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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客劫 第七百一十五章:殘忍游戲魅為王
胡顏的眸子一縮,呼吸一窒,原本混混沌沌的感官瞬間變得敏感起來。她怎么能就此消沉?她要……殺了她們!既然消沉是墜落,狂躁嗜血也是墜落,她寧愿選擇后者!
胡顏殺氣騰騰地轉身,直接撲向了成東行和成西行。
望著那漂亮的兄弟倆,胡顏心中想得不是他倆的臉,而是……唐悠的臉。唐悠那張胖乎乎的可愛包子臉。
唐悠喜歡這哥倆。同樣,這哥倆也喜歡唐悠。兩情相悅的美好,是她極力促成的幸福。如今,她卻要用這樣丑陋的身體將其撕毀。
能選擇嗎?
除非,她眼睜睜地看著燕凡塵被侮辱,任他不惜毀容都要建立起來的自信崩塌。
有些信念,成就了一個人。有些信念,會擊潰一個人全部的人生。如同潰爛,一點點、一片片,直到將人整個吞噬。
胡顏是自私的。她從不否認這一點。
所以,她沒得選擇。
因為她不想愧對朋友,所以……拼死也要拼!
胡顏抬起手腕,撫摸上成東行的臉。
成東行立刻纏了上來。他就像一條火熱的蛇,緊緊貼著胡顏的身體磨蹭著。他的聲音嘶啞,眸子在顫抖,身體卻早已不由自己。他問:“怎么會這樣?怎么……”
胡顏一把扯開了帷幔,推倒了成東行,將衰老的身體壓了上去。
成西行紅著眼,用腳踢著胡顏,吼道:“滾出去!”
胡顏的眼睛里爬上了血絲,惡狠狠地瞪了成西行一眼,嚇得他趕忙噤聲。
成東行咬破嘴唇,按住胡顏的肩膀,恨聲道:“你到底是誰?!為何……為何如此對我們?!”
成西行吼道:“她下賤!”
成西行自以為吼得很大聲,實則,他的聲音是顫抖的、乞憐的、曖昧的。
胡顏突然出手,一人摑了他們一嘴巴子,直接竟然拍得昏昏沉沉。
胡顏掀開帷幔,跳下床,吼道:“不死小紅蓮,你給我滾過來!我有話和你說!這個秘密,你若不聽,后悔你一萬年!”
暗室門開,只剩下紅蓮尊主一人,白子戚不知去向。
紅蓮尊主嗤笑道:“你又耍什么花樣?”
胡顏將一只手背到身后,用指甲劃開手心,使淡粉色的血流淌而下。她看向紅蓮遵囑,道:“你知道小哥哥在哪兒嗎?”
紅蓮尊主呼吸一窒,喝問道:“你說什么?!”
胡顏偷眼看向燕凡塵那邊,果然停止了動作。她冷笑一聲,道:“不死小紅蓮,你那點兒心思,我早已洞悉。你因小哥哥之故,恨我這么久,變成了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呵……你知不知,小哥哥雖死,但他的神識卻被我封存起來。只要我愿意,我隨時可以將封云起變成小哥哥!或者……將任何一個人變成小哥哥。”
紅蓮尊主攥緊拳頭,咬牙道:“賤人!休要糊弄本尊!你不是將傅欠帆的神識封在六樣祭品里了嗎?只要尋到六樣祭品,就能喚回小哥哥!”
胡顏搖頭,笑瞇瞇地靠近紅蓮尊主,道:“真是這樣嗎?為何我不這么認為?實話告訴你,我將小哥哥的神識藏在一個除了我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不信,你看。”一甩手,將血甩進了紅蓮尊主的眼睛里。
紅蓮尊主滿后退,擦拭眼睛,喝道:“什么東西?!”
隔壁兩名紅蓮教宗通過銅鏡看到這邊的狀況,皆放開顏凡塵,湊到銅鏡前觀看。
胡顏突然出手,用指甲劃向紅蓮尊主的脖子。
紅蓮尊主睜開眼,一把攥住胡顏的手腕,嗤笑道:“你沒了祭祀的能力,只不過是一條垂垂老矣的狗,你還想做什么?和本尊動武,你差遠了!”
胡顏笑吟吟地道:“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聊聊小哥哥而已。”
成東行和成西行兄弟倆,夾著腿,偷偷下了床,一人搬起胡凳,一人準備好拳頭,突然出手偷襲向紅蓮尊主。
紅蓮尊主一腳一個,將二人踹回到床上,對胡顏道:“你們留些力氣,好好兒享用這個老太婆吧!”
