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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成仙 第二七七章 兜不住的混水
“你說什么?”渡仙峰大殿,申生簡直不敢相信,“那些所謂的藏寶圖,真的直指古修洞府?”
“是!”謹山抹了一把汗,“師叔,甲三帶著幾個人,也在里面,今日收到消息,魔門那邊的散修連合一些世家,與幾大宗門的人扛上了。
而且師叔,魔門那邊,現在是四個古修洞府一起面世,其中一個,應該是蒼帝的洞府,發現他擎天槍的標志。”
申生一下子站起來。
“確定?”
“確定,甲三來信,魔門那邊數個陣法師,已經一齊過去了,為了他的洞府,魔方大佬連其他三個古修洞府,都顧不上了。”
否則憑他們那些個小蝦米,哪能真跟人家宗門相扛?
申生在殿內轉過來轉過去地量步子,“探!再讓魔門那邊所有人員出動,探這件事的確切性。”
“弟子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已經發下暗令了。”
謹山臉上有些潮紅,“師叔,蒼帝的洞府現世,那天地門的跨界傳送陣,是不是也會現世?……蒼帝以區區兩百年壽,進階元后,然后消失于歸藏界,大家都說,他是通過天地門的跨界傳送陣離開的。”
天地門曾是上古歸藏界的超級大宗,一場仙魔之戰后,歸藏界靈脈大半被毀,據說他們就是利用跨界傳送陣,整體搬遷至其他界面。
現在的歸藏界,不管是魔門的,還是道門的道統,其實都只是那些上古大能們傳下的分支的分支
十幾萬年來,歸藏界飛升修士寥寥無幾。所有進階元嬰的修士,沒一個不想找到那個跨界傳送陣。
申生拿起玉桌上的茶壺,狂灌幾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對,這件事,太不對了。標有古修洞府的藏寶圖。怎么可能會在一夜之間,就傳遍大江南北?”
謹山被師叔狠狠盯過來的樣子,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師叔……”
“誰能把到手寶物送人?你能嗎?”
“弟。弟子不能!”
“不錯,你不能,我不能,所有人都不可能。”申生扔下茶壺。“可它偏偏就出現了。若是那些古修洞府,都是真實存在的。大家真能在里面尋到寶貝,那散出藏寶圖的背后之人,你說,會圖謀什么?”
會圖謀什么?當然是更大的利。
謹山抹汗。“……可是甲三的傳信,不可能出錯,也許那背后之人。破不了蒼帝布下的諸多殺陣,所以把消息露出來。讓天下人幫他探路。”
這倒是可以勉強解釋。當然,哪怕這種解釋,也要忽略掉另外三個古修洞府的面世。
申生沉吟,“你的意思是,那背后之人的壽元,可能無多,所以急切想走?”
除了這個,謹山想不出其他的來。
而且,他還有師父,師父的壽元同樣無多,他舍不得師父老死在元后上。
若是天地門留下的跨界傳送陣出現,或許師父就可以從歸藏界出去,去拼一把化神。
“弟子覺得不管是真是假,我逍遙門,都不能坐看塵埃落定。”
申生閉了閉眼,他心中有太多不解,太多疑惑,“你是想讓你師父去拼一把?”
“師父還能去拼拼。”
可是萬一,不是如他們所猜呢?申生嘆口氣,“你與我一起到連天峰,這件事,由著師兄自己決定。”
只是等他們找到連天峰峰頂的那個草屋時,兩人都沒敢說話。
棄疾正對著三個骨甲深深擰眉,有幾根手指的指頭,都被他掐的鮮血淋漓!
已經算了三次,三次的結果,都不一樣,天道果然亂了嗎?
一聲有無限愁緒的嘆息響起,謹山正要說話,被棄疾止住,“你們要說的,我已經知道了,帚木大師的飛劍傳書,比甲三他們的要快。”
是了,據說,帚木大師應修真聯盟之請,去查看幕阜洞的開啟情況。
“師兄,是真的嗎?”
棄疾點頭,“是真的,蒼帝的擎天槍鑄像,就在高皇山出現。”
申生呆了呆,“那我們……也要馬上派人過去
。蒼帝的事,關系重大,不能讓魔門之人,捷足先登啊!”
棄疾看了申生一眼,“帚木問我,盧悅在哪?”
