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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煉山河 第564章 翻手云雨逆時局
海藍藍沒等到回應,“殿下?”
秦宇回過神,瞇了瞇眼,“去查一下,寧家現在的處境。。:。”
“是。”海藍藍退出幾步,眼底‘露’出驚訝,殿下與這寧家有舊嗎?她雖對方家無好感,如今心里也生出幾分憐憫。
自神作書吧孽不可活……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方、寧兩家的糾纏,并不是什么隱秘,海藍藍仔細問了幾人后,便將寧家如今情形打聽清楚,說一句“眾叛親離”并不過分,外界還有方家為首幾個魔道世家不懷好意。
只是寧家眾人既與殿下有舊,看殿下的處置對他們也頗為看重,只需向殿下求援一切麻煩都會煙消云散,何至于舉步維艱?
海藍藍想不通,搖搖頭按下心思,將信息烙印到‘玉’簡中。
不論寧家為何沒有求援,但想來今日之后,他們面臨的困境,都將迎刃而解,甚至會讓整個家族,迎來光明璀璨的未來。
神念退出‘玉’簡,秦宇不動聲‘色’,眼神多了幾分寒意。
當初四季城之事沸沸揚揚,寧家倉促回歸圣地,應是擔心遭到仙宗的清算,那現今寧家的處境,他便有推脫不掉的責任。
秦宇心里生出幾分愧疚。
經歷諸多磨礪,有了今日修為、地位,他心智已足夠堅硬,不會輕易為外事影響。可在內心里,總有幾分柔軟之處,寧凌便是其中之一。
想到她如今在仙宗中音信全無,秦宇焦急之余心底也有自怨,若非他實力弱小,豈會連心愛之人都無法保全?
雖然這念頭有些沒道理,卻是秦宇真正的內心情緒,這種心態下,他對寧家便更多了幾分看重。
方昌齡真的是在找死!
想庇護寧家,改善他們的處境,今日是最好的契機,只要踏表明態度,日后輕易不會有人,敢再打寧家的主意。
可此事卻不太好做,不論如何方家都是第一個投靠他的魔道世家,若沒有好的理由直接處置他們,怕是會嚇退其他有心投靠的勢力。
念頭急速轉動,秦宇眼神一亮,有了!
仔細推敲幾遍,確定沒有問題,秦宇突然開口,“暫停一下。”他眼神掃過大殿,“孤剛剛聽聞一事,說西昌方家今與另一魔道世家宣陽寧家,彼此間有些沖突。”
方昌齡心頭一跳,有些回不過神,殿下怎么突然提到這些事?暗暗忐忑著,他趕緊起身走了出來,“些許小事,不值殿下費心,今日大喜之期,莫要壞了殿下及諸位的興致。”
秦宇道:“方家忠心耿耿為孤做事,如今受了委屈,孤豈能坐視不管。”身體微微前傾,“方家主,你將事情道來,讓諸位客人知曉,孤今日定要為你主持公道!”
方昌齡心頭一松,旋即暗暗叫苦,有些事注定只能藏在‘陰’暗中,斷沒有拿到明處去說的道理。可看秦宇神態嚴肅,一副‘胸’膛內蘊雷霆,必降霹靂手段的模樣,只怕是要拿方家神作書吧為樣板,拉攏人心。若是拒絕配合,在殿下心中的好感,怕是就要大打折扣,還要增添幾分不聽話的印象。
咬咬牙,方昌齡把心一橫,丟些臉面算什么,只要巴結好殿下,方家日后依舊能在魔道橫著走。心思一定,當即‘露’出悲痛模樣,“方某本不愿多做呱噪,說來也是丟人啊……”
一篇‘精’彩的故事新鮮出爐,比海藍藍聽到的,有了更多的爆點,可謂是高‘潮’迭起,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顯而易見,這個故事中,方家成了穩妥妥的受害者。
大殿中一片安靜,無數眼神落到方昌齡身上,看著他微紅雙眼,輕顫的手指,眼神里的悲憤、羞愧與無奈,皆忍不住在心底豎了根大拇指。
方家與寧家那點事,在場的大都知曉一二,拿右膝蓋想也知道,里面的彎彎道道,不外乎見寧家敗落了,起了生吞活剝的念頭。
睜眼說瞎話已經很難,更別提說的如此聲情并茂感人涕下,方昌齡真的是個人才,論不要臉或臉皮之厚遠非常人能及。
難怪方家能夠脫穎而出,在圣子殿下心中占據一席之地,這都是有原因的啊!
