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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神捕 第六百十六章 勢如破竹
玄陰教主暴喝一聲打斷了羅天成的話,陰郁的眼中充滿了不信任,“你說的這些本座都已知曉,但是現在是想這些的時候么?從我們踏入離州的那一步開始,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要么生生的打到京城,要么死在前往京城的路上。沒有別的選擇,也沒有任何理由!”
羅天成巴扎著嘴巴,過了許久都沒有說出一個字,因為他無法喚醒一個裝睡的人。此刻在玄陰教主的心底,除了那京城的皇位之外沒有了其他。而且,玄陰教主極其的自負極其的驕傲,他相信自己的拳頭可以面對一切的陰謀和詭計。
玄陰教主狠狠的揮下拳頭,身后的夜魔軍突然間蕩漾起強大的威勢。方才還沒有一點聲音,頃刻間萬馬奔騰的向濟源縣沖殺而去。
而在同一瞬間,玄陰教主一馬當先的沖鋒而去,幾乎頃刻之間來到了濟源縣的城樓之上。而此刻,濟源縣的守軍才堪堪反應過來,剛剛將洞開的城門關上。
玄陰教主蔑視的看著城墻之上驚慌失措的守軍,輕蔑的看著頭頂仿佛雨下的箭矢。緩緩的將拳頭縮到腰間,可怕的威壓瞬間凍結了天地。
“給我開——”一聲暴喝,腰間的拳頭突然間閃過一道漆黑的光芒。仿佛流星一般狠狠的撞在城門之上。剎那間,空間仿佛波紋一般微微搖晃,一道若隱若現的時空裂紋在玄陰教主的拳頭上裂開。
跟著一起裂開的,還有濟源縣的城門。幾乎一息之間,城墻化為滿天的粉末隨著清風消散。而到了這時候,狂暴的余波伴隨著風暴席卷蒼穹,天地剎那間再次回歸混沌。
這一次也沒有絲毫的意外,濟源縣幾乎連敵人是誰都沒有看清瞬間淪陷。夜魔軍呼嘯的沖入城池,沒有人抵擋也沒有人可以抵擋。
濟源縣中早已沒有了百姓,除了仿佛鬼城廢墟的房屋之外雞犬不留。留守濟源縣的三萬守軍在城門告破時的剎那間舉手投降。城在人在,城破人亡的信念從來沒有出現在他們意識里。
看著毫發無傷,卻仿佛瘟雞一般的守軍,玄陰教主的眼神中閃過了濃濃的厭惡。幽幽的香風襲來,仿佛輕霧一般吹入莫君邪的鼻孔。這一刻,莫君邪感覺到無比的輕松無比的真實。
從夜魔軍舉兵的那一刻起,玄陰教主腦海中的那根線就一直繃緊著。這四五天來的經歷恍如在夢中一般,也唯有在水月宮主站在身邊的時候,玄陰教主的心才會稍微安心。
猛然間回頭,突然間的將水月宮主抱在懷中,如此的用力,如此的仿佛害怕失去。莫君邪將頭緊緊的貼在水月宮主粉嫩的脖頸中,貪婪的呼吸著水月宮主散發出來的迷人芬芳。
水月宮主微微一愣,身體短暫的僵直之后再一次松軟了起來。溫柔的摟著玄陰教主有力的腰肢,第一次她感受到了眼前男人的軟弱。男人只有軟弱的時候才會想到在女人的懷抱中尋找溫暖。
兩人沒有說話,過了許久,玄陰教主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支起身體,“讓你笑話了,我現在帶軍打一次仗就這么累。也許你說的不錯,做皇帝果然不是什么好差事。”
“那你為什么執著于皇位?”水月宮主的聲音依舊那么的如夢如幻,看似親近,卻遠的仿佛在天涯明月之上。
“因為那是我的夢想!”玄陰教主默默的回頭望著京城所在的方向,“我出身在哪里,從一出生就被封為郡王。在太子府呆的時間,還沒有在皇宮中的一半長。
當年的天下很亂,皇宮中更亂。皇爺爺有十四位皇子,每一個皇子都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因為皇爺爺喜歡我,所以連帶我父親都深受皇爺爺喜歡。
父親是祁連太子,無論在朝堂還是鄉野又有著絕對的威望。所有人都以為,將來的皇帝非是他不可,也只有他才能讓天下九州信服。
但是,當年多少人恨不得他立刻死了,覬覦皇位之人的那么多?就算我的叔叔們不覬覦,但那些外戚,那些宮廷之中的貴妃,那些拉幫結派的官吏,那些妖言惑眾的宦官。他們都有著各自扶持的目標都有著各自的打算。
老頭子那個脾氣性格,誰愿意幫他?但老頭子厲害,當年他是天榜第三的武道高手,當年他得到了整個江湖武林和軍部上下的支持。
那些覬覦皇位的人不敢動他,卻把明槍暗箭對準了我……我當年才不滿十歲啊!一個孩子,一個對宮廷中的骯臟黑暗全然懵懂無知的孩子,卻要為了他承受那些莫名的兇險。
那群人天真的以為,只要我出了意外,皇爺爺就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的信任老頭子。哈哈哈……你是不是覺得很傻很天真?但是,這卻是當年在宮廷中最普遍的意識。
我在皇宮生活了十二年,十二年里我死里逃生了不下于三十次。其中有八次幾乎已經死了,多虧了我咬著牙挺了過來。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發誓,我要做皇帝,我一定要登上皇位做皇帝。不做皇帝,怎么對得起我受的這么多苦?那么多的罪,都是因為皇位引起,這是我的魔障,不破除魔障我不能意念通達!”
