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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成仙 第四零零章 師父的應對
一個問桃花塢沒事吧?
一個又在怪她出來吃好的,沒把盧悅帶著。
谷令則臉上僵得很,她沒想到,須磨居然不知道盧悅的事。
他的徒弟,只因為吃飯沒帶著,就要怪她,可見是放在心上的。萬一知道,盧悅曾經生死一線也與她有關的話,會不會打啊?
“咳!前輩也是從外面回來吧?”洛夕兒忙救場,“盧悅,呃,盧悅出了一些事情!”
“出了什么事?”
須磨和鳳瑾異口同聲,兩人互視一眼后,又一齊撇開,不再急著走,反而進了包廂。
“我來說吧,事情挺多,都與盧悅有關。”
洛夕兒看出這兩個人,這些天都不知外界的事,細細把最近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心脈之傷?幽泉?”
鳳瑾站起來,迅速戴上斗笠戴,她實在沒想到,她不過是出去十幾天,居然又出了這么多事,可恨須磨身為盧悅師父,居然都沒一個人給他發信,“兩位妹妹慢聊,鳳瑾先走一步了。”
“一起!”須磨再也不顧其他,“飛靈宗傳承日久,是不是也知道暗幽門的事?”
鳳瑾以前只聽師祖流風說過一嗓子,卻沒想到,有一天,身邊的人,要與那個最為神秘的宗派對上。
“暗幽門行事詭異,修真聯盟一直在查。甚至有好多次,大家都以為他們斷了傳承,就像千多年前,光之環的主人唐心前輩,就沒碰到過暗幽門的傳人。師祖上次還跟我說過,盧悅運氣好……”
誰知道那個混蛋宗門,又冒出來了。
鳳瑾咬牙,才出客棧未久,就發了一個飛劍傳書,只希望師祖就在左近。
兩個不期然出現在這里的人。這般風風火火的出去。讓洛夕兒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好了,你也別有負……”
“我沒負擔!”谷令則給自己倒了一口酒。“他們是真心關心盧悅的。我只為她高興。”
洛夕兒咧咧嘴。她怎么就沒個妹控的姐姐。
“剛剛我都在想,須磨真人要打便打吧,誰讓我確實做錯事了呢。”谷令則嘴角翹翹。“可是我發現,他居然沒時間打我,就要去忙他的徒弟了。”
“現在你可以放心了?盧悅后臺強大著呢。據說時雨真人,早早就在天地門坊市租好洞府,以備她在天地門吃虧,她上去理論的。”
谷令則瞪她一眼,“有你說的這么夸張嗎?還上去理論?天地門哪怕沒了北辰,也還有五個化神呢?再說了畫扇星君,能隨意讓她的面子,被門中子弟踩到泥地里嗎?”。
盧悅再怎么說,都是她的記名弟子。哪怕再不喜呢,在谷令則看來,該維護的,她還是會維護的。
“嗯!果然美食無敵,現在你腦子正常些了。”
谷令則笑笑,給她夾一筷子菜,這些天,都是洛夕兒陪著她,安慰她,“是啊,快點吃吧,回頭,我幫你和盧悅一人打包十份。”
“哇!令則,我太愛你了。”
洛夕兒的歡呼聲,讓門前就要進來的暗影,以極快的速度退去。
盧悅在乎她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原本魔靈幻兒也認同丁岐山的計策,以為手到擒來,可怎能想到,谷令則的身邊,居然有這么一個火靈體修士。
這可不太好辦了。
幻兒嘆口氣,這一次選定的祭魔者,意志方面,自我掌控力方面,可比以前選得那些人要厲害很多很多。
那場肉搏大戰,雖然她也快樂良多,可丁岐山到底沒被幻靈霧所迷。他那般清醒,后緒計劃,根本不可能進行下去。
幻兒隱在墻角暗影里,望著谷令則所在的包廂,眉頭疊到一處。
魔星本人很厲害,祭魔者丁岐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若不能趁著她現在最虛弱的時候動手,以后,會更加的難……
怎么辦?
若說不后悔,那絕對是假的。
明明伸手可及的人丹,居然還能從手縫中溜走,這能怪誰?
怪獨枯嗎?
