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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天 第二十五章 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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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響傳來的同時,凜冽的氣浪也撲面而至,南風尚未弄清生了什么事情,便被氣浪自站立的青石上頂飛了出去一
林樹木很多,南風被氣浪頂飛之后撞上了后面的一棵大樹,后背和后腦同時受創,頓時暈死過去
等他再度醒來,已是黎明時分
南風自地上爬起,活動著凍僵的手腳,此時他只感覺頭痛欲裂,站立不穩,抬手摸頭,現頭黏,手上有血
依靠著大樹站立了片刻,南風方才回憶起昨天夜里生的事情,急忙爬上了那塊青石舉目遠眺,遠方的景象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山下的草廬不見了,草廬先前所在之處成了一處巨大的深坑,以深坑為心,方圓五里的草木幾乎全部折斷
此時那深坑周圍站滿了人,深坑周圍的山有很多官府的衙役,這些衙役正在廢墟尋找搜索,想必是想查明巨變生的原因
就在南風舉目遠眺之際,一個離他較近的衙役扭頭東望,南風有感,急忙蹲了下來,他有傷在身,若是被對方現,就會知道昨夜他也在這里,為了查清真相,官府一定會把他抓起來進行盤問
那衙役沒有現南風,低下頭繼續尋找
南風撿起包袱,借著樹木的遮掩,自林下快向南行走,由于傷到了頭,行走之時頭暈眼花,走的踉踉蹌蹌
除了頭暈,另外一種強烈的感覺就是口渴,好在不久之前下過一場雪,林下一些背陰處還殘存著少量的積雪,南風抓了一把,邊吃邊走
幾口冰涼的雪水入腹,南風原本混沌的腦袋清醒了許多,行走之時專挑沒有積雪的地方踏腳,以免留下腳印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沒走多遠南風就大汗淋漓,硬撐著走出幾里之后實在撐不住了,便靠著一棵大樹略作喘息,與此同時回憶昨天晚上生的事情
此前天元子曾經說過要用散功來對付林震東,他雖然不明白散功是怎么回事,卻知道昨夜那聲巨響和凜冽的氣浪是天元子散功引起的
天元子散功時林震東就在他身邊,散功的威力這么大,林震東不可能生還
巨響傳來時,那個白衣女子離草廬還有兩里路程,根據她昨夜移動的度來看,這個白衣女子也是個高手,她可能還活著
前段時間他曾在一天夜里自一棵大樹下看到過一個白色的身影,之前看到的那個白色身影極有可能就是昨夜出現的白衣女子,由此可見白衣女子一直在暗跟著二人,確切的說是在暗保護二人
這個白衣女子是誰,她和天元子是什么關系,她為什么要暗保護二人?而今天元子已經駕鶴,這些問題只有白衣女子能夠解答,如果白衣女子還活著,日后還有得到答案的可能,如果她死了,答案就無處追尋了
短暫的喘息之后,南風繼續趕路,事之處那么多人,想回去尋找天元子的尸骨是不可能的,當務之急是盡快離開這里
他此時的心情和昨夜是不同的,昨夜他只有滿心悲傷,現在他的心情變的很復雜,除了悲傷,還有對前路的迷茫和對后事的忐忑,除此之外還有受人之托的沉重壓力,天元子臨終之前將重任托付給了他,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去完成它
由于失血過多,趕路之時南風一直在出虛汗,到得后來幾乎是舉步維艱
就在南風準備再度停下歇腳之時,前方傳來了水聲,南風循著水聲找到了那條沒有封凍的小河,先喝水解渴,再掬水洗臉,洗完臉又小心的去撫摸后腦,由于先前出汗太多,原本已經干結的血痂被重新潤開,可以摸到后腦的傷口,傷口是豎向的,有半捺長,好在傷口雖然很長卻不是很深,也沒有傷到骨頭
確定傷口沒有大礙,南風坐了下來,自包袱里拿出一張餅子木然咬嚼
雖然他跟隨天元子時間不長,但天元子對他恩重如山,不但將九部經盡數傳給了他,還保全了他的性命,實際上二人被林震東盯上之后天元子有很多逃走的機會,他雖然瞎了但修為還在,一次借力就能飛出好幾里,哪怕每次都落歪踩偏,一晚上也能飛出幾百里,林震東根本就抓不到他
天元子之所以沒有逃走,應該有兩個原因,一是天元子心有傲骨,不愿忍辱偷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愿撇下他如果林震東現天元子不見了,一定會殺他泄憤
除此之外,天元子還留下了為數不多的幾句忠告,大致可以歸結為三點,一是凡事要多想,想好之后再付之行動二是事情都有好壞兩方面,好處比壞處大就趕快去做還有就是要小心女人,不能輕易跟女人交心
最后一條是天元子自己的教訓,而且他現在還小,這條兒用不上,不過前兩條現在就能用上,出之前先想好路上怎么走
先,天元子的衣物和雜物是不能帶在身上的,被人現就糟了,得埋起來,除了干糧什么都不能帶
再者,他不能就這么上路,他年紀小,穿了身新衣服,如果被人看到他獨自趕路可能會起疑心,就算不起疑心,也可能會過來搶他的東西,年紀是改不了的,他個頭兒在那兒,但衣著能改,把新衣服弄破,重新做回乞丐,一個獨自趕路的乞丐是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這身衣服是那個蛇精變化的道姑送給他的,是他有生以來穿的最好的一件衣服,他一直很愛惜,很不舍得破壞它,但想到天元子關于權衡利弊忠告,立刻脫下袍子撕扯磨蹭,盡量讓袍子顯得破舊污穢
天元子的包袱里有算卦的事物,其有一把削整竹簽的小卦刀,南風就用這把卦刀削了根樹枝,做了根打狗棍,討飯的花子手里都會拿著一根棍子,說是叫打狗棍,其實應該叫嚇狗棍,乞丐跑到人家門口要飯都要唱喜歌討彩頭的,哪敢打人家的狗
乞丐用的打狗棍是不會經常換的,一年到頭拿在手里,都摩挲的很是光亮,削好打狗棍,南風拿出一只碗,將碗磕掉一塊兒,用磕掉的陶片來剮蹭那根打狗棍,希望能將它磨的光滑一些
就在南風專心磨蹭打狗棍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人自身后搭上了自己的雙肩
“什么人?”南風下意識的想要回頭,但剛想回頭,忽然想起曾經聽人說過的一件事情,這時候狼很多,狼要吃人都會自背后悄悄靠近,瞅準機會將兩只前爪搭上人的雙肩,只要人一回頭,狼就會趁機撕咬人的喉嚨
就在南風嚇的寒毛直豎,手足無措之際,身后的那個東西竟然開始舔他腦后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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