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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閨密事 一百四十八·問罪
當初的事做的慎之又慎,出面的能查的出來的也就只有曹安而已。
而曹安......
膽子也不算小,居然敢拿當初的事出來相威脅。
座上的太監冷笑了一聲,對黃俊點頭道:“你說的話我們都知道了,你躲遠些,也不用給曹安回信了,這事兒我們自然會處理的。”
現如今黃俊真是巴不得離曹安越遠越好,當然不會蠢的一頭撞上去,當下就歡喜的應了一聲。
只是他高興了,別人卻未必高興的。
禮部已經著手制定三皇子殯葬事宜了,可是之前鬧的沸沸揚揚的曹安和曹文的案子卻不知道怎么的又沉寂了下來,好幾天了又半點動靜也沒了。
已經入了秋,炎熱逐漸散去,衛老太太卻還是覺得心煩意亂的厲害,面色不善的問:“會不會有什么變故?”
衛老太太還覺得曹安背后的人實在藏的夠深,陳御史和大理寺卿王遠征加上刑部尚書,三方會審,竟然也沒讓曹安吐露出更多的什么消息來,這實在是有些太嚇人了。
衛老太太的疑惑很快就有了解答。
三老爺當天下午回府之后就直奔合安院,告訴衛老太太:“娘,小鎮國送了個消息給我們......”他面上有些激動:“小鎮國說,上頭很快就有旨意下來,曹安是別想跑了......就是死路一條......”
衛老太太面色好看了一點,隨即又去看衛安:“可是,咱們知道的也就是冰山一角,實在有限,曹安畢竟什么都沒吐露。”
也不知道究竟是楚王還是秦王,竟然這么厲害,能讓曹安嘴巴閉的這么緊,哪怕到了絕境也不敢吐露出來。
三老爺也跟著點頭:“小鎮國說,大理寺和刑部畢竟不是他能探聽太多的地方,所以或許是有人在里頭跟曹安說了什么,讓曹安乖乖閉了嘴也未可知。只是曹安這一頭估計是走不通了小鎮國想過許多法子,想在曹安嘴巴里挖出些東西來,可惜都一無所獲。”
臨江王再能耐,現在的江山也是隆慶帝的,他的能力有限,沈琛的能力就更有限了。
衛安笑了笑:“三伯父,您抽空去告訴小鎮國一趟,就跟他說,方家現在已經用不上楊慶和了,不如去把人要回來,我們另有用處。”
曹安那里走不通,還可以走別的路,最要緊的,是曹安會死,那就夠了。
三老爺不知道衛安想做什么,卻還是極為順嘴的答應了,又徹底的松了一口氣。
不管怎么說,朱家和曹家這兩頭虎視眈眈的餓狼總算是沒了咬人的力氣,讓他們壓力驟然減輕了不少。
而不管是楚王還是秦王,失去了曹安這么一大助力,如今三皇子去世,隆慶帝大怒,方皇后又因為懷孕而水漲船高的時候,他們恐怕都沒有太多精力能抽出來再對付衛家了。
衛老太太卻并沒有覺得松了一口氣,當初的事始終壓在她心里讓她耿耿于懷,她最終還是去了一趟刑部大牢。
平陽侯府自從平陽侯夫人被訓斥上吊自盡開始,就開始了無盡的霉運,不僅平陽侯夫人死了,連平陽侯世子也緊跟著進了大牢,而后連平陽侯府眾人也都下了刑部大牢。
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向來是這個道理。
衛老太太沉吟一陣,扶著衛安的手看了看蜷縮在墻角的,幾乎已經瘦的脫相的平陽侯一眼。
相比較起她的鎮定自若,平陽侯卻激動的很,在衛老太太打發了獄卒以后,甚至迫不及待的雙膝下跪,跪在了衛老太太跟前。
朱芳私自開鐵礦,且陷害忠良,草菅人命,其實哪一項都是重罪,敢來探望的人幾乎沒有。
可也總是有例外的。
平陽侯求衛老太太救命,還以為她是看在朱元和朱煥的面上來的。
衛老太太卻越過他,把目光放在了朱芳身上。
現在曹安落馬,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曹家身上,衛家就不那么引人注目了,又有林三少的默認還有陳御史的幫忙遮掩,衛老太太不怕有人知道她私下來看朱芳的事。
何況知道了也能冠冕堂皇的找理由畢竟從前是姻親么。
朱芳目光有些呆滯,看著平陽侯不停磕頭流淚也沒什么反應,直到衛七笑著喊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來。
他從來不知道大理寺和刑部有這么多折磨人的方法,經過這些日子的折騰,早已經身心俱疲,滿目頹唐,見衛安笑意盈盈,終于后知后覺的有了反應。
他腦子轉的很快,加上這么些日子以來的琢磨,盤亙在心里許久的疑惑終于問了出口:“是你們?”
衛安先看了一眼他的腿,然后才笑:“原來腿斷了,我說為什么世子這么有骨氣,竟然能忍得住不跪地求饒。”
她的話說的譏諷又不屑,朱芳瞳孔縮了縮。
平陽侯也愣住了。
衛安扶著衛老太太在外面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眨了眨眼睛:“當年你們跟楊家一起借朱家的手壞我大姐姐的名聲的時候,前陣子你想故技重施,讓大姐姐名聲盡毀,想把衛家拉下水的時候,想過這一天嗎?”
竟然真的是!
朱芳猛地抬頭看向衛老太太和衛安,聲音喑啞又暗沉:“原來你們都知道了......”
“當然知道了。”衛安好整以暇,居高臨下的俯視呆若木雞的平陽侯和神情不善的朱芳:“不然你們也不會在這里了,不是嗎?你們以為,齊姑娘是為什么忽然有那么大膽子跟你們侯府雞蛋碰石頭,又為什么能順利讓陳御史接下狀紙?”
朱芳目光里的狠辣終于不再遮掩,完好的那只手握著拳頭握的咯咯響。
衛老太太看了他半響,終于出聲:“為什么?”
她重復了一遍:“衛家究竟跟你有什么仇怨,值得你這么算計?人心肉做,到底阿敏跟你夫妻這么多年,還給你生了一對兒女,給你服侍父母,你究竟為什么這樣心狠手辣,非得要對衛家趕盡殺絕不可?”
原來是興師問罪和探話來了,朱芳目光閃爍,不動聲色的垂下了頭:“老太太說什么?我不大明白,我的罪名里,可并沒有您說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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