秦宇臉‘色’‘陰’沉,寒聲道:“方家主,你所言可是真的?”
方昌齡呆了下,心想當然是假的,語氣卻斬釘截鐵,“方某絕無半分虛言,求殿下為方家做主啊!”
鋪墊的差不多了,趕緊處理寧家吧,雖說臉皮夠厚,可大殿里這些個眼神落在身上,滋味也不好受。
“大膽!”秦宇重重一拍扶手,“朗朗乾坤,魔道圣地小世界中,居然有人如此膽大妄為,竟還頂著魔道世家之名,實在讓人憤怒!”
“來人,傳孤的命令,召寧家之人入殿,孤要他們與方家主當面對質。”
方昌齡呆了,這劇本不太對吧,怎么能把寧家人叫上來?
他心頭一慌,急忙道:“殿下不必……”
秦宇揮斷,“方家主放心就是,孤今日要當著眾位來客的面,讓寧家俯首認罪,自會令你滿意!”
錯了錯了,殿下您別鬧了好不好,方昌齡瞪大眼珠來不及再開口,就聽到通傳聲,“殿下,寧家眾人已到。”
秦宇坐正身體,“宣!”
圣冥衛轉身低喝,面甲映著日光,濺起一片‘迷’離血‘色’,“殿下諭,宣陽城寧家覲見!”
寧儒鳳低頭進入大殿,感受著殿中詭異安靜,心頭越發緊張,不知發生了什么事,不敢多看直接大禮參拜。
“宣陽城寧家寧儒鳳,參見殿下!”
寧云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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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凌緊隨在后拜下,三人臉上各有幾分蒼白。
秦宇哪能受他們的禮,輕咳一聲,“起吧。”他抬手一指,“今西昌方家之主,告你寧家仗勢欺人,寧家主可有話說?”
寧儒鳳面龐“唰”的漲紅,驚怒‘交’加,“殿下切勿聽信小人之言,西昌方家顛倒黑白,所言全無半分真話!”
秦宇眉頭微皺,“寧家的意思,是方家誣告你們,可有證據?”
寧儒鳳深吸口氣,“殿下,寧家敗落多年,不久前剛剛回歸封地,哪有余力招惹聲威赫赫的方家。實則是有些小人,見寧家失勢,‘欲’要侵吞我族中產業、封地。老夫今日前來參拜殿下,便是希望能求得殿下主持公道,實未想到竟有小人惡意中傷!”
他跪倒地上,“殿下,此事具體如何并非隱秘,真假一查便知,老夫懇求殿下還寧家一個公道!”
大殿里,看著方昌齡羞憤‘交’加,眾人心里各有快慰,姓方的讓你出風頭,如今便倒霉了吧。只是他們也有些想不通,殿下這是何意?既然收了方家,何必還要他們難堪。莫非殿下是想告訴他們,只要投入其麾下,不論如何他都會加以庇護?
這……雖說大家求的就是如此,可這種事哪有擺在臺面上的,圣子殿下此舉,嘴臉未免難看了些。
這般想著,不少人心里已多了幾分輕視,暗道果然是草根出身,即便如今地位尊崇,終歸失了大家風范。
可憐寧家,如今還沒想通此事,任你們悲憤、委屈又能如何?這世上弱者本就沒有話語權。現今越是掙扎,只怕最后的結果越悲慘,瞧著那個低頭的寧家姑娘,模樣氣質身量都是一等一的好。
嘖嘖,可惜……可惜了哇……
方昌齡咬牙切齒,恨不能撕了寧儒鳳的嘴,不過轉念一想,他們說的再多又如何,殿下還能理會不成?再看寧家三人,便像是臺上的小丑,命運已被注定,卻仍舊不自知。
他冷笑一聲,“寧儒鳳,任你巧舌如簧,卻公道自在人心,殿下目光如炬,豈容你們肆意狡辯!”轉身拜下,“殿下,您都看到了,寧家至今毫無悔改之意,決不能輕饒!”
寧云濤怒火攻心“方昌齡,你這卑鄙小人……”大殿中安靜無比,讓他的聲音格外刺耳,看著眾人面無表情的面龐,及眼神中淡淡惋惜,寧云濤突然回過神來,身體一顫內心生出無盡悲涼。
他抬頭看來,聲音痛苦絕望,“殿下,您是圣宮的殿下啊,怎么能……怎么能……不分黑白……我寧家世代忠于魔道,最終竟落得如此地步,我不服,我不服啊!”
