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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謀天下 534 武舉
自己閨女的閨房門外,竟然讓自己站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不緊不慢的打開!
“(殿diàn)下……。”裴行儉看著開門的是李弘,愣了下后行禮道。
“走吧,過去吧。”李弘作勢要拽(身shēn)后裴婉瑩的手一起走,卻被裴婉瑩羞紅著臉,遠遠的躲開了。
剛才那一幕已經是讓她羞死了,此刻心房還在噗通噗通的亂跳,要是再被你這個壞人,當著父親的面牽手,自己豈不是沒臉面對父親了。
(嬌交)艷(欲yù)滴的裴婉瑩低著頭,不敢看裴行儉,只是匆匆的行禮后,便踏著小碎步,緊緊跟在李弘的(身shēn)后往前廳走去,至于她爹還在后面這事兒,管不了了,只要不被爹看出什么異樣就好,剛才真是嚇死了!
以后不能給這個壞人這樣獨處的機會……不對,不能任由著他的(性性)子來了,不然自己與他一起,早晚有一天不是被嚇死,就是被羞死的。
裴行儉望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一臉無謂、沒羞沒臊的太子(殿diàn)下,再看看自己的閨女低著頭,神(情qíng)惶惶,又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
“唉……。”
無奈的裴行儉剩下的只能是無語問蒼天,事已至此,罷了!
而接下來依然還是有讓裴行儉目瞪口呆的事(情qíng)發生,他本以為太子(殿diàn)下跟裴婉瑩一起,除了那女之間的(情qíng)事外,不會有其他的話題的。
但顯然他的判斷錯了,在用膳完畢,坐在前廳喝著(熱rè)茶時,太子(殿diàn)下明顯跟自己沒有什么話說,反而是一直在跟自己的閨女裴婉瑩,討論著孫神醫設在藍田的所謂的醫學院一事兒。
而且更讓他驚訝的是,就是連自己的夫人,偶爾也能插嘴說上兩句,而太子跟裴婉瑩,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夫人插嘴,而覺得不妥,甚至是還會認同的點點頭。
這樣的場景,讓陪著太子(殿diàn)下喝茶的裴行儉,感覺自己就是個陪客,像平康坊里的那些小娘子似的,只是坐在了起個陪襯的作用!
“你們是不是傻?”李弘看著氣呼呼的嘟起小嘴,腮幫子鼓起來,小酒窩消失不見的裴婉瑩,說道:“素衣既然無法讓百姓適應,那么你們為什么不考慮添加一些靚麗的色彩呢?難道就非得是一(身shēn)白衣才行?”
裴婉瑩歪著頭,一臉疑惑:“這當初不都是你設計的么?是你讓我們需要穿著白色的衣服,如果有一些臟東西,可以立刻發覺,但如果是深色的呢,會很難發現,這是為了患者,為了郎中的整體素養,為了……。”
“那你不知道有時候需要做審時度勢的改變嗎?誰告訴你一切都是一成不變的?你們的宗旨是什么?治病救人對不對?既然如今你們如今的衣著,無法有效的讓你們行使你們的宗旨,那么就要懂得變通,懂得改變,難道你傻傻的等著百姓改變,為主動迎合你們的宗旨?變通!變通!變通!讓小雪、夏至她們帶話給你們多少次了,在通往成功的路上,有很多條路,不是非要一條路走到黑,走不通的時候,你可以換一條路嘛!比如你今天要去東市,前面修路或者前面有堵墻,你就不知道拐彎、繞道,你難道會是想著翻墻過去還是撞開墻面過去?”李弘看著一直氣鼓鼓的裴婉瑩,苦口婆心的說道。
原本氣鼓鼓的聽著李弘教訓的裴婉瑩,聽到最后李弘嘴里的比喻,一下子沒繃住臉上的表(情qíng),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忘記了旁邊還有父親跟母親在,撒(嬌交)道:“討厭,哪有這樣比喻的,再說了,這是你當初定下來的,誰敢改變?”
“婉瑩說的對啊,您是太子(殿diàn)下,您定下來的規矩,他們就該遵守,哪怕是孫老神醫也不行,所以這不能怪婉瑩他們,婉瑩昨(日rì)還說了,打算元(日rì)之后,效仿您在藍田治理瘟疫時一樣,給每個人的胳膊上,再系上一條紅絲帶試試,說不準這樣啊,可以讓百姓前往藍田去看病。我這也不得個病,要不然還可以幫婉瑩……。”裴夫人發揚著大無畏精神,打算以(身shēn)作則了都。
“娘,您說什么呢,怎么還盼著自己生病了,您放心吧,既然他說了,那衣服可以改,那么其他的地方當然也可以改了,等元(日rì)啊,再改改,說不準就可以有很多人來了,現在就比以前多了一些,雖然還是很少,但已經有進步了。”裴婉瑩挽著她母親的胳膊,搖晃著說道。
裴行儉心中是悶悶不樂,但做為路人甲的角色,臉上還老得時時帶著微笑,而且時不時還要點頭附和一下三人之間的談話。
在自個兒家里,本來請太子(殿diàn)下用膳,就是一件極為累人、消耗精力的事(情qíng),往往沒有什么大事兒,沒有哪一個大臣,愿意在家里請皇親國戚來家做客,來一次等于把整個府邸要重建一番了都快。
雖然他裴行儉不用重新修繕來迎接太子,但……自己卻搭上了個女兒啊!
