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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區之王 1665 推波助瀾
杰伊福克斯看起來就好像是冷血殺手一般,一刀一刀地朝著理查德謝爾曼攻擊而去,殘忍而血腥地看著鋒利刀口留下的傷口,血液就這樣一點一點滲透出來。世紀鏈球場的新聞發布廳之中都可以隱隱感受到肅殺之氣。
今天的杰伊,顯然有些不太對勁。
不少熟悉杰伊的記者同行都紛紛投來了好奇的視線,有些不適應風格改變的杰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來著?
但對于謝爾曼來說,這卻是一場災難——即使沒有杰伊提醒,謝爾曼也時時刻刻地記住這件事情。因為這是恥辱,他目前為止整個職業生涯的最大恥辱,他怎么可能輕易忘記呢?日日夜夜輾轉反側,總是忍不住想起這件事,氣得牙癢癢,甚至半夜都會直接坐直起來,恨不得再次走上球場一決勝負!
現在卻又再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揭開傷疤,謝爾曼直接就火山噴發了!
“滾開!你他/媽/地給我滾開!你這個無恥小人!下/賤的狗/屎!閉嘴!你立刻就給我閉上那張臭嘴!你就是那個家伙的奴隸!那么,你回去讓你的主人試試看,讓他試試!讓我們用這一場比賽來決定勝負!”
“只要那個卑鄙小人敢往我這里傳球,并且能夠在我這一側完成達陣,那么……那么我就把渾身上下所有的毛發全部剃光!我發誓!用我的名字!草!他就是一個……”后面的話語就這樣硬生生地被掐斷了。
可以想象,那絕對不是什么好話。
謝爾曼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在新聞發布會上就直接開始爆粗口,甚至差一點點就要說出種族歧視的話語了,就差那么一點點!但即使沒有說出口,謝爾曼赤紅的眼睛和暴怒的神情都已經脫離了軌道。
如果陸恪現在就出現在謝爾曼的面前,可以想象,謝爾曼可能直接揮舞拳頭就沖上去了,因為他已經瀕臨爆炸邊緣了——字面意義的爆炸,那暴突的青筋、那赤紅的臉頰、那顫抖的雙手,都正在顯示著他的憤怒。
不過,杰伊卻冷血得沒有任何動搖,他依舊沒有準備放過謝爾曼,“謝爾曼,陸恪在接受采訪的時候表示,他拒絕和那個不講誠信的眉毛男對話,對此,你有什么看法呢?你是否希望正面做出回應呢?”
現場記者都忍不住紛紛朝著杰伊投去了視線:這家伙,簡直化身成為野獸,這難道不是斗獸場嗎?
更可怕的是,現在謝爾曼完敗!
眉毛男?眉毛男!居然是眉毛男!這簡直就是把一坨嘔吐物直接拍到謝爾曼的臉上,而且還強迫他吞下去。
“讓他回去草他的母親!”謝爾曼已經完全被氣瘋了,他知道陸恪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卻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令人作嘔,抓住一點點小事不放手,然后擺出了高人一等的傲慢姿態,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卑鄙小人。
眉毛男?他居然稱呼自己為眉毛男?見鬼的上帝,他現在就要撕了那個家伙,徒手把那個家伙撕成四片!
“讓他過來,讓他現在就過來,我會好好教訓他什么叫做眉毛男!他個猴子!”謝爾曼氣急敗壞地口不擇言,腦海里什么話語都直接往外蹦,西雅圖海鷹的新聞官直接上臺把謝爾曼拉拽離開,卻被謝爾曼甩了一肘子,場面一度混亂。
最后,謝爾曼終究還是被強制退場,沒有讓混亂繼續蔓延下去。
盡管如此,謝爾曼依舊為自己的胡言亂語買單,被聯盟罰款了一萬三千美元,為他在新聞發布會之上的“不當言論”付出代價;而謝爾曼拒絕支付這筆罰款,他反而通過球員工會申訴,認為陸恪對他進行了人格侮辱,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
但最后的最后,經過一番糾纏拉扯,聯盟還是駁回了謝爾曼的申訴,并且翻倍了罰款,同時還在判決書之中進一步表示,如果再次拒絕支付罰款,那么下一步就將上升到球隊懲罰,乃至于禁賽可能。
謝爾曼終究還是繳納了罰款,卻在媒體之上表達了強烈不滿,“這不公平!我認為我遭受到了嚴重不公平待遇!”雖然沒有進一步多說什么,以意味深長的結尾留下了無數遐想,但這個梁子卻是徹底無法化解了——
當然,即使沒有這件事,陸恪和謝爾曼之間也沒有化干戈為玉帛的可能。
顯而易見,謝爾曼已經成為了媒體集體攻擊的焦點,這是意料之外的局面;但拉塞爾威爾遜所承受的炮火居然還超過了謝爾曼,這就稍稍有些非比尋常了,卻延續了聯合會兩場決賽“四分衛強強對決”的整體趨勢。
與“大曼寧VS布雷迪”相對應,“陸恪VS拉塞爾”的對決也成為了新生代最受矚目的熱門話題。
在卡姆牛頓、安迪道爾頓、安德魯拉克、羅伯特格里芬三世等同一批新生代四分衛之中,拉塞爾和陸恪都不太起眼,起步位置都落后許多,但崛起速度、反超勢頭卻異常兇猛,短短一個賽季到兩個賽季之間,他們就分別成為了三年級四分衛、二年級四分衛的代表人物,從成績到表現都取得了一定優勢,這也使得陸恪和拉塞爾毫無疑問地成為了新生代勢力的領軍人物。
更重要的是,同區死敵的身份讓兩名四分衛存在著純天然的對立關系,比起“大曼寧VS布雷迪”來說,還要更加緊繃了許多,每一次交鋒都充滿了刺激火花,根本無需煽動就已經站在了你死我活的位置上。
現在,兩位聯盟頂梁柱的老將之中,只有一位能夠躋身超級碗;而兩位聯盟新勢力的年輕球員之中,也同樣只有一位能夠躋身超級碗。這也意味著,超級碗注定將是“老將VS新人”的對決,那么到底誰能夠成為代表呢?