胡顏道:“一想到,我能同時享用兩位美男,這顆心就歡喜不已。”
紅蓮尊主罵道:“賤貨!小哥哥怎么回喜歡你?!”
胡顏笑道:“他最愛看我的雙眼,說是靡麗多情。”
紅蓮尊主被胡顏一再刺激,失了往日冷靜。她瞪向胡顏的眼睛,想要將起挖掉!
胡顏笑容不見,望著紅蓮尊主,唇瓣輕輕動著,不知說了些什么。一雙寒星似的眸子,泛起點點黑色漩渦,不明顯,卻令人深陷。
結實許老道,也不是沒有一點兒好處。至少,她學會了魅術。所謂魅,無外乎攻占其心。而她在此道上,歷來頗為擅長。
胡顏在不動聲色中收回模樣,道:“尹雪兒,你知道這個游戲為何好玩嗎?”
紅蓮尊主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走回到暗門后面。
暗門關上,胡顏回過頭,看向透鏡。
燕凡塵手腳發軟,卻也從床上爬起身,擠到銅鏡前仰頭看著。
他看見了胡顏的容顏,雖然蒼老,卻那么淡定從容。他那顆不安的心,突然就變得無所謂了。只要和能和她在一起,真就無所謂了。
胡顏望著銅鏡里的三個人,緩緩笑了。
燕凡塵和兩名紅蓮教眾皆覺得有些發暈,卻無法從銅鏡上收回目光。
胡顏轉身,對著紅蓮尊主的方向,扯開衣帶,掀開帷幔,坐了進去。
胡顏對手腳發軟的兄弟二人道:“若恨,就恨胡顏吧。”
兄弟二人想不明白,為何要恨胡顏,卻不影響他們恨這個糟老婆子!若不是她說知道唐悠在哪兒,自己怎么會一路尾隨著她?若不是她得罪了紅蓮教,自己又怎會被下了這種藥?!她該死,紅蓮教主,更該死!什么小哥哥,什么神識,都是狗屁!
急促的喘息聲混合著恨意,落在胡顏的肌膚上,有些燙、有些痛。
成西行咬牙跑到地上,去拉房門,卻發現房門被反鎖著,根本就打不開。他絕望了。
成東行比成西行看的明白,于是放棄了掙扎,只是恨恨地盯著胡顏,喘息中咬牙切齒道:“今日中計,不管是不是你所為,我們兄弟都不會放過你!”
是啊,這兄弟二人正值青春美貌,卻被下藥來與一個糟老太婆歡好,不管幕后黑手是誰,他們都會在事后殺了胡顏,封人口舌、以絕后患。
胡顏的眸子輕輕一顫,那清淡的眸子里,似乎鍍了層透明的晶瑩。她面無表情,卻令人覺得格外哀痛。
成東行的呼吸微滯,閉上了眼睛,想要順從了自己即將爆裂開來的。
胡顏卻捧著他的頭,道:“和你要一樣東西。”
成東行睜開眼睛,問:“什么?”
胡顏眸光開始變化,低聲誘惑道:“極致的歡愉,缺不了……血。”
一把推倒成東行,扯過薄被,蓋在二人身上。
被子下,成東行的呼吸急促,感官變得越發敏感。
胡顏一口咬在成東行的肩膀上,終于如愿以償地嘗到血的滋味。有一些鐵銹的味道,卻在她的舌尖綻放出極致的享受,不但滿足了她的味蕾,還滋潤了她枯竭的身體。
她竟感覺到了生命的力量!
成東行被胡顏狠狠地壓制著,卻陷入到自己的春夢中,一次次交代在自己雙手間。他不時發出悶哼和痛苦的低吟,令人浮想連篇。
紅蓮尊主中了胡顏的魅,竟沒察覺到這是一場假戲。
實際上,這是一場毫不溫柔的糾纏。
成東行成了祭品,供給胡顏新的生命。
胡顏透過帷幔的縫隙看向那面銅鏡。銅鏡那邊,燕凡塵竟在暴打兩名紅蓮教眾。兩名紅蓮教眾武功高強,但得了紅蓮尊主吩咐,不敢私自毒打燕凡塵。他們能做的,只是攔著他,不讓他沖過去壞事。胡顏勾唇一笑,縮回到被子里,踢了靠近自己的成東行一腳。
成西行再也按耐不住,沖入帷幔后,鉆進了被子里。
胡顏毫不客氣,直接魅惑成西行,然后咬了他的肩膀,美滋滋地喝上了血。
成西行發出悶哼,十分撩人。
朦朦朧朧的帷幔后,是起起伏伏的被子。兄弟二人做著格外真實的恐怖春夢。只因,夢里那個人,是一位老嫗。都說莊生曉夢,誰知道夢中真假?