聽了玄陰教主的話,水月宮主頓時釋然,“原本以為你執著于皇位是為了你的權欲,以為你眷戀主宰眾生的。卻沒想到,你是為了破除自己的魔障。”
“其實貪戀權欲也不錯!”玄陰教主淡淡的說到,“曾經的魔障,也是因為權欲引起。要不是宮廷之中這么多人費盡心思的想要皇位,也不會在我心中種下這么一顆種子。
原本我不愿意說也不屑于解釋,但是你是我的妻子,這些話憋在我心里很久了。只有告訴了你,我心底才會痛快一些。”
“我懂了!師兄,那些人怎么?”水月宮主沒有和玄陰教主繼續糾纏這個問題,緩緩的別過臉看著遠處被老老實實關押的守軍。
他們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守軍不力,城池被攻破,但是,他們竟然毫無羞恥之心。竟然這么開懷的笑著,仿佛打了勝仗的是他們,被俘的是夜魔軍一般。
“真是一群蛀蟲,大周皇朝的恥辱!大周皇朝正是因為他們,才會被生生的拖垮,江山交給榮仁帝一系果然是錯誤的。不說我,就是老頭子也絕對不允許這樣的蛀蟲存在。
大周承平了五十年,竟然還沒有將這些蛀蟲剔除出去。簡直混賬至極,換了本座,早該將他們踢出去。像這樣的混賬軍隊,就該一個個的都宰了!”
“殺了他們總是不成的,但是他們也的確不該留了!師兄,放他們回到鄉野吧!”水月宮主美目一轉淡淡的說到。
“放了他們?他們是俘虜,放他們回去他們會不會再一次……”玄陰教主的話突然間頓住,看著一群嘻嘻哈哈的俘虜竟然找不到一點擔心的理由。
古往今來,被抓獲的俘虜要么運回去為奴,要么斬殺以絕后患。但是這一切在眼前的俘虜面前似乎都沒必要。不能放虎歸山,這是常識,但前提是俘虜得是虎啊!眼前的守軍,就是一群在油鍋里淌了千百年的油渣子。
“呵呵呵……”玄陰教主突然笑了,無比的諷刺,“想不到大周的守軍,竟然墮落到連威脅都沒有的地步。算了……正如你說的,他們不配穿上鎧甲,更不配成為軍人。”
遠處的夜魔軍在羅天成的指揮下排除城中隱藏的威脅。因為羅天成一直堅信,夜魔軍如此順利的進展定然是公子羽的陰謀。
而且他也無比的堅信,在濟源縣之中一定埋有可怕的隱患。但是,從黃昏一直忙活到深夜,將整個濟源縣的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恨不得掘地三尺但卻依舊一無所獲。
羅天成不信的看著眼前的報告,腦海中一片亂麻甚至沒有一個完整的思緒。唯有那不可能三個字匯成了千軍萬馬在腦海中翻騰。
“難道公子羽轉性了?不可能……我和公子羽不是第一天認識,他絕不不可能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更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想到應對的辦法……那些被提前撤離的百姓,那些被堅壁清野留下的空城無不說明這一點……
但是……為什么?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你的身影,為什么附近的城池都沒有你的手筆?為什么你到現在還不反擊?是真的無能為力?還是……你有其他的計劃?
就算有其他的計劃……也不該讓我們打到這里啊!再過五個城池就是中州了……難道,你公子羽真的是浪得虛名么?難道你公子羽是江郎才盡了?”
走在夜空的星辰之下,羅天成望著天空不斷的自言自語。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有公子羽駐守的離州會像一個到處漏風的口袋。就算禁軍真的沒有經歷過廝殺,也不該如此的不堪。更何況,公子羽有運籌帷幄決勝于千里之外的美譽。他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更不可能頂住朝廷的壓力的。
輕輕的踢著腳下的石子,原本一切順利勢如破竹,羅天成應該高興應該得意。但是,羅天成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心底的感受,仿佛比連吃了十幾場敗仗還要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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