啪——
一記響亮耳光,寧云濤被打到地上,寧儒鳳顫抖著手聲‘色’俱厲,“閉嘴!殿下何等尊貴的身份,豈容你冒犯!”他跪下,“求殿下寬宏大量,不要與這渾人一般見識,寧家……愿接受任何裁決!”
“爺爺!”寧靈第一次抬頭,眸子瞪圓充斥難以置信,可她看到的是寧儒鳳愈發蒼老的面龐,眼神中的痛苦。她突然明白,爺爺的屈從,只是想要保全寧家人的‘性’命。
周邊那些淡漠的眼神,讓寧凌通體冰寒,緊咬著嘴‘唇’看向大殿最上首,那位高高在上的圣子殿下。
這就是將繼任圣君大位的人嗎?圣宮是不是瞎了眼?
第一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面龐,并入如何英俊,平凡間透著幾分生澀稚嫩。
可不知為何,寧靈心頭驀地一跳,陡然生出幾分熟悉,似乎這張臉曾在哪里見過。
緊接著,她看到了那雙眼睛,寧靈身體微僵,充滿怒意的眸子中,‘露’出震驚錯愕。
這雙眼睛……這種眼神……
剎那間思緒紛飛,那道努力壓在心底的身影,一下躍入腦海之中。
兩張決然不同的面龐,一者平凡一者英俊,絕不會有人將它們相提并論。可如今寧靈腦海中,鼻子、眼睛、眉‘毛’……明明不一樣,可兩張面孔卻逐漸重疊到一起。
秦宇暗道一聲不好,哪想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居然都能被認出來,他如今可不想暴‘露’真正身份,沉聲道:“寧家主放心,孤不會因一時憤怒之言便降下罪責,只是事情還未調查,寧家主就要主動認罪了嗎?”
咦……
這事情,似乎不對勁啊。
大殿里眼觀鼻,鼻觀心,臉上不帶表情的眾人,同時‘露’出驚詫,殿下這是什么套路,怎么看不懂?
寧儒鳳呆了下,突然生出某個念頭,心臟大力跳動起來,他只猶豫了十分之一個呼吸,便握緊拳頭。
最后的機會,哪怕只有一分可能,也要放手一搏!
“噗通”跪下,寧儒鳳重重叩首,“老夫糊涂,多謝殿下寬宏不予怪罪!老夫愿以‘性’命擔保,之前所言沒半分虛假,一切都是方家惡意中傷,求殿下明察!”
方昌齡驚怒‘交’加,眼看著就要大劇落幕,哪想到節奏突然就變了,聽到寧儒鳳所言他心臟驀地收縮,嘴‘唇’動了動上來不及開口,就聽到大殿上方低沉的嗓音,“方家主,你敢不敢為自己所言擔保?”
不對勁,不對勁!
即便反應再遲鈍,這會也察覺到了,方昌齡額頭冒出一層冷汗,抬頭迎上秦宇冰冷的眼神,他心頭一個寒顫。繼續嘴硬,說不定會送命,可若是改口……他念頭正‘激’烈搏斗,就聽到秦宇欣慰開口,“看來,方家主是默認了,孤便知道方家主如此赤誠之人,豈會是‘奸’邪之輩。”
方昌齡看著他柔和的表情,一時間有些糊涂,難道剛才只是自己的錯覺,殿下還是站在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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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
茫然著,他下意識點頭,應下了這一點。
成了!
秦宇心頭冷笑一聲,起身環視大殿,目光不含半分情緒,卻充斥著強大壓迫,“孤驟等高位,一直來內心格外忐忑,最怕遭人‘蒙’蔽做下錯事,希望諸位可以如實回答孤的問題。”頓了下,“方、寧兩家之事并非隱秘,到底實情如何,哪位可以告訴孤?”
大殿剎那死寂,再無半分聲息,所有人都瞪大眼,感覺腦子不太夠用。
這意思,殿下是要處置方家了?
可是不對啊,殿下正在用人之際,為了一個敗落的寧家,值得嗎?
別提什么正義,這世上能走上高位的,哪個不是心如鐵石,濫好人早就死絕了!
猜不透秦宇的心思,自然沒人敢開口,時間一息息過去,沉寂如舊。
秦宇淡淡道:“怎么,大家都不知道嗎?”
眉眼間,‘露’出幾分嘲‘弄’。
左下首位,一名青年突然漲紅臉,他對這位新晉圣子,本就不怎么心服,今日被安排來拜賀已頗為不耐,如何能承受他的嘲笑。
“哼!這算什么隱秘,只不過大家顧及圣子殿下的顏面,不愿多嘴罷了!”