申生有些不明白,蒼帝洞府的事,關盧悅何事?
“帚木說,天道已亂,一開始,我還不相信,可是……連算三次,三次未成。”棄疾嘆口氣,“天地亂像的根本,也許取自我逍遙。”
申生和謹山,一起白了臉。
天道怎么會亂了呢?
還有,帚木那是什么人?雖是個佛修,可殺的人,比他們哪一個都多。他一旦對什么人起心思,正常都是不管人家是善是惡,一呼嚕就能要人性命。
“師兄……”
棄疾嘆息,“我已經跟他說,盧悅被谷正蕃刺激了,正在凌天峰閉關修煉!”
申生有些腿軟,“師兄,天道之事,不可能跟盧悅有關系,我,我馬上叫人,把她找回來。”
“有無有關,這件事,我們都不能再提。”棄疾闔下雙眼,“當年,我與帚木一起演天演數,得出逍遙會出個與魔門有莫大關系的魔修,攪動天下。”
“那……那個,不是說十幾年前,就破除了嗎?”
“沒有破除,只是隱了。”
謹山額頭汗珠滴下,帚木大師不會無的放矢,師父更不會隨意拿盧悅說事。
那現在……他根本無法想象,盧悅反投魔門之事。
“帚木跟我說,他曾有幾次,想提前一步,把盧悅毀了。”
謹山和申生一齊瞪眼。
“可他親眼看到,盧悅為毀鬼面幡有多拼。他也不相信,那丫頭會是我逍遙反投魔門的人。”棄疾長眉微抖,“不過,他懷疑那將出的魔,還是會與盧悅有莫大關系。”
申生張了張口,“他的意思是,那……那個谷正蕃?”
“不錯。當日掃帚星橫掃歸藏界。……前段時間我查了一下。日子與谷家廢除谷正蕃,把他丟棄的日子相近得很。”
“師兄,谷正蕃是決不會放過盧悅的。”申生嚇得揪下兩根胡子,“萬一……他們在魔門相遇?”
“所以,為了天地門的傳送陣,為了盧悅。我會親自去魔門地盤。”棄疾嘆氣,“通知蓬生還有時雨。謹山你也跟著,在宗內把有潛力的筑基初期修士,還有中期修士,各帶十五人。”
“師兄。魔門那邊現在不安全,把他們帶著……”
棄疾睜開老眼,“你以為現在的情況。還能讓他們好好在宗門修煉?天地門的跨界傳送陣若是找到,歸藏界的格局。馬上就會被打斷。幕阜洞開啟在即,讓他們提前去見世面,總比將來,手忙腳亂的好。”
不只是逍遙一家,各宗收到消息后,幾乎都如逍遙一般,元嬰大能帶著門下有潛力的弟子,浩浩蕩蕩直撲魔門地盤
而已經快到滄浪城的盧悅和鐵翅公,這幾天都不知有多沉悶。
“不是說三個嗎?另一個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有蒼帝的洞府?”
若是能咆哮出來,鐵翅公一定早就咆哮過了,蒼帝的洞府啊,就那么被他送了出去。
盧悅對著手上的那個標有蒼帝洞府的地圖,其實很無語,“這能怪我嗎?這是你讓我再加的假地圖。可你看看,這幾條線是我畫的,這山,還有這水,不是我畫的吧?分明是你的后來添上的。”
鐵翅公看著那圖,想死的心都有。
他怎么就手賤,亂畫什么?讓人家以為那是高皇山。
盧悅給自己灌了滿口的酒,“話說,那蒼帝真與天地門有關系?別是他元嬰后死在哪了吧?”
鐵翅公無力地白了她一眼,“人家以兩百壽,在仙魔大戰未久的歸藏界,進階到元后。試問,當時的天下,誰能無聲無息殺了他?
典籍記載,那時的歸藏界,靈氣可比現在還弱,天下有點本事的人,都跟著天地門的人一道,離開了這里,剩下的小蝦小米,誰能是妖孽蒼帝的對手?”
盧悅撫額,上輩子,一直到她轉世,都沒聽說過什么蒼帝洞府。
怎么現在,她才剛搶了黎景的白水蜜丸,就一下子變了這么多?