許是血液的作用,胡顏身體里的內丹開始快速發揮功效,浩瀚的內里好似巨浪,一層接著一層拍打向她。若非胡顏體質異于常人,這會兒定然要爆體而亡。
盡管如此,她還是爆了一次。
衣服,碎了。
被子顫了顫,出現了裂紋。
這下可好,她算是與那哥倆坦誠相見了。
門外,鎖被打開。
唐悠拉著蒼山走進后院,嘖嘖感慨道:“這么大的宅子,竟要那么便宜的價格,我都有些不敢置信。走走走,咱倆好好兒看看,是不是哪里有問題,特意便宜賣出?”
蒼山道:“便宜沒好貨,我建議你最好離開。”
唐悠不依,扔下蒼山,推開了主屋的門……
唐悠的力道不小,將門推得咣當一聲,驚醒了被子下的三個人。
唐悠看帷幔里的人,有些模糊不清,卻知道那是三個人。
帷幔里的人將被子掀開一條縫隙,看向唐悠,卻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雖然胡顏心里有數,此事不會善了,紅蓮尊主必有后招,卻……不敢想象,唐悠知道帷幔里的人是她和兄弟二人后,會作何感想?會不會恨得想要殺了她?!
紅蓮老妖的算盤,打得確實很響,一步步設計的也十分巧妙。人真是活到老學到老。紅蓮老妖的這種伎倆和手段,真是給她上來別開生面的一課。
紅蓮老妖說她一輩子不如她。她會用讓紅蓮老妖深刻認識到,一輩子……到底有多長。
就讓紅蓮老妖抱著假象,傻笑吧。
只是,終究要委屈唐悠了。
可否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哦,不,還是不要解釋了,紅蓮不死老妖還在看著熱鬧。她的魅,在唐悠進來的那一刻,便破了。她的魅,就好似一種夢境,讓人深陷其中,分不清現實與夢。但是,這個夢必須貼合現實,否則就容易被人發現虛假,從而識破。這個魅,也好似一面水鏡,雖畫面清晰,卻經不住一粒石子的敲打。她現在的道行,在許老道之上,卻仍有不足。許老道的道行,源于偽人;偽人的道行,源于紅蓮老妖。所以,她在動手前,刻意提起傅千帆,亂她心智。并放出鮮血,用自己的氣味迷惑她。此等手法,不宜總用,唯恐出現漏洞,不能在關鍵時制敵。
成東行回過神,忙裹好被子,不讓胡顏露臉。他倒不是怕胡顏不好意思面對唐悠,而是覺得不能讓唐悠知道這么一個糟老婆子的存在。
成西行不如成東行沉穩,見唐悠胖臉一紅,急忙要退出房間,竟下意識地喊了聲:“胖悠?!”
成東行要去捂成西行的嘴,已經來不及了。
唐悠聽見叫聲后,呆楞在了門口。
蒼山皺眉,走到唐悠身邊。
這時,外面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快速奔來。
曲南一一馬當先,跳下馬背,喝道:“搜!”他一直派人搜索紅蓮教的余孽,今天得到消息,這里竟還藏了些人。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對于這些心性已經扭曲的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留后患!
衙役們散開,由李大壯帶人去搜其它房間,曲南則是帶著搜侯和展壕直奔主屋而來。
曲南一打眼看見兩個人站在門口不動。看那背影,竟然就是唐悠!他心中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直接襲上心頭。他強迫自己穩下心聲,三步并作兩步地從唐悠和蒼山的中間穿過,進了屋里。
唐悠突然回過神,撒開腿,愣是趕在曲南一之前,跑到床邊,掀開帷幔,快速地看了一眼。
帷幔里,一張被蓋著三個人。
成東行和成西行已經坐起身,只是用被子蓋著下體。他們的肩膀上、手臂上,各有兩個深深的牙印。半個胸膛和一條小臂都被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臉色慘白,身上青紫一片,看起來好似被人給蹂躪了。床上,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凌亂地鋪在褥子上。被子下,是女人修長的。被子動了動,鉆出一顆頭顱,滿臉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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