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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謀天下 903 雨天
瀝瀝細雨一直下個不停,從到達山腳下安營扎寨后開始,在遠處的農人都倉皇的逃出田地,背著農具,或者是趕著牛車快步往家返的時候,雨勢依然是不見加劇的趨勢,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浸潤著廣袤而又厚重的黃土地。
細雨成線,從灰蒙蒙的天空無根落下,打在旁邊的樹干、枝葉上,發出凌亂而又無節奏的聲音,寬大的皇室帳篷里,同樣能夠聽到雨滴落在帳篷頂端,雖然因為帳篷的厚度跟結實程度,阻隔了大部分的雨滴掉落在帳篷頂端的噪音,但也正因為如此,掉落在帳篷上形成的雨線聲,在多了一份厚重的同時,也平白增添了一絲看雨、聽雨的樂趣。
聽雨、喝茶、焚香、撫琴,又有家人在側陪伴,又有宮女太監從旁侍奉,借著雨天的意境,臨摹了幾幅字后的李治,就突然間對這樣安靜的雨天失去了繼續寫字的興趣跟心緒。
背著手從里間走出來的他,正好看見李弘等人從門口收起雨傘走進來,如水般的音樂在帳篷的角落散開,聲音很輕,甚至在婉轉低吟時,那琴聲都能夠被頭頂打落在帳篷上的雨聲蓋過,但越是如此,也越就顯得在雨天里住在帳篷中,是一件充滿情趣與高雅的事情。
溫和的細雨像是也在同時洗滌著在場任何一個人的心靈與情緒,使得皇室一家子每一個人看起來都很從容與安然。
“兒臣剛剛探明了,后方有一處可以泄洪的峽谷,加上我們駐扎的地勢頗高,所以即便是雨勢加劇之后,這里也不會有危險的,這腳下又是一片頗為平坦的青石鋪就,所以這里不會有事兒的。”李弘像同時換了身輕松、悠閑服飾的李治跟武媚說道。
黃色的絲質居家長袍穿在李治早就已經發福的身上,看起來也比他穿上其他衣服要先的睿智與休閑,沒戴幞頭的黑白相間的頭發,簡簡單單的束在腦后,此刻正在被宮女進一步打理著。
武媚同樣換了一身裝束,稍微顯簡單的服飾,配上繁瑣的花紋圖案,依舊顯得皇太后貴氣逼人、雍容華貴,臉上畫了一些淡妝,發髻也換成了簡單好打理的,比起往日來,今日的龍媽身上倒是多了幾分讓人想要親近的慈祥。
引得跟著李弘一同過來的溫柔和上官婉兒,看著武媚的時候兩眼發亮,有些不敢相信,換去了宮裝后的武媚,竟然是如此的賢良溫婉。
看兩人不約而同的都是一身居家休閑服飾,顯然老兩口這是打算要把這臨時的帳篷,當成宮殿來居住,不打算短時間內離開了。
“怎么樣兒,來幾圈?”看來李治早就打算好了打麻將,此時宮女意境先把他最喜歡的南面位置擺好了椅子。
“不來。”李弘三口出奇的一致,溫柔、上官婉兒兩人跟著她們的夫君,異口同聲的堅決說道。
“嘿……這樣吧,父皇跟你母后這一次保證不賴帳,一把清一次,絕不拖欠。”李治沒料到自己的興致就這么快被人否決了。
“您說您自己就好,不要帶著妾身,妾身與她們打牌,向來可沒有欠過賬,倒是上次你那皇后裴婉瑩欠了本宮好些銀子還沒給呢。”武媚挨著李治,在北面的位子坐了下來,看著李弘說道。
溫柔跟上官婉兒看著父皇跟母后都已經準備就緒,于是為難的看著李弘,李弘很少打麻將,雖然這玩意兒是他那充滿了奇思妙想的腦袋發明的,但這么長時間以來,他對這些好像并沒有多大興趣,大部分時間只是喜歡看別人打牌,而后給人家搗亂,或者是拆裴婉瑩、溫柔、上官婉兒,特別是白純的牌給武媚胡牌。
但偶爾也打牌,只是他打牌更像是武媚派來的奸細一樣,同樣是在牌桌上不以胡牌為目的,任何時候都像是武媚派到牌桌上的內奸,只要武媚瞪他一眼,李弘就能拆對、拆順的給武媚遞牌。
但顯然今日李弘并沒有打算上桌,而且他一會兒還想要在這雨天里去狩獵,現在過來不過是安頓好了營地后,例行性的過來看看李治跟武媚有沒有什么需要。
溫柔跟上官婉兒一臉為難,兩人都不愿意跟李治一同打牌,畢竟,自己這個太上皇的父皇牌品太差了,每次都超不過兩圈,然后就開始拖欠賭資。
不管是裴婉瑩,還是白純,或者是現在帳篷里溫柔跟上官婉兒這兩個受害者,都是已經被李治坑的不要不要的。
畢竟在牌桌上,誰也不愿意讓人欠錢,這事兒自然而然的影響手氣不是?