那些魔主們,早忘了棺材里的人,只有獨枯,還與她一樣,一直費盡心力,想助他重回世間。
獨枯一開始的計策根本沒錯,錯只錯在那魔星做事,太出人意料。
明明被道門以大義流放,怎么著,也該恨天恨地一番才對,怎么可能,居然會在墮魔海,還那般為道門出生入死?
可恨……
實在太可恨了。
幻靈一口碎玉小齒咬在一處,若是那人不是功德修士,她都想如以前一般,潛到她房中,出其不意,狠狠咬兩口再說。
可恨!可惜!可惱!
光明法寶認的人,恰是功德修士的事,以前雖然也有過,可她當時整整布置了多少年?
一想到那千多年的付出,幻兒就覺得前路是黑的。
她已經越來越沒有耐心了,等了這么多年,甚至連自己的魔體都舍棄了,老天怎么還能讓她再耗費千多年?
而且……
以那魔星的本事,還有她身邊一個個較為聰明的同伴,就算布置得當,千多年,只怕都是輕的。
幻兒再次揉額,現在她面對的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就是那祭魔者丁岐山,若是一直不被她迷惑,她該如何讓他與魔星同歸于盡?
想到那人床上的本事,她的靈體有些發軟。
罷了,只有趁著現在,在魔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狠拼一把。她就不相信了,那個洛夕兒能一直跟著谷令則。
還在桃花塢的盧悅終于迎來了師父和鳳瑾,說實在的,看到師父現在的樣子,盧悅也吃驚,她沒想到,師父打理打理,原來也可以這么帥。
“師父師父,我真的沒事了,不用擔心我的。”
盧悅咧著嘴巴的樣子。讓鳳瑾有些羞惱卻又有些甜蜜。
“還不用擔心?你看看你的唇色。就比白紙好一丁點。”須磨恨鐵不成鋼,“想教訓那姓丁的,有的是辦法,你師兄師弟不在啊?他們是干什么吃的?非要自己動手?你看你能的。想讓我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盧悅額上被點了無數下。無奈只能抱著頭。“師父,您現在可是跟我一樣,是黑發人。怎么叫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還敢頂嘴?”
須磨偷瞟了一眼鳳瑾,改點為拍,“你怎么從來,就沒讓我有省心的時候?”
眼見師父還要打,盧悅只好往鳳瑾身邊藏,“鳳姐姐,幫幫忙,你不能讓我師父把我打死吧?”
“活該!”
這一路的,鳳瑾其實也很為盧悅擔心,就像須磨說的那樣,她就沒讓人有省心的時候。
得,這么快就把她這個朋友拋到后面,只配合她師父了?
盧悅給了她一個無比哀怨的眼神,抱著自己的頭,“師父,真不能打了,再打我就要頭暈了。”
“你當你師父傻?”
須磨雖然不相信,到底沒再下手,“是心脈出問題,又不是頭出問題,只幾下,你就頭暈?”
“心脈供血不足嘛!”
盧悅嘟囔一聲,眼見這兩人又要一齊瞪她,忙改換話題,“鳳姐姐,那個小無相山的事,你怎么這么快就處理好了?”
這兩個人都是笨的,還說她?
流風星君要鳳瑾到小無相山辦事,明明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在那邊神不知鬼不覺地與師父好好相處,怎么就能這么快回來呢?
“你還說?”鳳瑾同樣朝盧悅額頭點了一指,“我問你,是不是你攔著逍遙人,不讓朝你師父發信的?”
那是肯定的。
盧悅笑,她怎么也不能把師父追師娘的大計給毀了呀!
“真是敗給你們了。”
鳳瑾一見這師徒倆的樣,實在是氣不得也怒不得。
打吧?盧悅現在是病人,不能上手,另一個人,你要是動手,干脆整個送給你了。
“盧悅,你真的不能掉以輕心,暗幽門出手,向來很準的。”
“放心吧,我沒掉以輕心過。”
盧悅看出,她與師父的眼神互動之間,自有情意流動,心情萬般好,“哪怕是現在,那個有幽泉魔寶的人出現在我面前,我也一樣能把他打趴下。”
用分身轉移傷痛,雖然事后,會倒些霉,可性命絕對不會當場掛掉。造化丹,她現在可有六顆呢。
“別胡說。”
鳳瑾和須磨同時蹙眉,現在盧悅身上有傷,對暗幽門人來說,確實是好機會。
“這里有空房間吧?從現在開始,師父就住這里了,我倒要瞧瞧,那什么暗幽門的人,怎么朝你出手。”
自家徒弟生死一線的時候,還在為他著想。須磨怎么舍得,讓她單獨面對危險?
