝了。老朽老了,也經不起折騰了。
前天我已經向皇上提出辭呈,這兩天也該有回復了。老朽調入戶部,主管經濟十年,十年來,我朝經濟蒸蒸日上,比起十年前強盛了數倍有余。
老朽不敢說其中有些功勞,但老朽鞍前馬后還是有些血汗的。實在不忍心看著大周朝的大興之勢,斷送在老朽的眼前。今日,老朽也不藏著掖著了。
諸位同僚都有話說,但都不敢說。算了,不敢說的,老朽就說了吧!藍田郡王和皇上反目之事大家都聽說了。今日大朝會,皇上說不得會拿這是來征詢大家的意見。咱們,要不現在這里通通氣?”
“還通什么氣啊?皇上都頒布圣旨昭告天下了!”禮部尚書孔杰一聲暴喝,臉色黝黑的喝道,“皇上都沒和六部內閣商量,直接頒布天子令。先不說會不會征詢我們意見,就算征詢了,那也是意思一下。這三年,皇上的那些決定,哪些是聽從過我們文武大臣的意思的?”
“話可不能這么說!”突然間,又一道聲音響起,工部尚書緩緩的踏出人群,“朝廷政令,向來需要通過六部內閣商議表決才能以正式的朝廷法令公布天下。
天子令,僅僅是以天子之名下令,并非代表我朝廷法令。沒有六部內閣的印章,就算天子令也不能作為朝廷的政令。不說別的,皇上雖然革除藍田郡王的皇室宗親身份,這一條我們無權過問。但要想革除藍田郡王的王爵,卻不能以天子之令一言罷黜。”
“皇上若開口了,誰敢不尊?”孔杰臉色陰沉的掃過一眾同僚的眼眸冷冷的喝道。
“老朽就敢!”那名老人踉蹌的上前走了三步,雖然每一步都仿佛風中擺柳一般。但所有大臣都從老人的身上看到了仿佛勁松一般的風骨。
“一年前,皇上將曾相國,司馬元帥罷免,我們聽了太子殿下的話沒有反對。因為我們要保住太子不能讓他受到牽連。一年前,皇上將諸葛青打入天牢,罪名竟然是莫須有。此等荒唐之事,我們誰見過?
為了太子殿下,我們再一次忍了。唯唯諾諾的仿佛一個個泥塑木雕一般,眼睜睜的看著皇上將大周天下玩弄于鼓掌之間。但是現在!太子殿下被幽靜,連太子府都出不得。
皇上要廢太子的謠言,傳的滿城風雨。雖然是有心人在背后推波助瀾,但畢竟有人動了這個念頭。難道我們還坐視不理?我們要再真么麻木不仁,對得起朝廷的俸祿,對得起大周的社稷江山么?”
“不錯,先不說藍田郡王的功績,單論藍田郡王對社稷江山的穩定,罷黜藍田郡王就是不智。這十年來,大周朝實力日新月異,皆是藍田郡王所賜。更何況,和草原達成貿易避免戰火五十年,也是藍田郡王的手筆。
別說是過河拆橋了,橋都沒過,才走了一半就想拆橋?這是玉石俱焚魚死網破之境遇啊。皇上看不到其中隱患,難道我等看不出來?決不能讓皇上再鬧下去了……今天,本官也豁出去了!”
“皇上上朝,文武百官覲見——”話音剛剛落地,一聲尖銳的呼聲突然間從宮門內部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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