“蒼帝也真自私,跨界傳送陣這么重要的東西,他為什么就不能告訴大家呢?”
盧悅在心里深深嘆氣,“若是真找到那什么傳送陣,那歸藏界,還能是現在的樣子嗎?”
“自然不會。”鐵翅公如看白癡一般看他的合作伙伴,“……你怕了?我怎么感覺你很怕的樣子。”
盧悅不想說話。
現在的世界,早就跟她前世的一點也不一樣了。
她的本意只想攪混水而已,怎么會攪著攪著,改變這么多?
鐵翅公瞄著她,“沒有古修傳送專用的護神玉符,想走跨界傳送陣,最起碼也要元嬰中后期。所以,你有元嬰修士的長輩吧?”
盧悅把那幾張藏寶圖,全扔給他,“我們也算歪打正著,若真能找到跨界傳送陣,以后于我們自己也有莫大好處。”
化神飛升,對歸藏界的人來說,其實很不靠譜。
幾千上萬年才飛升的一個,對諸多元嬰修士來說,非常慘忍。
現在多找一條路,雖然那路……看樣子比較難走,可總比沒有強。
盧悅自己安慰自己,這總比再出一個魔,要好太多太多了。
“你……你不想去看看嗎?”
盧悅呆了一下,“你要去高皇山?”
鐵翅公摸摸鼻子,“蒼帝啊?還有天地門
。這兩樣,哪一個都值得我們去湊湊熱鬧的。”
“哼,要去湊熱鬧,你去湊。”盧悅給自己倒口酒,“我去尋我的寶去。”
鐵翅公瞅著她,“等我們尋寶歸來,也許失了更重要的寶呢?天地門啊?上古第一大宗啊?哪怕手指縫漏下的一丁點,也許都夠我們吃一輩子。”
“你也知道,那是寶,那是大寶。……所有人都知道那里好,可就算天地門現,我去能得什么?”
是啊,鐵翅公嘆氣,自己去想在魔道兩門大佬的手底下分杯羮,都是千難萬難,更不要說這方梅了。
可是……他好舍不得啊。
“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是指你這樣的。”盧悅瞪著他,“現在連蒼帝的洞府都未破開,你們就在想著天地門了,就在想著那跨界傳送陣。一個個的,想得倒是挺美,誰知道,打開那洞府里面有什么?也許就像我說的那樣,那位自封為帝的男人,其實走火入魔,筋脈岔道,根本就死在洞府里。”
“你什么意思啊,這是希望,希望你懂不懂?”這下換鐵翅公瞪她了,“無數輩的希望,你知道曾經有多少修士,死在找蒼帝洞府的路上嗎?你知道有多少修士,死在找天地門的路上嗎?你知道有多少修士,死在找跨界傳送陣上嗎?”
盧悅好像被罵懵了,在那半天緩不過神來。
是啊,除了師父,要為伊水師娘拼一拼。她的師伯們,他們其實都做好千年壽盡,等著坐化的那一天吧!
看那丫頭悠悠地嘆口氣,接著喝酒的樣子,鐵翅公被蟻后暗罵了幾句,有些懨懨地站起來走人。
自從把藏寶圖散出后,方梅喝酒的頻率越來越高,顯然割肉之痛,她也是萬般不舍的。
房內鐵翅公打下的結界一破,盧悅就開了窗,望著外面的藍天白云。
她非常想問侯天道一聲,大爺!您別玩過火了。
不就是天空之城嗎?大不了,她做城主好了。
用方梅的名字,做上城主之位,保證還像上輩子一樣,讓黎景當副城主,讓天空之城,變成魔門地盤的散修樂園。
她不比管妮差,一指笑天,出手時無聲無息,暗殺人絕對沒問題的。
在心里跟外面的天,商量了半日,沒得到回應的盧悅使勁揉臉。
她覺得她都委屈求全到這種地步了,若是天道還玩這樣大的,那……反正也回不到過去,她還得怎么好過怎么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黎景推開門,一臉興奮,“方梅,我知道怎么破你的那個挑式了。”
盧悅不自由主地摸摸她的腮邊,牙好疼啊。
好不容易脫離楚家奇,怎么又遇到這個劍瘋子,這樣天天拉著她練劍,真是要人命了。
她不是劍修好吧?她不當劍修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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