同席上碧落黃泉修士臉‘色’微變,拉了拉青年衣袖,他臉上僵了僵,‘露’出些許后悔之意。
秦宇眼神淡漠,“孤愿聞其詳。”
最受不了這種故神作書吧淡然的語氣,神氣什么,不過是有個好資質,說起來還是運氣!
青年臉‘色’‘陰’沉下去,道:“其實很簡單,一句便就夠了。”他抬手一指,“此人所言半句不實!”
方昌齡面龐瞬間蒼白。
秦宇搖頭,“一家之言不足為信,各位也說一句吧,方、寧兩家,到底誰說了謊。”
青年認為自己不被信任,氣的臉‘色’青白,狠狠瞪了一眼秦宇,起身道:“魏先生,你我日前還提及過此事,您難道忘了嗎?”
被稱神作書吧魏先生的人,頓時滿臉尷尬,可青年身份貴重,他只能在心底埋怨幾句,輕咳一聲道:“據魏某所知,瑯琊少爺所言不錯。”
若是不踩方家,他就要得罪瑯琊一脈,這還需要選嗎?
秦宇皺眉,“只兩位的話,似乎還不太夠。”
青年以為他是想樹立權威,故意保全方家,心頭大怒,“各位,我與魏先生都已開口,你們還要沉默嗎?或者,你們認為我與魏先生說了假話?”
最后一句殺傷十足,沒人能坐得住了。
“咳……其實在下也有所耳聞,似乎是方家不對的多些。”
“的確如此。”
“是方家不對。”
“大概是方家的問題吧……”
方昌齡汗如雨下。
青年轉身,“殿下,事實就在眼下,您既然清楚了,就請裁決吧!”這般局面,他倒要看看,這位圣子殿下,要如何收場。
秦宇略微沉默,“方昌齡,對此你有何解釋?”
方昌齡猛地跪倒,“殿下,方家冤枉啊……”只這一句,后面的卻說不出口。
方家冤枉,豈不是說今日殿中之人,都在污蔑他們?
這得罪的人,就海了去,以后還過不過?
憋得滿臉通紅,他只能磕頭如搗蒜,口里喊著請殿下明察。
“明察……孤的確該明察,究竟是誰給了你們膽子,竟敢在魔道圣地小世界中,公然迫害一方魔道世家!”秦宇眼神如刀鋒,冰寒徹骨,“孤雖成就圣子不久,卻也清楚成就魔道世家,是何等的艱難。”
他抬手一指,“‘洞’庭張家,先祖四十七人死戰不退,守住魔道領地,一‘門’只剩‘婦’孺幼兒,方得世家稱號。”
又一指,“東華陳家,世代馴養魔獸,因兇險族中不論男‘女’少有長壽之人,經六代不知流了多少血淚,終得魔道冊封。”
“淮魏趙家,一族踏遍神魔之地,搜尋遠古遺跡……”
“云慶南宮一脈……”
連提七家,家家皆在殿中,想到先祖為世家之名的付出,眾人心‘潮’澎湃眼眸發紅,看向方家等人的眼神,變得格外冰寒。
感謝海藍藍,讓秦宇記下了前來拜賀的各方重要人物,尤其針對各大世家的背景資料,做了詳細的準備,才有了此刻的神來之筆。
秦宇神‘色’森然,“所以,孤真的很好奇,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肆無忌憚迫害寧家!”
“來人,將方昌齡拉下去,即刻處死!”
方昌齡眼神絕望,看著沖來的圣冥衛,腦袋“嗡嗡”神作書吧響,至今他都不知道,局勢何至于此。等到被抓住,他身體驀地繃緊,可在下一刻又癱軟下去,若是敢反抗的話,方家就徹底完了。
秦宇心中冷笑,方昌齡倒是聰明,否則他絕不介意,拿整個方家開刀。踏環視大殿,聲音擲地有聲,“魔道上下需謹記,世家尊嚴不容觸犯,日后再有類似方家之事,不論是誰孤絕不手軟!”
這一刻,殿中魔道世家修士們,心‘潮’澎湃如海,‘激’動的熱淚盈眶。不需要任何指引,紛紛跪伏在地,口呼殿下圣明,心中投靠之念再無動搖。
今日,秦宇盡收人心!
左下首席,碧落黃泉修士看著身邊仍神‘色’懵懂的少爺,心里暗暗嘆了口氣,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眼神落在秦宇身上,他眼眸更多幾分慎重,回去后要認真告之大人們,這位殿下絕不可小覷。
所謂翻手逆時局……不外如是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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