做為老兩口的心肝寶貝,自然是態度一致的拒絕了李弘的意見,那就是絕不讓裴婉瑩陪同太子(殿diàn)下南下,哪怕你撤了我的右仆(射射)之職,也不能讓裴婉瑩跟著您南下。
如果裴婉瑩跟著您名不正言不順的南下,這朝堂之上、百姓之間,得有多少人戳我裴行儉跟您太子(殿diàn)下的脊梁骨?大唐還有禮儀嗎?
我裴行儉這右仆(射射)的位置,可就是到手的有些蹊蹺了,雖然如今朝堂之上,已經有這樣的流言蜚語,我裴行儉是因為閨女的原因,所以才被太子(殿diàn)下賞識,坐上了右仆(射射)的位置。
但現在太子(殿diàn)下要帶裴婉瑩南下,絕對是不行的,這豈不是做實了裴行儉靠女兒得太子(殿diàn)下恩寵,才坐上右仆(射射)位置一事兒嘛。
而自己在安西、在吐蕃的功績,就真要被朝堂之上,一些政見不合的同僚,理所當然的無視了,這是他裴行儉不能容忍的。
裴婉瑩自然是一副(嬌交)羞的模樣兒,心里可是被李弘這大膽的提議給氣壞了,你這人怎么什么都敢說,如果這樣的話,我的名節、父親的名聲,可都要被你毀了。既然人家一家三口都持反對意見,何況自己這個提議,本(身shēn)自己就很心虛,已經把人家閨女的芳心不明不白的偷到手了,這就要開始明搶人家閨女的(身shēn)子了嗎?
最后自然是此事兒作罷,某人臉上絲毫沒有被人拒絕的尷尬,一如往常的談笑風生直到深夜,把人家閨女送進了閨房內,又停留了好幾柱好幾柱好幾柱香的時間,就差裴行儉提刀砍進去時,某人整理著衣服,施施然的從人家閨女的閨房,心滿意足的走了出來。
而至于閨房里的佳人,某人淡淡的對佳人的爹說道:“婉瑩睡了,你就別打擾了,回去睡吧,我也要回去了。”
裴行儉繼續無語問蒼天,望著馬車緩緩離去,縈繞在腦海里的引狼入室四個字,不知不覺的變成了羊入虎口在腦海里縈繞,整的他一宿都沒有睡好覺,直琢磨著,要不要向陛下跟皇后,告上太子一狀。
但輾轉反側間,想想太子(殿diàn)下從小就沒有被陛下跟皇后徹底的管教過,這現在大了,怕是陛下跟皇后如今想管教,也是有心無力了。
武舉的事(情qíng)被李弘提議給了裴行儉,而武舉在李弘與武媚商議后,摒棄了武媚參考科舉制度的建議后,變成了從軍中舉行武舉,以此來吸引從民間招兵的目的。
元(日rì)以來,裴行儉最忙的就是在兵部尚書任雅相的陪同下,在長安城外的各個兵營跑來跑去,做為第一年的武舉,自然是被極為看重。
歷史上武舉的最初發明創造者,便是李弘的龍媽武媚,而大唐有名的以武舉高第者,便是后來的被封為異姓王的代國公、汾陽郡王郭子儀。
如今經由李弘遞交給裴行儉主持的武舉,自然也是由武媚首先提出來,而后在與李治、李弘,三個人合議了一番,經中書省、門下省,李治御批后,才下發給了實施者:尚書省。
而在這第一屆武舉之前,無論是先帝李世民,還是李治,都曾向天下召集過能征善戰之人,只是并沒有像科舉一般,被列為制度化。
馬(射射)、步(射射)、平(射射)、馬槍、負重、摔跤以及軍事謀略等,而在此基礎上,浮屠營的一些訓練科目,也被加進去了一些。
在李弘看來,原本兵部提出的幾種,就足以適應當前大唐對戰爭訓練的需求了,并不一定要急于求成的,加上浮屠營的訓練科目。
時代的不同,所有的東西也自然是不盡相同,顯然,在兵部提出來的科目中,馬背上的技藝,依然是大唐所重視的技藝,而這也是大唐能夠征戰四方、百戰百勝的基礎。
所以李弘對于武舉一事兒,除了交給裴行儉以示對兵部、對這次武舉的重視外,就是把浮屠營的兵士調了出去,當成了這一次武舉的標桿,當然,如果有人愿意參加武舉,自然是也可以。
畢竟,高第者的地位與科舉及第者同等,與科舉及第者也是同一品級,都是經由朝廷任命的正六品的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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