所以一旦他們聚在一起打麻將,溫柔跟上官婉兒在牌桌上只要是手氣一順,李治就開始拖欠賭資,而后直到拖的溫柔或者是上官婉兒跟李治互相抵消賭資,到最后終于變成,打完最后一圈后,溫柔跟上官婉兒兩個可憐蟲,每人都欠了李治跟武媚大筆的賭資。
皺著兩張苦瓜臉的可憐蟲,想要在李治跟武媚跟前耍賴、或者據理力爭的不還,或者是維護自己的自身利益,但身為兒媳婦的她們,面對著太上皇跟皇太后這樣的公公、婆婆,也只有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真正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看著兩女的求助目光,特別是溫女俠也想要前往身后深林里狩獵的迫切眼神,李弘眼珠子一轉,對著早就按耐不住摸牌的老兩口說道:“這樣吧,兒臣差人去把李哲跟李旦叫過來陪您們先打著,一會兒兒臣忙完了之后再陪您們二位怎么樣?”
在李弘、李哲、李旦三兄弟的概念里,兄弟就是這個時候用來出賣的,要不然留著他們有什么用,就是這個時候替他們皇兄擋災消難的。
李治跟武媚明顯不滿李弘的提議,但牌癮已經犯了的兩口子,可不想辜負這樣的雨天,畢竟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管他是哪個孩子呢,只要讓老兩口手上的這股氣出了就行。
于是李哲跟李旦兩個倒霉蛋,臉上帶著茫然,身邊跟著自己的王妃,打著雨傘披著蒙蒙細雨就跑了過來,當聽到是讓他們二人陪著父皇跟母后打麻將后,兩人的臉上的五官頓時是團在了一起,一臉的極為不情愿還是,顯然平時也是受害頗深。
雨天的悠閑時光顯然是不能白白辜負,給李治跟武媚老兩口安頓好了后,李弘便一手牽著一個,與溫柔、上官婉兒逃跑似的跑出了帳篷,而后在自己的帳篷里,三人一同換上了輕便的狩獵鎧甲。
帳篷里溫柔的長劍迫不及待的拔出、回鞘,拔出、回鞘,一身紅色輕便盔甲加上戴著紅嶺的鮮艷頭盔,倒是把溫柔打扮的英姿勃發,頗有一番花木蘭的男兒氣概。
上官婉兒則是一身銀白色的盔甲,腰間則是佩了一把橫刀,不過看樣子裝飾作用大于實際作用,一會兒出去之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
即便是換上了武裝,上官婉兒身上的溫婉氣質跟知性美,依然是遮擋不住的流露出來,高挑的身材因為輕便鎧甲的緣故,把兩女的身材完美的凸顯出來,潔白的臉頰,黑白分明的雙眸,讓李弘望著兩女的時候,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出現了:制服誘惑幾個字,突然間生出了要不下午再去打獵?這個時候是不是先干點兒別的?
兩女看著李弘打量她們的眼神,由一開始的清澈分明,突然間變得充滿了欣賞跟熱情,而后便察覺到那眼神里分明的熱情,在她們兩人相互整理自己的盔甲時,慢慢的變成了只有午夜時,陛下眼中才會出現的獸欲。
“您想干嘛?”上官婉兒最為敏感,平日里與李弘恩愛,她是最為害羞的一個,堪比當年的小雪,如今看著李弘眼里的意味變幻來去,撅著嘴警惕的看著李弘問道,而高挑的身形也在瞬間躲到了溫柔的身后。
“呔……這里可是皇室獵帳,哪里來的毛賊,竟然敢覬覦我妹妹的美色,吃本姑娘一劍。”溫女俠的游俠病發作的可是極快,瞬間就進入了角色,護著身后楚楚可憐、害羞緊張的上官婉兒,瞪大明亮的雙眸威脅道。
“呔你個頭啊,還毛賊?我像是毛賊嗎?”李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溫柔都沒有反應過來前,輕輕的拍了下溫柔腦袋上的盔甲,笑著說道。
“那如今我跟婉兒妹妹都是您的將軍了,您看要不要像賜封尉屠耆那般,也賜封我跟婉兒個官兒啊。”溫女俠傻笑著走到大唐皇帝跟前,搖晃著李弘的手臂,連同她頭盔上的紅菱也跟著飄飛起來,與上官婉兒頭盔上的白色綾子,倒是顯得相得益彰,極為惹人注目。
眨著明亮的眸子,挺俏的鼻端微微皺著,未施粉黛的潔白臉頰以及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櫻桃小嘴綻放著誘惑,一臉撒嬌與調皮看著李弘央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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