“鳳瑾,正好,盧悅一個人有時怪悶的,沒事的時候,你也可以多來陪陪她。”
“噗!”
盧悅看到鳳瑾朝師父瞪眼,實在沒忍住。
只會直來直往的師父,果然在追妻路上,變得聰明了很多,居然連保護她的時候,都不忘把師娘栓著,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鳳瑾跺跺腳,轉身跑人,“我懶得理你們。”
“呀!真生氣了,師父您快去追啊!”
須磨沒動,只是用眼睛目送鳳瑾走遠,“傻丫頭,飛靈宗來此的不是她一個,她總要回去。”
他還指望著,鳳瑾能從飛靈宗多得點暗幽門的資料呢。
現在任何事,都沒徒弟的生死大事重要。
“師父!”
盧悅也很快想通某事,蘇師姐根本就不相信上官素給的資料,這兩天,一直努力相交那些大宗弟子,還曾跑到她面前說,鳳瑾出去的不是時候。
“師父沒事!”
須磨深知,有些事是急不來的,更何況,鳳瑾也不是對他無感,“對了,你二師兄那里有一枚血精石,那東西還是以前你給他的,一會我讓他還你。”
盧悅咧咧嘴,把先前倒好的茶,雙手奉上,“進墮魔海的時候,二師兄就塞給我了。”
這是楚家奇能干出來的,唉!浪費啊!
徒弟的東西可全都丟了。
須磨鎖眉,“那一會,我去其他人那問一下,當年得到血精石的不是你一個。”
“咳!師父,元晨宗洛天意也把他當初得的血精石,讓二師兄帶給我了。”
“那你怎么不服?”須磨瞪眼,如果服了,徒弟的臉色不會差成這樣。
“我不想服!”
盧悅非常討厭那種時時提著心的感覺,在墮魔海的百年,她早受夠了。更何況,在那里,她主要防著的是魔獸,這里呢?她卻要防身邊所有熟悉的人,甚至同門……
“一旦服了,那混蛋一定會蟄伏下去。與其將來懷疑身邊的人,不如就讓他早早暴露出來,我一巴掌拍死他。”
“胡鬧,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怎么能去賭一個可能?”
須磨暴走,“蘇淡水他們呢?還有楚家奇,就由著你胡鬧,馬上把它給我服了。”
“師父,您還擔心,您保護不了我嗎?”。
徒弟梗著脖子的樣,一看就知道不會聽他的了。
須磨轉了兩圈,“盧悅,這世上有絕對的事嗎?如果這樣,你怎么會因為一個沒本事的丁岐山,差點把命丟了?”
盧悅怒目,那是上下兩輩子的事一齊暴發。
換成別人試試?
她不把人打得滿地找牙,皮也不蹭一塊,就不性盧了。
“你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就是不對。”須磨拿徒弟沒辦法,只好哄著,“師父再能護你,能一天十二個時辰的跟著你嗎?”。
好像是不能。
“你乖一點,把血精石用了,隨便化點妝,再用靈力控制一下,又不是不能誘敵。”
“師父,您真當暗幽門是傻子?人家傳承那那么久,一定有理由的。”盧悅無奈,“那幽泉只爭對于光之環,光之環的強弱,也許都有感應,我能改變自身,可我能改變它嗎?”。
須磨呆了呆,原來徒弟真的什么都想好了。
可是……
“什么破環,害人的東西,你把它拿出來,先讓我砸砸!”
盧悅暈,她的本命法寶,元神法寶,堂堂的通天靈寶,是要被所有人都嫌棄一遍嗎?
“哎呀!師父師父,您這些天也累了,快點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我心中有數。”
有數?有個屁的數。
須磨被她推著往門外去,無數次的想伸人,到底沒舍的,“你給我長點腦子吧,我可告訴你,盧悅,你要是敢死在我前頭,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我就……我就去把谷令則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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