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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嬌花 554 侄女
兄妹?
不太像,男的老了點。
父女?
也不太像,男的小了點。
瞅著這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倒像是一家子,難不成是叔侄?
掌柜的心里頭一邊想著一邊快步走了過來笑著道:“這位大爺,是要買料子還是要成衣?”
廖楚修指了指身旁的馮喬:“替她挑幾件衣裳。”
那掌柜的頓時笑了起來:“大爺可真是好眼力,這是您侄女兒吧,我這店里的料子款式在這河福郡里都是數一數二的,那繡娘也都是頂尖的,你給你家侄女兒來我們店里買衣裳準沒錯。”
侄女兒?
廖楚修皺眉看著那掌柜,臉色瞬間漆黑。
那掌柜的卻半點沒留意他身上陡然冷下來的氣息,一個勁的推銷:“小姐喜歡什么樣的料子,還有什么樣的款式,我這店里都是最新的,保管讓你買了不吃虧,若不然大爺也買上一身兒?”
馮喬聽著那掌柜的話,瞧著廖楚修漆黑的臉色頓時笑了起來:“世叔要給我買什么衣裳?”
廖楚修聽著這聲“世叔”,頓時就想起了之前在雀云樓的事情,那時候馮蘄州跟防賊似得防著她,開口便讓馮喬叫他世叔,當時他雖然心頭堵得慌,可遠沒有現在這般暴擊。
他險些沒忍住找個地方照照鏡子,他難道老成了這副模樣,一看就跟小東西隔了輩分?!
眼瞅著那掌柜的滔滔不絕,一口一口“您侄女”,廖楚修黑著臉橫聲道:“瞎了你的狗眼了,誰是侄女?”
那掌柜的噎住,看著廖楚修黑漆漆的臉色頓時懊悔,難不成猜錯了關系?他連忙改口:“對不住對不住,公子別氣,是小人眼神不好,您和令妹一看就是親兄妹,是小人瞎了眼…”
廖楚修:“……”
你才是親兄妹,你全家都是親兄妹!
馮喬眼見著廖楚修一副快要暴走的樣子,險些沒忍住噴笑出聲。
見廖楚修瞇著眼滿臉危險,那氣勢生生壓得那掌柜的滿臉冷汗直哆嗦,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馮喬連忙上前拉著廖楚修的胳膊替那掌柜解圍,免得他真惹惱了小心眼的世子爺。
“好了掌柜的,你先去忙吧,我們自己看看,等選好了再叫你。”
那掌柜的連忙松了口氣,心里叫了聲娘嘞,朝著馮喬給了個感激的眼神,這才抹了把冷汗一溜煙的走了。
馮喬看著那掌柜的模樣笑彎了眼:“廖世叔,你嚇著別人了。”
廖楚修磨了磨牙,伸手擰了她臉上一把:“你皮癢了?”
馮喬掛在他胳膊上哈哈大笑,半點都不懼他,倒是廖楚修,剛開始還氣得慌,可被馮喬那么笑著笑著到了后來直接笑沒了脾氣。
看著她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廖楚修滿臉無奈的敲了敲她腦袋泄憤:“沒良心的小東西!”
見廖楚修吃癟,馮喬心情好了起來,笑瞇瞇的挑著裙子,廖楚修見著她樣子,無奈搖搖頭,也跟著看了起來,半晌后馮喬還沒挑中的,倒是廖楚修一眼就相中鋪子里頭掛著的一套湖綠色襦裙,讓那掌柜的取了下來讓馮喬進去試穿。
馮喬被推著去換了衣裳出來時,那襦裙裙擺稍長,她拎著裙擺說道:“好像有點長了。”
廖楚修眼神落在她身上,馮喬膚色本就白皙,那清淺的綠色襯的小丫頭肌膚更加雪白,襦裙下面垂落,腰間是碧色細帶,上面掛著兩個鈴鐺,袖口和領口的位置用彩線繡著小花,襯得小丫頭俏生生的好看極了。
廖楚修滿意的看了眼說道:“不長,正好。”
“正好嗎?”
馮喬放下裙擺走了兩步,倒沒覺得絆腳,便也沒駁了廖楚修的意思。
廖楚修又掃了眼鋪子里面,將覺著好看的衣裙比照著馮喬身上的大小挑了幾身,這才扔了銀子讓掌柜的包了起來,帶著換了衣裳拎著裙擺的馮喬出了鋪子之后卻沒有回馬車上,反而如同上癮了似得,帶著馮喬逛了起來。
馮喬跟著廖楚修從街頭逛到了結尾,得了簪子好幾根,耳環好幾對,鐲子鏈子十幾個,連帶著從沒用過的胭脂水粉也買了好些,眼見著廖楚修興致不減的拉著她準備去賣繡花鞋的攤子,馮喬滿頭黑線,總覺得這人毛病越發深了。
最后還是馮喬強拉著他離開,才免了他險些包了人家攤子的打算。
等著回到馬車上之后,看著車上一堆沒用的東西,馮喬只覺得心累。
廖楚修倒是有些意猶未盡,滿臉遺憾:“這白安的東西不如京城,等回去之后,再尋了機會另外去買。”
馮喬無語,十分不想跟他說這個話題,總覺得再這樣下去她都快要懷疑,眼前這人是不是被邪祟入侵。
她想起自己準備離開,而之前席一衍曾經說過,讓她離開之前去見他一面,她忙敲了敲車壁對著外頭說道:“羅大哥,先不忙回翁家。”
廖楚修看她:“要去哪兒?”
“我要去見見席一衍。”
廖楚修原就打算之后再找時間去見見那人,沒想到馮喬今日便去,馮喬愿意跟他一起去見席一衍,就代表著她在逐漸信任他,至少她不會刻意避諱著她。
廖楚修心情陡然好了起來,倒是也沒攔著,他低聲吩咐了一句,外面趕車的羅毅便換了方向,直接駕著車朝著席一衍在白安的住處而去。
自從那天晚上賀蘭明泉出事開始,席一衍在白安的住處就不再是秘密,剛開始的時候賀蘭明泉還派人監視著他,只是在今日見過馮喬之后,賀蘭明泉就撤掉了那些監視的人。
馮喬和廖楚修過去的時候,席一衍正在院子里跳腳,只因為隔壁的野貓不小心弄灑了他好不容易才弄出來的美酒。
“那該死的貓崽子,我廢了多大的功夫才弄出來這么一小壇子,結果全讓它給我灑了,我都還沒來得及嘗味道呢,全被它給嚯嚯了…”
席一衍毫無形象的蹲在地上,看著那被摔碎的酒壇子,險些嚎啕大哭。
他的美酒,他的陳釀,他好不容易才搞成功的蒸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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