讓這場國聯決賽更加有趣也更加精彩的一個細節就是——
“威爾遜,在你的職業生涯里,至今還不曾擊敗過陸恪;更重要的是,每次面對陸恪的比賽,你的表現都嚴重失常,根本不像你,現在不少專家都認為,你罹患了’斑比恐懼癥’,對此,你有什么看法呢?”
拉塞爾沒有謝爾曼那么沖動,身為四分衛,他需要自己保持冷靜,但此時此刻,面對記者的提問,他的火氣也忍不住躥了起來,“我不認為。”但他還是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以理智的方式做出回應,“每場比賽都是全新的,我也將會全力以赴。我進入聯盟只有短短兩年,現在就下結論還是太早了。”
兩個賽季,五場比賽,四次對決,然后……“斑比恐懼癥”?這到底是從何而來的?不過區區四場比賽而已,居然就開始稱呼“恐懼癥”了?這到底是什么狗/屁/不通的破爛邏輯?記者純粹就是為了挑起戰火,不是嗎?
拉塞爾猜對了——記者們就是為了推波助瀾、煽風點火!
“但你必須承認,每次面對陸恪,你的表現都下降得非常嚴重,幾乎就不會打球了,如果這不是恐懼癥,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拉塞爾微微握緊了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保持微笑,“每一場比賽都可能面臨不同局面,我不認為可以統一用一個視角來看待,我們應該理智地分開來看待。的確,我的表現顯然沒有能夠達到預期,但原因都是不同的,接下來又是全新的一場比賽,我仍然會一絲不茍地對待,期待這次能夠有不同的結果。”
“上一場分區賽,你的表現非常糟糕,如果不是馬肖恩林奇,新奧爾良圣徒可能就要完成最后翻盤了,那么,面對陸恪是否會讓你更加緊張呢?因為交戰歷史上,你至今沒有能夠擊敗過陸恪,這是一個心魔,對吧?”
“但我們還是贏了,不是嗎?”拉塞爾的火氣也漸漸躥了上來,強硬地懟了回去,然后這才深呼吸地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不認為這場比賽可能有所不同,我也不認為這個對手有所不同,我還是把下一場比賽當做普通比賽來備戰,以全力擊敗對手為目標。這就是全部了。”
“根據四分衛評分來看,你和陸恪的表現差距非常明顯,那么,你是否認為陸恪是一名比你更加優秀的四分衛?”
一步,再一步,記者們就這樣步步緊逼,然后一點一點把拉塞爾逼瘋——而且,不僅僅是杰伊一個人,所有記者都正在圍攻拉塞爾,這讓他有些招架不住,火氣就這樣爆發了出來,直接回嗆了過去。
“那么,’西雅圖郵報’的銷量比’洛杉磯時報’的銷量更多,這難道就意味著,前者就是比后者更加優秀的報紙嗎?”拉塞爾也終究還是沒有能夠忍住。
沒有想到,記者卻異常狡猾,直接就揚聲回答到,“是的。”
一句話就直接把拉塞爾噎住了,整張臉頰就迅速脹紅,那黝黑黝黑的臉頰也泛起了一絲悶悶地暗紅色,緊急之下有些惱羞成怒地直接說道,“那么,我不這樣認為,我認為‘西雅圖郵報’就是比‘洛杉磯時報’更好的報紙,即使銷量比不過對方。”
這……就有點強詞奪理了。
但現在拉塞爾腦海里依舊沒有任何想法,唯一的念頭就是撞擊回去,不管以什么方式都要展開還擊,于是,話語就這樣脫口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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