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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閨密事 一百七十九·結盟
鄭王迎親的這一(日rì)京城很是(熱rè)鬧,隆慶帝為了表明自己對這個弟弟的重視,特意親自點名禮部的小秦大人和翰林院的幾個學士一同陪著鄭王去迎親。
晉王和臨江王和秦王也都通通到場慶賀。
楚景吾一進門就笑了:“禮部這回活兒干的還是不錯.......”他咳嗽了一聲看向沈琛:“看著還是(挺tǐng)像那么回事兒的。”
同樣是大婚,相比較起來,這些小輩的藩王世子們的婚事就沒這樣盛大隆重了,臨江王府也不過是簡單的布置了一番,并沒有多么隆重。
因為這事兒,臨江王妃還暗自難過了一陣,說是覺得委屈了楚景行。
還是楚景行勸了她,說是沒有必要比,現在的皇帝畢竟是叔伯,不是祖父了,待遇自然不會好到哪兒去。
沈琛看了一眼含糊的點頭,一轉頭便看見了楚景盟和楚景遷。
這兩兄弟的不和簡直已經掛在了臉上,楚景遷向來是個沒什么底氣的,因為父親很不喜歡他的緣故,他一直都跟在楚景盟后頭,話也極少。
若是不知道的,還要以為他才是庶子。
楚景吾便輕聲跟沈琛冷笑:“楚景盟最近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藥了,興奮的厲害.......”
最近楚景盟的確囂張的有些過頭了,聽說就在昨天,進宮的時候,他甚至還戲弄了楚景遷,讓楚景遷當眾出丑還是當著許多誥命夫人們的面。
他分明就是做給安家夫人和楚景遷那個出(身shēn)普通的未來岳母看的。
出了這事兒,隆慶帝毫不猶豫的斥責了楚景盟一番,當天連見也并沒有見他。
可是今天看起來,楚景盟一點兒也沒有被影響,雄赳赳氣昂昂的。
沈琛還沒來得及搭話,楚景盟已經笑著過來了:“我們商量等吃完了酒席后,就去天香園玩一趟,你們去不去?”
很想跟他們打好關系的樣子。
可是他分明是對楚景吾跟沈琛避之不及的。
楚景吾挑了挑眉,沒有立即就拒絕,玩笑似地朝他揚了揚下巴:“你就不收斂收斂?”
楚景盟就嗨了一聲:“這有什么?又不獨獨我去,林三少最近聽說可往鳳凰臺走的勤快的很......我難不成是唯一一個跑去玩的不成?”
楚景盟最近活躍的有些過分了。
沈琛看了他一眼,趁著他跟楚景吾在說話,干脆出了花廳,看了雪松一眼,雪松便朝他值了個方向。
他便干脆去玲瓏齋找衛安說話了。
午宴一般是要在新娘子家用的,用過飯和點心之后方才迎著新娘子回來,到那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
鄭王府大婚又有禮部幫忙((操cāo)cāo)持,因此衛安很是清閑,沈琛一找便找見了。
他見了衛安才覺得松了口氣,喝了口茶搖頭:“真是沒個清靜的時候。”
“你指的是什么?”衛安跟他熟悉多了,說話也就不再避諱,直接了當的問:“跟楚景盟有關嗎?”
沈琛詫異的挑了挑眉。
這件事他還沒有跟衛安說,可是衛安竟然知道了?
他詫異過后便沒有猶豫的點了頭:“他最近活躍的有些過分了.......”
衛安了然的笑了笑,替自己倒了杯茶握在手里暖手,片刻后才垂下眼簾輕聲道:“是從救了安家姑娘,跟安家姑娘結了親之后,所以才這樣一反常態的吧?”
從前的楚景盟再囂張,也不過是在晉王府里橫行霸道,在外頭一直是跟晉王一樣,縮著尾巴做人的。
沈琛若有所悟,認真的看著衛安,放了手里的杯子在桌上:“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衛安也跟著他放下杯子,抬頭不躲不閃的看著他的眼睛:“確實有件事想告訴你。”她笑了笑問沈琛:“安家行事低調,從不與人為難。那天安家姑娘還是去跟黃家的公子相看的,可楚景盟從前并沒有禮敬神佛的習慣.......要說他碰巧遇上這事兒,未免也太巧了些.......”
沈琛嗯了一聲,示意衛安接著往下說。
“昨天出了他當眾給晉王世子難堪的事以后,我便留神讓趙期跟著他......”衛安目光坦((蕩蕩)蕩)的直視沈琛:“趙期回來告訴我,(挺tǐng)巧的,他在楚景盟(身shēn)邊發現了一個人這個楚景盟(身shēn)邊的親隨,從前趙期也見過........”
她笑了笑,抿了抿唇露出兩個酒窩:“可是很巧,那時候,他是在臨江王世子......楚景行(身shēn)邊看見過的。”
沈琛的眉頭便皺起來。
這件事又跟楚景行有關?!
楚景行為什么要去插手晉王府的事?
衛安輕聲提醒他:“世子心思深沉,手段頗多,可是太聰明的人,往往容易因為自恃聰明而聰明反被聰明誤........”她喝了口茶淡淡的笑了:“或許你該提醒臨江王,世子究竟是不是一個合格的繼承者。”
沈琛神(情qíng)復雜的看著衛安,修長的手指放在黑漆的桌面上,顯得修長而白皙,他手指輕點桌面,片刻后才道:“你從前從來沒有把話說的這么明的時候。”
從前衛安就算是提醒他,也大多時候都選擇半遮半掩。
跟他來往雖然有合作的關系,可大多時候還是很克制,好似想著隨時抽(身shēn)。
可現在衛安的語氣卻不同了。
她甚至要求他建議臨江王好好考慮繼承人是否可靠.......
這說明什么?
沈琛定定的看著她。
衛安也不甘示弱的沖他微微一笑,輕聲道:“我只是覺得......若是你們真的能心愿得成的話,我們衛家的(日rì)子會遠比現在好過。”
這是真的,衛家現在看似風光,可是其實卻過的如履薄冰。
他們靠的就是隆慶帝的一點愧疚和不忍。
衛家想從新另起爐灶,再建造一座可靠些的屋子,也是(情qíng)有可原的。
沈琛沒有片刻遲疑便朝她笑了:“不管怎么樣,只要有我在的一(日rì),就能保證你不被風雨沾(身shēn)。”
衛安不置可否。
她從來不信這些聽起來很美妙的承諾。
自己靠得住才是最要緊的。
不過說這話的人如果是沈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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